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黑袍學徒 204.神子垂詢(1 / 1)

巨龍巨龍 月攬香 1788 字 2個月前

204.神子垂詢跟隨神子入世共有八名神仆。四侍四仙。領頭是個穿玫瑰花衣的仙女,她攔住這行人的去路,神子現在有人侍候,請龍神祭司稍等,待她去通稟一聲。“殿下,龍神祭司自請侍奉,可要召喚?”進殿後,玫瑰仙子這麼問。一陣令人窒息的停頓後,神子塞隆的聲音響起:“怎麼一回事?”神侍低聲道:“龍神祭司私以為往日行事惹殿下不快,特請侍奉。”神子笑了笑,道:“倒是靈巧之人,但她貴為龍神祭司,本王豈可輕慢。”“殿下若不傳召,隻怕龍神祭司的名聲亦毀,反而辜負殿下一番美意。”“請進來,好生侍候。”玫瑰仙子步出行宮,到龍神祭司前,畢恭畢敬地請她入殿。安波卡微垂著眼,不看這個巧舌如簧的神侍。若非她有神知術在身,恐怕到最後也不明白這是個局,為的羞辱她?還是給彆族出氣?究竟怎麼回事。還是問過其他人再定論。神子塞隆和獸女在主殿雲翻雨覆,安波卡坐偏殿,她很無聊,又不能做自己的事比如冥想,那樣定會被神侍告她不敬神子。她隻好數神子這晚叫了多少人侍候,鶯鶯燕燕的誰叫得最響,猜測會用什麼古怪體位等等。旁邊的仙女問她掰指頭做什麼,安波卡如實以告。“阿麗婭大人,您的定力可真好。”仙女譏諷道。“啊,一般般啦。”安波卡聽不懂。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主殿那邊的動靜在聽到她的回答時,戰況有片刻的停滯,然後朝著更狂野的方向發展。安波卡輕輕撇過頭,默念:她不是故意的,她說的是大實話。天亮時,玫瑰仙子領安波卡出宮。塞內加在外頭等得心焦,原地直打轉;一見到她,立即握住她的手檢查,又連聲問有什麼地方不適。安波卡微微打了個哈欠,說就是****沒睡,其他還好。“沒有服侍?”安波卡就說起那個仙女假傳神子口信的事,塞內加臉色頓變,握著她的手腕緊了緊,道:“殿下,都是塞內加思量不周,累您名聲。”神子的確是要借這件事羞辱龍神祭司,但他又不能留下把柄讓人詬病。他身邊的人就玩了這出假傳神子口信的把戲。要是安波卡追究,那麼,神子不得不殺了那神侍以平龍神之怒,雙方就此結下仇怨;要是不追究,那安波卡要背負起yin*神子的名聲,生生讓人看輕,這臉就丟到天界去了。“會不會是多想?”“殿下,這人心的爾虞我詐在神界同樣適用。”塞內加嚴肅地說道,安波卡歎氣,她也不是頭回吃啞巴虧,沒靠山沒背景的咱就自認倒黴吧。塞內加不放心地又問,“這整晚,殿下可有和那些神侍說什麼?”安波卡自然不瞞他,塞內加聽完一樂,道:“殿下,您讓神子吃的這個悶虧可比他給您吃的厲害多了。”“我可什麼也沒乾。”安波卡擺出最無辜的表情說道。塞內加暗笑,道:“這男人最怕就是比那檔子事,您在他麵前誇神龍陛下勇猛無敵,神子殿下昨夜招了多少獸女數目暫且不明,但一戰到天亮卻是人人皆知的。”他臉一板,哼聲道。“獸人族若敢把昨夜之事撒播,咱就把這一茬傳得神魔各界都知。”“這、這不是得罪神子殿下?”“不過私下裡笑話,談得上什麼得罪不得罪的。”他話鋒一轉,“殿下,今日探訪,形勢更複雜,您千萬要小心。”“今天我倒不怕。”安波卡挑挑眉,說自己早有準備。雖然她不擅長和人吵嘴比誰舌頭尖,但有些事實是無法用言辭抹殺的。約莫塞內加在神子行宮前一番分析達到效果,隊伍離開克拉倫斯王宮,也沒人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七月六日的行程主要在圖利亞公國和阿拉索公國兩地,這天上午平平淡淡,安波卡戒備中的狀告情況並沒有出現,她事前準備的靈魂球也就沒派上用場。午後,隊伍回到卡文特,帝國皇帝與帝國官員已在阿讓宮前恭侯多時。彙聚後,沿著神臨大道,帝國皇帝與首席長老引領神子參觀帝都,介紹卡文特的新變化。“神子啊神子,求求您,救救我們吧。”一群****孩童衝入神臨通道,攔阻神子塞隆的去路,嚎啕大哭,舉血書,求公道。既然求到神子腳下,那其他人是不能乾預的。神子便問這群****孩子有何冤屈,狀告何人。****們說她們也不敢告誰,她們隻想問問龍神祭司,各自丈夫的死因。一句不清不楚的“為保護龍神祭司身亡”。一筆撫恤金就買斷了她們一家之主的終身,孩子沒了父親,妻子沒了丈夫,甚至連屍骨都沒有,這如何說得過去。“阿麗婭殿下,您可知這是為何?”神子把問題拋出來。安波卡上前一步,微行禮,道:“神子殿下,請不要靠近這些受蠱惑的人,以防不測。”眾女一驚,哭聲歇止繼而大嚎,什麼都不用說就足夠控訴這位龍神祭司的冷酷與無情了,整整一個仗勢欺人的惡勢力份子,連冤屈都不讓人申訴。旁邊的神仆立即喝道:“不要東拉西扯,龍神祭司,還不快把事情交代清楚!”“神子殿下可知她們是怎麼進得此地?”反問後,安波卡又不慌不忙地說道,“早在半個月前,神殿與皇室已雙雙下令封鎖神臨大道及相關區域。這些人固然有冤屈在身,但恐怕彆有用心,還請神子殿下明鑒。”首席長老立即問責,誰負責安全防禦工作。戰神殿祭司出列,表明迎接神子的整體工作由第三殿聖火騎士團、第六殿銀鷹騎士團聯合負責。總負責人小奧維爾。“拿下。”首席長老發令,“阿切勞斯,你率第一殿光明騎士團、光輝騎士團接手所有安全事務。”安波卡心裡咯登,她記得這個小奧維爾是皇帝這邊的人。不知換上的阿切勞斯聽命於誰?皇帝加冕日的前一天,全城防衛首領臨時換人,可知這次攔路狀告事件極不尋常。她飛快地動腦筋想怎麼應對,她必須小心,否則,梅洛朗布置守衛皇城的力量就會因為這件事而被逐一拔除。“龍神祭司,快說明事件原委。”神仆催促道。安波卡收回心思,解釋那些騎士死於禁忌黑魔藥。為防魔毒擴散,屍首不得不毀;所有善後工作是參照帝國勇士標準執行的,所有為帝國犧牲的勇士的家屬都受到最妥當地照料,這些事都有軍官記錄證明。女人們大哭,指控道:“您、您好狠的心,分明是有人拿他們煉藥,您卻包庇,他們是您親點的守護騎士,您不是應當保護他們,為他們作主的嗎?”“不要聽信謠言。”安波卡冷然道。“什麼謠言?事實,是事實!”有人把一個懷有六月身孕的女子推到前頭,“神子大人,您問問她,您就什麼都明白了。”這位身懷六甲的女子是肯瑟騎士的新婚妻子,肯瑟騎士月前因得罪梅斯霍特家族成員,被龍神祭司一語應當受懲罰送入黑袍專屬的龍牙領地。有人同情這位騎士的遭遇,將他在獄中受到的種種折辱傳到他妻子手中,希望她能想些辦法救出那位騎士。肯瑟騎士被黑袍們帶走後的相關記錄中,最讓人痛苦的莫過於魔藥的折磨,讓人膽戰心寒。這段記錄在傳出來的靈魂球中,堪稱黑色噩夢。“阿麗婭殿下,您可能不知道能夠為梅洛朗騎士大人效勞,肯瑟的內心有多麼地驕傲,您一句話,就斷絕了他所有的希望和夢想。肯瑟知道梅洛朗閣下深愛您,他不願梅洛朗閣下為難,他沒有逃,他自願去接受黑袍的懲罰。但是,這樣折磨也太殘酷了。”肯瑟夫人哭喊道,她激動難以自製,又因為有孕在身,情緒過激幾乎喘不過氣,“梅斯霍特小公爵是為了您,”她強調道,“為了您才會這樣狠狠地折磨肯瑟,他特意把這靈魂球送給我,就是要告訴梅洛朗閣下。肯瑟在他那兒遭受了什麼。他們在爭奪您,我不管您愛哪一個,我隻知道,一個人的感情不應該牽連無辜的人;我也不懂大人物們的想法,我隻想要我的丈夫,我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阿麗婭殿下,我知道您最慈悲最善良最有公道心,我求求您,可憐可憐這沒出世的孩子,您放了他的父親吧。”等安波卡反應過來時,這位肯瑟騎士的妻子已經把事情都抖落光,龍神祭司因為深陷三角戀情,以致草菅人命。表明看起來,解決辦法很簡單,隻要安波卡一句話的事,那個肯瑟騎士就能離開黑袍領地。但這麼做,就是在諸神前挑明安波卡的立場:她選的是沃森.梅洛朗。好倒是好,卻是當眾在梅斯霍特家族臉上響亮地打一巴掌,彆說這是在皇帝加冕日前夕的敏感關頭,就是平日裡歌舞升平的,又有誰敢這麼光明正大地埋汰堂堂的黑袍公爵家族?問題不解決,神子那裡過不了關,這兩天巡視,樁樁件件都是跟龍神祭司有關,就算她是複興龍族的大功臣,也經不起其他異族眾口鑠金,什麼時候神罰劈她個粉身碎骨的,那才叫無處申冤。“龍神祭司,還要神子殿下在這裡等多久?!”神仆一個不尊神的帽子扣下來,塞內加輕輕提醒龍神祭司,立做決定。明天加冕會出什麼亂子,皇帝坐不坐得穩皇位,那都是阿讓宮的事,她是龍神殿的主人,隻要在諸神前麵不出錯就行,不要顧忌那麼多。安波卡微微傾身,說話細語慢聲的,不急也不燥,她問道:“神子殿下,您的意思是讓龍神殿全權處理這樁事務嗎?”“難不成,龍神祭司已經糊塗到是非公道都不分了嗎?”還是那個受神子寵愛的玫瑰仙女,一點不客氣地斥喝道。安波卡從始至終沒有理會過這個仙侍,這點氣度她還是有的。她耐心等侯,直到神子語氣柔和地表態:“阿麗婭祭司,本王相信你能還這些可憐女子一個公道。”“謹遵法旨。”安波卡再行禮,退後三步,轉身走到那名孕婦處,扶起她,神情不可謂不溫柔,她問道,“這位夫人,為了能讓肯瑟騎士回到這個孩子身邊,你能付出一切代價,包括把你的靈魂出賣給惡魔嗎?”孕婦怔了下,然後異常堅決地回答:“是,阿麗婭殿下,我求求您。。。”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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