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說:“你喜歡,以後每天都烤給你。”“呦,什麼東西這麼香啊!我可要嘗嘗!程堂主,你不能獨吞啊!我跟你說,你這個年紀,再怎麼吃也不會長個子了,隻會長肉而已!”彭鵬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程山水在心中暗道晦氣。彭鵬也是被香氣吸引過來的,他倒沒有程山水那樣猴急,而是看了看烤雞,判斷了一下,知道還沒到火候,便決定先聊點閒話:“天成,沒想到你不光棍法厲害,還會做這個,厲害了!今後要是娶了媳婦……”還沒等說完,程山水便狠狠瞪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你給我滾!不給你吃!一塊都不給!”“程堂主,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俗話說見者有份,我……”彭鵬待要辯解,卻剛說出這幾句話,就又被打斷了。程山水火冒三丈,飛身過去就要一腳把他踢開,卻意外地聽到另一個很是熟悉的聲音。“程堂主,多日不見還是這麼精神啊!有幸看到這帥氣的小哥,清石真是個好地方啊,哈哈哈……”他意外地抬起頭,果真看到了齊廣袖的身影,那身白色衣袍上,是久違的四個大字:“我是斷袖”。原來,這宋縣令,不,是黎月德,竟然把神安城裡的大夫,調到這裡來了!這兩處相隔很遠,這齊廣袖定然是沒怎麼休息,拚命趕路來著,可是,他為何還是看起來這麼精神啊?依然跟個神經病似的。帥氣的小哥?天成?齊廣袖這家夥,不知道我的人,不許隨便看嗎?程山水看看齊廣袖,再看看彭鵬,越看越頭痛,這倆人,雖然方式不同,卻都在某種程度上是天成的粉絲,真是夠他愁的!這這這,這簡直是把榮華大街,給搬到這裡來了!“程堂主,彆哭喪著臉嘛,我可是帶了很多藥材來。吸元毒草的解藥,我也帶來了很多,能夠解一時之危,我來這裡是做好事的,順便養養眼,也沒什麼嘛。對了,那本書你研究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實踐一下啊?”齊廣袖他鄉遇故知,話自然很多,他最後兩個問句,直接把程山水一張白裡透紅的娃娃臉,變成了粉紅色。“書,什麼書?武功秘籍不成?”彭鵬脫口而出,卻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齊廣袖是名醫,他給程山水的,隻能是醫書。想到這裡,他繼續說:“程堂主,沒想到你還挺好學的,又不是大夫,還沒事研究醫術。”齊廣袖的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便明白,彭鵬是誤解了,將錯就錯道:“是啊是啊,程堂主聰明好學,有什麼不懂的又能開口問,真是個好學生,隻是有些學問並非紙上談兵,你還是要去實踐,在實踐中,你才會發現這學問真正的銷魂之處!程堂主,你既然已經走上此路,便不要手軟,抓緊時間,抓緊時間啊!”這話兩層意思,程山水當然聽得懂,臉色不禁越來越紅起來,天成看他如此,想了想,突然想到什麼,也垂下頭,麵色緋紅起來。書,不知為何,天成聽到這個字,首先想到的,便是程山水壓在床底下的那本小黃書!若是那本書,還要實踐……天成簡直不知如何想下去,其實那本書他隻翻過兩頁,但這兩頁,便徹底顛覆了他的三觀,現在看來,這書必定是齊廣袖送給程山水的,他說實踐……好在程山水自己麵紅耳赤,並沒太注意天成的反應,他並不知道,天成也看過那本書。“你們兩個都滾!這雞天成烤給我的,你們給我離它遠點!”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表達,便這樣吼道。“你看,程堂主還真是小氣。”彭鵬對齊廣袖說。其實他有些意外,總覺得程山水今日有什麼不對,生氣就生氣了,為何,還要臉紅?不過就他這正常過度的心思,完全沒辦法想到那個方向。齊廣袖倒是全知道,隻是不願點明,壞笑著對彭鵬說:“他從來也沒大方過,看一眼都不行!彭將軍,我們就不要在這裡惹他生氣了,我可打不過他,你帶我去我的住處吧,趕了好多天路,要好好休息休息,明天開工!”彭鵬望著暴跳如雷的程山水,無奈的點點頭,想要帶著齊廣袖離開,然而,他還未邁開腳步,便慌忙拉住齊廣袖,後退數步,險些跌倒在地上。與此同時,程山水和天成齊齊閃身,向後一躍,隻聽得破空之聲陣陣,定睛看時,他們麵前的空地上,竟是釘著十餘把飛刀!程山水抬頭,望著麵前那個身影,咬緊嘴唇,麵目憤恨。流星門,終於來了!程山水移步向前,擋在眾人身前,高聲吼道:“保護雞!”第52章刻骨之恨眾人被他這一句嗆了一下,簡直哭笑不得。彭鵬暗自想著,日後回到神安城,就把程堂主此時的表現傳出去,看他以後還怎麼耍威風!那都是以後的事,此時此刻,還要對付麵前這幾個難纏的人。“程山水,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隨著這陰測測的聲音,一張棗核一般的臉,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流星門掌門,殷素柔。看到這人,天成就不自覺的上前一步,擋住程山水,任他在身後拉扯自己的衣襟,也不後退一步。他知道,這女人恨程山水,是那種強烈的可怕的恨意。“殷素柔,殺你徒弟的不是我,是姬紅烈!你當時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出手,我才想殺了你!”程山水的聲音很是鎮定,不像那時一樣瘋狂狠厲。是他將殷素柔引來的,他自然早已做好了準備。他暗自告訴自己,不能再失控,不能再入魔,不能再被心中恨意,壓製了自己的理智。殷素柔站在他們對麵,手持那根裝滿暗器的鐵棍,棍尖直指程山水,冷厲道:“無論這事情是不是你,你爹殺了我兩個女兒的事情,可是人人皆知!父債子償,你今天,定要償命!”她本就布滿皺紋的臉上,五官扭曲的嚇人,呈現出一種可怖的猙獰之色,程山水不禁想到,自己瘋狂之時,是否也是這副樣子,是否曾經嚇到過天成。“喂,你胡說什麼?我朝律法可沒規定,爹殺了人,兒子要償命!你這老女人,長得本來就醜,性子還這麼差,以後……”彭鵬繼續發揚自己口無遮攔,專愛揭人家短兒的風格,一頓嚷嚷,卻讓程山水捂住了嘴。沒有女人喜歡彆人說自己老,真老的,也不能說,而且,殷素柔這些年之所以衰老的這樣快,也是因為思女心切。其實,她的遭遇也著實可憐,青年喪夫,苦苦撫養兩個女兒長大,眼見她們出落得如花似玉,武功雖不算頂尖,也不算差,還都尋了好姻緣嫁到當時的大門派滄山派,婚後又是夫妻和睦,可算是幸福甜蜜。誰知,程東南一事,讓滄山派陡遭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