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亂套(1 / 1)

我把燃燒著的衣服丟了出去,那一刻仿佛成了慢動作,乾燥的木頭遇火就燃,我能聽見劈裡啪啦的聲音,而火勢也如同流水一般迅速蔓延,隻一會兒,副殿就已經全部燒著了,這其中少不了那麼多屍體的功勞,我能看見有很多從火中飛出來的燃燒著的屍鱉,如同流星般又快速的落下,死的很快。哪怕是毀滅一個奇跡的過程,也如此的奇跡,大火已經朝著主殿燃去,衝天的火焰是我這輩子見過最高的,我突然聽到一個救命聲。從一開始的隱隱約約,到後來的肉耳可聽,我定睛一看,在主殿的火光中,之前那個美人正無助的站在火裡,不停的朝我揮手,示意我過去救她。我知道這肯定不行,我雖然是個活死人,但是身體被燒成了灰,那還怎麼活,所以絕對不能過去,但是腦子如同著了魔,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我也不清楚當時的想法,隻記得腦子裡就一個思維,必須要救這麼美麗的一個人,我得英雄救美,讓她以身相許。“你今天和她過不去了對吧?”棉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火都點起來了,我看你半天不來,果然出事了。”我頓時就安心了很多,身體也變得能自己控製了,再看火中,大殿已經烈火焚燒,那女鬼肯定已經葬身其中,我趕緊活動四肢,往大殿的後麵跑。“咳,前麵有個山洞,是連著山體的…咳咳。”棉花吸入了濃煙,再加上缺氧,之前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彆說了。”我二話不說,扛著棉花就準備跑,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個十分刺耳的尖叫聲。然後就是一天水柱,從懸浮著的宮殿下方噴湧而出,那尖叫聲就是它發出來的,我突然明白了,這裡在地底下,像是一個密封的大火罐,點燃了如此巨大的宮殿,產生了虹吸的現象,由此看來,這深淵的下麵,應該接著某條地下河,也許這就是符塗老賊弄出來的防火措施,他也許早就想到了,宮殿有一天會著火。往深點說,他是不是,早就想到了會有人放火?場景真的壯觀,但是棉花已經徹底昏迷了,我趕緊往前麵跑,大殿後麵是一條石子路,儘頭就是一個山洞,和棉花說的一模一樣,隻是這個山洞入口被好好的裝飾了一下,做成了大門的樣子,通體金色,隻不過沒有門。裡麵明顯的要涼快一點,而且煙霧不多,我鑽了進去,裡麵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很多,隻是沒有燈光,我沒辦法,兩隻手抱著棉花,嘴巴裡叼著手電筒,快速的往裡麵跑,直到看不清洞口,而且空氣清新充足時,我才停下來,附近剛好有一塊挺大的石板,我把棉花放了上去。她的昏迷已經很嚴重了,那種情況下她完全可以不回來的,但是她還是回身來看我,這讓我有點感動,但是肯定不會明說的,我還要麵子呢。我試著掐她的的人中,柔軟的皮膚都讓我不敢下力氣生怕弄破了,沒有辦法,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我決定給她做人工呼吸。我發誓我沒有想要占她的便宜,而是現在情況所迫,如果棉花一直昏迷,彆說繼續前進,就連她能不能醒過來,都是問題。“好,加油,你能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準備下嘴的時候,遲疑了一下,然後用手擋住嘴巴,呼氣,嘔,幾天沒刷牙了,的確很臭。我想了一下,撕下來一塊布料,然後蓋在她的嘴巴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吸氣,呼氣,大概做了十幾次,棉花的眼皮明顯動了,是要醒過來的前兆,我趕緊把布料拿開,整個人去了一邊,假裝什麼也沒做,而是在原地等她。開玩笑,要是讓她知道我給她做了人工呼吸,那不得又拿著槍對著我。“誒?你醒啦?”我湊過去,表現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棉花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她緩緩的起身。“我暈了多久?”棉花扶著額頭,問道。“不久,就一會兒,你還是再休息一下吧,我們可以等下出發。”我遞給她水壺。“謝謝。”棉花接過水壺,說道。“謝啥呀,我啥都沒做,我還的謝謝你呢。”我乾咳一身,假裝收拾背包。“你該刷牙了。”棉花已經站起來了,但她沒想把這個話題扯遠,而是看著山洞的前方,道,“事不宜遲,還是儘快出發吧。”我瞬間有些發窘,但還是跟了上去,這山洞的確是自然形成的,但是又有人工的痕跡,就比如洞口的裝飾,再加上兩邊的燈台,這裡可沒有大道那裡的燈盞高級,裡麵的燈油早就乾涸了,根本點不燃,所以隻能用手電筒。七拐八拐,這洞也不深,而且地麵明顯的潮濕起來,有風朝我們吹過來。封閉的地底下肯定沒有風,這是常識,但是那把火造成的虹吸現象,讓山洞裡的空氣都迅速的朝那裡彙聚,所以才有了風,根據這個可以推測,我們已經到頭了。出口是一個平台,視野開闊了起來,我感覺應該很大,但是手電筒實在照不全,我隻能胡亂的揮舞著。“關掉。”棉花突然出聲,我趕緊關了,她的目光注視著某處黑暗,我也看過去,原來在黑暗中,還有兩個手電筒的光,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他們在下方,也就是說,我們這個平台是在高處,這裡應該是個類似巨大溶洞的地方。該死的,這山裡麵,怎麼這麼多中空的。“是張爺他們。”棉花道,“錯不了。”老雷和張霍比我們早,這裡隻有一條道,那麼下麵的人肯定是他們。“我就不明白了,早晚會來的,乾嘛就要先走呢。”我嘀咕到。“因為東西總是先到先得。”棉花道。“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就在這裡看著?”我對棉花說,“這也不是個事啊。”“看著?我沒那個心情。”棉花站了起來,“還有最後一個照明彈吧?給我。”“姑奶奶,你想乾嘛?”我道。“你猜。”棉花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要不是高興到了極點,就是憤怒到了極點,我想應該是後者。“你不會把照明彈對著他們開吧?會死人的。”我有點擔心老雷和張霍了。“死不了。”棉花說。“使不得。”我想攔住,卻被棉花推開,千鈞一發之際,一雙手從後麵伸出來,攔住了棉花。“冷靜。”是張霍的聲音。“彆出聲。”還有一個,是老雷的。我一下就懵圈了,那下麵兩個手電筒的主人,是誰?這年頭手電筒還能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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