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咯嗦了,要殺就來吧!”李樹高滿麵淒冷,十分決絕的道:“反正我早就不是那麼想活了。”嚴小開看一眼還在他身下的年輕少婦,語氣帶著譏諷的道:“早就不想活?可是我看你活得有滋有味,玩得不是一般的哈皮呢!”李樹高仿佛是惱怒成羞,突地吼了起來:“你要殺就來殺,何必廢那麼多話?”嚴小開不為所動,仍是不緊不慢的道:“怎麼?你很趕時間嗎?”“……”李樹高這下被弄得軟癱癱,徹底無語了。“你趕時間,我可不趕,反正現在這個鐘點,也沒有船回奧門了,反正下一單買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把你這麼早弄死,我豈不是要無聊一整個晚上!”嚴小開說著,突然很八卦的問道:“哎,看你這麼不甘心的樣子,跟我說說你的故事怎樣!”李樹高愕然的看著眼前這個蒙麵殺手,顯然是有點反應不過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遇上了一個變態殺手,還是撞上了個神經病患者,替主顧殺人的時候,竟然還有心思和目標人物吹水打屁。現在的殺手,都是這麼兒戲的嗎?嚴小開攤了攤手,語氣很隨意地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無聊也是無聊嘛!”李樹高冷笑一聲,“好奇心不但會害死貓,也會害死人的。”嚴小開目光沉了下來,緊緊的盯了他一點,點頭道:“好吧,我明白了,你不願意跟我聊天,那我隻能先把你弄死,再找彆的節目咯。”李樹高則乾脆閉上了眼睛,一副決然等死的從容神態。隻是等了好一陣,卻沒感覺到致命的疼痛襲來,不由又張開了眼睛隻見眼前的蒙麵殺手仍在盯著自己看個不停,不由催促道:“還等什麼?”嚴小開問道:“你真的不怕死?”李樹高苦笑著道:“我怕就可以不死嗎?”“當然不能!”嚴小開說著,掏出了完顏玉送他的那把彎刀,輕按一下開關,近一尺的森冷刀鋒“嗆”的一聲彈了出來,在燈光下閃爍著寒芒,鋒利的刀尖刷地一下指到李樹高的額頭上,“告訴我,你想怎麼死?”已經萬念俱灰的李樹高沒有表情的道:“隨便你。”“隨便我?”嚴小開仿佛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殺了這麼多人,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隨便的人!不像彆的人那樣,要求這要求那的諸多挑剔。不過你雖然隨便,但我卻不是個隨便的人,我想想……好吧,既然你這麼有品味,我就給你一個很古典很有節奏感的死法。”李樹高:“……”嚴小開悠悠的道:“這種死法在古代是十分盛行的,但到了現代的今天,幾乎已經失傳了,不過算你好福氣,遇上了我,有幸親身一試這種最具藝術的死法……”對於彆的事情,李樹高也許是好奇的,可是對於怎麼死,他真的一點也不想知道,而且聽見這蒙麵殺手說得如此玄乎,那語氣動作簡直就像個變態一樣,他就更不想知道了,所以忙打斷他道:“你就不能乾脆的給我胸口來上一刀嗎?”嚴小開搖頭道:“剛才我問你的時候,你這樣要求,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你既然說了隨便我,那就由不得你了。你要知道,我雖然是個殺人如麻的殺手,可是我很講原則,也很守信用的。”“那就快點吧!”李樹高十分不耐煩的道,他就沒見過這麼磨吱的殺手。嚴小開點點頭,不過並沒有揮刀直捅,而是走到另一邊,在那少婦脫下的一堆衣服中挑挑挑揀揀,然後找出了那少婦穿的網格狀絲襪褲,伸手拉了拉,試了試伸縮能力後,自言自語的道:“不錯,真是天助我也,竟然是網格狀的,好,太好了!”李樹高看見這廝神神叨叨的,感覺莫名其妙,正想發問的時候,嚴小開已經拿了那絲襪褲走回來,並將它一把套到李樹高的頭上,然後緩緩的往下拉,一直拉到了他的腰上,再也沒辦法往下拉了,這才終於罷手。被絲襪緊緊套住的李樹高惱怒非常,十分困難的道:“你到底要乾什麼?”嚴小開揚起了刀子,語氣平淡的道:“不乾什麼,就是將你淩遲處死而已!”李樹高愕然的道:“淩遲?”嚴小開點頭,然後不屑的道:“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沒什麼文化……”李樹高惱怒的道:“誰說的,我拿的可是工商管理碩士學位。”嚴小開有些遺憾的道:“那你的曆史肯定是生理老師教的!”李樹高:“……”嚴小開很好心的道:“好吧,在你臨死之前,我給你上一課。淩遲這種死法聽起來好像很簡單,可做起來卻絕不容易,事實上它甚至是十分複雜繁瑣的,這種死法早在商周時期便已經存在,著名的周文王的長子伯邑考便是被商紂王淩遲後剁成了肉醬,還有孔子的弟子子路也在衛國大夫孔悝的奪權之戰中受此刑罰而死。不過以往朝代裡對淩遲隻是一個模糊的說法,並沒有形成統一的標準,割到多少刀便算多少刀,直到明朝開始,太祖皇帝始定天下律法,淩遲這種最慘無人道的刑罰竟也規定了具體的行刀部位,行刀刀數等等。”李樹高聽得心裡無法自控的陣陣發寒,堅難無比的問道:“到底是怎樣的?”嚴小開道:“其實也不怎麼複雜,首先就是把要殺那人的衣服通通剝光,這一點,在我來之前,你已經準備好了。另外,那就是拿一張魚網,將這人全身包裹子,並狠狠的勒緊,直到這人身上的肌肉全部都從網絡裡凸出來,然後就可以下刀了,一刀一刀的將這些凸出的肉割下來,割滿三千六百刀,那就符合太祖皇帝的要求了。不過我的要求並不高,控製在一千刀左右剛好把你弄死,那就可以了!”李樹高的瞳孔無法自控的陣陣收縮,驚恐無比的看著嚴小開。嚴小開悠悠的道:“因為事前我是準備把你一刀捅死的,並沒有想過用這麼藝術又古典的辦法殺你,所以我也沒有準備魚網,不過幸好,你找的這個女人穿的是網格絲襪,而且還很有彈性,格子雖然小了一點,下刀也要多一些,但無所謂了,誰叫我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慢慢割……”“不!”李樹高聽到最後,終於崩潰了,無法自控的喊了一聲,幾乎哀求的道:“你直接乾脆的一刀把我捅死好嗎?”李樹高不怕死,可是他怕受儘折磨與痛苦而死。這一點,不但他,任何一個硬漢都害怕,換了嚴大官人,也是一樣。嚴小開搖搖頭道:“抱歉,我已經這樣決定了。”李樹高驚恐萬狀,迭聲不停道:“不,不,咱們來聊天,來聊天,我給你說我的故事,我所有的故事。”嚴小開又搖頭道:“你不是不想跟我聊天嗎?”李樹高忙不迭的道:“我現在想了,我現在想了。”嚴小開一臉鄙視的道:“你怎麼像個娘們似的,五時花,六時變呢?剛開始我感覺你很有骨氣的呀!”李樹高苦笑連連,遇上了你這樣的變態,再有骨氣也是白瞎啊!嚴小開沉吟一陣後,終於歎氣道:“好吧,我原本已經不想聽故事了,可誰叫我是個好奇心極重,又相當八卦的人呢!來吧,你給我好好說說你自己的故事。”李樹高道:“那,我從哪裡開始說起?”嚴小開道:“當然是從勁爆又刺激的事情開始說起。”李樹高有些茫然的問道:“是從我勾引第一個人妻開始說嗎?”“那算什麼勁爆刺激?”嚴小開興味寡然的應他一句,然後道:“據我所知,你和王月華是有一腿的,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會想到勾引你崔明輝的老婆,又怎麼勾引上她的,你可彆告訴我,你並不知道她是你的親嬸嬸吧!”李樹高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高聲叫道:“崔明輝不是我叔叔,我也從不承認我是崔家的人,我也沒有那樣的禽獸父親。”嚴小開搖搖頭道:“我並不關心你承不承認他們,我也不想聽什麼苦情戲,我隻是想聽勁爆刺激的。”李樹高終於平靜下來,但臉上卻浮起詭異又邪惡的笑意,“如果真的要論資格,我才是真真正正的崔家大少爺,論長子長孫繼承製,我最少可以繼承崔家一大半的財產,可是老天爺對我不公,崔誌輝那個老禽獸對我不公,所以從很小很小,當我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我就開始恨他們,我要報複他們。”嚴小開微點一下頭,“那你是怎麼勾引到王月華的呢?”李樹高冷哼一聲,“那個下賤又卑劣的女人,用得著怎麼費心思勾引嗎?我隻要幾個暗示的眼神,幾個輕微的動作,她就自動自覺的上勾了。你知道我和她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嗎?”嚴小開好奇的道:“說啊!”李樹高道:“就是在崔家,我第一次正式參加崔家企業管理層的舉會,在崔家的洗手間裡。”嚴小開聽得一陣瀑布汗,“你可玩得真刺激啊!”李樹高道:“這算什麼刺激,更刺激的是我們搞了一半,崔明輝和崔誌輝這兩個鱉孫竟然跑到洗手間說事情,和我們僅有一門之隔。”嚴小開苦笑道:“好吧,有點被你打敗了。那你勾引你嬸嬸是純粹因為你有這方麵的嗜好,為了尋找刺激,還是因為彆的原因?”李樹高冷哼一聲,“她不過隻是我的一顆籌碼罷了。”嚴小開疑問:“籌碼?”李樹高道:“不錯,我想要報複崔家,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手裡就必須握有籌碼!以王月華在崔家的身份地位,她無疑是很好的一塊籌碼。可笑的是這個賤女人,以為我是真心喜歡她,想要和我過一輩子,對我言聽計眾,百依百順。你覺得她可笑不可笑,天真不天真?”嚴小開搖頭道:“我倒不覺得她多可笑,反倒覺得她有點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