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想抗議,媛媛卻搖著手指頭阻止他。“聽我說完,嗯?”蘇少成咬咬牙,暫時忍住了反駁的衝動。“謝謝。”媛媛說著,眺望向遠方半晌。“其實,所有的解釋都是無理的,當我知道你喜歡我,二姊卻喜歡你,而我又不喜歡你時,我就曾經深思過,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呢?我們三個人相處過的時間幾乎一樣,為什麼二姊喜歡你,我就不喜歡你?”媛媛無奈的笑笑。“說真的,我一直搞不懂,因為你的條件真的很好,至少是我見過最好的一個,我應該要喜歡你的,不是嗎?”她將眼光轉至書房的方向。“直到我嫁過來,成了逸凡相公的妻子,一個破相、獨眼、跛腳的男人的妻子,我才終於明白上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什麼原因。”“我可以說我是因為他的聰明、他的幽默、他的溫柔體貼而喜歡他,但彆人也有這些優點啊!為什麼我就不能選擇喜歡彆人呢?單從外表而論,彆人就比他好太多了,不是嗎?”蘇少成無語,可臉上卻有著同樣的疑問。媛媛恍惚地笑了笑。“但我就是喜歡他,雖然很難令人相信,但是,當我第一眼見到周圍築著厚而結實的自衛藩籬的他時,我就知道我嫁對人了,沒什麼原因,我就是知道。”她垂下眼睇著他。“其實,你自己想想也可以明白若是喜歡一個人是有條件的,那麼,這個喜歡就太不踏實了。譬如,我喜歡他的幽默或溫柔,難道有一天他的幽默或溫柔不幸因為某種因素而消失了,我就不喜歡他了嗎?啊!這種感情也太不可靠了吧?”“真止的感情應該建築在心靈的悸動上,不是外表,不是任何條件,隻是單純心靈上的悸動。許多大奸大惡的男人,仍是有女人傾心相愛,為什麼?不為什麼,就隻是因為心為他悸動了,如此而已。”她歪了歪腦袋。“如果我問你,你為什麼喜歡我上而不喜歡我二姊呢?難道你要告訴我,因為我比二姊漂亮嗎?除了這一點,我沒有任何地方比二姊出色,但若真是如此,總有一天我的美色會衰退,到那個時候,你就不喜歡我了嗎?”聞言蘇少成猛搖頭,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也許他真是如媛媛所說的……太笨了。媛媛輕笑道:“你就是喜歡我,對吧?可是真的很抱歉,我就是無法喜歡你,希望你不要再勉強我,就如同二姊喜歡你,你卻老是躲避她的心情一樣。或許下輩子,或下下輩子,我們有機會在一起,但是上這一輩子,我卻絕不是屬於你的,請你了解這一點,好嗎?”“就算是你想辦法說服逸凡相公,因他配不上我而休離我,我也不可能和你有什麼結果的,明白嗎?”蘇少成凝視她許久、許久,而後突然回身就走,嘴裡則喃喃自語著,“我需要想一想,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望著他迅速走遠,媛媛搖搖頭。“唉!希望他能想得通。”如冉豪所料想的,辛若雪果然有她肮臟卑劣的想法。自從重陽過後,那日的難堪場麵,教她再也不敢隨意出門了,這對喜愛出門,享受崇拜、仰慕眼光的她來講,簡直像最嚴厲的酷刑。很快的,她就考慮到,唯有裴逸凡不在了,她才能夠高枕無憂,再也不必日日夜夜擔心事實曝光。即使知道真相的人說出事實,沒有裴逸凡的對質,誰也不能判定她這方麵的說法是捏造的。因此,悄然的,她以金錢與美色誘惑那兩個武林中的殺手,好為她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卻不知道辛大富與柏溫田也有著相向的打算。辛、柏兩家在北方的生意,不但即將麵臨血本無歸的下場,最令他們扼腕的人的是剛在北方發展的裴家,竟然在短短幾個月之內,便踩穩了腳步,落實了根基。而辛柏兩家原本在南方的祖業,在外人見不著的暗地裡,不但千瘡百孔、搖搖欲墜,更欲振乏力,因為在他們居住於京城期間,裴家早已牢牢的掌握了所有的生意網絡。而辛大富和柏溫田都明白,這一切全是在裴逸凡的運籌帷喔之下一一成真落實的,因此,他們必須除去裴逸凡,在裴家事業失去主要核心人物,裴仲湖失去獨生子的情況下,他們才能乘機東山再起。而那兩個武林人士早已是官府追緝多時的罪犯,對他們而言,多背上一條人命,根本無所謂,隻要他們謹慎一點,在暗中動手,事成後立即離去,且來個死無對證,也沒有人能硬說事情和辛、柏兩家有關。可他們卻忽略了一件事,裴逸凡的媳婦是北方有名的潑辣姑娘,也並非他們不知道她也是武林中人,但在那兩個目中無入的殺手口中,冉家堡根本不值得一提,且事實上,他們認為整個江湖中根本無人能奈他們何,隻要代價足夠,他們連皇帝也敢下手!於是,這日裡,當裴逸凡悄悄的溜出府門,打算替滿腹怨怒的小妻子找樣能討她歡心的禮物時,正專注於和裴安討論少奶奶喜愛事物的裴逸凡,渾然不覺惡毒的魔手已慢慢的伸向他,還兀自在一間間古玩首飾店中,慎選能令媛媛驚喜的禮物。終於,他在一間古玩店裡,看到了一把玲瓏玉匕首,主仆倆一致同意這把精致細巧,卻昂貴得令人咋舌的小東西,肯定能得到媛媛的喜愛,當裴逸凡亳不猶豫地付出大筆銀兩,欣喜地踏出古玩店時“麼妹夫!”聽到那有些淒厲的叫聲,裴逸凡不由得皺起頭,向時朝聲音來源望去,就在他剛側過身,瞧見冉超惶然的臉孔時,一股詭異的冷風倏地從他的胸口輕柔地掠過,令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最後印留在他瞳孔內的是冉氏兄弟急衝過來的影像,而後他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冉超托著裴逸凡軟綿綿的身軀,急如星火般地飛進裴府大門,正麵迎來的恰巧是愀然色變的媛媛。她很冷靜地迅速轉身領路至主宅大屋內的臥室,同時問道:“誰?什麼傷?”“陰山雙煞,黑風掌。”聞言,媛媛全身一震,“來得及嗎?”她的聲音有些抖顫。“應該還來得及,幾乎在他中掌的下一刻,二哥就先封住了他的心脈,待會兒把毒逼出來就沒事了。孫鈺在嗎?”媛媛沒有回答,隻是身形略緩,向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