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女裝大佬(二十四)(1 / 1)

慈母之心 百裡冰煙 1471 字 2個月前

屋頂的瓦片發出了輕輕的“哢嚓”聲,這般細微的聲音本不容易被人注意。可若是屋中的人一直都注意著外麵的動靜又不一樣了。白飛飛摸出一顆藥丸放入口中,隨手點了身邊女主人的睡穴,同樣給她喂了一顆解藥。迷煙被吹入屋子裡,白飛飛躺在床上並沒有急著起來。過了片刻,窗子被推開,一個蒙麵道姑從窗外跳了進來。雖然蒙著臉,手中的佛塵也換成了刀,但是白飛飛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在酒館和客棧見過的女道長。看得出這個道姑是個謹慎的人,昨日在酒館,她雖然沒有出手,可是僅憑著她能夠從沈浪與金不換的戰圈中安然穿過就知道她的武功很高,甚至在沈浪之上。這家人隻要夫妻兩個,都是不會武功的普通百姓。以女道的武功要對夫妻二人出手,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而女道依舊選擇了先用迷煙迷暈屋中人,再出手。如此謹慎,難怪能夠作案多時卻沒有落網。女道進屋後掃視了一下屋中情形,便持刀直奔床前,看到睡在外麵的白飛飛時,臉上閃過一瞬間的疑惑。就在此時白飛飛猛地睜開了眼睛,女道嚇了一跳,手中的刀從上而下刺了下去。白飛飛雙足踢向她的腰腹,幾乎同時,人已經一躍而起,一手抽出腰間的軟劍向女道麵門刺了過去。女道不防白飛飛早有準備,連退了三步,眼中露出幾許凶光,手下短刀一轉,招式一變,向白飛飛橫劈過來。不容於方才下倉促出手,女道刺出的那一刀卻是淩厲非常,竟然挾著刀氣。白飛飛手中軟劍一震,一招白鳳振翅迎麵之上。屋中狹窄,女道武功尚在白飛飛之上,尤其是白飛飛有所忌憚,女道卻完全沒有投鼠忌器之感。於是很快,白飛飛就落了下乘,左臂其刀氣所傷。白飛飛借機退到了門前,一腳踢開了薄薄的門板想要將女道引到外麵。她知道王憐花就守在距離此處不到三裡的地方,隻要將人引到外麵,她就有辦法拖到王憐花趕來。白飛飛從來不是逞強之人,何況今日本是王憐花求她來幫忙,凶手既然等到了,王憐花也總要出出力才是。然而女道仿佛發現了白飛飛的意圖,沒有去留白飛飛,而是直奔床內的孕婦而去。白飛飛心神一震,左手扣住三枚透骨針打向了女道後背。女道左手一甩,從袍服抖落一柄佛塵,佛塵一揮拂開了三枚透骨釘。原來她並不是將拂塵改作了短刀,而是拂塵藏在寬大的道袍之中。就在這時,一枚銅錢從窗外射了進來,打向了女道。女道持刀的右手揮刀去擋,那枚銅錢竟然在刀刃下留下了一個缺口,更是擦著女道的臉頰而過。女道用手背擦了一下臉頰,手背上滿是血跡。女道手中的刀提到了半空,一時並沒有落下。警惕地看著四周,靜悄悄的一片,並沒有發現第三個站著的人。女道這一頓,白飛飛已經折返,追到了麵前,一劍刺出。女道左手的拂塵卷向白飛飛的軟件,手中短刀舉起向床上的孕婦刺去。就在這時,她突然覺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急,突然反身向白飛飛撲了過去。下一瞬又一枚銅錢已經急射而入,鑲入牆壁不見了蹤影。這一下,女道非常確定窗外有另一個人,這個人至少是個暗器高手。女道臉上露出幾分怒容,手中一刀一拂塵直奔白飛飛而去,兩人一路纏鬥,到了屋外,白飛飛已經險象環生。女道不知道那個暗處的人什麼時候會出來,她想要先解決白飛飛,又怕那人暗中出手,始終留心幾分。雪夜月光下,相較於屋子中卻亮了很多。女道的眼睛突然直視白飛飛,帶著詭異的紅光。白飛飛頭一暈,腦袋中一陣刺痛,卻又很快清醒過來:“迷魂懾心催夢大法?”若非師父教過他們如何抵禦攝魂大法一類的功法,白飛飛也幾乎立即中招。隻是這迷魂懾心催夢大法不是應該已經失傳了嗎?若非當初王憐花提及這門武功,她甚至不知道世上有這樣的武功。王憐花曾經想要學迷魂懾心催夢大法,不過師父最後也隻是教了九陰真經中的攝魂大法打發了他。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會這門武功。白飛飛一清醒,就看到拿到佛塵挽出一朵百花,無數白絲中竟然射出了暗器。就在這時,一人突然落在了白飛飛麵前,伸手一攬將那暗器攬入懷中。白飛飛抬眼望去卻是酒館見過的女老板。“天雲五花綿?”女老板冷凝著女道:“雲夢仙子是你什麼人?”“我自然就是雲夢仙子。”女道冷凝道,“這世上除了雲夢仙子又有誰會天雲五花綿的暗器和迷魂懾心催夢大法?”“那你就去死吧!”女老板說完這句話,突然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女老板的武功比之女道並不高,但是她仿佛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一個不要命的人,哪怕武功不如你,也絕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女老板那樣拚命的打發,讓白飛飛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相助。白飛飛隻得退到一旁,發信號通知王憐花。早在收到白飛飛的信號時,王憐花已經不在烤年糕了。王憐花看著那個忙著撬窗的男人,目光有些冷。他是不敢相信這樣一個三流都算不上人會是紫河車大盜。男人已經撬開了窗戶,準備進入屋子,隻是他剛要跳起來的時候,突然一條鞭子宛如靈蛇一樣卷住了他的腳踝,將他往外一拉,男人便摔在了窗下。男人轉身就看到一個紅衣少年站在皚皚白雪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樣的夜晚,俊美的少年簡直宛如妖精一般出現在了背後,男人立時嚇得大叫了一場。“你在做什麼?”王憐花笑著問道。“大仙饒命,大仙饒命!”男人嚇得軟倒在地上,屎尿齊下,“小的、小的隻是想偷點東西,沒有做什麼壞事。小的尚有八十老母,三歲幼兒,實在是家裡沒有下鍋的米了。今日出來偷也是不得已,還請大仙放過小的這次。”就在這時,王憐花看到了白飛飛的信號。男人順著王憐花的視線,也看到了那道信號,心中大喜,越發虔誠地磕頭道:“求求大仙饒了小人性命,小的從今往後一定改邪歸正。”王憐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鬆開了纏著男人的鞭子,向信號所在方位走去。“謝謝大仙、謝謝!” 男人的語氣中充滿了真誠和劫後餘生的喜悅,望著王憐花的背影卻帶著幾分怨毒和詭異:到底是少年人,總是好騙一些。男人突然覺得心口一痛,低頭就見自己的心口插在一把三寸長的柳葉刀。可是他卻沒有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的,甚至還沾沾自喜騙過了那少年。王憐花足下一點,飛身往白飛飛所在的地方而去。他從來不相信巧合,更是清楚一個慣偷的樣子。男人的身上帶著很重的酒氣,小偷是不會喝酒壯膽再去行竊的。所以,這個男人並不是什麼慣偷。他的行為舉動反而更像一個初次準備殺人的家夥。紫河車大盜是個連環殺手,不會初次犯案。但是這個人卻出現在紫河車大盜可能出現的地方,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巧合。或許是紫河車大盜的同夥亦或是與主人家有仇,無論哪一種他在王憐花麵前耍心眼,就注定了他的命運。王憐花趕到的時候,白飛飛已經包好了傷口,守在與白飛飛兩條街遠的沈浪也聽到這邊動靜趕了過來。與女道激鬥的女老板已經落於下風,甚至受傷不輕。白飛飛將事情地經過簡單地與王憐花和沈浪說了一邊。“你說紫河車大盜是雲夢仙子?”沈浪吃了一驚。“這不可能!”王憐花忙道。王雲夢是什麼人,他作為王雲夢的兒子會不知道嗎?彆人都以為他叫王憐花,是因為亡父姓王,實際上他是從母姓的。隻是母親不願意在牽扯到過去的恩怨才改名石慧。“是那女道自己說她是王雲夢的,她會雲夢仙子的絕學天雲五花綿的暗器和迷魂懾心催夢大法。”白飛飛道。雖然過去很久了,但是白飛飛離開幽靈宮的時候,已經有記憶。她記得曾經的養母白靜曾經以王雲夢之名稱呼咒罵師父。雖然師父多年來以石慧之名行走江湖,但是白飛飛隱約知道師父也是王雲夢。隻是師父不說,白飛飛也曾不主動提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哪怕她也有幽靈宮那段不願意想不願意回憶的過去。“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冒充王雲夢!”王憐花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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