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空很是意外,就打算問問莫藍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們為什麼要離開,可他扭頭一看,他身旁的莫藍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無影無蹤了。他正想著,為什麼鬼差突然離開了,莫藍雪也悄悄的離開了呢?一想到自己還有一些問題沒弄明白,還有很多事情想問莫藍雪呢?所以,他就打算也學她們的樣子,無聲無息的離開。可他一轉眼的功夫,突然發現眼前就像換了一片天地。那些鬼怪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集體消失了,不止如此,他的眼前沒有篝火,他的身後沒有蠟燭,他身處的這個地方,沒有樹,沒有草,馬路也不知去向了。昏昏暗暗的,什麼都沒有,甚至腳下也沒有路。左晴空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是著了人家的道了,是誰要這樣對付他,鬼差,還是那個莫藍雪,又或者是那三隻狐狸?他對這三方麵的人,應該說都很陌生,他想,應該不是鬼差吧!雖然剛才自己用石頭砸了那個鬼差的頭,可如果他們要抓自己,儘可以用抓鬼的辦法直接把他帶走,而不是把他困在一個地方,不讓他出去吧?也不太像是莫藍雪,雖然他沒有問過莫藍雪到底是什麼人,可他的嗅覺告訴他,莫藍雪隻是一個女鬼,雖然修煉的時間有點兒長了,可要用鬼打牆的辦法對付他,那也不可能呀?他是鬼,鬼是不怕鬼打牆的。那就隻剩下那三隻狐狸了,可自己和他們無冤無仇的,就因為自己看到了他們的真麵目,他們就要對他下手?左晴空把這些問題想了一個遍,也沒能想明白。他看看四周,自己就像走進迷糊陣一樣,到處霧氣蒙蒙,他邁開腳步,往前走了一段,還是老樣子,什麼都沒有,然後他又隻能往左走,可不管他怎麼走,四麵八方都是一個樣子,他是越走越亂,越亂越理不出頭緒。他走了好一會兒,也隻能停下腳步,雙手插在腰間,深深吐出一口氣,真******倒黴到家了,今天本來就因為程思念把他甩了,心情十分不好,現在到好,又走進這麼一個鬼地方,鬼影子沒有一個,自己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愣是在原地打轉兒,根本就走不出去。他想喊上那麼幾嗓子,問問這裡到底有沒有人,可轉念又一想,還是算了吧!自己要是一喊,算計他的人肯定以為他是怕了,開始求救了,想想還是忍住了,既然人家有心把他困在這兒,那他要是氣定神閒的在裡麵呆著,那過不了多久,他們肯定會現身出來的吧!在說了,左晴空是鬼,不用吃飯,也可以不睡覺,要想餓死他,困死他,也絕對不可能,那他就更加不怕了。想到這裡,他就不急不慢的坐在地上,盤腿坐好,乾脆把手機拿了出來,玩遊戲。在這種地方,手機一點兒信號都沒有,這也是左晴空預料之中的事兒,這種乾擾方法,他也會,鬼是可以乾擾信號磁場的,他會,肯定那些鬼呀狐呀的也會。儘管,他剛剛拿出手機的那一秒鐘,第一個衝動就是打電話給程思念,可他又想到,程思念的手機還在那個司機手裡,沒有拿回來,更何況,就算手機在她手裡,她已經和他撇清關係了,他還有什麼資格打電話給她呢?左晴空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自己依然對她念念不忘,不由得心裡一陣不舒服,他一想到,程思念排斥他的眼神,心裡陣陣犯疼,甚至疼的有點兒喘不上氣來,他定了定神,儘量讓自己平靜,專注的玩起了遊戲,可惜,電量不足,一個小時後自動關機。沒辦法?他隻能心平氣和的讓自己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不知過了多久?他就感覺自己身邊像是有什麼東西,“呼”的一聲,從他身旁竄過一樣,他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卻什麼都沒有,他的直覺告訴他,他要等的那些家夥要出現了,然後他就更加淡定的坐好,閉著眼睛,耳朵卻跟著警惕起來。他閉著眼睛,就能感覺到,在他的不遠處有東西在向他靠近,他心裡雖然說不上害怕,到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他不知道要對他下手的家夥,到底是些什麼人,他也隻能屏氣凝神的等著!他等了好一會兒,對方竟然沒有了動靜,他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竟然看見在離他十步左右的前麵,坐著一隻黑色的狐狸。那隻狐狸長的比一般的狐狸要大很多,坐著的姿勢和犬的坐姿差不多,儘管這裡的光線十分暗淡,可左晴空還是看的十分清楚,他渾身黑黑的毛,看上去特彆的光滑,耳朵豎的高高的,尤其那一對眼睛,淩厲的咄咄逼人,甚至第一感覺,就讓人不寒而栗。最可氣的是,那隻狐狸的嘴角微微上揚,尖尖的嘴巴,卻在笑。左晴空從小生活在城裡,狐狸他到是見過那麼一兩次,那也是小時候,媽媽帶他去公園裡時看見的,長大後他就沒去過動物園,所以現在的他,說白了,狗,狼,和狐狸,他根本就分不太清,要不是他提前從莫藍雪口中得知,這裡有個黑仙爺,黑狐狸,他肯定就把前麵的這個家夥,當成一隻黑狗看待了。一隻黑色的狐狸對著他笑,眼睛光芒四射,靈氣逼人,畢竟對麵是一隻動物,這到讓他有點兒束手無策了,跟他說話,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人話,可不說話吧!對方就這麼冷不丁的看著他,看的他渾身不自在。他長這麼大,可從來沒有和動物溝通過,更何況這個動物,長的比狗還要大的多,他一想到,這隻是其中的一隻,不知在哪個角落裡,還藏著兩隻這樣惡心的動物呢?心裡就開始犯嘀咕了,丫的,這真要是動氣手來,對方可是會咬人的,而且他們還有爪子,三隻狐狸一起上,自己豈不是要吃虧了。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隻黑狐狸竟然開口對他說話了,而且人家說的還是人話,“怎麼?多年不見,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