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最快的是藤木,他三下五除二的爬到了爐鼎的位置,用手電朝裡麵照射。 但瞬間就有一個黑色的東西從裡麵竄了出來,把藤木給撞了下來,這一下不輕不重,幸好落地沒碰到腦袋,後者揉著屁股站了起來。 黑影站在爐鼎盯著我們,在三四個手電的照射下,它終於顯露出來了真麵目。 是一個猴子模樣的東西,但是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像是被燒焦了一樣,它的腹部有一團及其醒目的白,看上去就像是個空洞一樣。 “是爐獸。”我道,它應該跟鬼麵無毛猴屬於爐獸,隻是這種模樣的我是第一次見。 “什麼是爐獸?”藤木和成渠問我。 不得已棉花又將爐獸解釋了一次,大家聽得詫異不止,跟我第一次知道它們的表情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這玩意有可能不止一隻?”藤木說道。 他話音剛落,丹爐裡又有了動靜,緊接著從裡麵蹦出來兩隻爐獸,它們的腹部也有一個白色的部分,其中一個手上拿著一截手臂,大家都知道,那是進去的隊員的。 爐獸們緊緊的看著我們,絲毫沒有退讓或者進攻的意思,成渠先下手為強,朝著其中一隻開了一槍,他的槍法要準上不少,其中一隻爐獸中槍,倒進了身後的丹爐裡。 這聲清脆的槍聲還產生了回音,這一下好像刺激到了它們,爐獸發出難聽的叫聲,像是壓著喉嚨,咯吱吱的刺耳無比。 “開槍!” 其實不等成渠說完,剩下的三個隊員已經開槍,爐鼎上的兩個爐獸應聲倒入丹爐之中,有一些子彈還打中丹爐,從而並發出火花。 這是強大的火力壓製,看起來是我們得到了勝利。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繼續往前。”成渠說道。 大家自然十分讚同,繞過丹爐離開的時候,那咯吱吱的聲音鬼魅般的出現了,我們回頭望去,丹爐上麵站著剛才的三個爐獸,它們像是嘲笑我們一般,用手擊打著自己的胸口。 “他們不怕子彈的?”我詫異的看著它們,身上的彈孔都還可見,但沒有流出一點血來,它們的身體就像是個沙寶,子彈進去了也沒什麼作用。 “上步槍。”成渠道。 其中一個夥計拿出了突擊步槍,這玩意的殺傷力要比手槍厲害不少,這麼近距離下,要是打中人,非得出來個窟窿。 但是槍打出去了,被擊中的爐獸也倒下去了,可隻是幾秒鐘,它又從丹爐裡冒了出來,像是個小強一樣,讓人困惑的是,它們隻是單方麵的挨打,並沒有衝上來的意思。 我們完全可以不管它們,但是不知道為何,心裡總是不快,一邊的藤木已經架起獵槍瘋狂開槍,一時間槍聲不絕於耳,我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太對勁。 大家好像入了魔一樣,眼中隻有那三個爐獸,好像隻有把它們打死,才能繼續接下來的行動,而且有意無意的,每個人都變得暴躁,那三個爐獸倒了起,起了倒,像是沒事人一樣。 就連一向冷靜的棉花都在朝它們開槍。 “媽的!我非得親手剁了它們!”藤木突然叫了一聲,把獵槍往地下一扔,拿著匕首就要爬丹爐。 我趕緊製止他,“木大哥,危險。” “你彆攔著我!”藤木好像變了一個人,回頭狠狠地瞪著我,“誰攔著我我就殺了誰。” 我求助的看向眾人,他們不但沒有幫忙,反而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跟著藤木一起上去。 “棉花?成渠?”我一個個的去叫,但他們要麼是沒反應,要麼是對我惡語相向,就好像現在在他們眼裡,丹爐上的那三個爐獸就是他們的殺父仇人。 我知道肯定出問題了,但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是那三個爐獸嗎?但是全程我們也沒有跟它有過接觸,難不成它們比鬼怪還厲害,能直接用眼神控製人的心神? 這太離譜了。 眼看大夥一個個就要上去送死,情急之下我隻能攔著他們,一個個都說要殺了我,好在這隻是放狠話,我並沒有被他們圍攻。 “大家清醒一點,你們著了道了。”我儘力的解釋,但是效果甚微。 “阿良,你彆攔著,我今天非得把它們給弄死,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藤木受到的影響最大,他的眼睛已經充滿了血絲,額頭青筋暴露,看來是真的在生氣。 “鎮定劑…”成渠惡狠狠的看著我,艱難的開口,看來他正在和自己的憤怒做鬥爭。 我趕緊從背包拿出來鎮定劑,量很多,我給每個人都紮了一針,效果很顯著,大家雖然嘴上說著狠話,但是身體都軟了下去,無力的坐在地上。 爐鼎上的三隻爐獸見我們沒有上來,開始變得急躁,但是始終不肯下來,這就有點奈人尋味了,趁著大家緩一緩的功夫,我開始尋找讓大家變得暴躁的原因。 一到丹爐附近,我突然聞到了一股香味,這是中異香,很好聞,但是聞了之後我在看頭頂上的爐獸,一股想要上去把它們殺死的欲望就湧了上來,好在我很輕鬆的就能壓製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特殊體質的原因。 造成大家狂躁的根源應該就是這異香,它們從被打開的那一刻,就不斷的湧出來,配合裡麵的爐獸,大家都知道進去丹爐裡麵的下場,所以,這就像是一個精致的誘餌,不太像一個丹爐。 會不會是秦彧知道這個丹爐的玄機,才沒讓張霍打開? 仔細一想,要不是因為有我這個特殊的人在,今兒所有人可能都得交代在丹爐裡麵,連屍體都要被爐獸給吃掉。 但是另一個困惑又冒了出來,既然這爐獸如此厲害,子彈都打不死,為什麼不下丹爐,我們應該是很好得到的獵物啊。 思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不是它們不下來,而是它們不能下來,要麼是下來之後戰鬥力銳減,要麼是下來之後就沒有不死之身,不管哪一種,它們隻能通過挑釁來捕殺獵物這是確定的事實。 想到這兒,我放心不少,眼下大家已經鎮定下來,我們完全不需要管這爐獸,離開這兒就可以了,就當我想要回頭叫大家走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人沒了。 原本大家坐下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了。 “棉花?”我困惑的叫了聲,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回答,他們是先離開了?這說不通啊,沒理由不叫我的啊。 我抬頭看著那三隻爐獸,後者正用黑臉露出一個十分欠揍的笑容,不斷的發出咯吱吱的刺耳的叫聲。 是它們乾的? 怎麼可能!那可是活生生的五個人,就算是老虎,也得吃上個一天,更彆提他們無聲無息的不見了。 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