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最後的紅門(1 / 1)

“你是說,符塗建造的道宮裡,也有紅門的存在?而且這紅門後麵,是西王母的地盤?”我道。 “這些都是秦彧告訴我們的,他的話半真半假,我也隻相信一半。”老雷道,“這裡麵疑點太多了。” 我聽著老雷的話,自己的腦袋卻在瘋狂的思考,我有一些事瞞著他們,就是沙漠地底下霧中棺台,我已經確定裡麵放著的有翅膀的骷髏,就是當初逃出去的昆侖奴一族,他曆經艱險到了西域,成了足祈國國王,如果把這點跟目前的情況聯係起來,我似乎可以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初足祈國國王跟符塗達成一致的不僅僅隻是符塗幫助他清除附近的敵對國,而是符塗答應了足祈國國王,這個落魄的昆侖奴一族的人,幫助他進入紅門裡麵,靠著大秦的人馬,除掉西王母。 於是足祈國國王,那個昆侖奴一族的人,把進入紅門的鑰匙,那個圓形的珠子,給了符塗,並且將自己一直守護著的秘密,自家地底下的紅門透漏給了符塗,這其中肯定發生了很多事,包括足祈國國王為什麼對紅門如此忌諱,如果裡麵是西王母,是打敗了他們的女王後奴役他們的族人的西王母,那麼足祈國對紅門忌憚也就說的明白了。 隻是符塗似乎沒有把答應的事給做完,他隻是清除了足祈國附近的國家,似乎並沒有按照約定進入紅門討伐西王母,而是通過足祈國國王的信息,找到了它們女王被鎮壓的地方,也就是最開始的萬馬歸朝,在那裡煉丹,而且還複刻出了小一號的紅門,老雷是我們一行人中唯一進去過的,他在裡麵看到了結束。 但是符塗又在昆侖山,西王母人間所在地,建造了一個道宮,這點讓人匪夷所思,難道他良心發現,決定完成對足祈國國王的承諾,殺死西王母? 其實最讓我不解的,還是這紅門,類似通道一樣的東西,似乎存在於各地,並不唯一,而且可以複刻。 而且雖然沒有明說,但老雷的話裡話外,對棉花的看法都是直白唯一的,她跟昆侖奴一族的女王有著非常緊密的聯係,如果再大膽一點,輪回轉世這個及其不科學的名詞就要呼之欲出了。 那麼西王母如果從紅門裡出來,棉花會很危險這件事,就有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而且張霍居然真的跟隨秦彧來到昆侖山,想要殺死西王母,這些事更加佐證了棉花跟昆侖奴女王的關係。 我並不清楚幾百年前符塗的想法,但我猜測他對西王母應該沒什麼好感,那個時候秦朝一統天下,秦始皇被稱作始皇帝,注意,是始皇帝,而不是天子,那是能和神仙們平起平坐的稱呼,自然不懼怕一個區區的西王母,所以就算符塗隱瞞也好,跟秦始皇彙報也罷,他都不會跟西王母有所交流。 況且,西王母一直是存在於我們口中的神仙,我們連她的麵目都沒見過,更彆提她是否真的存在了。 不存在也好,倘若真的存在,人家可是神通廣大的神仙,我們要怎麼去殺了她?這聽起來就像是貓咪想要殺死人類一樣,而且還是全副武裝的人類,難度巨大,成功率極其低下。 張霍那邊的交流已經接近尾聲,大家難得的走在了一起,至少表麵上來看,氣氛還是很融洽的,隻不過這其中有多少人各懷心事,就不得而知,我和老雷一直注意大家,希望找到那個隱藏在隊伍中的奸細老貓。 我們再次走進了之前成渠退出來的通道,這是一個兩人寬的地方,我們十多個人顯得有些擁擠,不過安全感大增,走的比較輕鬆,我和老雷暫時在最後麵,便於觀察他人,因為人多的緣故,成渠跟秦彧一直跟在張霍身邊,我也沒機會跟他說老貓的事。 還算和平的走了大半個小時,最前麵停了下來,然後有些騷動,我和老雷奮力擠出去,看到最前麵的路上倒著兩個人,灰頭土臉的,全是泥土,就像是在地裡打了個滾,他們是昏迷的,我看著其中一個有些熟悉感,看到她的頭發時,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是棉花。 張霍已經把她扶起來了,棉花的身上很多創傷,一些地方的血混著泥土,十分的狼狽,不過胸口還在微微起伏,還活著。 張霍讓壯子拿水給棉花的傷口稍微的清潔一下,成渠已經扶起另一個人了,我看到他脖子上戴著的方形掛飾,認出了他是藤木。 在張霍堅決的要求下,我們全體原地待命,等待棉花醒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棉花的手指輕輕一動,壯子興奮的說,“醒了醒了!” 我把壯子嘴巴堵住,“你小點聲,彆剛醒又被你嚇暈了。” “梁爺,我這不興奮嘛。”壯子道,“我去拿水,給花姐喝點。” 說完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拿水,棉花也睜開了眼睛,臉上滿是疲倦之色,看到我和張霍同時看著他,清澈的眼睛居然有些迷茫,可能她想不到我和張霍彙合了吧。 “你們…”棉花還沒說完,就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有血出來,我趕緊遞給她衛生紙,心中暗道不好,這是沙漠地底下被人俑的戟打傷留下的後遺症,當時出院醫生還強調,不要讓棉花劇烈的運動,否則會有很嚴重症狀,可能複發。 “彆說話。”張霍道,“沒事了,我們都在。” 另一邊的藤木也醒了過來,我看他的時候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因為在那個石室中,我已經知道了真正的他早已經在一年前誤入這兒被困死,現在的他,不過是強烈的意誌製造出來的替身罷了。 但是這件事他本人好像並不自知,所以我決定隱瞞這件事,對他對我都好,畢竟他也繼承了死去的自己的意誌,一心的想要屠星彩幸福。 這樣也好,等到出去的時候,咱們也能喝上他的喜酒,也算是,完成了藤木的遺願。 藤木比棉花受的傷輕一點,按照他的話來說,當時他們跟成渠走散之後,到了一處比較狹窄的通道,不小心中了陷阱,通道的地板能夠翻轉,他們掉了下去,裡麵有一些瓶瓶罐罐,也不太像置人於死地的陷阱,而且還有一條通道,二人沿著通道離開,途中物資都沒了,又渴又饑,最終撐不住,倒在了路上,但是藤木說他和棉花二人絕不是倒在這個地方,而是一個比這個地方更加窄小的通道,連徹底的站直都很費勁。 也就是說,在棉花和藤木昏迷之後,有人把他們放在了這裡,就好像知道我們前進的路線一樣,最關鍵的是,那人對道宮一定特彆的熟悉,才會知道每條通道連接哪兒。 可是對這兒這麼熟悉的人,我想來想去,都隻有符塗一個人,奇了怪了,難不成他還活了不成? 等到棉花和成渠的狀態稍微好了一點,張霍叫夥計把他兩兒背上,我們繼續前進,這次沒有用太久時間,就到了一個環形大坑的邊緣,我們的通道口就在後麵的山壁上,前麵已經沒有路了,往下看是深黑色的坑,看不清下麵有什麼。 不過,我們前方有一條延伸出去的小道,供一人通行,下麵沒有支撐,也不知道怎麼承受的住的,因為在小道的儘頭,有一個圓形的平台,下麵依舊沒有任何承重,上麵有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這本應該是個很震撼人心的場景,但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壯子朝著大坑下麵開了一槍信號彈,強烈的光芒沿著坑壁下去,沿途照亮了坑坑窪窪的四壁,很深,照明彈的亮度都不足以照明全部,最後它變成一個小光球,照亮了坑的最下麵,一道觸目驚心的紅顯露了出來,所有人的心都懸了一下,緊接著,光芒消失,坑裡麵恢複了黑暗。 我卻不能平靜,那道紅我再熟悉不過,是紅門。 這個坑的最下麵,有一扇平放著的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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