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鴻壓上去,就打算強要,唇還沒吻上,程思念突然睜開眼睛,雖然醉著,可她也知道,壓著她的這個男人不是晴空,大腦瞬間清醒。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狠狠的就把杜鴻從自己的身上推到了地上。杜鴻正沉醉呢?根本沒有防備,“撲通”一聲,疼的他呲牙咧嘴。氣憤著從地上爬起來,就看見程思念坐在床上,往後縮著身體,驚慌的眼神看著他。可他已經錯過一次機會了,第二次絕對不能錯過,激動的安慰著,“思思彆怕,我會很溫柔的對你,思思乖?”說完,單腿上床,就去撕扯程思念,程思念哪裡肯,見杜鴻如此無理,嘴裡喊著,“滾開,不許碰我?”狠狠的就是一腳,不偏不倚就踹在了杜鴻的下身,力氣出奇的大,差點兒把杜鴻疼死,躺在地上,直打滾兒。程思念順勢下床,瘋了一樣跑出酒店房間。“噔噔噔”跑下樓,跑出酒店門口,才算鬆了口氣。走在街上,被風一吹,酒醒了一大半,就是有些頭疼,看看自己的手,突然發現,自己的力氣還真夠大,能把杜鴻打趴下,簡直不可思議。已是初秋的天氣了,風微涼,夜已深,程思念穿著單薄的衣服,獨自徘徊在街頭,心裡思緒萬千。最近幾天,總是出現一些幻覺,隻要天暗下來,走在街上,眼前時不時的會晃過一些奇奇怪怪的,像鬼一樣的影子,總以為是自己神經衰弱,並未在意,可這種現象,卻越發的頻繁了。站在某個十字路口,就看見兩個打扮的稀奇古怪的背影,一下子就讓她想到了,那一晚,自己和妹妹路遇流氓,救她們的怪物,就是這樣的打扮,還有在斷崖,那個喊左晴空老大的家夥,也是這種打扮,忍不住偷偷的跟在後麵,想看看它們到底是乾什麼的?自從,妹妹死了,左晴空走了,她整個人都變了,也許是不在乎生死了吧?膽子變的越來越大。就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他們快,她就快,他們慢,她就慢,更令她奇怪的是,前麵的兩個會穿梭,能從這條街道,直接穿梭到另一條街道,她就這樣跟著,竟然也能跟著穿越過去。心裡驚歎著,難不成自己已經死了,兩個怪物看不見她,自己能穿梭了,怎麼想都想不通。大腦正混亂著,突然一聲,“喂,你這個女子,老跟著我們乾嘛?”嚇了一跳,兩個怪物就站在她的麵前,從心裡告訴自己,死都不在乎了,怕他們乾嘛?身體裡有酒精麻醉著,假裝鎮定,想了想,開口道,“我想找淩逸!”兩個鬼差,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問,“找我們老大,何事?”程思念瞪大眼睛,脫口而出兩個字,“討債。”是啊!她隻能這麼說,她就是要找他,討回她的感情債,借著酒勁兒,更加明白的知道,話不問清楚,她死不瞑目,他說恩斷情絕,她可沒答應,她一定要找他問清楚。兩個鬼差一聽,找他們老大討債的,心裡一驚,知道他們家老大,曾經在陽間呆過,欠債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個女人要找老大討債,他們可沒那個膽量把女人帶回去,陽人進地獄,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互相一個眼神,就打算開溜。程思念怎麼可能讓他們走,知道他們嘴裡的老大就是左晴空,心裡激動的不行,顧不得害怕,幾步跑過去,撐開雙臂,就擋住他們的去路。焦急的開口道,“喂,你們彆走?”“大膽的女人,敢當鬼差去路。”說完,其中一個鬼差,手裡拿著陰帆,就朝程思念掃了過來。程思念嚇了一跳,根本就不知道躲閃,聽說他們是鬼差,已經猜出他們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了,嚇的閉上眼睛,等死。招魂幡從程思念身上掃過去,把鬼差驚得,雖然隻是想讓這個女人暈倒,他們兩個好脫身,不承想,這個招魂幡,在女人身上,不但沒有效果,掃到女人身上的那一秒鐘,陰帆還產生了排斥。什麼意思?這個女人不是凡人?哪裡還顧彆的,見女人眼睛還沒睜開,轉身一溜煙的跑掉了。程思念等了約莫十秒鐘,沒有一點動靜,才緩緩地睜開眼睛,兩個鬼差竟然跑了,氣的,四下看看,沒有,也隻能垂頭喪氣的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家。躺在床上,傻傻的望著房頂,就想到了,在左晴空父母臥室門口,自己偷聽到的。左晴空交代的那些話,明明滿是牽掛,偏偏在最後那一刻,如此絕情,她真的是不死心,他說他回地獄,那妹妹死了,是不是也被鬼差抓去地獄了?怎麼才能去地獄找他們呢?鬼差肯定是行走在地獄和人間之間的,偷偷的跟著他們,是不是就能跟去地獄呢?想想有些興奮,現在的自己,一無所有,與其這樣活著,倒不如想辦法,去找他們。可反過來又一想,自己真是瘋了,地獄隻有死了的人,才能去,活人怎麼可能呢?曾經她不信這個世上有鬼神之說,可現在,她相信,那個世界,也許,比做人要開心多了,想想幾個月來,自己經曆的這些?做人真的太苦了,暗暗下定決心,如果活著不能走進地獄,就算是死,也要去問問左晴空,上一世,這一世,等了你那麼久,就那幾個字,就徹底的結束了嗎?心裡亂七八糟的,明知,妹妹的死,不是左晴空的錯,可一想到,左晴空的手穿進妹妹的胸膛,心疼的還是有些受不了。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想到,以後可能還有理會見到他,死掉的心,又開始激動起來,心裡說著,晴空,我不相信你那麼絕情,你是故意那樣說的對嗎?隻是不想讓我太想著你對嗎?晴空,你知道嗎?我真的太在乎你了,哪怕你說的那些話,是假的,不是你的真心話,我也接受不了,你的恩斷情絕四個字,真的要把我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