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戴振南的病房。戴雨馳身體的疼痛緩解了許多,被鬆了綁,躺在床上,有些虛弱的看著房頂。幾天來,就是噩夢,終於要過去了,可妹妹-閉上眼睛,不敢往下想!戴振南見兒子不疼了,心才放回肚子裡,歎息著,“雨馳,要不要吃點兒東西?”戴雨馳無力的搖了搖頭,吃什麼都是苦的,吃-還不如-不吃。穆非一直守在病房裡的,為了錢-他也得這麼做。羅海不在,感覺自己留在這裡沒多大意思,妖怪都成他戴家的女婿了,還用的著他嗎?所以對穆非留下一句話,有事兒幫忙,電話-聯係,人就這麼走了。戴振南也擔心女兒,被那麼一個半人半妖的東西帶走,怎麼放心,眼看天快亮了,女兒-真不知道女兒能不能闖過這一關?就在大家各有心事的時候,門被人敲響了,心裡各自一驚,這個點兒-會是誰?戴振南和穆非互看一眼,穆非這次沒拿桃木劍,他對桃木劍有些心虛了,怕不管用,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把匕首,緊握著,緩緩走到門口,加著小心,猛地開門,門口兩個身影,嚇了一跳,不假思索,猛地刺了過去,人沒刺到,手腕被人抓了個正著,“啪”匕首落地,一腳被人踹了進來,倒在地上,縮了縮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媽的,又失算了,早知道還不如拿桃木劍呢?倒退腳步,走近自己隨身的包,心裡就一個概念,師兄不在,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左晴空從門口走進來,無憂隨後。冷眼看看屋裡的人,戴雨馳一臉驚嚇,虛弱的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他。戴振南就站在戴雨馳的病床邊,試圖保護戴雨馳。左晴空眼睛一直看向戴雨馳,見戴雨馳的死亡印記還沒解除,心裡一陣冷笑,走近腳步,嚇的戴振南雙手撐起,把戴雨馳護住,驚嚇著,“你-你要乾嘛?”左晴空扯了扯嘴角,語氣很是生硬,“戴振南,你也有今天,看著自己兒子痛苦,滋味兒如何?”眼神淩厲的很,恨不得一眼就看穿戴振南的心。戴振南知道,怕也沒用,腰板挺了挺,“有本事就殺了我吧?放過雨馳!”“哼!殺你簡直是太便宜你了,我就是要你好好的活著,讓你親眼看看,你的兒子和你的女兒是怎麼被你毀掉的。”左晴空話音還沒落地,一聲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傳來,隨著玻璃的破碎聲,從窗戶裡闖進一個身影,“啪”的一聲,一個光溜溜的女人被扔在地上,嚴磨得意的看看左晴空,“淩逸,你也在?”戴振南那裡還承受的了這些,從床上拿起一條毯子,顫抖著走過去,給戴雨晨掩住身體,戴雨晨還昏迷著,老淚縱橫,抱起半死不活的女兒,緩緩地把女兒放在另一張病床上,喊著,“雨晨,雨晨,好孩子,你怎麼了?”戴雨馳也實在是受不了了,從床上翻滾下來,跪在地上,看著昏迷不醒的妹妹,抽泣著,“雨晨,都是哥不好,是哥害了你!”左晴空看都沒看戴家的人一眼,眼睛死死的盯著嚴磨。嚴磨到十分不在意,得意的道“哭什麼?人又沒死,一點兒不好玩,還沒完事兒,就他媽睡著了!”穆非到是像看熱鬨一樣,看著屋子裡的人,誰都不心疼,就心疼這玻璃裡,剛他媽換上,又他媽碎了,這妖怪就他媽不會走人道。左晴空見嚴磨如此放肆,心裡又氣又惱,要不是很多年前,自己站在三途河畔觀賞風景,大概也不會有今天的嚴磨了吧?那時,左晴空就站在河邊,一隻小蝙蝠環繞著他飛來飛去,有些好奇,伸出一直手臂,小蝙蝠竟然落在他的手背上,左晴空微勾著嘴角,這小家夥要乾嘛?還沒反應過來,小蝙蝠張嘴就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吸血蝙蝠,手背一疼,狠狠的把蝙蝠就甩開了,本來想殺掉這隻小畜生,可轉念又一想,一隻蝙蝠而已,何必和他計較。可他萬萬沒想到,蝙蝠吸了他的血,竟然成精了,小蝙蝠又偷吃了三途河主的丹藥,道行越來越深,三途河主見這隻蝙蝠頗有靈性,不但不舍得傷害,賜名嚴磨,還認了乾兒子,疼愛有加,有三途河主給撐腰,這個嚴磨還真就一躍升天了,在三途河畔,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小霸主。而且,天生和左晴空作對,好像生下來,就是為左晴空而來的,隻要有這隻小妖精在,左晴空就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