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一點也不懷疑這個信息的真實性。這是一個很矛盾的現象，他一方麵從來就沒過宋舒苑那次是第一次，因此現在感到非常意外；而另一方麵，他心裡又覺得宋舒苑就應該是一個清白之身和自己在一起，這種感覺沒有任何由，而更像是自己的壓在心底的一種期盼。他呆呆地望著宋舒苑，半天沒有說一句話。宋舒苑見他神情古怪，看著自己雙眼發愣，遂伸手搖了他一下，問道：“你怎麼了？”楚凡這才從震驚中醒過來，看著這個被自己“糟蹋”後，還無怨無悔地跟著自己，為了自己不惜逃離家出走的女孩兒，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內疚和歉意。他愧疚地說道：“舒舒，我沒到那次是你的第一次，我真混蛋。”“你以為我……”宋舒苑後半句沒說出來，她心裡有些生氣。她沒到楚凡居然一直以為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已不是清白之身了。“呃……我真的沒到。我你眼前有過男朋友，所以……”楚凡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我那時知道的話，就肯定不那樣做了。”宋舒苑聽了他的話，仔細思索了下，這才覺得他說的確實也有點道。自己之前有男朋友他是知道的，所以這樣也很正常。再加上自己第一次又沒見紅，後來又表現得很大方，所以才讓他一直誤到現在。可自己卻當然地覺得他肯定應該知道，一直沒給他說，甚至暗示過，這也是一個誤。於是，心裡的氣也消了一大半。不過她還是氣鼓鼓地說：“以前有男朋友又怎樣啊？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又不長，那時我都在家住呢。你以為我是很隨便的人啊？”“當然不是了。”楚凡連忙擺手否認。不過他心裡卻又升起一絲疑惑，既然這樣，為什麼在小島那天晚上舒舒又怎麼順從了自己呢？不過他可不敢現在問這個問題，那隻讓舒舒誤解自己的意思。他見宋舒苑還有些生氣，遂伸手過去攬過她的肩膀，卻被宋舒苑一巴掌打開。他又再次伸過去，這次沒有再被打開了。“舒舒，其實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在怪自己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現在真的有點後悔那天晚上太隨便了，讓你在那種環境下就失去了……第一次。”楚凡充滿歉意地小聲說道。“如果你那時知道我還是……處女，你就不那樣做了？”宋舒苑問道。“嗯。應該不。畢竟第一次對你們女孩兒來說是很重要的。”楚凡由衷地說。而宋舒苑聽了這話後，卻是悲喜交加。她悲哀的是，自己把最寶貴的東西都交給了他，可他卻一直不知道；而欣喜的是，如果他當初知道了，那也許就不有他們現在在一起的幸福。到這裡，她也就釋然了，反正他現在知道也就行了，至少沒有誤一輩子。遂嗔道：“相信你才怪了，那時候壞得要命。”楚凡一聽她的語氣，知道她已經消氣了，也就不再說話，隻是把她輕輕地摟在懷裡。過了好一兒，宋舒苑突然幽幽地問道：“笨笨，你不覺得我是一個很……放蕩的女人啊？”“不！”楚凡堅決否認道。雖然他以前是覺得宋舒苑比較開放，當從來沒有把她和放蕩這個詞聯係在一起過。如果她真的放蕩的話，也不可能因為厭煩騷擾而多次辭職了。“真的不？我那麼隨便地就把第一次給了你，後來還賴著要和你同居，又和你在火車那個，你不看不起我吧？”宋舒苑有些擔心地說。本來這個問題她以前從來沒過，因為她當然地覺得楚凡應該知道她的第一次是給了他。可現在她知道楚凡一直都不知道這事後，她開始有點擔心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了。“當然不了。這些事要看是對誰做，對自己喜歡的人，當然不算放蕩了，那是正常的情趣。”楚凡寬慰她道，他也知道她此刻可能在猜測自己對她的評價。隨後他又準備舉個例子來闡明自己的觀點，說道：“比如你不覺得我很色嘛？”誰知宋舒苑卻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回答道：“啊。我覺得你很色。”楚凡頓時無語。他沒到自己在宋舒苑眼中真的是個色狼。宋舒苑見他一臉鬱悶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嬌笑著說：“不過我喜歡你對我色點。”楚凡這才醒悟過來，她剛才是故意在逗自己的。於是伸手在她蹶起的翹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以示懲罰。宋舒苑則摸著臀部，嗔罵他不知道憐香惜玉。兩人一時間又恢複到了輕鬆自然的心態。瘋鬨了一陣後，兩人的心態總算都恢複到了正常。楚凡不再為自己當初的魯莽而自責，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自責也沒用。同時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那次的胡來似乎還產生了比較好的結果。因此，他決定以後要對舒舒更好，以彌補以前的忽視。而宋舒苑也不再糾結於楚凡的誤解，相反她還從中到一個問題：既然楚凡以前不知道自己的清白，但他卻還是對自己很好，自己做他女朋友，並且還放棄了所有和自己一同攜手不正說明了他是真心愛自己，而不介意自己的過去嗎？到這兒，她輕聲問道：“笨笨，你當初不知道那是我的第一次，為什麼還是選擇和我在一起，現在還和我私奔了呢？你們男人不是都有處女情結嗎？”楚凡了下，才說：“我之前沒去仔細過這個問題。開始是把你當好朋友，後來發覺自己喜歡上你後，就表白了啊。沒去考慮過你是不是處女。”“萬一我真的不是，你也不介意？還是一輩子都對我好？”“當然對你好。”楚凡肯定地點了下頭，又說：“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隻要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是真心的就好。如果太去計較以前的事，那不是故意跟自己過不去？我總不可能因為你的過去，就強迫自己不喜歡你吧？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就算再計較，也不改變的。再說，我不是也有過去嗎？”宋舒苑看著楚凡的眼睛，覺得眼前這個看似悶頭悶腦的男人，卻有一種大智若愚的大智慧，和唯情至上的真性情。他看似懶散，無欲無求，不思進取的生活態度，卻為他的生活保留了許多個人的空間和愛好，可以讓他更隨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方式來支配生活，比很多看著積極向上的人要生活得快樂和輕鬆很多。而他不追究過去，隻遵從彼此感情的法，更是讓他走出了那種與過去打永無勝算之仗的怪圈，愛了就全心全意地愛，毫無保留，毫無顧忌地愛，除了感情，其他的都微不足道。和楚凡相處地越久，宋舒苑就越覺得他不平凡，處處透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他的思，他的為人處世，他的能力，都讓她感覺很不平凡。不過也隻有像她這樣和楚凡朝夕相處，並且認可楚凡生活態度的人才有這樣的感覺，畢竟楚凡平時表現得太低調了，總是把自己掩藏在了一副平凡的麵孔後麵。她一時覺得自己挺幸運的，因為一次錯誤的開始，而收獲了現在的幸福。楚凡見宋舒苑不說話，又起之前自己心裡的那個疑問，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舒舒，既然那次是你第一次，你怎麼那麼容易就讓我……讓我得逞呢？”“讓你得逞了，你還不高興？”宋舒苑白了他一眼。“當然不是了。我隻是有點好奇而已，像了解一下你們女孩子的心。”楚凡解釋道。“研究我們女孩子的心做什麼啊？難道你當情聖啊？”宋舒苑又嗆了他一句。楚凡不再接過話了，心裡暗中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宋舒苑見他吃癟的樣子，心中暗自好笑，遂也不再逗他，緩緩說道：“我當時其實也在這個問題。回到a市後，我才突然明白，那時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那次我們一起去h市旅遊，一路上你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讓我對你漸漸地從一般朋友的感覺，上升到了喜歡。正因為我喜歡你，所以當時我才一直狠不下心拒絕你，所以最後才那樣了。”宋舒苑說完後，仰頭看了楚凡一眼，又把頭往他懷自靠了靠，繼續輕聲說道：“其實我們女人，很多時候並不是那麼在乎第一次是在哪裡，怎麼失去的，我們更在乎第一次是和誰。如果是我真心喜歡的人，我願意為他在任何地方獻出第一次。”“那萬一以後你們分手了呢？”楚凡插了一句。“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啊？如果打算把第一次留給和自己一輩子在一起的人，那不是要等到死才知道是誰？”“那可以等到婚後才發生關係啊。”楚凡覺得現在女性的思確實比較開放。宋舒苑了一下後說：“這是個彆女人比較執著吧，認為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一輩子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其實結了婚又離了的，現在很多啊。這種法也不錯，至少不讓她以後的老公失望。不過，我不這樣。”“噢？”楚凡有些好奇。“我不喜歡這種約束的感覺，我喜歡自由大膽地去愛一個人。好比我喜歡你，我就為你獻出一切，因為我此刻是相信我們永遠在一起的。如果我去顧慮以後我們是不是分手，而不願全身心投入，那隻能說明我本身就對我們現在的感情沒有信心。”楚凡聽了後，也說不出這個觀點是好是壞，畢竟這聽起來顯得很隨便，因為沒有誰能保證自己喜歡的第一個人就是一輩子在一起的人。但是聽宋舒苑說出來，他卻覺得有著一種率性、隨意的感覺，而這也正是自己所追求的生活。他正思索著宋舒苑的愛情觀時，卻又聽她輕聲問道：“笨笨，你不讓我成為一個隨便的女人吧？”楚凡愣了一下，也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溫柔地撫著她的肩，柔聲說道：“我讓你成為最純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