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空話一出口,把三途河主驚得不輕,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現在的左晴空,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黑色的眼睛,變成了紅色的眼睛,紅色的眼睛裡,燃燒著兩團熊熊烈火,分分秒秒都在燃燒,時時刻刻都是憤怒。又想到,上次在三途河上和他動手時,他的眼睛都能抵抗他的掌心雷,就更加的對他心存忌憚了,知道他和冥王有嫌隙,自己也是趁這個時機,來滅冥王的,還不如收為己用。想到這兒,眼神變的隨和,口氣也緩和下來,說道,“淩逸,你還太年輕,正是玩的年紀,何必讓自己那麼辛苦,這樣好了,你幫我,幫我滅了冥王,等我當上冥王,我保證下一任繼承者就是你?”三途河主話說完,左晴空就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毫不逼諱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突然停止,俊眉微皺,嘲笑著開口,“河君,真沒想到,你活了這麼大把年紀,竟然還如此幼稚,讓我為你所用,虧你想的出來,讓我幫你對付冥王,還真是癡人說夢!”左晴空以為,自己這些話,一定會惹怒他,接下來肯定會著急動手,誰知,三途河主口氣依然很是隨和,“淩逸,我知道,你自小跟著冥王,感情肯定會比我深厚?”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左晴空,又不急不緩的開口道,“可是,冥王的狠毒,你是不知道的,你姐姐寄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有情人被他拆散了不說,還逼著你姐姐跳入忘川河,最終導致神魂俱損的下場,那時,你還小,我可是親眼看見的?”“還有,冥王為了能把你留在地獄,穩固他的地位,不惜用自己手中的權利,逆轉三生石,害得你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我想,這個你是不知道的吧?你可以不信,但我說的可都是事實,我們大可以,當著冥王的麵對質。”本來左晴空剛剛控製住的情緒,一下子又激動起來,逆轉三生石,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地獄裡唯一能改動三生石自然規律的就是冥王,他可以掌控地獄裡所有的一切,隻是他從來都不相信,冥王會如此狠心,畢竟,他和冥王的關係非同一般,情同父子,冥王打他,對他用刑,甚至抽掉他的情絲,他都沒有恨過他,在他的心裡,更多的是尊敬,他那麼尊敬他,可他呢?卻總是讓他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他所受的這些苦,竟然都是他供給的?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三途河主,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和冥王,都是老頑固,沒有一個好東西,今天我就為嚴磨殺了你,然後,我再去找冥王算賬。”說完,白色的身影,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衝向三途河主。三途河主氣的一聲怒吼,“淩逸,找死。”隻能迎戰。冥王殿門口,很是寬闊,兩個白色的身影,就打在了一起。嚇得程思念和無憂,隻能遠遠的躲開。左晴空就感覺,體內的血氣一下子就躁動起來,一股強大的氣息在他的身體裡起起伏伏,時刻都要爆炸,滿身的憤怒,讓他的身體籠罩上一層紅光,看起來殺氣騰騰。三途河主見左晴空完全是暴怒的狀態,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席話,惹得左晴空把氣都撒在他身上,氣憤之餘,拳頭攥的咯吱咯吱響,憤怒著揮拳,拳頭帶著一股強有力的風,直接砸向左晴空。左晴空見拳頭來了,不躲不閃,飛著向前迎合,兩個拳頭對上,以力抗力,以暴製暴的打法,讓整個冥王殿都跟著顫動了一下。隨著一陣顫動,冥王殿裡的陰兵都陸陸續續的跑了出來,上千的陰兵,有三途河主的屬下,有冥王的屬下,還有左晴空的屬下,都忘了打鬥,跑出來,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左晴空和三途河主。左晴空的拳頭,帶著紅色的光芒,周身布滿殺氣,“嘭”又是兩個拳頭的撞擊聲,地麵跟著晃動起來,兩股強大力量,掀起兩股邪惡的風,刮的圍觀的陰兵們連連後退。陰兵們個個心驚膽戰,這種打法,地獄不會坍塌吧?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陣地動山搖,巨大的能量如山洪暴發噴湧而出,把觀戰的陰兵們推出好遠好遠,有的撞擊到冥王殿的牆上,聲聲慘叫,有的仰麵摔倒在地,場麵一片混亂。三途河主萬年的修為,沒想到愣是占不到半點兒便宜,氣的隻能往後翻躍出戰場,暫時停止了打鬥。怒吼道,“淩逸,你瘋了嗎?”左晴空血紅的眼眸,依然殺氣騰騰,紅色的霧氣環繞著他,陰風吹過,拂過他的頭發和白色的衣服,他依然俊眉緊鎖,緊攥拳頭,身體筆直的站在中間,在這一刻,他的身影給人一種可怕的,毀滅的氣息,他四周的紅色,仿佛讓他身上布滿了邪惡的力量,震懾的三途河主都有點望而卻步。可三途河主是誰,他怎麼可能認輸,在他看來,左晴空不過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小混賬,他要是輸了,豈不成了笑話。真氣灌入掌心,冷不丁的往外推送,一道閃電,伴隨著雷聲射向左晴空。左晴空站在原地,就想把身上的血氣壓下去,可不管他怎麼讓自己平靜,都無法壓製身體裡邪惡的氣流,他不想讓自己連基本的思維都受控製,在他極力想挽回自己的那一刻,突然身後一聲驚叫,“晴空,小心?”大腦瞬間清醒,見三途河主的掌心雷衝他來了,猛地一揮手,一道紅色的閃電,“嘭嘭嘭”的一陣亂響,是兩道電流衝擊的聲響,接下來黑色的煙霧,和紅色的煙霧彌漫上升,使得這個空間更加詭異。三途河主一聲冷笑,吼了一聲,“把那個女人給我抓住!”他的屬下反應過來,齊刷刷的衝程思念撲了過去。程思念全神貫注的看著左晴空,生怕一個閃失,左晴空會受傷,見三途河主襲擊他,他絲毫未動,沒想到自己喊了一聲,引來陰兵朝她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