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毋需刻意去想什麼辦法,光是媛媛一場雞飛狗跳的大鬨,辛、柏兩家便已夠驚魂喪膽,再也不敢打裴逸凡的主意了。他們隻能乖乖的自己想辦法穩住自家的生意,不敢再妄想攀越裴家之上了。有那麼一個凶婆娘在,還有誰敢隨便去惹裴家的人哪!隻有一個不知死活的辛若雪,她看裴逸凡始終沒有揭發真相的意願,而媛媛又有他來壓著,便又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了。剛開始尚好,僅是依照以前的習性,到處招蜂引蝶,以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可日子一久,她開始不滿人們私底下評論媛媛的美更勝於她的話,雖然這是事實,但她就是無法接受!可不敢惹那個潑辣少奶奶,她隻能另外找出氣筒,於是,她開始叨叨絮絮地傳播一些有關裴逸凡的難聽話。裴家沒有反應,就連媛媛也沒多說什麼。直到媛媛產子滿三個月後的某一天夜裡,裴逸凡半夜突然醒來,驚懼的發現妻子不但沒有纏住他,甚至連人影都不見了,他心頭頓生不安,披衣下床站在窗邊等候著。良久,天色將明的前一刻,頑皮的媛媛終於回來了,一看見他在等候,便吐了吐舌頭,忙脫衣上床裝睡。裴逸凡無奈的搖頭,然後拿起媛媛扔在桌上的小布包打開細瞧……天明後一刻,城中柏府突然傅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嚎。此後數年間,揚州城中都不見辛若雪的人影,許久後,才由柏府下人的口中,約略傳出辛若雪在某個夜裡,被某某人剃光了腦袋,見不得人的辛若雪,隻能躲起來等待青絲再長長。沒有人懷疑那是誰的傑作,隻肯定一件事惹龍、惹虎,乾萬彆去惹到裴家少奶奶!尾聲深情厚愛“爹!爹!快來!快來呀!”剛滿八歲的裴柔柔,沿路嚷嚷著衝進杭州城最大一家客棧的南院精舍,慌慌張張地撞開門,一個踉蹌,跌進等侍中的懷抱裡。裴逸凡扶邊女兒站穩,邊歎道:“你娘又做了什麼?”“打架!娘在跟人家打架!”裴柔柔喘息著叫道。“娘說要挖出人家的眼睛,還要打斷人家的腿,哥哥正在想辦法阻止娘,還叫我趕快回來叫爹去勸娘。”挖眼睛?打斷腿?腦袋中靈光一閃,裴逸凡突然猜到媛媛可能是碰上什麼人了,他忙抓著女兒的手就往外走去。“快,你娘在哪兒?快帶爹去!”同一時刻,嶽陽廟前,圍觀的人群中,一個頗為英俊瀟灑,卻帶著七分淫邪之氣的中年入目不轉睛盯著前方的美婦人,一望即知他在打什麼歪主意。而那個美得驚人的二十七、八歲婦人,在怒瞪之餘,正極力想甩開緊抓住她不放的十歲左右男孩,但男孩卻死都不肯放手。“娘啊!你不要這樣啦!老是有事沒事就到處找人打架,爹會不高興的啦!”“放手啦!你這個小兔崽子。”美婦人怒罵道:“娘才不是亂找他打架呢!娘是要挖掉他的眼、打斷他的狗腿、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娘啊!您又來了啦!”男孩受不了地叫道:“爹說過,您不可以……”“閉嘴!”美婦人怒喝。“不要又跟我說什麼爹說可不可以的!我決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你爹不行,天皇老子來也不行,我……”“媛媛……”聞聲,美婦人一驚,差點被自己的話噎死,她驀然回首,就見夫君裴逸凡果然牽著女兒佇立在她身後,似笑非笑地瞧著她,她不自覺的乾笑一聲,瞪了瞪出賣她的女兒,再堆起滿臉笑容迎向夫君。“呃……逸凡相公,你怎麼也來了?”裴逸凡沒有回答,隻是拿獨眼瞧向那個中年人,而後者卻仍癡望著媛媛,隻差一點,口水就要滴下來了。“是他,對吧?逸凡相公。”裴逸凡緩緩的拉回視線,淡然地道:“不是。”媛媛愣了愣。“逸凡相公,你不用擔心,他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他一聽說我在找他,就忙不迭地躲起來了,這些年來,江湖中始終不曾再見他的形跡,我也以為他會躲一輩子,卻沒想到他居然又跑了出來,而且還讓我遇上了!逸凡相公,這是天注定的,注定他要付出該付的代價!”裴逸凡依然否認。“我已經說了不是他,你又何必逼我承認呢?”媛媛窒了窒,又道:“為什麼?逸凡相公,你為什麼不讓我拉你出這口氣?”裴逸凡沒說話,一旁的男孩卻狐疑地問道:“娘,您在說什麼?為什麼要替爹出氣?替爹出什麼氣啊?”裴逸凡臉一沉。“棋兒,少多嘴!”裴任棋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話,可媛媛卻不放過這個機會,極力想要贏得兒女的支持票。“棋兒,你在問娘要替你爹出什麼氣啊?”她裝作沒看到裴逸凡的怒容,兀自說道:“你就沒想過你爹的眼睛和腳是誰……”“媛媛!”在裴逸凡不悅的低斥下,媛媛立刻噤了聲,可她知道這樣已經夠了,因為裴任棋和裴柔柔皆以恍然大悟的眼神互覷了一眼,雖然沒說什麼,但她知道他們都明白了。裴逸凡無奈的歎息。“已經告訴過你們不是,就彆多找麻煩了,我們回去吧……”媛媛沒出聲,隻是和兩個同樣鬼靈精的兒女互使眼色,隻一忽而,三人便有了共識。於是,媛媛很反常地不再跟裴逸凡舉行辯論大會,反而溫馴地點點頭,伴隨他轉身離去。而身後,在裴逸凡看不見的空間裡,風起電閃,兩個孩子倏然撲向正想喚住媛媛好一親芳澤的中年男子,玉蛇郎君邵風。邵風驚訝地猛一抽氣,旋即飄身後退閃閉,可裴柔柔與裴任棋卻以不可思議的詭異角度旋身轉至邵風的側後方,於是,邵風後退的身形剛好落入他們的攻擊範圍內。在眾人張口結舌的瞠視下,邵風慘呼一聲。裴逸凡腳步一頓上立即回身,卻隻來得及看到邵風血流滿麵地倒地,他的兒女早已乖乖的立在他身後,仿佛他們一直沒離開過半步似的。望著滿臉無辜的母子女三人,他哭笑不得地直搖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