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臉問謝陸揚:“嘿,你不會性冷淡吧?”“好像有點。”謝陸揚一本正經地回答,看看常東又看看蘇舟。常東這會兒才有點笑模樣,“要幫忙說話啊。”“想死你可以直接點。”謝陸揚說完又看了眼蘇舟。蘇舟對謝陸揚時不時的眼神和好像故意說給他聽一樣的話十分無語,他感覺自己在偷情一樣。“我像冰塊嗎?”回家後謝陸揚問蘇舟。蘇舟眼裡的謝陸揚分了兩個階段,大學時的他總是一臉嚴肅,沒有任何緋聞對象,完全無法想象他會是現在這樣。“以前有點……”蘇舟在想合適的詞。“有點什麼?”“怎麼說呢……有點禁欲的感覺。”“禁欲?”謝陸揚很吃驚。“常東不也這麼說麼……”“難怪你那時候不注意我,”謝陸揚突然起身站到蘇舟眼前,“原來是嫌我不夠熱情。”“不是……”蘇舟本能地往後躲,但是身後就是沙發背,他沒地方可退。“彆動。”謝陸揚把一條腿插進蘇舟的兩腿之間,摸著他的臉說,“你知道很多人都幻想過被強奸嗎?”“不知道……”“你想過嗎?”說實話蘇舟真的想過,他喜歡被強製的感覺,可他羞於承認,搖著頭說:“沒有。”“但是我的性幻想裡包括強奸,”謝陸揚拍拍蘇舟的臉說,“我現在就想試試。”蘇舟想象著即將發生的事,咽了咽口水,“你……您是認真的?”謝陸揚沒說話,而是用行動代替了回答。他抓著蘇舟的頭發扇了他幾巴掌,然後用力把他按倒在沙發上,騎到他身上,又甩了他一耳光,“賤貨,被強奸這麼配合?”蘇舟被提醒後才反應過來要反抗,他開始掙紮,但力氣顯然不夠,被謝陸揚抓著兩隻手腕按到頭頂,“夠貞烈的,就這樣繼續。”蘇舟掙脫不開反而入戲了,他扭著身體躲謝陸揚脫他衣服的手,“放開我!”但憑力氣他根本不是謝陸揚的對手,一番掙紮無果後他急得脫口而出:“放開我!禽獸!”“你說我什麼?”謝陸揚突然停下了,蘇舟心裡敲起鼓,不知道是不是惹到他了,沒想到身上的人愣過之後反倒笑了:“你說的對,不是禽獸怎麼會操你這條狗呢!”接下來謝陸揚沒再手軟,掀翻蘇舟,按著他的頭扒下他褲子,幫他把想要卻說不出口的幻想變成了現實。事後兩個人癱在沙發上都不想起來,蘇舟有些不安地說:“你剛才直接就進來了……”“你見過強奸還戴套的?”謝陸揚摸著蘇舟的背說,“我定期體檢的,你放心。”“我沒專門做過那種檢查。”蘇舟不好意思說太直白。“你肯定健康,”謝陸揚笑著說,“你這麼純。”蘇舟這下更不好意思了,這句話根本就是謝陸揚是他第一個男人的意思。“不過以後還是不能無套。”“……嗯。”“被強暴”後沒幾天謝陸揚就出差了,這還是兩個人在一起後第一次分開超過一天,蘇舟沒想到自己竟會比暗戀時還要覺得寂寞。以至於謝陸揚回來的當天,他少見地主動親了對方,結果謝陸揚又一次讓他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熱情。激情過後蘇舟躺在謝陸揚腿上,兩個人邊看電影邊聊天。“我父母下周末要來一趟。”蘇舟很少聽到謝陸揚提家人,他坐起來,“你父母?”他知道謝陸揚家不在本市,大學期間從沒見過他父母。“就是過來看一下,”謝陸揚頓了頓,“送我弟來x大報到。”“你有弟弟?”蘇舟完全不知道。謝陸揚第一次把家裡的情況給蘇舟解釋了一遍。“用不用我回自己那住幾天?”“不用,他們就來看一下,主要是讓我弟認個門。你覺得不方便的話就出去待一會兒。”謝陸揚難得地有點不自在。“嗯,那我過幾天把東西收拾一下,彆讓他們看出來。”蘇舟現在每天和謝陸揚睡一起,很多東西都放在他的臥室了。下個周六這天,蘇舟先去公司加了會兒班,下午的時候一個人找了個地方喝茶。他不知道謝陸揚此時此刻正在做什麼,心情卻莫名有點沉重。他還沒考慮過他們兩人的未來,他們都有父母,父母會接受他們的關係嗎?聽謝陸揚說他父親有一間公司,那樣的家庭一定不會容忍兒子是個同性戀吧,難怪他跟家裡人不親近,謝陸揚是在躲他們。想到自己的父母蘇舟又發起愁來,他分手這麼久了還沒告訴父母,今年春節他們大概該提結婚的事了。就算他可以不顧父母反對,謝陸揚可以嗎?如果他注定要結婚,那他們的關係怎麼辦?戀人做不成,主奴關係自然也不可能繼續了。不會的,謝陸揚不是那種人,他不可能娶一個他不喜歡的人,也不像會形婚的人。腦子裡冒出各種各樣的想法,蘇舟趴在桌子上,越想越頭疼。他甚至想自己是個女人就好了,事情就簡單多了。嗡………-你在哪?-是謝陸揚的短信。蘇舟回複了他地址和店名。-在那等我。-沒多久他就從櫥窗看見謝陸揚快步走來的身影,朝氣蓬勃,陽光自信,處處都吸引著他移不開視線。就是這一刻他不想再擔心那些還沒發生的事了,他要好好過眼下的每一天。“想我了吧?”謝陸揚一坐下就拿起他的杯子喝起水。蘇舟沒順他的話說,“他們走了?”“嗯,餓了嗎?想吃什麼?”“我是豬嗎?每次都問餓不餓……”“你以為呢?不知道你是腸胃不好還是基代太高,吃這麼多還這麼瘦。”蘇舟剛要反駁肚子卻叫了起來,謝陸揚一副我就說吧的表情,“走吧,喂豬了。”“我不是豬。”上車後蘇舟說。“好好,我說錯了,你不是豬,你是狗。”謝陸揚笑道。“你……”“你不是想當狗嗎?”謝陸揚奇怪地問,“你是不是狗?”“……是。”蘇舟沒骨氣地回答。身邊的人雖然有時給自己壓迫感,但那股壓力下也充滿歸屬感,蘇舟看著謝陸揚的側臉不禁看入了迷。謝陸揚扭頭看了他一眼說:“又想犯賤了?”蘇舟連忙正過臉,“……什麼啊”謝陸揚笑了笑,打開音響沒繼續逗他,蘇舟也看向窗外不再說話。“你以後跟我一起去健身,我下次去給你辦張卡。”停車的時候謝陸揚突然說。“啊?為什麼?”“你得增加些力量訓練,這麼不耐操,主人怎麼儘興?”謝陸揚解開安全帶,探過身把副駕的車門打開了。蘇舟對他這種三句話就往歪處說的勁兒是既愛又恨,他“嗯”了一聲,下午胡思亂想的鬱悶也隨之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