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劉健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到,原來馬守圖一步步的算計自己,就是為了要把自己的天宇集團給搞垮,這讓劉健十分的不能接受。要知道,當時自己的崛起,其中馬守圖也是幫了很大的忙。劉健也一直把劉健視為自己的朋友,沒有想到,現在他居然是背叛了自己。這讓劉健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可是事情就擺在眼前,他自己又不能不信。聽著刀疤跟馬守圖的對話,劉健神情稍微有些恍惚了。危機四伏,這一次非但沒有幫助唐晨完成她自己的心願,反而自己也陷入了危機之中。這讓劉健對這一次的行動,劃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難道說剛開始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隻聽一聲大喝傳來,打斷了劉健的思緒。“啊!你這個王八蛋,真是該死!”“哎呀,你還真彆嚇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馬守圖笑著朝劉健道,“你還是先考慮考慮怎麼在那死亡地方裡生存下去吧,那裡可是很排外的哦!”“呸!!”刀疤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一口口水便吐在了馬守圖的臉上,頓時咆哮道,“什麼撇犢子玩意!敢和咱家老大這樣說話,你他媽活的不耐煩了你!”被吐了一臉口水的馬守圖頓時惱羞成怒,一腳便狠狠踹在了刀疤的肚子上,大聲道,“都成俘虜了還沒一點覺悟,找死啊是不是!你們還楞著乾什麼?打。給我狠狠的打死他們!”可是任由馬守圖亂吠著,旁邊的隊友們卻一點沒有反應。雖然他們眼神中全是憤怒和仇視的目光,但是他們此時紋絲不動,似乎根本沒有聽見馬守圖的咆哮聲一般。聽見劉健的喊聲,他的手下們都一臉無奈的咬緊嘴唇不再說話。這時候唐晨看了劉健一眼後,也沒有吭聲。那位隊長見劉健他們都一臉順從的模樣,已然清楚他們已經想明白了目前自己的處境。隻見他大手一揮。旁邊後山和對麵樓頂的隊友們便分彆將劉健他們幾人從地上拉起來全部給帶走,朝著這大樓的那邊大院的卡車走去……“劉健這小子,還真是不能讓人有任何的省心啊!你說說。這家夥怎麼就跑的那麼歡快,竟然都跑進海邊領地去了呢?”李八海抽著煙,一臉的無奈和苦笑,“現在好了,海邊是什麼地方?他現在想出來恐怕真難了!大鵬,你好好想想,咱們熟悉的人或者老一輩的關係裡,有沒有和海邊上層關係交好的?必須趕緊和他們聯係,要不然到時候遼沈市的軍事展覽大會一開幕。天宇集團沒有參加。那風光可就被東方家族完全占去了,對方可要遭受很大的損失!”刀疤點了點頭,他覺得劉健說的很對,韓小龍和唐晨無疑不可能逃的很遠,所以就算逃跑也不可能會有什麼大的作用,反而還可能會遭受一頓毒打報複,明顯有些得不償失。車外響起了一陣吵雜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在慶功,又似乎在默哀。劉健詢問了下唐晨。唐晨告訴他,這是海邊人特有的紀念方式,他們是在紀念死去的那些戰友。這些囚犯顯然是身經百戰的,骨折後的那人根本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疼的冒著冷汗的他咬牙用自己的腿部朝著劉健再次狠狠襲來!劉健冷哼一聲,手變掌為刀,一記快速的便切中了這家夥的脖頸,那名犯人隻覺得喉頭被狠狠一撞,整個人便立刻失去了重心,摔倒在了地上!他的那一記踢腿根本連劉健的犯人囚服都沒有踢中,便落了空。劉健這邊是這樣,刀疤和林羅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三下五除二的便解決了幾名同時進攻的犯人。三人的這種身手表現,立刻讓旁邊的大塊頭有些惱羞成怒。“一群沒用的廢物!”大塊頭一聲咒罵,朝著劉健便衝了過去,充滿力量的一拳直接對準他的腦門便砸了下去,絲毫沒有任何的顧及!這一拳要是砸中普通人的話,恐怕不是腦震蕩也得被徹底的砸暈,就連空氣都發出了陣陣呼嘯聲,足可見力量有多麼的強悍!隻可惜,這大塊頭碰見的是劉健,他幾乎連躲都沒躲,直接頭一偏,拳頭便呼嘯著從他耳邊擦過撲了個空。就在大塊頭整個人明顯一愣之際,劉健的一腿迅速的直接對準他的下身便是一擊,毫無防備的大塊頭頓時被踢中了下身,疼的他頓時眼珠子都差點暴了出來!看著那大塊頭緊閉著雙腿那一臉疼的發白的模樣,其他在旁悄悄觀看的老大們不由同時倒吸了口冷氣,都有意無意的下意識用手護住了自己的下身。這男人還有什麼地方比下身糟創還要疼痛的?劉健這一腳有可能是斷子絕孫的強悍能力啊!“大塊頭,你居然敢在我麵前出爾反爾?你簡直是不想活了!”雲雷看見大塊頭主動出手,雖然沒有在劉健麵前占到便宜,但是剛才兩人說好身為老大不應卷入這場戰鬥中,大塊頭這樣做顯然就是不給自己麵子,這無疑讓雲雷感覺到大丟臉麵,顯得非常憤怒。趁著大塊頭下身遭襲,疼的呲牙咧嘴的不停亂蹦之際,他憤怒的一聲大吼,舉起從衣服中掏出的拳頭,拳頭裡似乎捏著什麼東西,朝著毫無防備的大塊頭的後背便狠狠紮了下去!就在此時,人群中的爭鬥很快便引起了實習生們的注意,他們很快便吹起了軍哨讓行走中的囚犯隊伍停了下來,揮舞著球棒便朝擠入了這些囚犯的隊伍中。隨著這些實習生們的介入,四周的囚犯們很快便混亂起來,原本整齊的隊列也因此亂成了一鍋粥。估計這些囚犯們早就有了經驗。故意引起混亂而拖延這些實習生抓人的時間,所以那些衝進人群裡的實習生被這混亂的局麵一衝擊,頓時想要進入其中抓人就變的非常困難。而也就在這時候,劉健剛丟開了剛欲襲擊自己的那大塊頭手下,近距離的就這樣看著在自己不遠處的大塊頭很快渾身哆嗦著臉色開始變的有些發青,然後嘴角流出了鮮血雙眼翻白的倒在了地上。這明顯是中毒的跡象!瞧著那大塊頭倒地抽搐眼見不活的模樣,劉健立刻將目光聚集到了雲雷的手上!這不看還好。一看他頓時露出了萬分無比的震驚之色,因為在這雲雷的拳頭中,赫然夾雜著一根銀色的類似與針頭一樣的東西!恐怕也就是這種東西。才是讓大塊頭中毒的罪魁禍首!隻不過……那雲雷拳頭中露出的那一小截比針頭要粗些的神秘物品,他劉健怎麼看著覺得那麼熟悉呢?讓劉健越來越覺得有些奇怪的是,按道理來說,在進地方之前每個人都必須要進行檢查,身上不可能帶有任何東西進入地方,可這雲雷身上攜帶的那神秘物品是怎麼帶進來的?況且這神秘物品顯然就是他毒殺對手的真正凶器!什麼雜草能製造毒藥,什麼用毒高手,簡直就是荒謬之極的言論。正是因為他的速度和動作快,讓那些犯人沒有看清楚事實所以瞎編亂造的吧?劉健心裡已經可以肯定。這個雲雷之所以能用毒來殺死這些與他作對的家夥。十有**就是因為擁有這如同針一樣的有毒物品。而這種東西,應該就是一種毒物!“動作快點,今天必須把這種植園裡的所有雜草都清光!你們不是很會打架嗎?那就把打架的力氣全部給我用到鋤草上去!娘的,今天又死了一個人,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殺的,我一定將他扒皮抽筋!還不快點給老子乾活!!”看著眼前的情形,劉健心知肚明。想要更快速的離開這裡,必須仰仗這位精通毒性的老導遊了。因為這裡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所以劉健也並沒有在這裡停留太長時間的打算。還是辦完自己的事情後,就馬上離開的好。這倒並不是說劉健怕事,隻是因為這裡實在是難以讓劉健感覺到安心罷了。那細長的銀簪一碰到雜草的汁液後,竟然迅速的發出一陣輕微的抖動!在銀簪的簪頭針尖處,那雜草所壓榨出來的汁液在迅速的被抽乾,全部朝著針尖處聚攏而去!當那銀色的簪子將水果葉中的所有汁液都吸收了之後,這根銀簪幾乎瞬間變成了有毒的黑色!現在的劉健最起碼已經知道,這雲雷的確沒有將雜草變成毒藥的本領,而真正擁有這本領的東西就是這根看上去非常普通的銀簪。哦不,應該說是毒簪,此時的簪子散發出黑色的毒光,這些雜草的汁液詭異的就這樣變成了毒液!“是啊,我一開始也難以置信,自己搗鼓出的一點東西,竟然會被這個地方的老大給看上,你說我是不是非常的悲劇?”雲雷苦笑著說到這裡,頗為無奈道,“其實這也怪我自己,當年年輕氣盛,不聽父親的勸告,沒有在村裡當個赤腳醫生,總以為自己學成祖傳醫術,便可放眼天下,憑為什麼不能讓父母過上好日子,而要在那農村裡忍饑挨餓苦不堪言?所以我二十五歲出了農村,去了城市當起了一名草藥醫生,逐漸名氣漸漸的便大了起來,我從小城市一路輾轉的去了大城市,後來更是被隊伍的一位老人看中,成了一名軍醫。可是在海邊,階級等級分化是很嚴重的,要想把父母接到城市裡來,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我必須首先得成為城市戶口,得拚搏的當上醫官才行,所以那時候的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人怕出名豬怕壯,可以說,我落到今天這模樣,有一大半原因都是因為我自己。太愛表現了!”雲雷說到這裡,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六年前,我所在的部隊與駐紮在首都附近的部隊搞聯誼,我們衛生隊的醫生和那所部隊的醫生搞比賽,當時比賽的獎勵就是擁有最高超醫術者,就能得到一號老人的接見。當然,也許這樣的榮譽對於他們來說是無上的光榮。但是對我來說,是第二個獎勵深深打動了我,這個獎勵就是能調動到首都部隊,解決首都戶口!首都戶口,那是什麼概念?在海邊,隻有人上人才能居住在首都,我拿到這樣的戶口。我們全家都得跟著沾光!戶口的問題解決了,什麼房子,三餐供給就能全給解決!我一想到父母能住進首都這樣的城市。住進永遠不用挨凍受餓,永遠不用辛勤勞作的城市裡,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名次給奪過來!”劉健很認真的聽著,並沒有插嘴。雲雷就像在寫回憶錄般的詳細說著,而他則像個忠實的聽眾,他實在是非常好奇,一個普通的囚犯,到底是怎麼和海邊的一號老人扯上關係的!“於是。我便跟著從全軍挑出的最好的醫生組成的醫療隊前往首都參加了這場醫學比賽。不過說是比賽。其實更像是一次研討會。因為上邊給我們出的題目隻有一個,那就是救一個人。”雲雷心情已經有些平靜下來,他臉色冷冷的笑道,“那是一位中了某種劇毒的隊友,這種毒沒有人見到過,是一種全新的病毒,毒性非常之強,但卻是慢性毒藥,隊友沒有死。但是卻完全陷入虛弱狀態,喪失了所有行動的能力。隻要誰能把他身上的毒給解了,就是勝利者。”“所以,沒有醫生能解的了那毒,但是你卻解了,對嗎?”劉健開口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用的是以毒攻毒的辦法。我想你毒簪所產聲的毒液,恐怕比那種毒的毒性更強?”“對,我就是用毒簪裡的毒液想出了以毒攻毒的辦法。”雲雷這回已經沒有露出驚訝之色,顯然他已經對劉健準確的判斷力有些麻木了。他開口道,“毒簪裡的毒液我充滿信心,當然情況也正如我所想的那樣,隊友體內的毒被毒液最終所打敗,中和之後銷聲匿跡。而我則用自己配出的獨特祖傳解毒秘方將毒簪裡的毒液給解了。這名隊友獲得了新生,而我也得到了那場比賽的勝利。然而,還沒有令我欣喜多久,在一次上邊組織的醫學研討會上,一號老人突然出現,並且主動要求和我進行了單獨的會談。而會談的主要目的,就是讓我將毒簪裡的毒液配方拿出來,並且在此基礎上,研製一種能傳染的烈性毒藥!”劉健雙眼一亮,頓時驚呼道,“能傳染的毒!我明白了,這位一號老人他這是想要製造秘密東西啊!”東方大會規定每十年一屆,是整個上邊黑道大佬和長老們聚集的日子,大會最主要的就是選定新的下一任東方世家家主。當然,這隻是例行會議,還有特殊情況舉行的特殊會議,就比如像協和會這次臨時召開的大會。畢竟人算不如天算,萬一沒到十年卻需要更換家主怎麼辦?這時候就需要開緊急的特彆會議。隻要世家中的十位長老中超過半數同意,那麼特彆大會就能召開。而這一次在春長市召開的東方大會,無疑引起了無數黑道中人甚至包括其他人士的暗中關注。畢竟是黑道一年一度的盛會,要沒人關注反而有些不對頭了。今天開會的地點被放在了春長市最高大樓錦盒大廈之中,早在半個月前這座五十六層高的大廈就已經被協和會花重金給全包了下來,現在裡裡外外可全部都是道上份子所扮成的警衛,在外人看起來自然隻是覺得警戒人員多了些,他們自然不知道,在今天這大廈中,將會發生改變整個上邊黑道勢力的大事。當張爺的車隊平穩的開進大廈停車場之後,還未等張爺下車,旁邊站在大廈門口迎賓的中年男人便麵帶笑容的朝著他走了過來。張爺眯眼盯了走來那人一會,扭頭朝劉健道,“這家夥就是協和會的組長,名叫李慕容,笑麵虎一個。他也是你的主要對手,這次大會,就是他主要提要求召開的。哼,這東方世家裡的老家夥們,見我身體不行了就紛紛打起自己的心思來,老子今天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張爺和我的繼承人永遠是東方世家的領軍者,誰也彆想打龍組的主意!”當張爺帶著張豔婷和劉健一起大步走進這會議室大門中之後,很快便看見會議區裡麵已經坐滿了全國各地聚集而來的黑道大人物。在這幾乎能坐下近千人的碩大會議區之中,這些大佬們看見張爺出現後,頓時停止了竊竊私語和互相打趣的交談聲,全部鴉雀無聲的從椅子上整齊劃一的站起身,麵對著張爺統一的直接鞠躬,齊聲喊道,“張爺好!家主好!”劉健看著這頗有些壯觀的場麵,心跳都不由加快了一些。這麼多全國有頭有臉的老大們臣服在自己麵前,這種場麵確實非常的壯觀。張爺滿意的點點頭,開口道,“都起來入坐吧,會議馬上也要開始了,一些禮節就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