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位聖級強者坐鎮,大家一個個都像吃了砒霜的耗子,任人查看,絲毫不敢出一聲反語,當然這些人之中不包括飛炎。那青邪宮的弟子剛一上來,飛炎就近乎發飆,要不是被雲輕羽攔住,隻怕現在場麵就已經一片混亂了。而青邪與千媚所呆的那片天空,則不時發出刺耳的滋滋聲,兩人不動聲色地在交鋒著。沒有過太久,兩門派的弟子就將所有人都統統查了個遍,紛紛回到青邪與千媚麵前複命。千媚見沒找到人,冷哼一聲,帶著手下一眾揚長而去。“嗬嗬,今天之事麻煩大家了,既然沒找到要犯,那我青邪也隻能對大家說句抱歉了,白白浪費了諸位這麼多時間。不過還望諸位今晚能來血腥鬥場為青某撐個場麵,青某感激不儘。”那青邪笑著說了幾句,拱了拱手以示歉意。頓時眾人心中的怒火熄滅了不少,能不熄滅嗎?魂聖都來給自己道歉了,以後關是青邪這句話就夠他們吹噓一輩子了,魂聖的道歉,有幾人能聽到?逾是強者,心氣逾高,即便他們做錯了,你也不能說他是錯的,讓一個魂聖給一群王級宗級的人道歉,那根本是白日做夢!“青邪宮主的場子那是一定要撐的!”頓時有人下麵呐喊道。“那是那是!青邪宮主放心,我們一定會去血腥鬥場混個熟臉的。”有人附和道,霎時,天空之中吵雜聲四起。“那青某就在此謝謝諸位了。”青邪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一雙眼睛滿含笑意地望向雲輕羽,隻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哪裡的話?一點小事,青邪宮主何必言謝?”“是啊。青邪宮主這一聲謝太貴重了,我們可承受不起。”有人連忙搖頭道,心裡卻暗自驚歎,雖然青邪宮名聲不怎麼樣,但這宮主卻是個好人啊。附帶著,眾人對青邪宮的印象都好了幾分。“嗬嗬~那我就告辭了。”青邪笑道,帶著身後的青衣弟子踏雲而去。“宮主走好!”頓時有人在下麵狗腿地叫道,想趁此與青邪攀上關係,誰知對方其實從未看過他一眼。“輕羽,怎麼辦?”飛炎悄悄地湊到了雲輕羽身邊,附耳問道。“去!怎麼可以不去?”雲輕羽眸光浮動,冷然道,但聲音之中卻帶有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彆忘了我們的任務。那個人我們勢在必得!”聽到雲輕羽的話,飛炎沉默地點了點頭,後道:“青邪明顯已經料到你會來,這次去隻怕有埋伏。你和他關係那麼差,他一定不會輕易放人的。”“那又如何?”雲輕羽冷笑,神色冰冷地拂了拂衣袖。“……”飛炎一陣無語,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地對什麼都不在意啊,兄弟變仇人,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搞的!與此同時,詭隱已經悄悄地走了。“咦?”飛炎環顧一周,驚疑叫道。“怎麼了?”雲輕羽頭也不回地問道。“我們在茶館遇到的那個小少年,不見了。”飛炎查看了一圈才回答。聞此,雲輕羽眉頭微皺,“走了便走了,有什麼好稀奇的?”飛炎嗬嗬一笑,“你不覺得他的名字很奇怪嗎?滅雲滅雲,不知道他是要滅了你還是滅了青雲宗,或者說是都要滅了。你是不是跟他有仇啊?好像他一見到你心情就不好。”“多嘴!”聞此,雲輕羽心中頓時感到一陣怒意橫生,“我不認識他。”“嘖嘖~”飛炎一陣怪笑,“好嘛~你不認識他,但也不用這麼生氣呀!”“……”雲輕羽嘴角抽了抽,乾脆不理身後之人,徑直向遠方走去。“呀!輕羽你等等我!”看到身前之人已經走遠,飛炎才大叫著匆匆趕過去,周圍的人也已經作鳥獸散去。是夜,夜沉如水,帶著絲沁人的涼意。混亂之都內人聲鼎沸,所有人強者聚集在一起,往青邪宮的血腥鬥場走去。詭隱混在人群之中輕而易舉地到達了青邪宮裡麵,血腥鬥場坐落於青邪宮的地底,剛一下去,詭隱便感覺濃厚惡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即便是她這種習慣血腥的人都熏得夠嗆。黑暗且略帶潮濕的空曠廣場中間圍繞著通天的大牢籠,那籠子似的建築方圓上百米,被一根根小孩手臂粗的鐵棍圍繞著,那鐵棍透著骨冷冽的寒芒,泛著被鮮血侵染已久的暗紅色色澤,聽說那是青邪宮特意找來的黑石玄鐵,即使是聖級強者也難以破壞!而籠子裡的青石板也被血液渲染成了暗紅色,泛著邪獰之色,簡直是用血海鑄路為地,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生命在此消逝。空氣之中透著狂暴的氣息,來到此地的人都不得不暗暗驚心此地的荒涼與血腥。而此時,血腥鬥場的周圍已經差不多人山人海了,有些大漢在前麵瘋狂的嘶吼嚎叫賭博,看來正是這裡的常客,遊走於死亡邊緣的混亂之都的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對生命的尊重,他們的骨子裡嗜血的印記已經不可磨滅。正主還未出現,籠子中上演著幾乎天天上演的一幕,一個漢子在籠中驚恐地大叫,身後數十隻眼冒綠光的餓狼鍥而不舍的追逐,最後……一隻狼猛地撲了上去,尖銳的牙齒頓時刺破肌膚,鮮血迸射出來,應和著淒涼的慘叫。最終那漢子徒手將三隻餓狼殺死,身體卻已經力竭,馬上被另外七隻狼分食,刺鼻的血腥味在空中飄蕩,大自然中物競天擇這一殘酷的定律被完美的演繹出來!而籠子周圍的人皆是一臉興奮地嚎叫,滿臉倒映著一地的鮮血,這裡簡直如同地獄,完全地泯滅了所有人性,所有的人就如那野獸一般,隻懂得殺戮。詭隱皺了皺眉,向四周望了望,找了處偏僻寂靜的地方做了下來。她對人獸相鬥並沒有興趣,她此番來的目的——不過是那被青邪宮抓了的那個黑發少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