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女裝大佬(二十二)(1 / 1)

慈母之心 百裡冰煙 1468 字 2個月前

小酒館並不提供住宿,眼看天色就要暗了,三人也準備離開。他們離開小酒館的時候,那個女老板就坐在櫃台後烤火,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沈浪走到門口還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暗道:這個女老板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吧!畢竟普通人對於江湖人素來是能避則避,如女老板這樣麵對江湖仇殺麵不改色的,實在是太奇怪了。除了酒館,寒風呼嘯,風雪似乎又大了。離開酒館無論是往南還是往北走,都要走上二十多裡才有市鎮。好在這點風雪對於他們這些江湖人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可是,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冒著風雪趕路呢?”王憐花嘟囔道,“就算酒館不提供住宿,隻要我們給錢,想必老板也不會吝嗇讓我們過夜的。”看著滿天飛舞的風雪,白飛飛冷哼了一聲道:“難道現在你最該想的不是,無所不能的王憐花竟然也會走錯方向嗎?”“我走錯方向?”王憐花仿佛聽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這個方向並不是回洛陽的。”“我什麼時候說要回洛陽了?”王憐花道。“如果路上不要耽擱,我們還能回洛陽過年。”“難得娘肯放我們出門,當然不要這麼快回去了!”王憐花道,“沈兄最近在緝捕一名紫河車大盜,我覺得很有意思,打算去湊湊熱鬨。”白飛飛靜靜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並沒有和我說。”“我現在和你說了!”王憐花頗為任性道。“王—憐—花!”白飛飛叫了他一聲,然後就拔劍向王憐花刺了過去。沈浪吃了一驚,沒想到白飛飛看著嬌嬌怯怯,卻說翻臉就翻臉,女人果然是這世上最難以理解的生物。白飛飛這一劍刺的極快,轉眼間已經刺到了王憐花麵前。眼看劍尖就要刺入他的胸膛,王憐花突然輕飄飄地往後退去。一人後退,一人緊隨,王憐花一連退了十幾步,卻始終籠罩在白飛飛的劍影之下。王憐花藏在寬大的衣袖中的右手一震,袖中一把折扇落在了手中。他的折扇就這麼輕輕地一撥,已經避開了白飛飛的劍鋒。這看似輕鬆的一撥,卻須得選擇最好的時機,把握最好的角度。兩者取其一尚且不容易,更不要說能夠同時做到這兩點。若有絲毫的偏差,王憐花手中那把白玉為骨的折扇就會有所折損。沈浪見了也有些驚訝,他以為王憐花與白飛飛一樣用劍,可是如今看來,這把折扇才是他慣用的兵器。江湖上有一種說法,老人、女人和孩子為三大不能惹。這三種人敢闖江湖,不是有一技之長便是有強大背景。另有一類人,與這三者一樣,同樣不好惹,那就是使奇門兵器的人。敢用奇門兵器之人,武功路數也大多偏於詭。若非老江湖亦或是一派宗室遇上這類人,多半都討不了好處。江湖中以折扇為兵器的人不多卻不算罕見,但是以折扇做兵器,要麼以鋼鐵為扇骨亦或是暗藏機關,要麼用的人是功力深厚的前輩高人,已經不拘泥兵器。然而王憐花卻不在這兩者之中,他的那把折扇,用的是極品羊脂白玉,玉是好玉,但是琢磨成扇骨,自也是極為脆弱。莫說與人家的兵刃相接,隻怕掉在地上就會摔碎。然而那把白玉折扇在王憐花手中卻用的得心應手。若是白飛飛的武功比王憐花弱許多也就罷了,偏偏兩人的實力是旗鼓相當。沈浪自問見識過不少門派武功,一般的江湖人,他總能通過對方的武功招式將對方的出生來曆猜個七七八八。可是白飛飛和王憐花,沈浪卻完全猜不透他們的門派來曆。風雪之中,王憐花和白飛飛已經拆了近百招,積雪翻飛,誰也不肯先退一步。白飛飛至少已經換了三種劍法,這三種劍法,沈浪竟然都沒有見識過。而王憐花,所用的武功招式也不似一門一派的武功招式。兩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人,竟然能夠精通數門不同門派的武功,這實在不得不令人吃驚。沈浪不由自主想到了衡山之變,那些被人騙走的武功秘籍。一個人能夠精通如此多精妙武功,沈浪難免想到自己的仇人柴玉關。可是沈浪知道眼前這兩個人絕對不是柴玉關的弟子。他們所用的武功並非出自衡山之上那些高手留下的武功。哪怕有內力護體,沈浪這這會兒也覺得冷的不行,就在他猶豫要不要打斷兩人的時候,王憐花和白飛飛突然快速分開了。“其實,你可以自己回洛陽,我玩夠了自然會回去。”王憐花嬉笑道。“你明明知道師父規定了我們不能分開走!”白飛飛生氣道。這個家夥從小到大都是那麼任性,現在師父又不在,可不是使勁而作。“若是回去,娘生氣,你隻推給我便是了。”王憐花道。白飛飛至少冷哼了一聲。因兩人打了一架,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三人隻能在黑夜中趕路。好在積雪有反光,路上也不算太暗。三人到了最近的靈光城,城門已經關閉,最後隻能翻牆而入,敲開一家客棧的門已經是半夜了。客棧掌櫃半夜被吵起來本還有些不悅,見是三個帶著兵器的年輕人,卻不敢抱怨。沈浪隨手就丟出十兩銀子,讓掌櫃將最後一絲不滿也咽了下去。夥計也得了賞銀,自是殷勤地給他們送了熱水和湯麵。因時候也不早了,三人吃了點東西,便洗漱睡下了。次日一早,沈浪下樓的時候,就看到王憐花和白飛飛已經坐在樓下吃早飯了。王憐花依舊是一身紅衣似火哦,白飛飛卻換了一身白衣。看到洗去易容,以本來麵貌示人的白飛飛,沈浪不由想到了之前與白飛飛和王憐花同行的那個藍衣女子。事後,沈浪有注意過江湖中的女性高手,竟然沒有一人能與那藍衣女子相合。就不知道藍衣女子與白飛飛和王憐花是什麼關係,難道是姐姐之類?“沈兄,早!”王憐花見沈浪過來,微微抬頭笑道。“早!”沈浪在他們同桌坐下,點了食物。王憐花和白飛飛選的這個位置是臨窗的,外麵還在下著細雪,窗戶卻開著。早晨的街上人並不多,稀稀疏疏的行人從路上經過,沈浪卻看得津津有味。就在這時,樓梯上響起來腳步聲,沈浪回頭一看,卻是個熟人——昨日在小酒館遇到過的女道長。女道長穿著藍衣白襪,頭戴逍遙巾,手上一柄佛塵,自帶幾分道骨仙風。看到沈浪的時候,女道士似乎有些意外,還微笑著對他頷首,沈浪亦會以微笑。女道士從樓上下來,自是昨日就住在客棧,但是她並沒有留在客棧用早膳的意思,而是徑自走了出去。沈浪回頭就看到王憐花和白飛飛也在注意那個女道士,隻是兩人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吃過早飯,沈浪便與王憐花商議捉拿紫河車大盜的事情。紫河車大盜不僅武功高強,手段殘忍,還非常聰明。他從來不會在案發地過多停留,行跡不定。沈浪調查了半個月也隻是查到紫河車大盜或許會在靈光城周圍出現,更詳細的消息就完全沒有了。若非如此棘手,沈浪也不會故意激王憐花,參與追捕。雖不知道紫河車大盜的模樣以及行蹤,沈浪還是將他知道的關於受害者的信息都告訴了王憐花。“凶手既然不喜歡在同一地方逗留太久,他是如何知道受害者情況呢?懷孕四到六個月,還必須是初胎,在陌生的城市想要迅速找到這些消息也不容易吧?”王憐花沉思道。“王兄是懷疑紫河車大盜有同夥?”“不是懷疑,而是必定。”王憐花含笑道,“凶手要找的孕婦,除了初胎和懷孕四到四個月,是否還有其他共同點?要知道這樣的孕婦可不少。”“如果有,我們現在也沒有發現。”沈浪見白飛飛一直沒有說話,突然問道,“飛飛姑娘,可有什麼意見?”“答應與你捉拿紫河車大盜的是王憐花,又不是我。”白飛飛道。沈浪不由摸了摸鼻子。沈浪和王憐花決定出去打探消息,白飛飛便一個人無聊的上街走走了。靈光城雖然是小城,卻因為地勢的關係,城中道路錯綜複雜,若非本地人極容易迷路。白飛飛自忖不是路癡,在其中走了小半個時辰,竟然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就在她準備找個人問路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早上見過的那個女道長。那個女道長似乎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著什麼,可惜距離太遠,又是背向,白飛飛並沒有看清那男人的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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