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鐵血女警(十六)(1 / 1)

慈母之心 百裡冰煙 1978 字 2個月前

“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有些怪怪的,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吃飯的時候,madam洪忽然道。“因為沒有新案子!”“那是好事!我是說今天是不是有些安靜啊?”“有嗎?我不覺得。”聶寶言捧著自己的奶茶搖頭道。“真的沒有?”madam洪反問道。“餐廳一直都這樣啊,沒有什麼特彆的啊!”聶寶言微笑道。Madam洪環視了一周,目光落在了坐在身後一桌的曾家原四人身上:“啊,我終於知道了。是他們四個,今天家原幾個竟然這麼安靜,真是難得。”“madam不是我們不想說話,而是——”曾家原對正在吃飯的石慧看了一眼,做了個拉鏈的動作,“娥姐不許我們說話啊!”“阿娥不許你們說話,你們就這麼老實?”“等一下,有件事我需要聲明一下:我沒有不讓他們說話啊!”石慧放下筷子,拿紙巾擦了擦嘴,“我隻是說,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話。”“他們最幾個嘴是太臭了,難得肯改。”聶寶言瞄了一眼曾家原道:“隻怕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聶醫生,說話不用這麼鐵嘴吧!”“我吃飽了,還有報告要交,先上去了。”聶寶言起身道。“你看看,聶醫生,還是這麼酷。”曾家原聳聳肩道。“沒有你酷啊,能讓整個警局的女警對你退避三舍。”石慧伸手指了指另一頭。曾家原順勢看去,就見證物房外號沙拉的師姐真攔著隔壁A組的程sir想要請人家吃飯。“啊,真是搞不懂,不是說程sir已經有女朋友了麼,竟然還這麼受歡迎。”石慧摸了摸下巴,“那個程sir長得這麼黑,警局有很多帥哥啊,為什麼一定要搶個有主的。”“在香港搶男朋友是不犯法的,隻要沒結婚就是還有希望嘍!”madam洪笑道,“不過現在的小女生真是熱情大方,女追男這麼熱情的。”“madam其實你也不老啊,三十歲的女人有三十歲的女人魅力,不用和人家小女生比的。”曾家原插話道。“老不老不是年齡,女人是要保養的,最好的保養就是心態。”“這話我讚同,娥姐你這樣子走出,沒人相信你三十了。”“我是沒有三十,二十九啊,要不要查身份證啊,曾家原。”“這我可不敢!”小家樂的學校組織愛心活動,捐贈舊書和玩具給孤兒院的小朋友。老師尋找有空的家長帶著孩子們一起將老師帶領小朋友整理好的書和玩具送去孤兒院。石慧正好有空,又是開車的,就和其他幾個家長帶著小朋友去了。碰到陳三元休息,也與他們一起幫忙辦東西。玩具和書雖然是舊的,不過捐贈時家長和老師都帶領小朋友一起清洗和整理過,東西還是很整齊的。許多書和玩具都有七八成新,孤兒院的小朋友收到這些還是蠻開心的。沒想到在孤兒院遇到了阮佩雲,阮佩雲是來孤兒院做義工的。阮佩雲結婚前是護士,結婚後辭職在家,丈夫忙於工作,繼子已經上大學,她一個人閒暇時,就喜歡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打發時間。石慧他們到的時候,阮佩雲正和義診的醫生一起給小朋友檢查身體。“阮女士,這麼巧,我們又見麵了。看來香港真的很小,你的腳好了嗎?”“前幾日就好了,一個人在家裡也無聊,就出來走走。madam,也是來做義工的?”“我上班比較忙,休息時間也不確定。今日是難得有空,陪我兒子來的。”石慧微笑道,“這是我兒子家樂。”“阿姨好!”“你好!”阮佩雲摸了摸小家樂的頭發,“madam,你兒子好可愛。”“大多數時候吧!”石慧微笑道。“媽咪,我和三元姐姐一起去發書。”小家樂仰起頭道。“去吧!”小家樂聞言,樂顛顛去找將書和玩具搬進去分給孤兒院小朋友的陳三元了。陳三元一貫是女漢子作風,後來跟著石慧學武,也算半個徒弟。有事弟子服其勞,石慧倒是習慣看“徒弟”乾活。石慧注意到阮佩雲手上的創口貼,不由頓了頓道:“阮女士,你的手怎麼了?”“哦,不小心弄傷了。”阮佩雲不太在意道,“這段日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運氣不太好。前兩天在家裡,樓上忽然一個花盆掉下來,差點砸到頭。結果,花盆沒有砸到我,閃避的時候,手卻不小心撞到按到了玫瑰花上,被花刺劃傷了。”“好端端的,花盆怎麼會砸下來?”石慧之前到過馮家,除了花園,似乎二樓三樓走廊上都有鐵藝固定的盆栽。“我之前把幾個盆栽放在二樓和三樓走廊上,可能是沒有固定好,被風吹下來吧!”阮佩雲無奈道,“為了這件事,我老公對我發了一頓火,再不許我把盆栽放在樓上了。”“馮先生也是關心你嘛!”石慧微笑道,“你來孤兒院做義工,很喜歡小孩子嗎?”“我一直都很喜歡小孩子,不過我和我老公結婚的時候,達森已經長大了,根本不需要我照顧。”阮佩雲笑道,“想一想還有點遺憾。”“沒打算自己生一個?”“我老公不想再生了,達森雖然不是我親生兒子,但是一向很孝順,其實是不是親生有什麼重要呢?喜歡小孩子不一定要自己生,你看有空來孤兒院陪陪小朋友玩也很有趣啊。要是真自己養一個小孩子,也許就很頭疼了。”石慧點了點頭:“孩子是不是親生確實不重要,最重要還是養的好。”看到阮佩雲對家人的信賴,石慧心下不由歎息一聲。隻希望,阮佩雲遇到的真的是意外,那個達森也不是她猜想的那樣不太妥當才好。因為遇到阮佩雲,他們離開孤兒院比預計的時間晚了一些。回去的路上,玩累的小家樂已經在後麵睡著了。“娥姐,剛才在孤兒院遇到的那個馮太太是你的朋友?”“見過一兩次,上次遇到她,她被人撞到摔出馬路,我差點撞傷她。”石慧頓了頓道,“馮太太雖然是有錢人家的太太,卻是個很有愛心的人。”“那倒是,我聽孤兒院的人說她經常去孤兒院照顧那些小朋友,幫助那些有病的孩子。”“不說這些,回去有什麼安排?”“哎~娥姐你這話是不是說下午有空啊?”陳三元有些興奮道,“去武館打兩場,我最近可是苦練很久哦!”“鬆鬆筋骨也好啊!這段日子忙著工作,都沒有什麼空去活動一下。”兩人本想著帶家樂去武館,不想快到的時候,石慧就接到call有新案子。“既然你要工作,我帶家樂去玩好了。放心吧,晚點我會帶他回家的。”陳三元將小家樂叫醒,準備去自家茶餐廳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再去武館。家樂還小,習武以基本功為主,平時石慧上班,陳三元去鍛煉也會捎帶上小家樂。最有趣的是陳三元的叔叔陳小生頗有童心,和小家樂簡直是忘年交一樣。於是,時常和陳三元叔侄混在一起打遊戲看球賽上武館。“那家樂就交給你了。”路上遇到塞車,石慧到的時候,曾家原和聶寶言都已經到了。“老大,什麼情況?”“回去一定要給關二爺多上兩炷香,總是這麼重口味,就不用擔心中年發福了。”曾家原有手在鼻子旁扇了扇,“女屍,屍體還有餘溫,死了不久。但是臉沒了,十個手指被削掉。”“削手指?”曾家原也立時想到了,“趙永妮隻是沒削掉兩個手指,而且沒有被毀容,不像是連環案。”“有些變態連環殺手是會進化的,當然現在下結論還是為時尚早。”石慧走到裡麵,才明白曾家原說的臉沒了是什麼意思。死者的臉已經被強酸腐蝕,臉皮全無。李誌奇見石慧看著屍體出神,湊過去道:“娥姐,沒有被嚇到吧?”剛看到屍體,好幾個警察都被嚇得臉色發青,吐了。石慧搖了搖頭。這樣的屍體還真嚇不到她,在遇到任慈的那一世,她可是頂著比這具女屍還要可怕的臉活了十幾年。如今回想起來,任大哥真是勇氣過人。任慈雖然不在身邊,可是想起來,心裡卻是暖的。“看到這場景,還能笑得出來,娥姐真是不一般呢!”李誌奇下意識退後了幾步,與她保持距離。“跑什麼,我又不吃人!”李誌奇尷尬地笑道:“你是人嘛,當然不吃人。啊~我是說娥姐,那個你要不要——”“不說話沒人當你是死人,語無倫次!”石慧瞪了他一眼道。聶寶言做完初步屍檢,將現場留給法政,起身道:“屍體很乾淨,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效線索。除了死亡時間,我這裡暫時沒有什麼可以提供給你。”“看樣子又是個無頭案。”石慧有些無奈道,“拜關二爺是不過了,去廟裡轉轉運才是真的。”雖然是重案組接的都是大案子,可是像他們這樣子,連著接到這種重口味的案子概率也是挺奇的。一屍兩命焚屍案要明天才開庭,這會兒立即又接了一個這樣的案子。回到警察局,少不得又跑失蹤人口調查組拿資料。然而在失蹤人口中卻沒有找到符合死者身份的資料,女死者沒有臉,是個手指被削掉,也沒有其他明顯特征,他們竟然就被留難在了第一關。至於法醫法證那邊,聶寶言在死者身上找到了一滴不屬於死者的血液,懷疑是凶手留下的。將之交給法證檢驗DNA,他們依舊一籌莫展。除了這一滴血,凶手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女死者年齡25-27歲左右,死因是窒息,死後被強酸腐蝕臉,從這一點分析,凶手很可能是為了報仇。然後就是凶手削掉了死者的是個手指甲,這一點令人很在意。”曾家原在白板上標注出死者特征。“凶手這麼做,很可能是死者掙紮時抓傷過凶手。凶手擔心留下證據,有此可以推測凶手對警察查案取證的程序非常了解。當然削指甲也可能與毀掉死者的臉一樣是一種報複行為,甚至是邪教!”大華開口道。“就目前而言,我們的線索不多,不能放棄調查任何一個可能性。”曾家原頓了頓道,“大華、小華繼續在發現屍體的附近做問卷,看有沒有人曾經看到過可疑之人出現。娥姐,你繼續跟失蹤人口這條線,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身份。”“yes,sir!”“屍體是丟在海邊堤壩上,那裡本就是遊人出沒的地方。做問卷,根本是大海撈針無異嘛!”小華忍不住道。“或許你有更好的辦法,不是大海撈針?”“當我什麼都沒說!我們現在就去做事。”“現在我們手上已經有兩個案子沒破了,不想挨罵,就好好做事。”曾家原歎道,“本來以為周末可以放鬆一下,這會兒好了,不通宵加班就不錯了。”“吐槽於事無補。”石慧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將這次案子的現場照片拿出來,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被忽略。看現場照片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許多現場照片都是各種血腥重口味。若是膽子小的,回去都難免要做惡夢。石慧這會兒看的就是關於屍體的特寫照片,死者的臉可以說血肉模糊。那雙手的是個指甲都被削掉,看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石慧想了想,在另一個檔案袋中取出了趙永妮案子的手部特寫:按理說,這兩個案子應該沒有關係才對,可是削指甲來避免留下證據的做法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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