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殷嘴角含著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肖逍。
“能和我說說你夢到了什麼嗎?能讓你如此的驚恐。”
肖逍心裡發虛,不敢和季殷說關於噩夢的事,打岔道:“季哥不是還要一起去玩嗎?我們是現在去嗎?”
季殷看著眼前不敢和他對視,眼神飄忽的肖逍,心裡泛酸,也不想逼迫他說出來。
“既然你現在不想和我說,我也不逼你了,你什麼時候想說了,我不管在哪,都會出現在你的麵前,好嗎?”
季殷放緩語調,儘量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來和肖逍交流,生怕驚擾了他。
肖逍放下手上緊緊攥著的被角,對上季殷關切的視線,心上一陣柔軟。
緊張的精神也在季殷的聲音中放下了戒備。
肖逍勾起唇角,眼睛柔和的看著季殷的眉眼,“好的季哥。”
季殷聞言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既然你剛做了噩夢,現在也不太適合去外麵那麼亂的地方了,今天下午要不和季哥看場電影?就在彆墅小院,可否?”
肖逍感覺身上一涼,想起在剛醒來還在恍惚的時候被季殷脫去了衣衫,臉上泛起一抹潮紅,手上推搡著靠的很近的季殷。
略微慌亂的說著:“季哥你還是先出去吧,我先換個衣服,過一會兒就去找你。”
對肖逍沒有防備,忙不迭被推了個正著的季殷險些摔了個屁股蹲。
季殷急忙站起身,抓住肖逍慌亂的手掌,笑道:“肖逍這是害羞了?小時候我哪裡沒見過,你有的我也有,用不著這麼避嫌吧。”
肖逍被說中心思,臉上更紅了,語氣裡帶著些惱意:“季哥還是先出去吧,現在像個要輕薄無禮的登徒子。”
季殷被肖逍罵人的話逗笑了,又把身子湊近了幾分,堪堪把肖逍逼著倚靠在床頭櫃。
“肖逍還是先換衣服嗎?不來嘗嘗登徒子的味道嗎,我這可都送上門來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要嘗嘗嗎?”
季殷低啞著聲音,又湊近了肖逍。
肖逍心下惱火,眼下更是不願失了氣勢,眼睛一閉,抬手扣住季殷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季殷猝不及防的被迫撬開緊閉的雙唇,肖逍的舌尖靈活的鑽進了那隱蔽的空間,和另一柔軟纏綿。
肖逍的吻技不像他的性子一樣柔弱,更像是麵對強敵殺伐決斷的將軍,抓住敵人的弱點就強攻。
眼下,季殷享受的閉上雙眼,手臂撐在肖逍身旁兩側,主動低下頭不讓肖逍吻太費力。
過了一會兒,肖逍才意猶未儘的鬆開了季殷的唇,靠在他的身上調整自己的呼吸。
季殷輕拍他的後背,笑著說道:“明明是肖逍強吻我的,我才是那個被迫的,怎麼現在像是被我強迫了肖逍似的,下次可還要?”
肖逍氣急的瞪了季殷一眼。
這人怎麼如此的厚顏無恥,明明是他在剛吻上來的時候就搶了去,現在還裝什麼,真是討厭,偏偏是自己主動,還說不得他什麼。
原本凶狠的表情因為主人的柔軟變成嬌嬌軟軟的嗔怪。
瞪得季殷也是一陣火熱,感受最明顯的就是靠在他懷裡調整呼吸的肖逍。
感受到腰間被一個火熱的物體抵著,肖逍瞪大了貓瞳,不可置信的看向身下的男人。
“你...你...厚顏無恥,給我出去!”
季殷被肖逍一鼓作氣猛的推出了門外。
季殷拍了幾下,肖逍都沒有回應,他隻得作罷。
季殷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就要回到房間,卻突然感受到一股視線的打量。
轉頭望去,就看見趙瑞以一個堪稱猥瑣的眼神看著他。
季殷:……
季殷眼珠子一轉,關於趙瑞的事頓時浮現在腦海。
趙瑞看見季殷的眼珠子轉了,原本看戲的心情打消了一半,腳也連帶著身子要回到身後的房間。
趙瑞剛轉身還沒邁出一步,就被季殷逮了個正著。
季殷手臂隨意的搭在趙瑞的肩膀,如同千斤重把趙瑞壓在原地不敢動彈半分。
趙瑞訕笑幾聲,手指想把自己從季殷是手下解救出來,“季哥,肖逍把你趕出來也不用來找我的麻煩吧。”
季殷手臂用力,將趙瑞壓了個正著,“我說趙瑞啊,我平時對你...怎麼樣啊?”
“那是相當的好啊。”趙瑞搶答道。
“我們是兄弟嘛,對你不好對誰好啊。”
趙瑞聽著季殷這話,心下火熱的心思全涼了,這是要出意外的節奏啊。
“季哥的意思是?”趙瑞訕訕道。
“我現在正在追求肖逍,而你...對藍醫生是不是也有想法啊?”
季殷淡定的說,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趙瑞的肩膀。
趙瑞心如死灰,也不想掙紮了,“那季哥是什麼意思?”
季殷拍了一下趙瑞的肩膀,一副為兄弟著想的樣子,“既然我要解除單身的身份了,當然不能讓我的好兄弟——你,遭受單身的痛苦了。”
“藍醫生和我參加的研究所有合作,平時也會一起交流交流,帶上一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吧……”
季殷說著,一臉糾結的樣子,看著趙瑞是一陣心疼,這次的錢是非出不可了。
趙瑞忍下心底對小錢錢的不舍,咬緊牙關,說:“季哥有什麼為難,儘管和兄弟說,我能幫上忙的肯定會出一份力。”
季殷眼裡閃過狂熱,看趙瑞的眼神更加熱切,現在趙瑞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從一個兄弟變成了一個待宰的肥羊。
季殷:我這添磚加瓦的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