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大典卷：第十六章：料外之變（3）第二天一大早，監號的人便都發現號子中少了兩個人，其他人正在遲疑是否要喚來監管報告的時候，送早飯的來了。結果不用說，當監管發現那老丐和一重犯逃跑後，二話不說，先把剩餘的五個人劈頭蓋臉的一頓打，隨後一個個單獨拉出去問話。幾個監管都沒有對高陽動手，因為昨天陳亞男來的時候放下話了，這是個重要的人犯，此人現在染了惡疾，讓看守所的人一定要好好照顧，所以今天的早飯還刻意為高陽加了兩個雞蛋。高陽最後一個被提出。問話的三個警察中有兩個他並沒有見過，另外一個是監部局長。“燕偉是吧？你認識逃走的那兩個人？”一個中年男警官坐在高陽麵前的桌子上用手敲打著桌麵問。高陽搖頭道：“不認識！”“不認識？不認識你乾嘛跟他們說話！”說著指了指桌上的電腦屏幕。屏幕上是監控拍攝的畫麵，正是昨天監號當中的情景。高陽淡淡的掃了一眼道：“我跟監號裡每個人都說話了，難不成我都認識？”“昨天晚上你看到二人的逃跑經過沒有？”中年警官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高陽道：“沒有！我頭疼的厲害，什麼都沒有注意！”那中年警官把頭湊近道：“但我們可聽說，你是幫助他二人逃走的？”因為監控逃走的時候張博遮住了紅外監控，所以兩人的逃走經過，並沒有被拍攝下來。高陽心中也有底，就算還紅門當家沒有發現的攝像頭也沒辦法，整個過程他確實沒有參與。“你把錄像往前調調，應該可以看到我與其中兩人發生過肢體衝突，我認為這是報複性的誣陷！”高陽知道那些人中能說自己壞話的也隻有那兩個小地痞。就在那中年警官準備再次發問的時候，問詢室外忽悠有人敲門，沒等對方裡麵的人答應外麵的人就推門進來了。來的是邊熊。帶的幾個屬下高陽也都見過，其中就有跟自己都過五把超的那個小平頭。小平頭進屋之後就走到高陽身前揪住千門主將的脖領子大聲道：“陳警官呢？”高陽一愣，想揮手拍掉小平頭的手卻沒有力氣：“陳警官怎麼了？”邊熊先是讓人拉開小平頭，然後跟原來問詢高陽的那三個警察低聲嘀咕了一陣，三人聽罷都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出去讓出問詢室。“如果你不想罪加一等的話，最好叫你的朋友們，把陳警官放了。綁架警察的罪名很大。”邊熊雖然努力的讓自己鎮靜，但表妹遇事了，卻在難擺出局長大事不驚的派頭。“陳警官被綁架了？”高陽驚訝道。小平頭指著高陽的鼻子道：“裝什麼，陳警官就是來看你之後失蹤的。你倒是說不說？”一遍說小平頭一邊擼起袖子。隻見他雙臂的肘部各綁著一個海綿墊。什麼電話薄，掌惦拳等內傷酷刑都早已過時了，如今警方重打不見傷的方法都是海綿墊惦肘。高陽沒有理會小平頭的動作盯著邊熊問道：“你們現在可以確定她失蹤了？”這些日子以來邊熊也清楚了高陽這個人，想從他的喜怒哀樂上分析出點什麼肯定不靠譜，小平頭的手段也可能是一個辦法。於是也不會回答高陽的問題，就是給小平頭使了一個眼色。高陽現在渾身都用不出力氣來，反抗肯定是不行了，眼下估計要是讓這小子放開了打，自己能省下半條命就不錯了。於是一轉話鋒道：“彆打我，我病了，經不起三拳兩腳的，打死我也無濟於事，陳警官失蹤我想我比你們更有辦法找到她！”邊熊快走幾步拉住小平頭看著高陽冷笑道：“果然是好漢啊，你說吧，如何找？”邊熊當然不是在誇張千門主將，這好漢的稱呼無非在暗指他不吃眼前虧的行為。高陽當然不想自己就這麼迷迷糊糊被打，自己身體是次要的，主要是陳亞男。難道他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是白露？想到白露高陽的頭不僅有疼了起來。又是女人，丁八爺雖然難鬥，但千門主將也沒為其皺過眉毛，但女人的事情卻把這個胸有神機的千門主將忙的焦頭爛額，苦煞塵心。高陽長出一口氣半天才道：“派幾個人監視我，讓我出去找她。如果我不出麵她可能真有危險！”邊熊的思想鬥爭當然也少不了，不過最後他還是答應了。“彆刷花樣，如果亞男少半根頭發……”後麵的話邊熊沒有說出來。但小平頭的一肘卻當胸而來。高陽想扯步躲開，但重病之下身形凝滯，隻錯開半步。這一下還是挨上了。高陽強擠笑容看了那個小平頭一眼道：“為了你這條胳膊，彆在亂動！”“哎呀？”小平頭見高陽還敢跟他叫板，甩手就要來第二下。“好了！邊熊在在一旁喝止。這時高陽已經把墨殺刃滑到了掌心，隻要他在甩肘過來，千門主將就會用手掌當上去。道時候彆說是一條肉胳膊，就是鐵做的，也要斷。小平頭還不知道是邊隊長救了自己的一條胳膊，還對高陽道：“要是找不到……哼！”高陽不想理會他。現在尋找陳亞男要緊。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高陽走的很慢，邊熊帶來的那幾個警員也看出這個嫌疑犯的臉色不對。像是有病的樣子，所以都沒有推搡。隻有小平頭跟在後麵嘟嘟囔囔。對於陳亞男，高陽與她之間的感情很奇妙。這裡麵不摻雜著什麼一見鐘情類的純愛。頭幾次見陳亞男，高陽隻是覺得這個女警察很有意思。直到他進局子之後看到陳亞男為他留下的那本書。理解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感情。當一個人看穿你的軀殼，直擊你內心深處之時，你便會理解。這種感情不同於沈舒原對他那種大姐姐一樣無微不至的關懷。也不同於施妖那樣不顧一切的愛戀。但這些在高陽的心中卻是等值的，他不想陳亞男出事，所以他現在必須改變千局中主將維局的全部環節。再加上昨天想通的一些事情，高陽忽然覺這一局自己要輸。身為千門主將他以身在彆人的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