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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飛升就談戀愛 龍柒 1104 字 2個月前

像個外人。哪怕皇家規矩多,但人和人之間的感情並不會因為這些而生疏,若是真的關愛與疼惜,神態語氣間是藏不住的。乍聽之下,太後似乎很關心顧見深,但細細聽來卻能察覺出她語態中的漫不經心。而且顧見深的那句話,總讓沈清弦覺得有些怪異。功課是背經書以及抄十遍?太後和顧見深說著話,愣是不理跪在下麵的沈清弦。太後不出聲,沈清弦也不能起來,隻得垂首跪著。顧見深卻很著急,時不時看看沈清弦,稚嫩的眉眼間全是焦灼。太後看在心裡,麵上卻不理睬,隻拉著顧見深說些閒話。真的是閒話,諸如禦花園的什麼什麼花開了,用來做胭脂香粉最好,以及天色漸熱新衣該到了……說實話這些話放到平常人家裡的七八歲小男孩那兒,隻怕聽一句就該溜出去玩了。和這麼大的男孩說什麼這花那花,他們哪裡感興趣?什麼胭脂水粉,裁剪新衣,女孩可能還有些興趣,但男孩哪裡會在意?不過顧見深老實坐著,認真聽著,姿態乖巧,竟還能應和上幾句。從他語氣中,沈清弦還是能聽出幾分異樣的。不是因為太後的話題而不耐煩,而是因為沈清弦還跪在那兒,他很著急。聊著聊著,顧見深終於小聲說道:“母後,國師……”他剛開了個話頭,太後便像是剛看見似的說道:“國師也在啊。”沈清弦那麼個大活人,她如今才看到,怕不是眼瞎。沈清弦恭聲道:“太後金安。”太後輕笑一聲,慢聲道:“沒什麼事的話,國師且回吧。”顧見深目露不舍,卻沒違背太後的話,隻拿眼睛看著沈清弦。沈清弦沒能看他,隻應下後退著離殿。雖然離開,但沈清弦耳聰目明,刻意將靈氣凝聚在耳朵上,還能聽到大殿裡母子倆的交談聲。隻聽太後道:“你怎同那秦清這般親近?”顧見深道:“國師道法高深,為民謀福,兒臣不該以禮相待嗎?”太後嗤笑一聲:“他哪懂什麼道法?憑著一張臉,迷惑人心。”說完這話,她覺得顧見深可能聽不懂,又繼續道,“你莫要被表象蒙蔽了眼睛,秦清那人口腹蜜劍,最是陰險。”顧見深頓了下,竟小聲辯解道:“前陣子北地大旱,是國師為民祈福,才大降甘霖。”太後擰眉道:“那不過是僥幸!”顧見深又說道:“可數日前他還推測閔蜀降雨,恐閔江泄洪,幸虧提前預備,才……”太後打斷他道:“你懂什麼?每到這個季節,閔蜀皆是雨水連連,本就該提前預備,哪用得著他來推測?”顧見深抿唇,垂首不語。如今殿裡沒人,太後是徹底沒了好臉色,她低斥道:“我看你還是太輕省,既無事便多去抄些經書,陶冶胸懷!”顧見深低聲道:“是。”太後離開,沈清弦也徹底出了宮。看來顧小深的處境比他想象中還要艱難些,沈清弦這一個月也打探了不少東西。當今太後孫氏雖是顧見深生母,但先皇在世時與她並不親密。先帝的皇後是難產而死,之後便一直沒有子嗣,後來孫氏入宮,因生得與故去的皇後有幾分相似,得先帝親近幾日,但之後也冷落了,誰知孫氏竟意外有喜。按理說這是好事,偌大個皇宮,隻有她的肚皮爭氣,合該好好賞賜,喜得隆恩。然而先帝卻隻去看了幾次,並未有何恩寵。十月後,孫氏誕下龍子,這可是今朝第一位皇子,實實在在的皇長子。可是先帝來看了一眼便生雷霆之怒,當場訓斥:“不詳!”當時所有人都誠惶誠恐,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孫氏的滿心喜悅在看到孩子後徹底涼了。衛國以金黑為尊,紅為大忌!可偏生這孩子的左耳垂上有一抹恍若血滴般的鮮紅胎記!如此紅豔如此惹眼如此不詳!先帝本就不喜孫氏做派,如今見到這胎記更是惡心至極,他自此離去,再未來見過這對母子。後來先帝去世,顧見深身為他唯一的骨肉,順理成章繼承皇位,孫氏也一夜高升,直接從冷宮的妃子成了當今太後。看到這些,沈清弦是很不滿的。這什麼國家?實在愚昧,怎會將紅色視為大忌?如此親切祥和之色,本該萬民推崇,居然還成了禁忌?沈清弦就很不開心了。知道這些後再細細回味,沈清弦便很心疼顧小深了,那般年幼,卻因耳垂上的一抹胎記而被父親嫌棄,想必在他登基之前的歲月,過得也很是坎坷。因為活得狼狽,所以性情才那般謹小慎微,不哭不鬨不任性,早熟得讓人憐惜。且不提那小小肉胎裡住的是顧見深,即便真的隻是個凡間的小皇帝,他也不會置之不理。大概是因為太後的訓斥,顧見深多日未召見沈清弦。不過他不召見,沈清弦也是可以主動來的。他是一朝國師,本就是貼身侍奉皇帝的職業,自請入宮是被允許的。更不要提沈清弦為先皇寵愛,常備宮牌,出入都很方便。他算好時間進宮,在禦書房見到了小皇帝。顧見深見他來了,當即眼睛一亮,快步走下,眼角唇角全是喜悅:“國師……”沈清弦便越發心疼他了,他行禮道:“陛下萬安。”顧見深扶起他道:“國師能來,朕很開心!”沈清弦還是有事稟告的,他低聲道:“閩江洪災泛濫,但因提前籌備,並無大患。”顧見深還是憂心道:“想必很多百姓的辛勤耕作毀於一旦了。”閔江延安土質豐盈,沿河造田產糧極高,哪怕有水患風險,百姓們還是樂於冒險。如今江河決堤,哪怕疏散了百姓,但這些糧地卻是保不住了。沈清弦寬慰他道:“性命尚在,已是大幸。”顧見深轉眼又看向他,很是欽佩道:“還是國師的功勞,若非有此次推算,隻怕要出大禍。”沈清弦道:“這是臣之本分。”顧見深還欲同他多說一些,卻又似是想起一般,著急道:“朕的功課還未做完,國師……”他舍不得沈清弦走,沈清弦也不想走,他倒要看看太後給顧見深布置的到底是什麼“功課”。沈清弦道:“不知臣可否看一下陛下的功課?”顧小深竟有些不好意思道:“朕……至今也看不透這千化經,字也潦草,國師……國師……”沈清弦已經走了過來,湊近一看,當真是一股火氣直衝腦海,登時想將那太後叫來,好生質問她。這經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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