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猜的一樣,既然沒有對比,蘇舟就不會看出他是不是有經驗。剛剛他看似冷靜,其實心裡隻有一半把握,他不確定蘇舟會不會給出他想要的反饋。萬一情況不對,他可能就永遠失去蘇舟了。忐忑不安地一句句問,生怕無法收場,好在結果是理想的。想到蘇舟和他在這方麵都是彼此的第一次,謝陸揚突然很想上前抱住蘇舟。他不動聲色地做了個深呼吸,繼續問:“我的命令你都能做到嗎?”蘇舟好像誤會他要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了,麵帶懼色,“什麼樣的命令?”“我問你,你想二十四小時做奴嗎?”蘇舟不確定地搖搖頭。問這個問題時謝陸揚真怕蘇舟給出肯定答案,他做不到隻把蘇舟當自己的奴隸。看他搖了頭,謝陸揚才放下心,“主奴遊戲隻是你和我生活的一部分,其他時間我們還是朋友,這一點你能做到嗎?”蘇舟又不確定地點點頭。看蘇舟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謝陸揚暫時不想繼續問了。他站起身說:“我去換件衣服,等下出去吃飯。”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你也換條褲子。”蘇舟臉騰地紅了,趕緊回房間換了條褲子,又磨蹭了一會兒,等下身軟下去才出來和謝陸揚一起出了門。第七章約定“你真不吃?”蘇舟指著桌上的烤鴨問。謝陸揚不吃任何帶皮和脂肪的肉類,他簡單吃了點蔬菜就放下筷子觀察起蘇舟。看著蘇舟吃東西時一動一動的嘴唇,他不由自主地開始想象這張嘴以後的其他用處,心思早就不在當下了。聽到蘇舟的問話才回了神兒,“都是你的,我不吃。要不要再點一份?”“不用,”蘇舟連忙擺手,“我吃不了。”蘇舟果真像蘇彤說的一樣,喜歡什麼從來不表現在外。認識這麼多年,謝陸揚連他愛吃什麼都不清楚,不知道做他主人是不是反倒能對他了解更多。他正亂想著,蘇舟突然出聲了,“那個……”,但兩個字後又沒有了下文。謝陸揚看他咬著吸管,時不時抬下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主動問道:“你有話想說?”“那個,你是怎麼發現自己是……”因為是假期,店裡人很多,鄰桌都坐滿了,蘇舟左右看了看,問得很含糊。“在美國時,看過表演。”謝陸揚早就想好怎麼回答這類問題了。蘇舟露出明白了的神情,頓了頓又說:“你剛才說……平等,意思是我們平時該什麼樣還什麼樣嗎?”他說“平等”時明顯減小了音量。蘇舟斟酌著措辭的樣子讓謝陸揚有些想笑,但他怕笑出來蘇舟會尷尬,於是儘量嚴肅地回答:“對,就是那個意思。”“那……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想……”蘇舟沒說完整,謝陸揚已經聽明白了,“我會讓你知道的。”“那如果……我沒注意到,你會生氣嗎?”蘇舟覷著眼睛問得小心翼翼。“你彆擔心,我肯定會讓你注意到。”怕蘇舟不放心,謝陸揚又說:“我不會隨便生氣,也沒那麼變態,你有任何想法或疑問都可以直接和我說。”聽到謝陸揚自稱變態,蘇舟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終於放鬆了些。由於這個話題實在不適合在坐滿食客的店裡討論,兩個人默契地沒再繼續。離開餐廳後,蘇舟在路上又問了謝陸揚幾個問題。感覺蘇舟是在試探底線,謝陸揚對他說:“你記著,我對你就一個要求:誠實。我問你的每一個問題,你都不能撒謊。”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也一樣。”看蘇舟點了頭,謝陸揚繼續問道:“剛才在家的時候撒謊了嗎?”蘇舟臉上閃過一絲遲疑:“……沒有。”意料之內的回答,謝陸揚沒再追問,他覺得蘇舟沒說實話。直男找男s的情況很少見,他不覺得蘇舟會是那種極個彆的類型。但他沒太糾結這個問題,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弄清楚,“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蘇舟想了想問:“監控是你故意的嗎?”“不是。”謝陸揚不是故意打開的,也不是為了監視蘇舟才裝的,這個回答不算撒謊。“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什麼就問。”蘇舟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問出口:“你是gay嗎?”“這個答案你暫時還沒必要知道。”謝陸揚猜到蘇舟會問這個問題了,但在弄清對方的性向前他還不打算先說。這下蘇舟不說話了,埋頭走路,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他這句話的意思。“小心!”謝陸揚一把拉住蘇舟的胳膊,一輛越野車幾乎貼著蘇舟開了過去,“你想什麼呢車都不看!”他差不多是吼出來的。蘇舟一臉驚恐地定在原地,不停倒著氣,顯然也被嚇得不輕。謝陸揚趕緊拉著他過了馬路,到了對麵人行路上蘇舟才緩了過來。“你再過馬路走神兒小心我收拾你!”謝陸揚沒想到自己竟會脫口而出這句話,他隻知道剛剛那一刹那他嚇壞了,如果沒拉住,後果不堪設想。蘇舟不清楚謝陸揚的心情,聽到“收拾”兩個字後表情有些微妙。謝陸揚注意到蘇舟眼睛亮了亮,一下反應過來他在想什麼,哭笑不得地說:“你一定不會喜歡那樣的。”說完不等蘇舟回答,他就快步走到了前麵。蘇舟在他斜後方跟著,沒叫他慢點,也沒再說彆的。由於對剛才驚險的一幕還心有餘悸,謝陸揚開車的時候一直全神貫注,連音響都忘記開了,車裡很安靜。長時間的沉默讓蘇舟終於忍不住了,“你生氣了?”謝陸揚不是生氣,他是後怕,但他不想和蘇舟說。見對方不回答,蘇舟有點慌,“你不是說不隨便生氣嗎?”謝陸揚運了口氣,自認為不帶任何情緒地說:“我沒生氣。”“哦。”蘇舟不看他了,轉頭看向窗外。謝陸揚瞥了一眼蘇舟,他此刻體會到想虐人的心情了,身邊人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讓他莫名產生了某種衝動。接下來的一段路程兩個人都沒再開口,謝陸揚在平複情緒,蘇舟是怕說錯話惹謝陸揚生氣。回到家已臨近傍晚,蘇舟洗了洗手就回房間了。他不敢也不好意思麵對謝陸揚,但看在對方眼裡卻不是這麼回事。謝陸揚看著關起的房門,心想這誰是主誰是奴,稍微說幾句就不高興了,以後怎麼辦。他想了下,推開了蘇舟臥室的房門。蘇舟躺在床上,看見他,很意外但立刻坐了起來。“以後不許關門。”謝陸揚沒進屋,留下這句話就走開了。身後沒有傳來關門聲,他偷笑著進了廚房。下午沒吃飽,他給自己煮了幾個雞蛋,順便給蘇舟洗了些草莓。忙活的時候,謝陸揚不禁暗想,做主人還是有不少好處的,那些作為朋友無法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