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的手!”宋舒苑壓低了聲音,冷冷地朝自己麵至少有一米八以上,長相非常英俊,和韓國影星元彬有七分相似的青年男子說道。“苑兒……”青年男子用一種很親切的語氣輕聲喚了一聲宋舒苑,依然還是抓著她的手。“誰允許你這麼叫我的!”宋舒苑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陳駿濤,你再不放開我的手,我就要叫人了!”她見陳駿濤還抓著她的手不放,語氣更是充滿了怒意。“你不怕被你那個連舞都不跳的男朋友看到我們在這裡幽啊?”陳駿濤笑了笑說,不過他還是鬆開了宋舒苑的手,他也不驚動他不驚動的人。“嘴巴放乾淨點,誰跟你幽了!”宋舒苑一邊低聲喝罵道,一邊厭惡地甩了甩自己剛才被陳駿濤抓住的手。“那你乾嘛拉我到這裡來呢?”陳駿濤還是一臉笑意地看著宋舒苑,“你不對我還念念不忘吧?”“放屁!”宋舒苑一聽,頓時怒不可竭,忍不住冒出一句粗口。隨後厭惡地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這也正是她把陳駿濤叫到這裡來談話的原因。“來看你啊。”陳駿濤還是一副能迷死大多數少女的笑容,“我聽說你今天在這裡開party,所以就過來看看了。”“誰讓你來看我的!我現在和你沒關係,請你馬上離開!”宋舒苑一點都沒被陳駿濤專程來“看望”自己感動,一點也不留情麵地下了逐客令。“苑兒,我知道錯了。”陳駿濤收起剛才那副笑臉。轉而用一種非常誠懇的語氣說道。“錯?不,你沒有錯!我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還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幸福。”宋舒苑擺了擺手,充滿嘲諷地說。“苑兒,我是誠心來向你認錯的。我知道我帶給了你傷害。我彌補這一切。”陳駿濤一邊說著,一邊又情不自禁地去握宋舒苑地手。宋舒苑一掌拍開陳駿濤伸向自己的手。冷哼了一聲,語帶嘲諷地說:“彌補?你怎樣彌補啊?”“我和你和好。”“和好?那你現在的女朋友呢?你可是好不容易才攀上金枝的噢。”宋舒苑一邊繼續諷刺道,一邊用頭朝舞池那個方向點了一下。陳駿濤是帶他現在的女朋友一起來地。宋舒苑剛才是趁他女朋友跳舞沒注意的時候,把陳駿濤叫走地。“這……我們已經訂婚了。”陳駿濤小聲回答說。“哈哈。”宋舒苑聞言,乾笑了兩聲。“你都訂婚了,還來跟我說什麼和好?你不是得了妄症吧?”“苑兒。我是說真的。”陳駿濤以為宋舒苑懷疑他和好的“真心”,又無比誠懇地強調了一句。“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他說的確實是真的。他地確是和宋舒苑和好。他現在的女朋友,相貌平平,身材一般,而且還經常耍小姐脾氣,動輒對他呼來喝去。可以說除了有錢和事業上能讓他少奮鬥十年之外,其他沒有任何地方能和宋舒苑相比。和宋舒苑分手後,他一直都有些後悔。不過不是後悔拋棄了宋舒苑。和現在這個女朋友在一起,而是後悔當初分手地時候沒有用溫和一點的手段,導致宋舒苑對他怨恨極大,斷得太徹底。分手後,他多次重新找宋舒苑談談,但都沒什麼機。宋舒苑就像從人間消失了一樣,幾乎就沒有再在他們以前的裡出現過,打她手機也沒有一次接聽。所以這次他從宋舒苑一個朋友那裡聽說她要開party的消息後>|的身邊。在他看來,憑他現在地條件,要爭取回宋舒苑並不是一件難事。隻要他肯放下架子,多說幾句甜言蜜語,多求求宋舒苑就行了。他對自己的長相對女人的吸引力一直都是非常有信心地,再加上現在所擁有的金錢和事業,那更是如虎添翼。可宋舒苑卻並不如他象的那麼好說話。“這可真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一邊和彆的女人訂婚,一邊又說喜歡的人是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宋舒苑絲毫不為陳駿濤的“真心”所動。“你知道我和她訂婚並不是因為我喜歡她啊。”陳駿濤解釋說。“那是因為什麼?因為她有錢?因為她老爸能給你經的位置?”“苑兒,現在的社就是這樣,你要解我啊。一個男人,沒有錢,沒有事業,在社上就永遠也無法抬起頭,也不能給他喜歡的女人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陳駿濤似乎一點也沒有覺得他的選擇有什麼錯,反而向宋舒苑闡述他的人生觀。“我承認我當初做錯了。我不該那麼狠心地拋下你,我當時應該向你解釋的。我不愛她,一點也不愛。我之所以選擇她,完全是為了我們。我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的條件,為我們創造更好的生活。”宋舒苑看著陳駿濤,就像是在看一個怪胎一樣。她怎麼也不到陳駿濤居然可以如此“誠懇”地說出這番肺腑之言來。她感覺自己此時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不過極度的厭惡反而讓她打消了讓陳駿濤立刻從她眼前消失的念頭,她很看看這個怪胎究竟還說些什麼,還做些什麼。她的個性就是這樣,麵對惡人,她第一法並不是立刻逃走,而是如何去懲治和作弄。可陳駿濤卻完全誤解了宋舒苑的法。他見宋舒苑沒說話,還注視著他,以為是被他的話打動了。心裡一邊暗自竊喜,一邊準備繼續對宋舒苑動之以情。曉。“你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不也是因為這個嗎?”陳駿濤豎起手指在空中虛劃了一下,“看這個地方的布置,他也是個有錢人吧?”宋舒苑不置可否地點了兩下頭,她準備繼續看陳駿濤還說什麼。“苑兒,我現在也有錢了。還有自己地車子和房子,我也可以給你買最漂亮的衣服。帶你去最好玩的地方玩,給你要的生活。”他向宋舒苑拋出了他覺得最能打動宋舒苑的條件。宋舒苑笑了,她真地笑了,發自內心地笑了。她覺得事情開始變得好玩起來,陳駿濤越是在她麵前誇耀,她就覺得越有趣。她現在有一種扮豬吃老虎的暗爽。她看看陳駿濤這個小醜究竟能給出多精彩地表演。“你也知道他有錢,那你說的這些我都能從他那裡得到。你又憑什麼讓我放棄到手的東西,重新回到你身邊呢?”宋舒苑將雙手抱在胸前,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可他除了錢,還能給你什麼啊?彆說他長得不怎麼樣,說這個俗了點。一個連舞都不跳的暴發戶。你能指望他能帶給你快樂,能讓你的生活更精彩嗎?”陳駿濤不屑地說,“而我不但能給你他給你地一切物質生活。還能給你他所給不了的。”“你能給我什麼他給不了地呢?”宋舒苑饒有興趣地問道。“比如共同的興趣喜好,比如旁人的羨慕和讚歎,比如真正的愛情。”陳駿濤用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竭力去打動宋舒苑。“苑兒,這些都不是金錢能帶給你地,即使他再有錢,他也不能給你這些。這些精神上的滿足,是用錢買不到。”宋舒苑越來越笑了,但她還是拚命忍住了。因為她現在不隻是讓陳駿濤從此消失在她眼前這麼便宜地放過他。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厭惡陳駿濤,即使是剛分手那陣也比不上現在的一半。一個曾經為了金錢和地位拋棄她地男人,現在居然堂而皇之地她給說起了精神上的需求來,告訴她用金錢是買不到快樂的。雖說一樣米養百樣人,但她從來不曾到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最難能可貴的是,這個人不僅不覺得自己無恥,反而還覺得自己是一個像聖人一樣的存在。她決定要利用這次機好好教訓一下陳駿濤!她沒有說話,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在陳駿濤看來,就是被他的話打動了。片刻之後,宋舒苑終於結束了她的思考,淡淡地問道:“你是讓我做你的情人,是吧?”陳駿濤沒料到她突然這麼直接地問,稍微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小聲應了一聲:“是的。”緊接著,為了怕宋舒苑生氣,他又趕緊解釋道:“苑兒,不管是情人,還是什麼,我喜歡的人都是你。情人和老婆,除了那一張證書之外,並沒有什麼區彆。隻要我愛的人是你,你就是我真正的老婆。”宋舒苑聽了,心裡一陣惡寒,但為了她的“複仇”計劃,還是忍住沒有表現出來。陳駿濤見她沒有說話,以為她還是有點介意“情人”這個身份,猶豫了一下後,才又小聲說道:“而且你已經和他住在一起了,情人應該更適合我們吧。”宋舒苑聞言,頓時有種甩他一耳光的衝動,她使勁咬了咬自己的牙,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說道:“彆說了,我考慮一下。”她準備結束這次談話了,因為她怕自己再談下去真的忍不住暴走。陳駿濤一聽,欣喜若狂,一把抓過宋舒苑的手,掩飾不住興奮地說:“好!好!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等你的!”宋舒苑下意識地抽出自己的手,但動了一下沒有抽出來。她猶豫了一下,隨後偏過頭去不讓陳駿濤看到自己眼睛裡那難以掩飾的厭惡,也不再抽出自己的手來。楚凡和艾瑛靜靜地坐在草坪上,看著那邊陳駿濤和宋舒苑的交談。他們沒過要刻意躲藏起來,但昏暗的光線讓陳駿濤和宋舒苑至始至終都沒有察覺到他們兩人的存在。“你認識嗎?”艾瑛輕聲問道。“不認識。”楚凡淡淡地回答說。稍微停頓了片刻後,他才又繼續淡淡地說:“他是舒舒的前男友,我以前在照片上見到過。”艾瑛沒有再說話,兩人又默默地看著生活區的那個小小的角落。過了一兒,楚凡從兜裡掏出一支煙來。點燃煙後,他並沒有立刻滅掉打火機,而是任它繼續燃著,直到火苗將打火機頂端的金屬皮燒得燙手了,他才鬆開大拇指。“你不過去嗎?”艾瑛問。“為什麼要過去?”楚凡吐了一口煙,反問道。“為什麼不過去?楚凡沒有說話。一支煙抽完後,他將煙頭扔到草坪外麵,才說:“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和你無關?”艾瑛又問。“嗯。和我無關。”艾瑛淡淡地笑了下,低下頭去摸了摸正趴在她腿邊的卡卡。“那你在這裡做什麼呢?”楚凡愣了一下,沒有回答。是啊,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我在這裡做什麼呢?“你跟舒舒說我在這裡嗎?”艾瑛抬起頭,看著楚凡,笑了笑說:“這是你們的事,不是嗎?”楚凡又沉默了。當他再次轉過頭望向那個角落的時候,看到舒舒的前男友又再次握住了舒舒的手,而這次舒舒沒有表示反抗。他的心莫名地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