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愛丁堡,
一輛老款的勞斯萊斯碾過剛剛修建的樹葉,朝前方同樣上了年頭,爬滿沿壁藤的老彆墅靠近。
羅克微微滲開一絲車窗,
遍布綠苔的告示牌上赫然印刻著兩個細小的希伯來語:
“錫安。”
兩個身著暗色長袍,手持黑蠍手槍的護衛手掌朝前平鋪攔住汽車,還沒等他們開口,車窗被整個打開一件繡著羅斯柴爾德家徽的西服被扔了出來。
點頭致意後,
兩人讓出道路。
車輛緩緩在橡木下停穩。
門口拄著手杖,身著黑色西裝的老者見客人到了,陰冷的臉上多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在侍從的攙扶下快步走到車前,
剛準備上前問候,剛才還緊閉的車門猛地被打開,羅克那張麵無表情的臉與其說是來做客的,倒不如說是來問罪的。
一把將侍從遞來的熱毛巾甩到腳底。
“法得蘭,你tm到底在搞什麼鬼!是不是事不發生,你就不打算通知我?”
砰——
車門被巨力甩緊,麵對比自己年紀小的多的後輩,法得蘭遍布皺紋的臉上絲毫不生氣,平淡的說教道:
“羅克先生,從你父親那輩我就和羅斯柴爾德家族相識了,無論憑借這個關係還是憑借教義,你都不應該用這種語氣對教派的長輩說話。”
羅克不屑的撇撇嘴,
一把將毛巾踹飛:
“彆拿輩份壓我,更彆拿我父親來壓我,我今天來不僅僅是代表自己,更是代表羅斯柴爾德,你沒資格管我什麼態度。”
“那狗屁教義,更不是你派人到敘利亞奧運會開幕式演講的借口,你和你的這群所謂的錫安派能安穩在英國待這麼久,之前能在中東搞那麼多破事都是我們在給你投錢!”
“而你們tm居然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對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合作夥伴動手,法克you,你以為安布雷拉是什麼,是一坨誰都可以踩一腳的爛泥嗎?”
洪亮的質問聲在彆墅內回蕩,
見事不對,侍從將兩張椅子搬來後,便有眼色的將空間空出。
“羅克你應該自信一點,區區一家公司罷了,就算做的再大也不過是一家公司,怎麼比得上你們數百年的底蘊,更何況我們代表是全體猶太人共同的想法。”
法得蘭平靜的開口道,
語氣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仿佛在他眼中安布雷拉就是一頭沒脾氣的貓咪。
“我再說一遍,彆代表我,更彆代表全部猶太人,我從始至終都不認可這些幾十年前的老觀點,要不是家族傳統在這,你現在見到的就不是我而是安布雷拉的戰鬥機!”
羅克壓下心中的怒火,
如果沒有橫空出世的安布雷拉他恐怕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羅斯柴爾德和安布雷拉是合作關係。
蘇伊士運河在中東石油貿易的帶動下越來越賺錢,
每天分給他的蛋糕也越來越大,可以說現在的羅斯柴爾德已經完全不需要走以前複國來增加影響力的老路。
隻要維持好和安布雷拉的關係,保證蘇伊士運河依舊處在羅斯柴爾德和安布雷拉雙重控製之下,他們在各國的地位隻會越來越高。
憑借這一點,
許多少油國家的金融行業,羅斯柴爾德也侵蝕了不少。
在中東複國不僅會影響穩定賺錢的中東局勢,
更會讓本來處理的不錯的本地關係又一次僵持住,他們可不是某些被踢出蛋糕的蠢貨,中東越穩賺錢越多,影響力越大這個觀點他還是清楚的。
再說了在那複國不好,
安布雷拉又不是沒有地盤,私底下談談用錢換塊非洲地盤也行啊,這群被複國二字衝昏頭腦的蠢貨就非得去敘利亞當著丘吉爾當著林的麵演講。
這該死的哪是演講,這是把他架在火爐上烤,這是要開戰啊!
“你太害怕了羅克,以前羅斯柴爾德可不是這樣的,以前你們可是英國首屈一指的財團,更是能左右英國政治走向的狂獅。”
法得蘭循循善誘道。
羅克不屑的甩過一個白眼,厲聲道:
“法克和你這種腦子停留在過去的蠢貨真是無法交流,你應該多去敘利亞看看,世界不是一成不變的,世界是在進步的。”
“我知道以前的羅斯柴爾德能左右一切,但那是過去,而人乃至家族都不能隻活在過去的榮光裡。”
“現在這把頭椅已經換人了,安布雷拉才是英國的新國王,這位國王甚至仁慈到賞賜所有大臣一口蛋糕吃,而你在敘利亞的行為就我吃不成這塊蛋糕。”
“收起你那老舊的思想,好好看看新東西吧,法得蘭先生!”
法得蘭說話,
望著椅子旁陪伴他多年的老手杖,眼神閃過一絲陰冷,開門見山的問道:
“羅克,看來你來這裡不是為我提供支持?”
“當然不是,我來這是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彆在搞事了,安布雷拉沒管你們在耶路撒冷大量移民的破事,你認為能打過蘇俄的保護傘會是不能管?他們隻是不想管,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我們最好的結局了。”
“現在立刻跟我去伯明翰和林請罪,要不我就以羅斯柴爾德現任負責人的身份,宣布終止今後再為錫安提供任何幫助。”
見眼前的老家夥不聽勸,羅克索性說出了自己最後的底線。
“你這是在背叛自己身體裡的血脈羅克,你會成為教卷中的受人唾棄的叛徒。”
法得蘭朝著羅克兩側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安保使了個眼色,因為羅克來的地方特殊,特意沒帶之前熟悉的保護傘雇員。
習以為常的他並沒有發現這個小變化。
“利益才是我的血脈,利益才是羅斯柴爾德生命線,你不妥協就是和我作對!”
羅克剛準備起身離開,
兩個安保不知何時堵在了車門的位置。
“有一點你說對了羅克,我確實不能代表所有猶太人的觀點,但....你又憑什麼認為你一個人能代表羅斯柴爾德全體成員的觀點呢?”
“總有些人....不想當叛徒!”
法得蘭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