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鬥轉星移,一輪下弦月在西山隕落,東天晨光微熙,繼而光明大盛,璀璨奪目的朝陽掙脫了地平線的束縛,將千萬道光芒射向大地。徐階從修煉中醒轉過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新鮮感覺,似乎徹底的換了一個身體一樣,一看身旁的小菲,依然在修煉中,但是昨夜顯現的那些異象都消失了,而且身體表麵的白色光芒,逐漸黯淡,看樣子,修煉也接近尾聲。突然徐階的鼻息中傳來一股難聞的味道,又酸又臭,好像幾十年沒洗澡一樣。徐階一邊提鼻子四處嗅,一邊疑惑道:“什麼味道,難道誰家大早晨正在淘大糞嗎!”突然他低頭一看,立刻驚呼出聲,終於發現了味道的源泉,竟然是他的身體,經過了昨夜的補天丹的修煉,他的身體中竟然再度排泄出了顏色漆黑的渣滓,好像一團翔一樣,裹在他身上。“啊……”徐階簡直無法忍受了,他一邊尖叫著,一邊脫衣服,很快脫了個精光,然後來到水井旁,法力噴薄,水ng翻天而起,對他的身體進行衝刷,一層層汙穢,從身體上脫落。“好爽!”徐階感覺到徹頭徹尾的舒爽,同時皮膚的感覺也變得敏感一場,將虛空中的一切微妙的變化,感知的清清楚楚。“啊,不好……”突然徐階發現了異常狀況。但是已經晚了,嘎吱吱,開門的聲音響起,他家的大門轟然而開,繼而就是一聲歇斯底裡的尖叫:“啊,壞蛋……耍流氓……“徐階聽著這聲音,立刻知道來人是誰了,竟然是約定好的何丹雅,徐階在何丹雅麵前,再度走光。”啊……“一聲慘叫,徐階捂著屁股,再度向著屋內亡命奔逃。這一次,徐階之所以沒有提前感知到何丹雅的到來,其一是因為何丹雅進入了融氣境,舉手投足間,隱隱有天人一體的意味,變得極其隱晦,難以察覺,其二就是因為徐階一心洗濯汙穢,沒有刻意去感知。何丹雅一邊尖叫著,一邊用雙手捂著眼睛,可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手指間的縫隙實在是太大了,那縫隙正好是眼睛的部位,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將徐階的窘狀看得一清二楚。外表雖然在尖叫,內心卻偷笑不已:”大壞蛋,變態,暴露狂……“當徐階換好衣服,再度從屋內出來的時候,回想著一而再的走光事件,他整個人就好像是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既頹喪,又苦不堪言,如何解釋,他不是暴露狂,可是為何一而再……這個時候小菲也從修煉中醒轉過來,剛才的事情,她感知的清清楚楚,她打著滾在地上撒歡,哄笑不止:”嘰嘰嘰……“一邊翻滾著,一邊用爪子拍打著地麵,似乎笑得肚子都痛了!“好啊,小菲!”徐階借著憤怒的樣子遮羞:“竟敢笑話我!”怒吼聲中,徐階過來將小菲抓在懷裡,手掌舉起來,對著小菲的小屁股,就要打下去。何丹雅飛身將徐階的手攔住,嬌笑道:”唉呀,徐大少,惱羞成怒啦,以為誰喜歡看似的,哼,暴露狂……“何丹雅說著,突然腦海中浮現出徐階白花花一片的美妙場景,俏臉羞紅……“天啊……”徐階一聲長歎,頗有些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泣下的悲涼。“嗬嗬嗬……”“嘰嘰嘰……”“哈哈哈……”最後兩人一狐一同笑了起來,笑聲由淡而濃,最後徹底爆發,打破了早晨的寧靜……鳥兒與知了很快也加入了他們的嬉鬨,為這個夏日的早晨,增添了無窮的活力。痛快淋漓的笑過之後,徐階這才打量仍是滿臉笑意的何丹雅,發現今天的何丹雅身穿著一套冰藍色的連衣裙,將何丹雅整個人襯托的更加溫婉典雅,清新脫俗,有一種高貴的氣質,徐階不由得為之一怔,他知道這應該是煉化珈藍業火後給帶何丹雅的改變。何丹雅看著徐階怔怔的打量自己,心中泛起嬌羞又甜蜜的感覺,一時間,她身上所展示的美態,更加的澎湃。徐階徹底陷入何丹雅美麗的狂潮中……”大壞蛋……“許久許久之後,隨著何丹雅的一聲嬌呼,徐階才醒轉過來。”啊,啊……“好像一個呆頭鵝一樣,不知所措的亂叫。”嗬……“又惹來何丹雅一陣花枝亂顫的嬌笑。在歡樂的氛圍中,兩人一狐再度上路,出了西城,呈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望無際的荒原,一陣風吹來,野草隨之披靡倒伏,好像波ng蕩向遠方。他們心中立刻浮現出天蒼蒼,野茫茫的曠遠遼闊的感覺。徐階懷抱小菲,駕馭天龍遁法飛天而起,何丹雅飛鳳遁法並駕齊驅。雖然同樣是飛遁,但是與昨天卻是截然不同,幅員遼闊的大自然在他們眼前鋪開,就仿佛展開一張無限瑰麗的畫卷。很快二十裡地的荒原在他們的腳下飛逝,城西雷澤之地的真麵目呈現在他們眼前,徐階放眼望去,前方是看不到邊際的一片澤國,水窪,長滿野草的小土丘,泥濘不堪的濕地在這片澤國上星羅棋布,間或有一些水鳥從其中起飛,翅膀扇動,飛向遠方。一條羊腸小路,在澤國中曲曲折折,迤邐向遠,一直延伸向雲深不知處……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天空上飄蕩著零星的棉絮,風吹雲動,地麵上的雲影,也隨之漂移,更增添這片澤國的詩情畫意。”那條小路,就是城裡的漁民,經過許多年探索在沼澤中開拓出來的,一直通往更加遙遠的雷澤湖!“何丹雅素手指著那條曲折的羊腸小道介紹道。“難道漁民也對雷澤湖的奇景感興趣嗎?”徐階不解道,他能想象到普通人開拓這條道路的艱辛,一個不小心,甚至有生命的危險,沼澤就是這樣一個地方,看起來美麗異常,卻是四伏著無限的危機。“怎麼會!”何丹雅白了徐階一眼繼續道:“漁民會冒著危險開拓道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