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四章 天下掉下個未婚夫(1 / 1)

古代剩女重生記 縈索 2989 字 2個月前

“姑娘,你看!”默兒不忿的指著書房裡的各處櫃子,還有明顯翻動過的書案。俞清瑤默默不語,她的東西都是有定數的,一草一紙都不能亂放,什麼東西擱哪兒都是習慣。許氏到底是哪裡來的信心,派個丫鬟過來動手動腳,以為她不會動疑心?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俞清瑤在心中微微一歎。“姑娘,拿個主意吧!那邊舅夫人見天派來,明著送吃的用的穿的,背地裡搞鬼!這樣下去,姑娘房裡東西少了怎麼辦?少了還好說,要是無端端多出來什麼,又如何是好!”俞清瑤環視一眼,見書房裡翻動的都是明顯能藏東西的地方,輕聲道,“我自有道理。你且彆外傳。”一邊說,一邊把擺在多寶格上堂堂正正擺放的木匣拿下來。這個木匣普普通通,打開一看,是一封封書信。書信下,那火紅的鳳玉佩,不是好好的在裡麵嗎?至於那日從金陵書院穿回來的梅花篆夾衣,則被她高高懸掛在牆壁上,一抬頭就望見了.許氏做夢也想不到,她派來好幾個丫鬟來來回回,折騰這麼久,原來千方百計想要的東西就被自己掛在最顯眼的地方。俞清瑤也說不出來什麼滋味,隻能推想,大概,這些東西是真的跟許氏無緣吧!不過,她不大喜歡自己的地盤天天被人搜查,沒奈何,隻能想個法子將計就計了。元韻兒、元杏兒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又是出身國公府,整個金陵城說起來能讓她們正眼相看的大家閨秀不多,俞清瑤算一個,不是她本身出色,是拖了她生父是名揚天下的詩仙,又被定國公夫妻看中的原因。至於自身出眾的·無論才學品貌無可挑剔的,隻有太史門第的溫家溫馨了。這一日,元家姐妹應溫馨的約,歡歡喜喜的到了俞宅。三女加上俞清瑤·坐在一起談詩論畫,評論古今人物,說得好不快活。吃了不少茶點,又喝了香甜的果酒,元杏兒尋了個小丫頭領著去更衣。走到內院時,忽然看見後院一個小丫頭哭哭啼啼,哀求著說·“不是我偷的!默兒姐姐,真的不是我!”“不是你是誰?皎皎,我素日裡吩咐多少遍,姑娘的屋子裡不能離了人,你們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哼!這回丟了東西,你推我諉的,難不成是東西自己長了腿跑了?快快如實回話,隻要把東西還過來·看在第一次犯,我便睜一眼閉一眼。”元杏兒微微酒氣上湧,心道有其主必有其仆·俞清瑤看著柔柔弱弱,下人也是心軟的。換了她房裡的,要是敢偷東西,說什麼也得重責!再趕出去才罷!又聽,那小丫頭哭得更厲害了,“默兒姐姐,皎皎雖然不是聰明伶俐、討人喜歡的,可爹娘教過我做人道理,不是自己的,一針一線也不能拿。占人便宜這種事′皎皎不會做,又怎會偷姑娘房裡的東西?姑娘那麼心善,每天都有好吃的點心賞下。皎皎再不是人,也不會偷姑娘的東西!嗚嗚。”咦,難道有內情?元杏兒聽了“皎皎”的話,又憑直覺覺得這個丫頭說得不是謊話。“…···罷了!你彆哭了。難道我不知道你的為人?否則·也不會特意把你調到姑娘院子裡,讓你負責看院門了。你且說說,到底有誰來過?動過姑娘的妝奩?”“我……我說了,默兒姐姐彆生氣。”“嗯,你說吧!”“是,是舅夫人身邊的鈴鐺姐姐。”“什麼?你這賤蹄子,才說你老實,就滿嘴胡咧咧。舅夫人身邊的姐姐,可是出身國公府,跟在舅夫人身邊,什麼好東西沒見過?能做這種順手牽羊的事情?你彆為了逃脫責罰,故意胡亂攀咬吧!”“皎皎敢對天發誓!前兒姑娘不是才罵了順娘,說她書房裡的東西不能亂動嗎?皎皎偷偷看到,也是鈴鐺姐姐進去過!說不定就是她翻動了呢!”“胡說!”默兒大怒,左右開弓打了小丫頭兩下,“你快閉嘴!姑娘正宴請兩位表姑娘,要是傳出去,叫表姑娘怎麼看我們姑娘?左右不過是一根金簪,姑娘要是知道我們為了這麼點東西,叫嚷起來,壞了姐妹感情,肯定會重重責罰!罷罷罷,大不了晚上偷偷跟姑娘說,想來姑娘不會聲張。你給我把嘴巴閉緊了,任誰說都不要露出口風。日後鈴鐺姐姐再來,我親自過去奉陪。”元杏兒聽到這裡,還不怒氣上湧?她是家中幼女,一直深受父母喜愛,豈能容得這種事情在她麵前發生!“大膽!你們兩個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兩個丫頭,一時嚇得懵了。尤其是皎皎,簡直都呆傻了,“二表、表姑娘,你不是跟我們姑娘在前頭喝茶嗎?怎麼、怎麼到這裡來了?”“你管我怎麼來的?快說,把剛剛怎麼回事,統統說一遍!”默兒哭喪著臉,“好姑娘,千萬彆聲張。您鬨大了,奴婢跟皎皎就沒活路了。”一邊說,一邊流淚不止,“不過一隻簪子,我們姑娘不會在意的。”元杏兒氣歪了臉,“我在意!”“不是,我才不會在意!等等,我也不是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那根金簪,到底是不是我府裡的人偷的!你們快說,到底有何證據!”默兒見聞,默默把眼淚一擦,“既然二表姑娘問了,奴婢也不好阻攔。橫豎會遭我們姑娘責罵,隻是,為了證明奴婢不是胡亂說話,隻能……”她把元杏兒直接帶到俞清瑤的閨房裡。元杏兒還是第一次來,見俞清瑤的房間清雅乾淨,幔是青色的,靠窗的長桌上供了兩支羊脂白玉瓶,瓶裡插了五枝粉梅花,落地是四連幅山青水墨屏風,拐過就瞧見架子上各樣精致造型各異擺設。默兒似乎一心要“證明”自己,一邊說·一邊垂泣,“二表姑娘請看。”元杏兒有些疑惑,可仔細看看,才發現有輕微的移動。比如羊脂白玉瓶擺放的夠對稱。雖然隻挪開了一丁點,但在姑娘房裡打掃的丫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嗎?再比如,架子上的的擺設,也有都被搬動了。默兒一點也不避諱,直接當著元杏兒的麵,把梳妝台的各個抽屜、櫃子全部打開。俞清瑤的首飾,大半是得知母親沐天華,式樣是不如金陵流行的款式新穎,但都是赤金的,且打造精致,不是尋常工匠可比。哪一個丫鬟負責管理,怕是都不敢隨隨便便碰觸把?肯定要好好保養,精心嗬護。可……這裡被翻動的痕跡就更明顯了!默兒在把裝衣服的大櫃子、大箱子打開衣裳一般都是折疊好擺放起來。冬季會動夏衫嗎?元杏兒一看,就怒了!俞清瑤房裡的丫鬟,絕對不會蠢到翻動自家姑娘的夏衫以為裡麵藏著東西。隻有外人、隻有外人啊!難道真是鈴鐺?疑點太大,她又是眼裡揉不進沙子的,惱怒的命皎皎趕緊把自己親姐姐叫來。好好評一評理!元韻兒不到一會兒就來了,俞清瑤“含怒”的瞪了一眼默兒,趕忙賠不是,說丫鬟不知好歹,冒犯了表姐,看在自己麵上,不要放在心上。元韻兒雖然覺得,這可能是個圈套自己母親身邊的丫鬟,哪裡會眼皮子淺,平日裡賞的東西哪裡少了,怎麼會到親戚家裡偷東西?何況,鈴鐺不知道自己跟妹妹到俞宅來做客嗎?會做這種自找麻煩的事情?心理不爽是一回事,可看著俞清瑤誠懇道歉總不能立馬翻臉吧?她也想看看,俞清瑤到底想乾什麼!元杏兒一心“洗刷冤屈”,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想了個法子,把鈴鐺叫來。幾廂對峙。鈴鐺倒是想辯解來著,可俞清瑤故意設計的圈套,讓今早她來時,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東西都翻動了,除了她,還能是誰?鈴鐺有主子做主,哼哼的瞪了俞清瑤一眼,使眼色跟兩位小主人。元杏兒蒼白著臉色,當場拔下自己的金簪,陪給俞清瑤。俞清瑤說什麼也不肯收,好說歹說安撫了元杏兒。兩姐妹臉色不好的回到家中。其中,元韻兒猜到可能是母親在找什麼東西。但是,到底是什麼東西,要用這種下作手段。回去後,跟許氏吵鬨了一回。許氏暗恨,再也繃不住對俞清瑤的恨意,直接用母親的身份下令,禁製兩個女兒在跟俞清瑤來往——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元杏兒還罷了,就是臉上過不去。元韻兒卻想著,會不會是姑母跟母親達成了什麼協議?不然,母親有什麼好針對俞清瑤的?她偷偷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父親。可憐知府大人,每天忙衙門的大事都昏頭暈腦了,回到家還要麵對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也暗暗奇怪,彆人家都是小姑跟媳婦不對付,明爭暗鬥,怎麼他家裡反過來?過了年,俞清瑤很不開心,因為好友阮星盈收到家書,宜春侯府很快要派人來接,她剛跟兩個表姐妹存了心結,又不能去金陵書院自討人厭,未來的日子少了閨蜜估計會孤單單的。不想,四處遊山玩水的詩仙,說《廣平大典》的書籍大概收集完畢,自己要回京城了。那還有什麼說的,俞清瑤歡快的收拾包袱,決定跟阮星盈一起打道回京!金陵這邊沒什麼好說的,她將嫁妝妥善處置了,跟阮星盈曾經合夥開了幾間鋪麵,都賣給盧卉了;一部分金銀,全部找了個妥善地方埋起來。這是她日後以防不測的本錢。至於現在居住的宅院,兩年來也精心打理了,她不聲不響的買下,讓留到這裡忠心家人看管,對外出租給求學士子,想來靠近“太史門第”,會有不少讀書人願意。一路的說笑快活,自然不必提。剛到京城,就聽到一個大消息——馬素靈金陵有名的馬家嫡出千金,才跟長公主一行人回京城不久,在二月的賽馬會不幸,跟人比賽賽馬墜馬而死。當場折斷了脖子啊!隨行的大夫隻探了下脈搏,就搖頭說“回天乏術”。這是齊景暄第幾次結親失敗?自從他的雙眼失明,地位簡直一落千丈。原本是長公主的外孫,天下兵馬大元帥的嫡子,現在……一般人家都不願意嫁女給他了——不知為何,馬素靈一死,有人把齊景暄跟“妨妻”“克妻”聯係起來把長公主氣個半死!可是越是派人查,這謠言穿得越廣泛。到最後,隻能不了了之。俞清瑤沒心情理會彆人的婚事,因為她的劫難到了!俞錦熙剛剛到了驛站,他的“準女婿”就來投拜帖了。自稱得到俞清瑤的庚貼,很榮幸能娶詩仙的女兒,今後會如何善待俞清瑤雲雲。俞錦熙的反應很正常,當然在一般人眼裡是極大的不正常。他掏掏耳朵,在儲鳳棲表明心跡的時候,翻了好幾個白眼毫無儀態,末了,才回了一句,“你從哪裡冒出來的?”“晚輩儲鳳棲,是庚午科狀元。”以才華而論,二十出頭,迎娶一個一個五品官員的女兒,綽綽有餘了。沒見過多少戲文裡,一旦中舉,有慧眼識才的宰相願意把女兒下嫁嗎?可見新出爐的一甲人才,有多熱乎,稀罕人了!儲鳳棲原本以為自己會受到熱情招待,再不濟,俞錦熙對自己不了解,可都交換了庚貼了哪有準丈人對準女婿翻著白眼,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啊?忍了又忍,他才起身告辭,“晚輩來得唐突。改日再來拜訪。”俞錦熙擺擺手,“去安慶侯府吧!”竟是推卸責任,直接推給了俞清瑤的娘舅了。儲鳳棲摸不著頭腦,心想,這大約是不樂意把女兒嫁給自己?可自己又什麼不好的?滿京城裡,自己絕對是才貌雙全的女婿人選啊!他對自己有無窮自信,認為俞錦熙為女兒考慮,一定會答應的,並不擔心。至於俞清瑤自己的心意·……下意識的忽略了。也是,誰家嫁女兒,還問女兒自己願不願意呢。隻要父母看上了,點頭了,有了父母之命,再來媒妁之言,婚事就板上釘釘。哪管女兒家自己想不想嫁!報恩寺……距離不到五裡的念慈庵。沐天華就在這裡帶發修行。雖然名義上是“出家”,可她擺脫了俞家婦的名頭,反倒比以前自由多了,可以自由出入,跟其他權貴人家交往。不到一年,以前的閨中友人,漸漸都恢複了往來。俞清瑤坐車而來的時候,注意景色,竟然發現一條嶄新的車道開辟出來,而聽人說,這是特意為念慈庵修建,目的為何,還有什麼不知道!到了庵堂。前院與一般庵堂並無不同,且不談,進了後院。隻見這裡處處錦繡,雖然早春的鮮花並不多,可滿山種植了不畏風寒的梅花。沐天華穿著素衣的淄衣,梳著高髻,帶著木簪,含著溫婉笑意的在梅林中穿梭,手裡一根拂塵,仿佛真的超脫塵世,寶相莊嚴,向她走來。俞清瑤恍恍惚惚,還以為記憶跟三年前重合了。沐天華看見女兒,非常開心,笑著拉著她的手,一直牽到了自己住的居室。此居室名叫“品梅居”,處處可見高雅匠心。有端王的財力支撐,可想而知低調的奢華能成什麼樣子。俞清瑤顧不得打量,實在忍不住自己的庚貼,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交了出去!“母親,昨日女兒剛在驛站落腳,就聽見一個無知狂人進來,說是,說是······女兒的未婚夫·……此事誠可恨!想女兒在金陵書院學的是女德女容,怎會無端端冒出個未婚夫來?”沐天華笑容僵了一下,便恢複了,輕描淡寫的說,“瑤兒,你年紀不小了。今年就及笄了吧?可以定婚事了呢!”說罷,捂著嘴輕笑兩聲,“那個人母親見過一麵,人品、才華沒的說。他今年已經二十有二了,並沒娶妻,家中隻有老母、弱弟,又是狀元清貴·前途無限,滿京城裡打聽他婚配的人,不知有多少。娘親也是為你考慮,這麼好的人·錯過了太可惜。”俞清瑤忍了又忍,“雖然他……可是女兒對他一無所知。”“娘親會害你嗎?這一年多,娘親方方麵麵打聽了,真的是極好、極好,就沒一處不妥帖的。不然,怎會輕易的把庚貼給了他?放心,娘親又不會害你!”拍了拍俞清瑤的手·就談及其他,一會兒說起此處的風景極好,不亞於逍遙彆墅。一會兒有說起跟各家夫人交往的情況,都是東家長、西家短的閨中事——換了其他時候,俞清瑤是有耐心收集各府邸中的情況,免得打交道時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可跟自己的終身大事相比,什麼都是小事。她簡直不明白了,沐天華為什麼這麼肯定·儲鳳棲就是她的良人?她了解儲鳳棲幾分,又了解自己幾分?一無所知,就開始做媒?說著“娘會害你嗎”·實際上,不是在害人嗎?俞清瑤忍耐到了極致,實在撐不住,又言,“那儲鳳棲······”沐天華身邊同樣穿著淄衣的錦娘,不高興了,打斷到,“真人,這是新的陳皮茶。”“哦,給瑤兒也來一杯。這陳皮的味道不錯·很開胃。瑤兒,你趕路時日久,不妨喝喝這茶。”“可是……”“咳、咳!”錦娘板著臉道,“恕方外人說句托大的,這話不該姑娘自己說。姑娘不是在金陵最好的書院學了兩年麼,怎麼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得?”俞清瑤臉色煞白·袖子裡拳頭緊緊捏著。坐了不到一會兒,就提出告辭。沐天華極力挽留——她倒是很想看見女兒的,畢竟離彆得很久了,可俞清瑤堅持,說路途遙遠,睬也不睬錦娘,便走了。錦娘滿不在意,隻是兩隻眼睛不敢離開沐天華。“夫人,姑娘的脾氣越見大了。”“嗬嗬,小孩子們,有點脾氣很正常。”沐天怡笑笑,伸開雙臂,嗅著早春的梅花清香,深深的一歎,“希望不要誤了端郎的事情。”俞清瑤的婚事,怎麼會跟端王扯上關係?其實一查,就查到了,這幾年儲鳳棲幾乎就算是端王對公開的門人了!端王府的大門,儲鳳棲去過不知道多少次,京城裡誰不知道,儲鳳棲是端王麵前的紅人啊?要犒賞忠心下屬,堅定下屬忠誠心,有很多種法子。加官進爵是一種,賞賜金銀是一種,可不如聯姻來得更緊密。但儲鳳棲的家世,到底單薄了些,匹配端王的親生女兒,哪怕是庶出,也不夠資格。這個時候,俞清瑤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她不是端王的女兒,但眾所周知,她的母親跟端王親密無比,娶了她,等於半個端王的女兒呢。沐天華在端王心中有多重要,那娶了俞清瑤的人,將來在端王麵前有多大麵子。更妙的是,俞清瑤不是勳貴家的閨女,她姓俞,這個俞現在還代表著帝師一派,頗有名望。對於士林中,尤其是翰林院未娶的低品階官員還是很有吸引力的。至於儲鳳棲自己,深刻明白自己的位置。他是緊緊巴著端王的大腿了,彆說讓他娶俞清瑤,就是娶個下賤的婢女,也不得不同答應啊。更彆說,他曾經見過俞清瑤的麵容……與沐天華有**分相似啊!可以預料,將來的俞清瑤,就是另一個沐天華。哪怕風姿稍減,可那股超然物外、傲然群芳的獨特,讓人印象深刻啊!世間可以令尋到如此美色嗎?絕對沒有!更彆提,這樣的美色,帶來的還是端王的信任、倚重,還有外人的豔羨,以及,未來的光輝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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