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身子進去了,就好多了,我用嘴巴叼著手電筒,等到整個人全進神像後麵才發現這個空間很大,神像突出來來的地方在這裡麵全是中空的,隱約還能看見輪廓。 這下就不能左右撐著下去,隻能死死地抓緊牆麵,慢慢的挪下去,這倒是費了我不少功夫,不過好歹下來了。 我雙腳一落地,就直奔那口棺材而去,之前離得遠,現在離近了,看的清楚一點,棺材的確是棺材沒有錯,它棺身有很精美的紋路,像是畫了一個什麼東西,隻是我隻能看見一塊,不能全部看明白。 不過紋路倒是十分的眼熟,有點像沙漠下麵的霧中棺台上麵棺材的紋路。 我左右轉了一圈,確定這玩意沒什麼機關,又用手敲了敲,聲音比較清脆,不太像有機關的樣子,我檢查了棺蓋上,也沒有什麼小孔之類的弩箭口,基本上確定是一個白棺,也就是沒機關的安全的棺材。 隻是我身上沒帶工具,鉚釘紮的很深,一時半會還真不好把它打開,沒有辦法,隻能用蠻力撬開,辛苦折騰一會兒,棺蓋被我一推,像是有輪子一樣滑了下去,發出沉悶的聲音,我也不去管它,第一時間就拿著手電往裡麵照,想要看看裡麵究竟躺的是誰。 裡麵沒有彆的棺材一開的時候那種惡臭,內部都用黃色的絲綢包裹,隻不過有些地方已經腐爛,讓我驚奇的是裡麵沒有屍體也沒有骷髏,而是滿滿當當放了很多珠寶,反射著手電光,讓我一下子有點恍惚。 藏在這麼隱蔽的地方的棺材裡麵是很多珠寶,這不免有些耐人尋味,我的推測是這口棺材放在這兒符塗肯定是不知道的,建造這兒的工人們把寶貝放在棺材裡,然後藏在神像後,想要找時間帶走,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沒能帶走,反而在很多年後陰差陽錯的被我發現了。 “既來之則取之。”想到這兒,我自然不能讓它們在這種地方蒙灰,趕緊將背包裝滿,上次從沙漠帶出來的東西都還沒來得及變成現金,乾脆這次一起把它們給折騰出去。 我正不亦樂乎的拿著珠寶,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聽起來人數不多,一重一輕,就兩個人,我有些納悶來者何人。 好在我是躲在神像裡麵的,他們應該發現不了我,我把耳朵貼在神像上,想要聽出來什麼信息。 兩個腳步聲距離我很近的時候停了下來,按我的估計應該是他們站在了神像前麵,不知道乾什麼。 “甩開他們了嗎?”一個比較嚴肅的聲音傳來,我一下子就聽出來這種語氣,正式成渠對十二生肖隊員們說話的語氣。 “成sir,這次我們損失慘重,雞,蛇,羊都沒了,隻剩下我了。”這個聲音比較有特點,有些尖銳,比較像捏著鼻子說話,我因為這個聲音有點印象,應該是隊員裡麵的申猴。 但是他們說的話什麼意思?什麼甩開?什麼損失慘重?成渠不應該跟藤木棉花一起嗎?難道甩開的意思就是甩掉他們? “正是因為傷亡慘重,我們才不能失敗。”成渠說道,“你來的時候,梁良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都掉進了陷阱裡去了,我留了個心眼,沒跟上,然後就跑回來找您了。”申猴的聲音傳來,“我看他們,凶多吉少。” “算了,既然已經到這裡麵來了,他們的作用也差不多了,我們必須找到張霍他們,在他們沒把事情變得更糟之前。”成渠說道,“這地方錯綜複雜,幸好一路上他留著標記,不然我們根本找不到張霍。” “成sir,我們還是繼續前進吧。”申猴說道,“早點趕到,早點讓老貓歸隊,我們也多個人手。” “走吧。”成渠說道。 二人的腳步聲逐漸的遠去,我在神像後麵聽得十分震驚。 我不在的這兩天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聽申猴的話,他們死了三個隊員,而且棉花藤木跟那個假我也掉進了道宮的陷阱裡。 而且成渠似乎比申猴還要早一點就離開了隊伍,用他們的話說,是甩掉了棉花他們。 可是如果目標都是要找到張霍,為什麼要甩開棉花他們,而且棉花他們掉進了陷阱,怎麼聽都是生死一線的危險情況,為什麼申猴不救人反而離開了? 兩個人的話裡麵還出現了一個我根本沒聽過他們也沒提起過的人名,老貓,聽二人的話,好像老貓是在張霍的隊伍,一直給他們留標記,成渠這才有把握找到張霍。 換句話說,張霍的那隻隊伍裡麵,有奸細,而且是成渠的人。 但我不確定張霍帶的人的準確名單,除了老雷張翼壯子他們,其餘的人跟本不熟。 這個信息量實在太大了,我顧不上繼續裝珠寶,趕緊順著牆爬了出去,到了神像的肩膀處,仔細回憶了一下,二人離開的方向應該是神像左邊的通道,我毫不猶豫的走進去,但願還跟得上。 好在我的速度夠快,不出十幾步就能聽見成渠跟申猴的腳步聲,我壓低了腳步,偷摸摸的往前看,果然是這兩人,一前一後的正在往前走,時不時的看看四周,應該是在尋找老貓的標記。 我始終不近不遠的跟著,當下跟他們見麵肯定是不行的了,現在就三個人,兩個人還是成渠那邊,萬一他起了什麼殺心,我肯定是跑不了的。 一想到成渠之前對我們的態度,我就越發覺得這人城府太深,而且太可怕了。 大概跟了十幾分鐘,他們又到了一處房間,我沒敢跟進去,隻是想等幾分鐘,讓後在上去的時候,突然聽不見腳步聲了,我心中暗道不好,這地方錯綜複雜,萬一他們走的快選了個我不知道的岔口,跟這麼久全都白跟了。 我隻好硬著頭皮進去,裡麵的空間倒是不小,因為沒有燈光的緣故,看不清什麼,我自然不敢開著手電進去,隻是一步一步的緩慢前進,想要確定二人是不是已經離開這兒了。 就當我走了三四步的時候,眼前突然一亮,眼睛還沒適應好的我下意識就閉上眼睛,緊接著我的肚子就是一陣疼痛,整個人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有人狠狠地踹了我一腳。 我哎呦一聲,成渠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梁良兄弟?怎麼是你?” “這怎麼可能,你不是跟他們一同掉進陷阱裡麵了嗎?”申猴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我用手擋著手電光,喘著粗氣說,“那個我是假的。” “什麼真的假的。”成渠把我拉了起來,“那之前一直跟著我們的人,就是梁良你了?” “是。”我老老實實的回答。 “嗨!你跟著我們乾嘛,見了我們也不打招呼。”成渠笑著說,他又恢複成了之前的模樣,“你是在哪兒看見我們的?” “就在某個岔道口,我當時也不知道是你們,也不敢瞎彙合,隻能一直不快不慢的跟著了。”我撒了個謊,他們並不知道我已經偷聽了他們的談話,所以暫時還是安全的。 “你沒騙我們吧?”申猴倒是問道,“我感覺是從出那個有神像的大殿開始,就有人跟著我們了。” “神像?”我裝傻,“什麼地方?我是被困在石室裡麵,然後看見有個假我跟著你們,好不容易跑出來之後,到處找你們呢。” “也是。”成渠遞給我水壺,“我們當初在丹爐那兒,就看見你一個人往通道離開了,我們當時打了鎮定劑,實在沒辦法追,到後來稍微緩過來之後,就在通道裡麵看見你了,現在你這麼一說,那個你是假的?” “應該是的。”我轉移了話題,明知故問,“倒是你們,棉花跟藤木大哥呢?你們不是應該在一起嗎?” “彆提了。”成渠歎了口氣,“我們走散了,正在到處找他們呢。” “可是他剛才不是說棉花他們掉進了什麼陷阱嗎?”我指了指申猴。 “他肯定是嚇糊塗了。”成渠拍了拍申猴的肩膀,“我們不是跟棉花妹子走散了嗎?你啥時候看見他們掉陷阱裡去了?” “是,我記錯了。”後者趕緊附和。 我看著一臉笑容的成渠,越發覺得不對勁,要不是我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早就被他們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