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葉老眼中的殺意,清耀五人眸光幽深。詭隱暗歎,今日即使自己放過這老頭,他恐怕也命不久矣了。彆看清耀五人實力不過藍階左右,其實底牌足著呢。她的實力早已突破紫階,當初光夭矢竟能傷到她,足以看出五人比之紫階強者隻強不弱,不然莫老怎會在五人身上寄予如此厚望,拜托五人幫他尋找聖月遺體還不是拜托五名紫階?“賤人,當初你踐踏我水家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如今你自己送上門來可彆怪我不客氣了!”葉老義正言辭道,聲音莊重,仿佛煞有其事般。葉老嘴中賤人二字剛出來時,詭隱的墨瞳中就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凜冽暗芒。嘴角卻勾起一抹玩世不恭地微笑:“葉家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在彆人頭上安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啊。既然如此,我為何不將那罪名做實呢?”說著,深邃的眼睛中爆發出璀璨星芒,似有隱隱笑意,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反而透著吃果果的殺意和冰冷的寒意,直叫人全身顫抖。葉老身旁幾人均是微微皺眉,卻未出聲,這種等級的事情還不用他們出手,他們相信莫老一人足以解決這種瑣事。這是詭隱卻是不等葉老攻擊,先發製人,身影速閃,在眾人還未反映過來之際便已經將葉老擊倒,死死的踩在地下。葉老臉上漲紅地被詭隱踩在腳下,雙目怨憤,全身立馬運轉起靈氣,詭隱右腳下頓時升起一層細密的金刃,金刃慢慢地擴大,仿佛不消片刻那穿著紅色長靴的腳就會被削的血淋淋一般。詭隱嗤笑一聲,腳下微微壓力,那緩慢擴大的金刃頓時像被踩豆腐一般,瞬間消散。葉老臉色青紫,心中則大大驚歎詭隱的實力,自己竟然在她麵前無一絲勝算!這種人,尤其是與葉家有仇的人,成長起來絕對是一個禍害。葉老帶來的人也臉上陰沉的站在那,若不是因為葉老的命把持在詭隱手中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恐怕這時他們就衝上來把詭隱殺千刀了!“葉家,不過是螻蟻罷了!”詭隱狂笑道,自信而張揚,腳下用力,瞬間便聽到了清脆的骨折聲。笑容稍縱即逝,如曇花一現,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仿若夢境。“不管是神是魔,辱我者——必死!”詭隱麵容瞬間沉冷下來,如鷹隼般的眸子掃視四周,不帶絲毫感情。而腳下的人卻啪嚓一聲響,永遠的閉上了眼睛。清耀、夭矢等人臉色複雜地看向麵前不遠處張揚的紅發少女,如果之前隻是因為實力懸殊不得不讓步的話,他們現在便是忍不住對那狂妄的女子升起一絲絲敬佩了。周圍之人臉色黑如鍋底,蠢蠢欲動,似乎隨時都要衝上來。“人若犯我,我必百倍還之。我們遠無怨近無仇,我詭隱雖不想惹麻煩,但是並不代表我怕麻煩。如果你們今天還糾纏不休,就不要怪我手段狠辣了。想動我的人,我絕對不會再讓他走著出去!”詭隱眼中殺氣彌漫,淡淡看向周圍之人,語氣深沉幽冷,令聽者心中無不出現一股透心涼的冰冷寒意。竟沒有人上前分毫!詭隱緩緩把腳從葉老的屍體下伸出了,負手頭也不回地向遠處行去,看都沒看臉色變幻如調色盤的葉家之人,“走!”聲音冷冽而不容拒絕。清耀幾人躍過臉色變幻的葉家人,像詭隱走去。留下尷尬一眾在原地停駐。現在整個不歸城都在葉家的掌控之中,他們得罪了葉家,在不歸城可謂是寸步難行,所幸幾人並未打算在不歸城久留,明日便要出發前往死亡山脈。不過令人頭疼的卻是今夜的留宿問題,詭隱殺了葉家長老的事情裡麵在不歸城內傳得紛紛揚揚,連詭隱六人也不禁暗暗咂舌,無論是在哪個世界的人都同樣喜歡嘮嗑八卦啊。不過此事瘋狂傳播的後果就是……沒有一家客棧酒館敢收詭隱一行人……“都是你!現在還連累了大家!”洛陽嘟著嘴巴抱怨道。其餘四人雖不說話,但卻同樣用一副鄙視憤恨的目光瞪著詭隱。詭隱擦擦汗,嘴角抽搐,這又管她何事了?是葉家自己找上門來挑釁好不?即使沒有葉老,依這五人的性格定不會乖乖被士兵抓住,到時候事情還不是越鬨越大?這下好了,她幫他們‘擺平’了這一堆麻煩,不但沒得到好名聲,好怨聲哀哉,詭隱忍不住扶額,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不過今晚的留宿確實是一個大問題,至少她和另外這五位大少爺是絕對不想留宿在街上的!但是依他們現在的尷尬身份,怕沒有什麼地方敢收留六人,除非是能與葉家相抗衡的勢力。在不歸城內與葉家相抗衡的勢力……詭隱皺眉思索,後眼睛一亮。雖然葉家如今在不歸城內的地位如日中天,但是還有兩個龐然大物葉家是絕對動不了的!這兩尊龐然大物就是天行拍賣會和煉藥師工會!可惜天下拍賣會行下沒有住宿的地方,不過煉藥師工會倒是有給特殊煉藥師暫時停留的宿舍,你等級越高待遇便越好。想著,詭隱便帶五人向煉藥師工會走去。還記得當初白老說有什麼麻煩可以找她,她原以為不會有這一天,沒想到這一天還是到了,而且她還是為了住宿。不知道以她六品煉藥師的品階享受的特權夠六人休息不,若不能,她不介意帶著自己的小黑鼎爐去嘗試一下考核二品煉藥師的感覺。“喂!女人,你確定這裡有可以讓我們留宿一晚的地方?”風影看著周圍行人避之惟恐不及的目光,不確定地問道,他從不喜歡叫彆人導師,而且還是一個比自己小的小女孩,即使這‘小女孩’的實力比他高。詭隱嘴角抽了抽,“我的名字叫詭隱。”她倒是不介意風影不叫她導師,畢竟對於導師這兩個字她並沒有愛,但是女人這個稱呼卻也太籠統了吧?“知道了,囉嗦。”風影撇了撇嘴不羈地說,對於這個曾經打敗過自己的人,他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憤恨、有厭惡、亦有一絲淡淡的敬佩與崇拜之情。“知道就好。”詭隱不鹹不淡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