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空到也沒想到,嚴磨會說這樣的話,他竟然也不想回地獄?在地獄他已經夠自由了,無拘無束的任憑他猖狂,他都不想回?可笑!連他都呆夠了,彆人呢?可這個家夥留在陽間,就是一個小禍害,被那個戴雨晨一煽風點火,保不準做出什麼壞事兒呢?這麼多年,他出手可從來沒這麼狠過。不忍心傷他,記得三途河主曾經告訴過他,嚴磨是所有地獄生存者,所向往的影子,不受管束,身心自在,野蠻,刁鑽,隻圖自己開心就好!不忍心,三途河主不忍心,對他隻有兩個字,溺愛,怎麼看怎麼愛,犯錯了,還是愛。這麼多年過來,嚴磨雖然一直和左晴空作對,可左晴空還真就沒想到過,要殺了他。一個隨心所欲的主兒,可以如此放縱不羈的呆在地獄,他都不要回了,打死他,把他的屍體帶回去?那地獄裡就更加死氣沉沉了!左晴空冷眼看著嚴磨,冰冷的問,“就因為那個戴雨晨,就不想回去了?”嚴磨忍著疼,揚了揚臉,死不服氣的樣子,聲音依然很是猖狂,“對,就為她,我就喜歡和她膩在一起,一分鐘都不想和她分開!怎麼的?”說完,感覺表達還不夠充分,又補充道,“我再也不喜歡女鬼了,我就喜歡活生生的女人,就她了,再也不換了,淩逸,怎麼樣?我比你有本事吧?瞧你,都不敢爭取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你-活的可-真累!”左晴空不是嚴磨,也不可能像嚴磨活的那樣瀟灑,他也想離開那個鬼地方,可他卻真的離不開,當然,其中的緣由,他是不會向嚴磨解釋的,隻能生氣著,歎了口氣。遠處的戴雨馳見他們兩個停手了,竟然沒有要再動手的意思,不由得怒火中燒,他們可是一個地方出來的,該不會要協議停火吧?憤怒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揮著拳頭就朝左晴空衝了過來。左晴空眼角掃了一眼襲擊他的人,他故意把戴雨馳引出來,就是想試著用自己的法力,把戴雨馳的魂魄從他的身體裡逼出來,他還是不太相信,屍香魔芋就真的能把一個人的魂魄,死死的鎖在自己的身體裡,連他這個專門勾人魂魄的主兒,都無可奈何?在戴雨馳快要衝到他麵前的那一刻,他速度快到驚人,直接飛了起來,戴雨馳還沒反應過來,他身體旋轉著,倒立,他的右手,直接就撐在了戴雨馳的頭頂。戴雨馳哇哇亂叫,慌亂的轉悠著,雙手胡亂往上抓,就打算把左晴空給抓下來。可左晴空怎麼肯,用儘全力,就想把戴雨馳的魂魄從他的頭頂上吸出來。儘管左晴空用儘了力氣,不但不能如願,他自己的力道也被戴雨馳身體裡的屍香魔芋給吸住了,就感覺自己的力氣,源源不斷的被戴雨馳的頭頂給吸走了。左晴空的手,整個的被戴雨馳給吸住了,就像粘連在一起一樣,還真把他嚇了一跳,要照這樣下去,自己也要被這個該死的屍香魔芋給吸進去了,到現在他才知道,屍香魔芋何止是能鎖住本體的靈魂,它甚至都能把彆的靈體給儘吸腹中。左晴空有些受不了這種吸力了,也隻能作罷,儘量的讓自己保持平靜,猛地一用力,才勉強把自己的手撤了回來,飛旋著,落在了地上,整個右手都酸軟了,力道被抽空了,渾身的不舒服。戴雨馳還鬨不清怎麼回事兒,左晴空又從他頭頂上離開了,耍笑著他玩呢?見左晴空落地了,就像一頭被氣瘋了的獅子,衝左晴空就襲擊過去。左晴空哪裡還敢讓他近身,攥緊拳頭的左手,伸出,猛地張開,在他的手心裡射出一個東西,猶如一道閃電,不偏不倚的打到了戴雨馳的胸口,戴雨馳就感覺,自己的胸口疼的,熱血沸騰起來,一股血衝撞到嗓子眼兒,一口血紅,噴湧而出。左晴空收回武器,沒有人能看清他的武器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就又回到了他的手心,自動消失了。他也沒有心思戀戰,這個戴雨馳就算是被他打傷了,可他魂不離體,他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先離開,身體一轉,迅速消失。戴雨馳疼的,捂住胸口,抬頭看看,左晴空竟然沒影了,能把他活活氣死,圍著左晴空消失的地方,轉了好幾個圈,嘴裡罵著,“左晴空,給我滾出來,老子還沒打到你呢?”嚴磨一直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自己受傷了,才不犯傻,幫戴雨馳,見左晴空走了,他嘴角勾著一絲冷,忍著疼,飛走了,他不想回地獄,也不想讓那個女人看見他受傷的樣子,隻能先找個地方,把傷養好了再說。空曠的田野裡,就剩下一個瘋子式的戴雨馳,罵著,吼著,久久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