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看他已經死了”(1 / 1)

羅德被一陣濃重氣味弄醒了。他翻了個身,看著洞口石板反射的溪水的亮光,努力地回憶著昨天的情景。他看到傑克正在洞口就著火烤著什麼,那陣奇怪的味道正是從烤鹿肝上發出來的。羅德跪著站起身來,發現自己的身子有點僵,一定是在夢中與“斯塔勃”搏鬥造成的。這些夢中出現的長著紅眼睛的怪獸突然又變得陌生和可怕起來。儘管他晚上睡得很好,但是他的精神卻不能從這突然的轉變中一下適應過來。傑克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要睡一整天呢!刷刷牙、梳梳頭,梳洗一下趕快出來,早餐準備好了。”傑克又打量了他一下,“最好也刮刮胡子。”羅德笑著摸了摸下巴。“你嫉妒我性感又成熟的胡子了吧?年輕人,過一兩年你會發現自己也會變得性感的。刮胡子、感冒,還有納稅……我老爸說這是我們這些老男人永遠也解決不了的三個問題。”說到父親,羅德突然感到了一點傷感,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想到自己的父母了。“需要幫忙嗎?夥計?”“坐吧!撒點兒鹽。這塊是你的。”“一人一半吧?”“吃吧,彆讓了,我再烤一塊。”羅德接過了香噴噴還冒著煙的烤肝,兩隻手倒騰著,嘴裡吹著氣,想讓它快點冷下來。他四下裡找了一下鹽,傑克又割下了第二塊鹿肝。羅德眼睛瞟過傑克的動作——突然,他又回過頭去。傑克正在用的那把匕首正是他原來丟掉的那把!幾乎就在他認出那把刀的同時,手已經伸了出去,他狠狠地一把抓住了傑克的手腕。“是你偷了我的刀!”傑克沒有動。“羅德……你瘋了?”“你襲擊了我,偷了我的刀。”傑克沒有反抗的意思,甚至動都沒動。“你還沒睡醒嗎?羅德,你的匕首不是彆在你的腰裡嗎?這是另外一把……是我的。”羅德根本沒有低頭向腰裡看。“我腰裡的是‘麥克白小姐’,你用的是我的另外一把匕首——也是我的。”“放開我的手。”“扔掉它。”“羅德……你可以讓我扔掉這把刀。你比我強壯,你可以再跳到我的身上壓著我,但是昨天我們已經是搭檔了啊?現在你正在毀掉我們之間的合作。如果你還不放手,我們的合作就完了。那麼你就必須殺死我……否則,我就會跟蹤你,我會一直跟蹤你,直到你睡著了,然後我就會乾掉你。”他們麵對麵地隔著火互相瞪著眼睛。羅德喘著粗氣,心裡在激烈地鬥爭著。證據表明就是傑克,就是這個小個子跟蹤他、襲擊他,並偷走了它的所有東西嗎?看上去是這樣啊!可感覺卻不太像。他對自己說,如果這個家夥不能自圓其說,到時再解決他也不遲。他放開了傑克的手腕,狠狠地說:“好,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我的匕首的。”傑克繼續割著鹿肝。“經過其實很簡單……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刀。不過一開始它的確不是我的——你是見過我的刀的,我這破玩意隻能當餐刀用,它的平衡感不太好。”“你說什麼?平衡感不太好?這是你看過的最好的飛刀!”“你想聽嗎?我在叢林裡遇到了這個家夥,一群野狗正在撕咬他,我不知道是什麼殺死他的,也沒準就是‘斯塔勃’,他的身上有很整齊的齒印,身體被吃了一半。他不是我們班的,他的臉已經沒形了,我隻能這麼說。他帶著一把霹靂器,還有……”“等等,霹靂器?”“霹靂器,沒錯。我猜他是想用,但是沒來得及。我就拿了這把刀和一些我能用得上的東西,呆會兒給你看。我沒拿霹靂器,動力包用完了,它跟木棍沒什麼區彆。”“傑克,看著我,你沒撒謊吧?”傑克聳了聳肩,“我可以帶你去看。他身邊也許沒什麼東西了,但是霹靂器一定還在。”羅德伸出了手。“對不起,我剛才太衝動了。”傑克看著他的手,沒有去握它。“我認為你不是一個合適的搭檔,我們最好就到這裡為止吧。”刀滑到了地上,落在了羅德的腳邊。“拿著你的破棍子上路吧!”羅德沒有去撿刀。“彆這樣,傑克。我真的錯了。”“錯了?好的,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打算再信任你了。沒有這個基礎,我不可能和你成為搭檔。”傑克猶豫了一下。“吃完你的早飯,離開吧!隻能這樣了。”“傑克,我真的錯了,我道歉。但這樣的錯誤誰都有可能犯呀!你還沒有聽聽我的遭遇呢?”“你也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啊!”“是我錯了,我說過了,真的是我錯了。”羅德很快地講了一遍自己裝備被偷的經過。“所以,當我一看到這把刀,我就以為一定是你襲擊了我。這很合邏輯,不是嗎?”傑克沒有回答,羅德又說:“說話呀,不是嗎?”傑克慢慢地說:“你又說‘邏輯’了,你說的邏輯是什麼?羅德,人家是活學活用,你卻是死腦殼,為什麼不用用腦子呢?”羅德的臉漲紅了,一動不動。傑克接著說:“如果我偷了你的刀,我還會讓你看見它嗎?如果是這樣,我還會跟你成為搭檔嗎?”“不會的,我想不會了。傑克,我太衝動了,失去了理智。”“本勃教官說過,”傑克冷冷地說,“頭腦發熱和失去理智往往是通往地獄的門票。”羅德感到羞愧萬分,低聲說:“馬森老師也說過同樣的話。”“也許他們是對的,所以彆再犯傻了。嗯?每個人都有可能犯錯,但同樣的錯誤隻能犯一次。”羅德抬起了頭,看見傑克伸出了手。“我們又是搭檔了,對嗎?”“握手吧!我想我們最好是這樣,我們沒有彆的選擇。”他們誠懇地握了握手。然後羅德撿起了他那把匕首,充滿思念地看了一會,遞給了傑克。“我想它應該歸你。”“嗯?哦,不,我很高興你又找回了它。”“不!”羅德堅持說:“你得到它是很公平和公正的。”“彆傻了,羅德。我已經有一把‘藍胡須’了,那才是適合我的刀。”“它是你的,我有‘麥克白小姐’。”傑克皺了皺眉頭。“我們是搭檔,不是嗎?”“嗯?當然。”“那麼我們就應該分享所有的一切,‘藍胡須’既是我的也是你的,而你的匕首同樣屬於我們兩人,但是你比較習慣用它,所以對於我們兩人來說,你拿著它比較合適,難道這不是符合你所掌握的邏輯嗎?”“好吧……”“那麼彆再說了,吃飯吧,要我再為你烤一塊嗎?那塊有點涼了。”羅德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鹿肝,用手撣了撣上麵沾的土,“沒關係的。”“扔到河裡去吧,吃塊熱的,鹿肝不能保存太久的。”吃飽的感覺很舒服,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羅德四肢伸展著躺在洞口,看著天空。傑克撲滅了火,把剩下的東西扔到了河裡。有什麼東西湧上了水麵,撕咬著鹿肝的殘渣。傑克轉向了羅德,“喂,我們今天做什麼?”“嗯……我們剩下的東西應該夠吃到明天早上了,今天不需要打獵。”“自從我找到這裡,通常我就隔一天出去捕獵一次。第二天的肉比第一天還要好吃些,可是放到第三天……就臭了!”“沒錯,你想做點什麼?”“嗯,讓我想想。首先,我想去買一塊長長的巧克力棒,或者再來點水果沙拉。這兩樣東西我都愛吃……”“夠了夠了,你說什麼呢?”“然後我再洗個熱水澡,梳洗打扮一番,再到好萊塢看一兩場電影,大明星迪科·曼雷演了一部非常好看的探險片,接下來我再買一杯牛奶冰激淩……要草莓的,接下來……”“閉嘴!閉嘴!”“你不是問我想做什麼嘛!”“哎呀,你就不能說些現實一點的事嗎?”“你又沒說明白,這不合邏輯嗎?你總是很有邏輯的嘛!”“夠了,彆再提了,好嗎?我道歉了。”“是啊!你道歉了。”傑克假裝嚴肅地說:“但是我已經有點發瘋了,還沒有恢複。”“好了,難道你是那種總是嘮嘮叨叨、抓住過去不放的人嗎?”“除非你想那樣。好吧!說點正經的,羅德,我認為我們今天應該去打獵。”“可是你剛說過隔一天才去打獵,不需要的時候不應該也完全沒有必要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我是說我們去捕獵人類。”羅德豎起了耳朵,“你說什麼?”“我們今天應該去捕獵人類。”“啊?噢,我也會開玩笑,那麼我們找到他們該怎麼辦呢?倒賣他們,還是大聲喊‘彆動,繳槍不殺!’”“當然要倒賣了,羅德,我們要在這呆多久呢?”“嗯?我們所知道的隻是召回程序出了些問題。你說我們已經在這裡呆了三個星期了。我原來說時間更長,但是你有詳細的日曆,我沒有,所以……”“所以什麼?”“所以沒什麼。他們也許遇到了點技術故障,他們會修複的,也許今天上午召回信號就會響起。馬森和他愛開玩笑的同事一定認為延長考試時間很有趣,所以也沒太在意。當然也有可能是恐怖分子轟炸了全世界,時空門也許被核武器炸毀了。或者是長著三個腦袋的外星人登陸了地球,控製了全世界——地球是他們的了。當然在你什麼信息都沒有的情況下,猜測隻能是猜測,我們也許要永遠呆在這裡了。”傑克點了點頭,“那正是我的意思。”“哪個是你的意思?我們知道我們也許是被放逐了,很明顯的事。”“羅德,兩個人的組合堅持幾個禮拜還可以,如果要呆上幾個月,怎麼辦?萬一有一個人,摔斷了腿呢?還有,那些灌木警報器也堅持不了多久,我們應該把這個通道封住,然後做個軟梯,隻留下軟梯這一條路才安全,那就得有一人始終留在上麵幫助收放軟梯。要是長期呆下去,我們還得找到一個產鹽的地方,還有那些生活必需品,比如我做的那個水囊,那都用不了多久,我們必須至少要有四個人才能更久地呆下去。”羅德撓了撓後腦勺,想了想:“我知道,昨天晚上在你顛覆了我的推測之後,我也考慮了這個問題,但是我在等你提出來。”“為什麼?”“這是你的山洞。你擁有這裡的一切,你有槍、有鹽、有藥片,還有好多我沒見過的東西,而我卻隻有這把刀——當然現在是兩把刀,這還得感謝你。你讓我分享這一切,我已經萬分感激了。”“羅德,我們是搭檔。”“嗯……是的,我們都知道人多一點我們就會更強大,可是在這外麵到底還有多少人呢?”他指著外麵河穀兩岸翠綠的叢林說道。“我們班有十七個男生和十一個女生過來了。本勃教官告訴我們,在這個考場上一共有四個班級參加測試。”“馬森倒是沒有對我們說起過。不過,我們班有二十個人通過了。”傑克看起來若有所思。“那可能就有一百人左右了。”“沒有誇張吧?”“沒有誇張,大概有三分之二是男生,三分之一是女生。如果我們能找到他們,就有很大的選擇餘地了。”“傑克,我們的團隊不要女生。”“你為什麼反對女生?”“我?沒什麼,野餐時有女生是不錯的,在度過漫長冬夜時她們也還是很合適的,我是女性權益的最熱情的擁護者,但是像這樣的冒險中,女生隻能是擺設。”傑克沒有作聲,羅德又繼續說:“你想想,兄弟,在你的團隊中多了那麼幾個可愛的小尤物,引起的麻煩會比‘斯塔勃’還可怕。‘斯塔勃’帶來的威脅隻能是外在的,姑娘們卻會讓男生為了爭情奪愛而相互嫉妒、拔刀相見的,現在的麻煩就讓我們夠艱難的了。”傑克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那麼,如果我們最先找到的就是女生呢?你能拿下帽子隻是禮貌地打個招呼說:‘啊,夫人您好,今天天氣不錯啊!祝您好運,彆煩我好嗎?’”羅德用手指在地上的灰塵裡畫了個五角星,在中間戳上了一個星星,然後又都擦掉了。“我不知道,”他低聲說:“但願我們遇上她們之前就已經組好隊了,或者希望她們也有自己的團隊。”“我覺得我們應該製定一些紀律。”“我剛要排除所有的條條框框,你又讓我不得不回到邏輯的思維裡麵了,你有什麼線索了嗎?”“也許,有人一直在沿著上遊打獵。”“是嗎?知道是誰嗎?”“我隻是很遠地看到過他,不是我們班的,比你可能矮半個頭,淺色頭發,皮膚發紅——可能是被曬傷了,你認識他嗎?”“不知道,聽起來像是任何人。”羅德說。他在努力地想是不是有這樣相貌的人。“我們能不能看到他的什麼標誌特征呢?”“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需要他。”“為什麼不需要?如果他堅持了這麼久,那他一定不錯。”“坦白地說,我沒有看到他究竟怎樣,但是在他移動的時候,聲音很大,在過去的那個星期他一直住在同一棵樹上。”“顯而易見,他的技能差一點。”“當你住的樹旁邊丟滿了骨頭和食物殘渣時,周圍的動物也能輕而易舉地發現你的行蹤。”“嗯……好吧!如果我們不喜歡他,我們不一定要邀請他加入。”“當然。”在他們出門前,傑克又在山洞裡摸索了一陣,他拿出了一件攀登器。“羅德,這會不會是你的。”羅德看了一會,“和我那件很像,怎麼了?”“我是在你的那把小刀邊找到的,即使不是你的,至少也可以將就用用。”傑克又拿出了另外一個,然後把它繞在了自己的防護服外麵。羅德很奇怪,他為什麼穿著防護服睡覺?但是他沒有問。如果傑克覺得安全比舒適更重要的話,那是他自己的事——每個人習慣不同,馬森就是這樣說的。那棵樹長在一塊半開闊地中間,不過傑克領著羅德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穿過灌木叢才去接近樹乾。快靠近那棵樹時,他們匍匐下身子,貼著地麵一點一點爬了過去。傑克拉過羅德的腦袋,在他的耳邊低聲說:“我們在這裡等三四個小時,我敢打賭他不是下來就是從外麵回來爬上去。”“好的,你留意身後。”一個小時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羅德努力忍受著四周小飛蟲的叮咬,輕輕地挪動著身體,卻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終於,他說:“咳!”“什麼?羅德?”“你看那兩個大樹杈,會不會是他的窩?”“有可能。你看到那兒有一隻手了嗎?”“在哪?嗯,我想我也看到了。可能隻是些樹葉吧?”“是一隻手,我看他已經死了,從我們到這裡就沒看到他動。”“睡著了?”“就是睡著了也不會這麼一動不動的。我過去看看,你掩護我。如果他動了,知道怎麼對付吧?”“彆冒險,羅德。”“眼睛睜大點。”羅德向前爬去。那隻手是吉米·索克斯頓的,羅德在聽到傑克所描述的特征時就這麼想過。吉米還沒有死,不過他失去了知覺,羅德叫不醒他。吉米躺在一個半天然半人工搭建的窩裡。羅德看到有些小樹枝是吉米砍來的,搭在兩棵大樹枝的樹杈中間。他躺在那裡,一隻胳膊耷拉了下來。把吉米搬下樹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幾乎和羅德一樣重。羅德從吉米的兩個胳膊下麵穿過了一根攀爬繩索,另一頭從一根樹枝上繞了過去,打算像滑輪一樣一點一點地把他吊起來再放下去。可怎樣把他從窩裡弄出來卻不摔著他,卻是件困難的事。真是件麻煩事,以致於傑克也不得不爬上樹來幫忙。費儘九牛二虎之力,出了好幾身汗,三個人終於到了地麵,吉米還有呼吸。羅德必須背著他。傑克提出來讓自己背,但是他倆的體形差得太遠。羅德對傑克的掩護非常不滿意,不論前後左右,所有的方位都不滿意。如果他們遇上了像獅子一樣的東西,羅德將是毫無援助的。更難的是,如何爬過鬆散的岩石將吉米搬到山洞裡。負擔沉重,還得小心翼翼。在這裡,羅德爬一步比在地麵走一公裡還要難。他在爬之前,必須得休息一下。在他正要開始爬時,傑克擔心地說:“彆把他掉到水裡啊!再撈他上來可就費勁了。”“我也知道。彆再說那些愚蠢的想法了。”“對不起。”羅德開始向上爬,他既得小心不碰著吉米,又要時刻注意不能摔下去。他不知道水裡到底生長著什麼樣的生物,但他知道,它們無時無刻不在饑餓當中。羅德爬得非常慢,這真是一段艱難又漫長的路程。他們一點一點地接近了洞口。終於羅德爬進了洞口,將吉米慢慢地放下。傑克用手在後麵小心地護著吉米,還算順利。羅德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想讓自己抖動的肌肉放鬆下來。他們讓吉米慢慢地平躺了下來,傑克把了把他的脈搏。“很快,也很弱,可能夠嗆了。”“你有什麼藥?”“兩種消炎藥和一種退燒藥,但是我不知道該給他哪一種。”“三種都給我。”“他可能會對某種藥過敏啊。”“他對死亡更過敏。他一定已經六級高燒了,快點。”羅德撐著吉米的肩膀,扶著他的腦袋,他們給吉米喂了藥片,喝了點水,然後又為他擦洗了一下。做完這些事,他們就讓他躺下了,他們也隻能做這麼多了。他們在晚上輪流照看著他。天快亮時,吉米的燒退了,他迷迷糊糊地要喝水。羅德扶著他,傑克遞過了水囊。吉米深深地喝了一大口,轉過身又睡著了。他們沒有讓吉米一個人留在山洞。傑克在照顧他,羅德則出去打獵,他想找些年幼的動物,肉質鬆軟比較適合病人的胃口。又過了一天,吉米已經能開口講話了,雖然他還很虛弱,但是在講話的中間不會再睡著了。羅德在下午就回來了,他帶回了一隻小動物,大小就跟貓和兔子差不多。他在回洞時遇到了正下來取水的傑克。“嗨!運氣不錯啊!羅德,剝皮時小心點,我們需要一個新的水袋,打的時候沒怎麼弄壞它吧?”“一點都沒有,我是用一塊石頭擊中的。”“太好了!”“病人怎麼樣?”“恢複得很快,我很快就回來。”“打水時需要我掩護嗎?”“我會小心的,去看看吉米吧。”羅德爬了上去,他把獵物扔在了洞口,自己爬了進去。“感覺好點了嗎?”“好多了,我想和你們倆一起出去看看。”“下周吧,傑克還在照顧你。”“羅德,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兩個,如果不是……”“那就彆說了,你從來就不欠我什麼,傑克是我的搭檔,那也是傑克該做的。”“傑克不錯。”“他是個好小夥,他們也遇到了點麻煩,他和我還真的很有緣。”吉米看上去很驚訝,嘴張得很大,突然又閉上了。“怎麼了?”羅德問,“你又感覺哪兒不舒服?”“你說傑克什麼?”“嗯?我說他們也遇到了點麻煩,他和我像兄弟一樣成了搭檔,那個小夥真是不錯,一流的。”吉米·索克斯頓看著他,“羅德……你是不是變傻啦?你是不是還要學點什麼呀?”“怎麼了?”“傑克是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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