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火球,帶著一股濃煙滾向左晴空,映紅了左晴空的白衣,俊美的臉,也是一片火紅。三昧真火,是天地之神火,烤的左晴空渾身的不舒服。知道三途河主是故意想看看內丹的威力,他偏偏不信那個斜,內力集於手掌,硬撐住火球,不讓它靠近自己。三途河主又一股真氣逼出,巨大的火球直逼左晴空。左晴空猛地躲閃,火球就像瘋了一樣,撞向大殿的後牆,驚天動地一聲巨響,整個大殿開始猛晃。劈裡啪啦的,晃動好一陣兒,才又慢慢穩定。再一看,大殿已經一片狼藉了。書架倒地,所有的本本都從書架上散落到地上,地上就整個亂了套。輪回殿裡收藏著幾千年來,所有輪回路上,投生者的名字與數據,亂成這樣,破天荒頭一遭。火球依然氣勢洶洶的圍著左晴空轉,左晴空隻能勉強不讓它傷到自己,無憂已經嚇得躲到角落,不知怎麼是好了。三途河主故意的想逼左晴空使用靈珠,可偏偏左晴空就是不用,三途河主氣的,恨不能把左晴空碎屍萬段。都知道,左晴空的內丹,十分邪惡,是專門用來預防和鎮壓,地府動蕩的,靈珠一怒,能吸食成千上萬的靈體,可上千年過來,他卻不曾真的見到過他的威力,早有心據為己有,苦於沒有理由。三途河主心想,冥王不在,嚴磨被淩逸害成那樣,此時,就算殺了他,冥王大概也沒什麼話說吧?想把淩逸留在身邊,永遠的穩固王位,簡直是做夢。可他也知道,左晴空的靈珠,真正能讓他發揮最大威力的,隻有他的本體左晴空最容易辦到,還真就不能隨隨便便殺掉他。見左晴空耗儘內力也不用內丹,不由得又加大了火球的力度。左晴空哪裡是三途河主的對手,火球的火勢越燒越烈,根本無力承受。無憂見狀,隻能焦急的喊著,“老大,老大,小心,小心?”左晴空狠狠的瞪了一眼無憂,一臉的不耐煩。沒有辦法,為了逃開火球的束縛,猛地推出一股真氣,一個旋轉,退出十幾步。左晴空身體裡沒有靈珠,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可這個秘密,也隻能是秘密,雖然有些想不通,靈珠怎麼會在她身上,疑惑之餘,卻也隻能瞞下去。左手緩緩伸出,手心裡銀光閃動,一個銀色的珠子,緩緩地升了起來。全部力氣,集於左手手指,控製住靈珠。嘴裡還說著,“河主不就是想看看,淩逸的內丹是怎麼滅掉三昧真火的嗎?那就就仔仔細細的看好了。”靈珠越升越高,光芒越來越大,銀色的光,把火光的紅光,一下子就給打壓下去了,而且,火球的火苗也被靈珠整個給吸住了。左晴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靈珠,手指微微滑動,整個火球就朝靈珠衝去,火球一下子被靈珠吞噬,瞬間消失殆儘,甚至沒留下一絲煙霧。三途河有點兒看傻眼了,他的三昧真火,那可是神火,練了千餘年,他的靈珠竟然這麼容易,就把神火給吸走了,果然能吸食一切靈體。左晴空正打算把珠子收回,三途河主哪裡肯,猛地就朝靈珠飛了過去。靈珠剛剛吞噬掉火球,熱量還沒散發出來,左晴空嘴角勾著一絲冷。三途河主一聲驚呼,手抓住了靈珠,卻又迅速撒手,身體落地後,疼的,左手狠狠的抓住右手的手腕,卻無法控製右手的疼痛,手疼的直打顫,一看好嗎?整個右手被燒成黑色,而且是被自己的三昧真火給燒的,差點兒活活氣死。左晴空好久沒笑了,見堂堂的三途河主,竟然為了一顆珠子,就失去了以往的定力,竟然笑了,笑的不張揚,雖隻是微勾嘴角,卻也給他冰冷了那麼多天的俊臉,增加了幾許生動。無憂看在眼裡,有些高興了,又失口喊了起來,“老大,老大,你笑了?”左晴空笑容立刻收斂,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無憂。三途河主一聽,可有些無法忍受了,笑了,看他笑話呢?猛地抬頭,見左晴空把珠子收回去了,更加的惱羞成怒。何曾吃過這樣的虧,在一個小輩麵前,簡直丟死人。直接和左晴空動手,太有**份,畢竟年齡懸殊太大,惱怒之餘,默念咒語。左手手心,就飛出一根小小的繩索,黃色的繩索,越變越粗,越變越長,就像一條金色的蛇,飛向左晴空。“乾坤鎖鏈?”左晴空脫口而出。乾坤鎖鏈可是天地間的至寶,捆人,捆魂,捆仙,隻要被捆住,想掙脫,簡直就是做夢。左晴空知道它的厲害,身體迅速一個旋轉,勉強躲開了,可乾坤鎖鏈是有靈性的,主人一念咒語,它就會對主人吩咐的那個人,窮追不舍,而且速度快的驚人。第一次躲過來,第二次躲過了,第三次,左晴空卻無法躲過去,被乾坤鎖鏈綁了個結結實實。更令人氣憤的是,三途河主生怕左晴空不疼,又開始默念咒語,直到鎖鏈硬生生的勒進左晴空的肉裡。疼的左晴空俊眉鎖成了一團,瞬間倒地。嚇的無憂跑過去,蹲下來,扶著左晴空就開始哭喊,“老大,老大,很疼吧?怎麼辦?”左晴空咬了咬牙,堅持住疼,壓著音命令道,“不準哭!”誰知,不但沒震懾住,無憂竟然哭的更急了,一邊哭,還一邊念叨,“冥王,冥王,你快回來吧?不然,不然,我們靈主可就慘了?”三途河主一聽,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竟然念叨著讓冥王回來救左晴空,這不是戳他的痛處嗎?大步走到左晴空身邊,手伸出,把無憂從地上提起來,就給扔了出去,無憂的身體,直接砸到倒在地上的書架上,力氣之大,“哢嚓”一聲,書架都被他的力道被砸爛了,差點兒把無憂疼死,隻能疼的滿地打滾。三途河主,蹲下身,就在左晴空左手的手心一陣摸索,嘴裡還陰狠著道,“淩逸,靈珠呢?快交出來,饒你不死?”左晴空側躺在地上,抬起眼簾,不屑的看了一眼三途河主,冷淡的道“河主以為淩逸怕死嗎?”“你………”三途河主猛地起身,不想在這個地方耽擱時間,對站在門內的陰差命令道“把淩逸給我拖回三途河,他不交,我就一刀一刀的剮了他,不信,珠子會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