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劉健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到,原來馬守圖一步步的算計自己,就是為了要把自己的天宇集團給搞垮,這讓劉健十分的不能接受。要知道,當時自己的崛起,其中馬守圖也是幫了很大的忙。劉健也一直把劉健視為自己的朋友,沒有想到,現在他居然是背叛了自己。這讓劉健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可是事情就擺在眼前,他自己又不能不信。聽著刀疤跟馬守圖的對話,劉健神情稍微有些恍惚了。危機四伏,這一次非但沒有幫助唐晨完成她自己的心願,反而自己也陷入了危機之中。這讓劉健對這一次的行動,劃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難道說剛開始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隻聽一聲大喝傳來,打斷了劉健的思緒。“啊!你這個王八蛋,真是該死!”“哎呀,你還真彆嚇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馬守圖笑著朝劉健道,“你還是先考慮考慮怎麼在那死亡地方裡生存下去吧,那裡可是很排外的哦!”“呸!!”刀疤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一口口水便吐在了馬守圖的臉上,頓時咆哮道,“什麼撇犢子玩意!敢和咱家老大這樣說話,你他媽活的不耐煩了你!”被吐了一臉口水的馬守圖頓時惱羞成怒,一腳便狠狠踹在了刀疤的肚子上,大聲道,“都成俘虜了還沒一點覺悟,找死啊是不是!你們還楞著乾什麼?打,給我狠狠的打死他們!”可是任由馬守圖亂吠著,旁邊的隊友們卻一點沒有反應。雖然他們眼神中全是憤怒和仇視的目光,但是他們此時紋絲不動。似乎根本沒有聽見馬守圖的咆哮聲一般。“馬守圖,你隻不過是一條狗,有什麼資格和能力對我的人指手畫腳?身為俘虜,最好有當俘虜的覺悟。大吵大鬨的算什麼東西?想逃?你以為你們現在還有和我談判的籌碼嗎?一群階下囚,就應該有階下囚的覺悟!”隊長冷冷的盯著劉健他們。冷笑出聲。“是,是,隊長您說的很對,這幫家夥就是欠收拾,嗬嗬。”馬守圖卑躬屈膝的朝隊長拍了陣馬屁後。才洋洋得意的朝劉健他們道,“你們要是選擇反抗,我保證隊長會讓你們生不如死,還不如乖乖的投降,去魚塘村苟延殘喘吧!”劉健臉色變了又變,他看了眼被抓到身旁渾身是傷的刀疤他們一眼,咬牙朝著大家道。“我們現在彆無選擇,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彆管是什麼魚塘村,就算是龍潭虎穴也比丟了命要強!還活著,就能有機會回去,死了。就什麼機會都沒了!兄弟們相信我,而我則相信上邊的那些朋友,我相信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一定會把我們給從地獄中救出去!無論在海邊受到多少的苦難,我們都必須咬牙堅持住,大家聽明白了嗎?”聽見劉健的喊聲。他的手下們都一臉無奈的咬緊嘴唇不再說話。這時候唐晨看了劉健一眼後,也沒有吭聲。那位隊長見劉健他們都一臉順從的模樣,已然清楚他們已經想明白了目前自己的處境。隻見他大手一揮。旁邊後山和對麵樓頂的隊友們便分彆將劉健他們幾人從地上拉起來全部給帶走,朝著這大樓的那邊大院的卡車走去……“劉健這小子,還真是不能讓人有任何的省心啊!你說說,這家夥怎麼就跑的那麼歡快,竟然都跑進海邊領地去了呢?”李八海抽著煙,一臉的無奈和苦笑。“現在好了,海邊是什麼地方?他現在想出來恐怕真難了!大鵬。你好好想想,咱們熟悉的人或者老一輩的關係裡,有沒有和海邊上層關係交好的?必須趕緊和他們聯係,要不然到時候遼沈市的軍事展覽大會一開幕,天宇集團沒有參加,那風光可就被東方家族完全占去了,對方可要遭受很大的損失!”…,看著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李八海,一旁坐在沙發上的王宇隆冷靜道,“老李,稍安勿躁,現在你急也沒有用,這事得慢慢來才行。找關係拖人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事,來來,咱們先合計合計,然後再開始具體的辦,你看怎麼樣?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怎麼拖關係對吧?海邊和上邊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對我們的援助依賴程度也很高,雖然這個地方封閉守舊,但是畢竟咱們以前幫這個地方打過那種人,一直以來就是咱們的老關係,老盟友,通過高層去協商一下,救幾個人出來肯定不是什麼問題。現在的關鍵問題就是,誰和海邊的關係很好,誰又能出麵幫咱們。”“是啊,我也是最頭疼這個問題,你說這海邊有什麼好,劉健這小子偏偏去了那,可要命的是,對方我就是想不出來有哪個是和海邊友好的家夥,和海邊也沒什麼深交啊?”李八海朝王宇隆看了眼,皺眉道,“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我……”王宇隆一楞,很快便思索道,“你說的還真沒錯,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合適的人選來。見鬼,難道對方和海邊,就沒一個關係好的嗎?”“你打電話給你老爺子問問,我還就不信就沒個和海邊熟悉的人。”李八海有些不滿道,“時間可不等人,萬一劉健在海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可是咱們的巨大損失!不說和他關聯的利益,就算是朋友的方麵去考慮,都應該努力對他進行支援才是。海邊可是個危險的國度,他可不是去度蜜月,必須要快!”“好好,彆急彆急,我現在就打給老爺子問問清楚。”見李八海滿臉焦急,王宇隆當然也知道情況的嚴峻性。無奈之下,他隻好硬起頭皮撥通了自己家老爺子的電話。雖然是自家的老爺子,但王宇隆的父親畢竟是能排進上邊前十的老人,他打電話的時候還是顯得比較拘謹的。當接通電話之後,他很快便將劉健目前的處境大概的告訴了父親李明輝。很快,他便開始詢問有關海邊的事情,以及能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很快,電話裡的李明輝給予了王宇隆一些參考性的意見。兩人聊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才掛斷了電話。“怎麼樣?老爺子怎麼說?”李八海見王宇隆緩緩放下電話,臉色似乎有些難看,不由的頓時急道,“彆楞著不說話,老爺子到底怎麼說啊?”王宇隆看了李八海一眼。有些難以啟齒的沉默了半餉才開口道,“老李,事情恐怕有些棘手啊……老爺子說,海邊的關係很複雜,對方從來就沒掌握過與海邊的交流權和話語權,和海邊關係很好的那些官員,都是老舊的保守派。也就是說……”“也就是說,以我們自己的力量,恐怕要把劉健給平安救出來,難度很大了是嗎?”李八海一聽王宇隆這話頓時心就沉了下去,他皺眉道。“可是,就算我們去求鴿派的那些大佬,人家會願意出手幫忙嗎?要知道,劉健如果在海邊出了事,對他們恐怕隻利益大於損失吧?要知道,最近東方家族對鴿派的控製和擴張已經是愈演愈烈了……”“所以我才說。事情有些棘手。”王宇隆皺眉道,“如果我們此時向鴿派求援,他們肯定會得寸進尺的漫天要價。我們……要付出的恐怕要很慘重啊!”…,李八海也皺緊了眉頭,他當然知道王宇隆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由怒哼道,“那群家夥可是無利不起早的家夥,如果我們求他們,還不知道會拿什麼事來惡心我們!可是不救劉健又不行。這事可還真有些難辦啊……”“沒辦法,就算再難辦也必須要把劉健給救出來。如果他一旦出事,那麼天宇集團不僅完了,收拾鴿派的良好局麵也會大大的損失,上邊對我們的支持也會逐漸轉移,這對對方來說簡直就是如同噩夢!”王宇隆撇撇嘴下定了決心道,“看來我們得想個辦法,讓鴿派不但願意出麵救劉健,而且損失不會太大。”“你覺得這可能嗎?”李八海忍不住冷笑道,“落井下石恐怕才是鴿派願意做的吧?如果是鴿派來求你,你會不想狠狠宰他們一筆?”“當然,我不可能會讓對手好過。哎……這下慘了,我們被鴿派抓了這麼一個大把柄,恐怕真的有些頭疼了啊……”王宇隆歎息的說到這裡,苦笑道,“如果東方家族知道劉健被困在了海邊,恐怕此刻一定笑掉大牙樂開花了吧?他們肯不肯幫忙恐怕還要另說呢……”“東方家族……”李八海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的一拍大腿欣喜萬分道,“對啊!東方家族!!”“你怎麼了?”麵對李八海突如其來的欣喜若狂,王宇隆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哈哈,老李,我想我們有辦法把劉健給救出來了!”李八海重重的拍了拍王宇隆的肩膀,充滿笑容道,“東方家族,關鍵點就是在東方家族的身上!難道你忘了?東方雲非可是在劉健的手上,一直都沒有放了他呢!”“東方雲非?”王宇隆明顯一楞,頓時露出欣喜之色,“噢!你,你的意思是,拿東方雲非當做籌碼來換取東方家族的幫忙和妥協?對啊,隻要我們拿東方雲非來和東方家族談判,他們自然會同意幫劉健脫離險境的!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安全的把劉健給救出來,更能讓他們這些家夥沒法獲得更大的利益,妙,真是妙啊!!”“那還等什麼?時間可不等人,趕快給東方家族打電話吧!”李八海興奮道,“我相信,東方家族那幫家夥一定會答應的,哈哈,我現在真想看見那些老家夥知道劉健在海邊遇難卻不得不要親自去救他時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非常精彩,哈哈!”很快,在這個客廳中,一位中年將軍和一位中年市委書記紛紛捧腹大笑,好像比檢到了幾百萬現金還要開心……劉健都不知道自己這一路是怎麼過來的,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被繳獲,甚至連衣物都不放過。當那些隊友把自己身上的超合金防彈衣都給取下研究起來後,他的身上除了件單衣已經剩不了任何東西。旁邊的刀疤和林羅一樣是這種待遇。唐晨相對要好一些,這些隊友一看就不像是那些痞子模樣吊兒郎當的追蹤,所以對於女性他們有著最起碼的尊重。當然,如果他們要和追蹤一樣對唐晨不利,那麼劉健不介意哪怕是死也要保護她。自從在那邊被捕後。劉健一行人被迫上了車,沒有什麼道理可言,他們被荷槍實彈的隊友用槍口黑洞洞的對準著,隻能靠在這顛簸的蓋著雨棚的卡車上,一直沿著狹窄的土路。朝著所謂的魚塘村地方進發。…,看的出來,這批隊友無論是從涵養還是從軍人的素質來說都比追蹤要強上了許多,戰鬥力雖然並不是非常強但是卻都是非常忠誠,有著良好的心理素質的家夥。所以要想從車上逃跑,恐怕基本沒有什麼大的可能。更何況,唐晨還在他們的控製之中。對於那位出爾反爾的隊長,劉健唯一有點感激他的是他派醫療兵在治療那些受傷隊友的時候。還給韓小龍做了個簡單的手術,將他腹部那顆東西給取了出來,消炎之後包紮好了傷口。最起碼現在唯一令他欣慰的是,韓小龍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不知道魚塘村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但是從韓小龍剛才簡短的介紹就可以知道。那個地方生存的環境很不好。可是就算是龍潭虎穴他們也必須要去闖一闖,畢竟總比死在這些隊友槍口下要來的好。他很清楚,那名隊長之所以會留著自己這些人的性命可不是因為劉健的配合,而是因為上級的要求和命令。否則,隊長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讓自己的隊友們開槍打死他們,畢竟在剛才的激烈槍戰中。他的這個團起碼死了上百名隊友。又有誰會願意原諒殺死戰友的家夥呢?車子在緩緩的不停前進著,車廂內被帳篷用的軍用迷彩布完全遮蓋著,劉健根本不知道自己目前身處何處。也不知道正在往哪個方向前進。他徹底成了名囚犯,一名不遵守規矩越境的囚犯。現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上邊,壓在了李八海他們的身上。隻要上邊給海邊施加壓力,恐怕這才是他安全離開海邊的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不知道過了多久,大約五六個小時後,車隊停了下來。似乎是準備進行用餐,那些隊友們都下了車。似乎還點起了煙火對食物進行煮熟。這時候,車上隻剩下了劉健他們,以及幾名看管他們的隊友。“老大,我們要不,趁機離開這裡?”刀疤小心的湊過來低聲道,“現在可是絕佳的機會,再不逃空就來不及了。”劉健看了他一眼,沉思了會後搖頭道,“不行,我們不能逃。你嫂子是弱女子,就算逃也肯定逃不過海邊隊友們的追捕,更何況這裡我們人生地不熟,就算逃也逃不了多遠就會被那些隊友給抓住,況且韓小龍身受重傷,更逃不了多遠。我們沒必要這麼冒險,就算真逃了恐怕也沒有什麼效果,我看還是進地方裡,等待上邊那邊的消息吧。原本我最擔心的是唐晨,不過現在看來到沒必要擔心了。隻要這些隊友不起什麼歹心,一會進了地方,她去的是女子地方,是不會碰見多少男性的。”刀疤點了點頭,他覺得劉健說的很對,韓小龍和唐晨無疑不可能逃的很遠,所以就算逃跑也不可能會有什麼大的作用,反而還可能會遭受一頓毒打報複,明顯有些得不償失。車外響起了一陣吵雜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在慶功,又似乎在默哀。劉健詢問了下唐晨,唐晨告訴他,這是海邊人特有的紀念方式,他們是在紀念死去的那些戰友。劉健頗有些感慨,海邊雖然窮困落後,雖然坐井觀天卻總是引以為傲,但是不得不說海邊的軍人們擁有著的信仰能讓他們成為不怕死的勇士,裝備可以落後,但是隻要人人視死如歸,這樣的隊伍還是人見人怕的。上邊幾十年前的隊伍也和現在的海邊軍人們一樣,硬是用小米加步槍打敗了那種的大炮加大噴,可是幾十年的安逸休養,改革後金錢社會的腐蝕。如今部隊的戰鬥力還有多少,還剩下多少,恐怕還真是個謎。不過最起碼他知道,上邊的軍人如今比之海邊軍人,恐怕在視死如歸這方麵真的要差上一些了。一個沒有經曆過流血和死亡的隊友。是沒有資格稱之為軍人的,要想讓人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就必須要經曆戰火的洗禮。…,從這些海邊軍人們發出的振奮歡呼聲就可以看出,這些隊友早已經把死亡和犧牲當成了家常便飯。這樣的隊伍,往往視死如歸。勇往直前。他很明白,如果今天不是他們扼守住了樓梯口的唯一通道,這些海邊軍人顯然不可能會死那麼多,他們也不可能堅持了那麼久。就從那位隊長能包圍後山猜測到劉健逃跑的意圖這一點就能看出,他的軍事素養和他手下的隊友,都很強。經過短暫的休整,汽車再次緩緩出發。沿著並不好的道路朝著魚塘村繼續前進。車廂內顯得很安靜,隊友們警惕的望著劉健他們,眼神中的冰冷之意表述的很明顯,隻要有人敢在這車廂裡發出任何的挑釁,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送他們下地獄!不過劉健顯然已經沒有了這種打算。在他看來,去地方也比這樣送死強,更何況已經向上邊報了信,他才沒有那麼笨,白白的犧牲自己的生命在這裡。汽車大概又開了一兩個小時後,劉健隻感覺到汽車一陣緊急刹車。包裹著車廂的遮布瞬間被人給拉開,在一陣黑暗中,有幾道探照燈射入了這車廂內。亮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下車!”隻聽車外有人一喊,車廂裡的隊友們便紛紛開始下車,劉健站起身,和刀疤唐晨他們一起緩緩的走了出去,眯著雙眼透過那探照燈的亮光快速的看了這車旁四周的環境。他現在身處在一處高牆隻下,看上去像是停車場的位置。四周的牆上布滿著鐵絲網。不過以他的眼光一看就知道,那些都是高壓鐵絲網。隻要爬上去,絕對會被電成一團焦炭。很快,他便看見不遠處那高聳的牆壁上掛著的魚塘村三個大字,看樣子,這裡就是所謂的魚塘村地方了。劉健忍不住啞然失笑,真沒想到,他活了這麼二十來年,第一次進地方卻竟然是在國外……看樣子,在對方出麵救自己之前,必須得在這裡呆上一段日子了。魚塘村是個看上去普通到極點的地方,這是劉健在走進真正的魚塘村地方之後看著這些普普通通用磚瓦甚至用泥土搭建起來的老舊平房的第一感受。和其他大多數地方一樣,高牆深院,到處是高壓店鐵絲網,到處是荷槍實彈的護衛隊友,以及那些穿著其他軍綠色便服的實習生。與其說他們為實習生,不如說他們為實習生為妙,因為在海邊,就是這樣叫的。從停車場在隊友們槍口的逼迫下一路走來,劉健甚至還沒見過一位囚犯,整個魚塘村給人感覺很安靜,詭異的安靜。除了夜深人靜的狗叫聲外,你幾乎聽不見任何的聲音。魚塘村這個地方唯一給人感覺的就是大,在路上走著的劉健幾乎根本望不見這地方到底有多大,聽韓小龍路上曾說,這地方是海邊最大也是最令人恐懼的地方,大約有近八萬名囚犯被關押在這裡麵,這裡簡直就是魔鬼的集中營。不過目前看來,他還真沒發現這裡有什麼可怕的。一行人來到魚塘村裡麵的看守區大門後,便已經有幾位實習生拎著球棒等待在那,有男也有女。隊長帶著他的副官大步走到了那幾人麵前,敬禮後便道,“這些人是老先生所要逮捕的人,他們是不遵守規矩入境者,沒有特殊的待遇,但還是要給我看好點。他們可是外國人,可彆被裡麵那些家夥下黑手給弄死了。就算遲早要被槍決,還是需要通過法官宣判的模式來進行,你們明白了嗎?”…,“是,隊長同誌!”幾名實習生同時朝隊長敬禮,頗有氣勢道,“請隊長同誌放心,一定完成任務!”那名隊長滿意的點點頭,這時候他扭頭朝劉健看了眼,嘴角露出絲冷冷的笑意道,“祝你們在這裡生活愉快,我相信魚塘村一定會給你們帶來非常深刻的記憶。再見。”話說完,根本不管劉健有任何表情,隊長帶著他的隊友扭頭便走,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這處於黑暗中的魚塘村。劉健剛欲開口,那些實習生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幾名男實習生二話不說抄起球棒便朝劉健和刀疤他們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根本沒有任何的理由,任何的借口!“啪!”劉健雖然手被手銬銬著,但他還是第一時間便伸手抓住的朝自己襲來的球棒,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麵前這位麵露凶光的實習生。淡淡道,“同誌,請不要動粗好嗎?你們口口聲聲稱自己為實習生,難道就是這樣改造囚犯的嗎?”劉健的話讓他們揮舞球棒的動作幾乎同時都停了下來,那名球棒被劉健抓住的實習生發出一聲冷笑,目光一狠便欲把球棒從劉健手裡抽出來,可是這時候他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用力,那球棒依舊紋絲不動的被抓在劉健的手中。這一次,他臉上的不屑神色終於變成了淡淡的驚訝,開始打量起了眼前的劉健。幾乎就在這時,劉健猛的伸手一拉。強大的力量讓那名實習生根本來不及抵抗,身體便倒向了劉健這邊!他的球棒在瞬間掐住了自己的脖頸,隻要劉健一用力,他的脖子就會立刻被輕易扭斷!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把所有實習生都嚇住了,那名被掐住脖子的實習生臉色充滿驚慌,半餉他才輕顫著開口道。“有什麼話好好說……你有兩下子,身手好,我們不會為難你。不過你要記住,在魚塘村,必須要聽我們的話,按照我們的要求生活!如果不服管教,就算你殺了一兩個人,你也得付出生命的代價!”劉健笑著鬆開了手。任由球棒被這名掙脫開的實習生抽去,威脅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在這魚塘村隻是過客而已,關係不必要搞的那麼僵,你們善待我們,我們也會善待你們,要不然,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讓你們嘗嘗痛苦的滋味!士可殺不可辱,你知道不知道?剛才那位隊長同誌,有上百條隊友的生命就搭在了我們的身上?唐晨,把這話翻譯給他們聽!”那名實習生顯然被劉健剛才的舉動和這番話語給嚇到了,點點頭表示同意,他朝著身旁警惕萬分的同事使了個眼色,很快他們便都收回了球棒,顯然是不敢再隨意動手打人。劉健用行動贏得了他們的忌憚,有身手的人在地方裡也是高人一等的,這些實習生們心裡很清楚,雙方之間本身沒有仇恨,所以根本沒必要鬨的魚死網破,這樣顯然對誰都沒好處。更何況,隊長明確交代過不能把他們弄死,萬一真失手,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們不傻。劉健和刀疤他們被男性實習生帶到了右手邊的大門處,而唐晨則被女實習生帶到了左手邊的大門處,顯然她是要進女子地方了。這一刻,唐晨扭頭有些不舍和害怕的看了劉健一眼。“分開是暫時的,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離開這裡,先忍耐一下,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仿佛是看見唐晨眼神中的慌亂,劉健不由開口安慰道,“唐晨,進去後注意保護自己,彆讓人欺負了!”…,“我會的劉健,你也一樣。”唐晨哽咽著喊了一聲,此時那女實習生已經將鐵門打開,拉著她便朝鐵門內走了進去。劉健和刀疤他們也在幾名實習生的帶領下進了另一扇鐵門,剛進去後他們便發現,原來這真正的地方裡麵,還是住著很多人的,就連聲音也都開始吵雜起來。“吵什麼?安靜!!”實習生用球棒狠狠的敲了敲旁邊的鐵欄杆,發出陣陣金屬的響聲,讓整個住宿區都頓時安靜了下來。劉健邊走邊看了幾眼四周,這個住宿區大概有上百間牢房,每一個牢房大概有二三十個平方大小,床鋪很簡陋,是木板的,住的人很多,大概起碼得有十個人左右。從房間裡發出陣陣臭氣,很明顯這種小房間和蹲坑的毫無遮掩的廁所造在一起,如果不臭氣熏天那才有鬼了。劉健都不知道自己將要在這裡住多久,最起碼這樣的環境實在是有些讓人難熬的。“你們住在這間地方,明天開始和所有犯人一樣進行生活。”實習生看了劉健一眼,直接道。“我不希望剛才那種事情再發生,在這裡,沒人有特殊,必須要聽從實習生的命令,不管你是殺人犯還是其他罪犯。隻要在這裡,就必須聽從實習生的管轄,明白了嗎?”“明白,我們會聽話的,當然前提是不受到非人的待遇。”劉健朝他點點頭道。“謝謝你能把我們分在一起。”實習生看了劉健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便走了。劉健他們此刻才開始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擁擠的房間,其實也不用怎麼仔細的觀察,這房間裡的一切其實非常簡陋,除了幾張簡單的床之外,甚至連個破椅子都沒有。“老大,那邊床上有人睡著。”刀疤突然湊過來小聲朝劉健道。“看樣子,睡這裡的不光隻有我們。”劉健點點頭,他其實也已經看見了前麵那一排床上躺著的四人,開口朝刀疤道,“刀疤。你和林羅找張床先睡,我和韓小龍去會會他們。”刀疤明白劉健的意思,和林羅便走向了另一邊的床鋪。劉健則扶著受傷的韓小龍大步走到躺在床上的那四名囚犯身邊,乾咳了聲朝著他們開口道,“兄弟們好,能被關在同一個房間是大家的緣分。在下劉健,是華夏人,還請大家互相之間多多幫忙。韓小龍。把我的話翻譯給他們聽。”由於唐晨已經去了女子地方,所以劉健身邊會說海邊語的人就剩下了韓小龍,可是誰知道韓小龍他用那蹩腳的海邊語支支吾吾的如同卡殼一樣說了半天,聽起來無論是發音還是語法簡直生澀的離譜,還不如劉健自己開口翻譯。劉健由於有金針的關係,對海邊文字是聽的懂也看的懂。但是要他說雖然也懂發音,但是總會覺得有些變扭。所以劉健才會選擇老是讓唐晨出聲進行翻譯。而這下見韓小龍發音甚至還不如自己,他便製止住了韓小龍繼續說下去,自己嘗試著開始說起海邊語起來。直到他把話用蹩腳的海邊語翻譯完之後,那躺在床上的四人才起身朝劉健看了眼,其中有位身材魁梧的刀疤很是疑惑的看了劉健幾眼後,有些驚訝道,“你是華夏人?”“是的,我是華夏人。”劉健開口笑道,“我是因為不遵守規矩入境才被抓起來的,你們呢?”“嗬,這還真是新鮮啊,我在這地方裡呆了七年,見過各種各樣的犯人,可是外國人還真是第一次見。”那名壯漢朝著劉健露出絲並不像善意的笑容道,“那就歡迎你來魚塘村地方,外國人,你很快就會發現這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呆下去的。”…,“好了樸一星,不用和他廢話,外國人又如何?外國人也得懂規矩才行!”旁邊有位瘦弱的中年人冷冷看了劉健一眼,開口便道,“小子,想在這裡活下去,苟延殘喘的生存下去那可不容易,你是外國人,這剛被抓進來,就得懂新人的規矩!以後我們四人的碗筷,毛巾,衣物都由你們負責清洗,如果廁所堵了,也得你們來通,明白了嗎?”劉健一聽,便明白這幾個人是想擺老資格把他當新人敲打了,不由麵露淡淡的笑容道,“諸位大哥說的話我沒聽明白,為什麼你們的東西需要我來洗呢?我可不是保姆,也不是傭人。再說我想這是地方,也請不到這些人吧?”“我說小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呢?彆裝蒜啊告訴你,一會如果我們老大從禁閉室裡出來要收拾你們,我們可不會幫你們說話。”那叫樸一星的家夥一臉得意道,“說出來不是嚇唬你們,你們能進這房間那可算是你們的福氣,跟著我們老大你們就不用受彆人欺負,連這點活都不願意乾?哼,不願意乾也行啊,到時候被人欺負了,我們和老大可不會幫你!”“就是,你們這些家夥是走大運了,知道我們老大是什麼人物嗎?那可是整個魚塘村所有老大都要禮讓三分的主,他可有一手絕活,如果誰敢對他動手,不出三分鐘鐵定放倒!你們如果還想混下去不想吃苦頭的話,就給我們乖乖的伺候好了,要不然,也讓你們嘗嘗中毒的滋味!”旁邊那名瘦子說到這裡,四人都發出一臉得意的怪笑。劉健被搞的有些莫名其妙,“中毒?這地方裡還有毒藥買?”“你傻啊外國人,地方裡要有毒藥買,那這些實習生還不都被我們給殺光了?咱們老大那是天生的毒王,他可以硬生生的用幾種雜草就能配出有毒的毒藥,當然隻有他才能使用。也正因為這點,所以他才會受到整個魚塘村老大們的忌憚,甚至那些實習生都不敢對他如何。這不,前幾天有個不開眼的小子想做某些老大的替死鬼敢冒犯咱們老大,直接被毒死在了食堂。也正因為這樣,咱們老大才被關了禁閉,今天正好是最後一天。”那瘦子一臉得瑟道,“你們這些新人,就是欠管教,先來後到的道理難道都不懂?在這裡,資格老才會受人尊敬,不想受罪的話,就乖乖的給老人們乾活,聽明白沒有啊!”“用雜草能製成毒藥?”劉健愕然的聽著這些家夥們說到這裡,實在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隨便用普通的幾種雜草就能配成毒藥的家夥,那不是毒聖又是什麼?這天下難道真還有這種奇人?“小子?怎麼樣,怕了吧?哼哼,你們這些新來的總是覺得魚塘村地方很好玩是嗎?我可告訴你,在這裡跟對了老大才有活下去的可能!你知道這地方裡一天要死多少人嗎?你知道這地方裡一天要被打傷多少人嗎?等你在這裡呆了幾天後,恐怕不用我要求你,你自己就會主動的給我們洗衣端菜了!”也許是看見劉健的驚訝而有些得意的那名瘦子冷笑道,“彆不識抬舉,新人就要有新人的樣,知道嗎?”“讓我當下人給你們端茶遞水?嘿,我答應不答應且另外說,我的兄弟答應不答應首先就是個問題。”劉健這話是用華夏語說的,顯然是故意說給刀疤他們聽的。“你們這些家夥算什麼東西,敢讓我老大給你們端茶遞水,洗衣端菜?做你媽的春秋大夢去!”一旁不遠處正在整理床鋪的刀疤聽見劉健這樣一說,頓時忍不住的衝了過來,一把便抓住了剛才說話那人的衣領,冷冷道,“有種你再說一遍!!”刀疤說的是華夏語,這四名資格老的犯人顯然沒聽懂,但是他那憤怒的眼神和動作恐怕就是傻子都知道他在罵人,不由紛紛從床上都跳了下來,就要動手。在這裡,就是誰的拳頭大,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