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算計(1 / 1)

名門貴醫 瑾琴 1538 字 2個月前

“說來也奇怪,之前都好好的,三哥怎麼就突然盯上你?”八皇子朝著哈裡木咆哮一通,見這個家夥無動於衷,自顧自地喝茶,又見一旁七哥毫無反應,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白癡,白費口舌。想了想,乾脆熄了火氣,冷靜下來,在他們旁邊坐下來,直奔正事。哈裡木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八皇子見他這副無所謂的態度,火氣蹭蹭地又開始往上漲,他真想狠狠揍這家夥一頓。七哥怎麼找了這麼個人合作,實在是匪夷所思極了。轉頭看向趙瑾,卻見他竟也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樣,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八皇子頓時有種想把這兩人都踹出門的衝動。感情就他一個人在這裡乾著急。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仰頭將茶一飲而儘,恨恨地說道:“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管了。”說完,站起來一甩袖子離開了。與其在這被這兩個家夥氣死,他還不如去找彆人解解悶。自父皇賜了這個宅子給七哥,他便常來,對這個宅子熟悉的很。想起之前每次來,七哥若是不在的話,他都會去找阮華或者重吾下棋,今日自然也不例外。七哥現在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從他這裡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他還不如去找阮華或者重吾問個清楚。哈裡木見八皇子出了門,這才漸漸收起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他看向趙瑾,戲謔地笑了一聲:“怎麼。真舍不得了?”趙瑾卻沒有吭聲,目光有些空。手無意識地轉動著茶杯,不知在想什麼。“你應該清楚。這是讓趙曠消除疑慮的最好辦法。”哈裡木見趙瑾仍舊不吭聲,心知他是生氣了,自顧自笑了笑道:“沒想到,你竟然對那個女人上了心了。”說完,眼裡竟是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冷。哈裡木很清楚自己今日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沈雅時很過分,可不是為什麼,從沈雅出現,他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以及她看趙瑾的神色時。他突然覺得非常刺眼,非常地不舒服。正因為這樣,他急於找一個宣泄口,把這種不舒服宣泄出來,否則他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明明是他第一個遇見她,可現在,她卻成了彆人的女人。叫他如何甘心。所以在看到女人臉上掛著的笑容時,他才有種想要毀滅它的衝動。他想要看到她難堪的表情,這樣。他心裡會覺得略微平衡一些。所以他才會選擇當眾羞辱她。而他也知道,趙瑾會配合好他將這一出戲演完。可聰明如那個女人,又怎麼會發現不了這其中的真相?而他,自然也不會錯過當那個女人察覺到真相時。眼裡對趙瑾的憤怒與控訴。今日原本的計劃就是他在恭順王府故意挑釁,讓眾位皇子看清他的真實秉性,讓外界的傳言不攻自破。讓三皇子消除對他的疑慮。經過今日的一場鬨劇,至少讓在場的幾位皇子明白了幾件事:一、哈裡木就是個說話不分場合。不懂人情世故的廢物;二、他與七皇子之間的交情,並非如傳聞中那般。極有可能也是逢場作戲罷了;三、哈裡木此人不值得相交,連對待處處維護他的七皇子都可以這般不講情麵,可見此人是如何忘恩負義。“為什麼是她?”趙瑾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開口。“本王以為,你對她,不過是一時興趣。”說完,目光便如鷹一般攫住哈裡木。哈裡木聞言身子一僵。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哈裡木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趙瑾道。臉上難得的,少了一抹玩世不恭。趙瑾深深地看了哈裡木一眼,沒有再吭聲。見此,哈裡突然笑起來:“你該不會是以為,本王愛上那個女人了吧。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本王怎麼可能看上那個女人。笑話。”趙瑾聞言,卻是點點頭:“若是這樣,那最好不過。你記住,她已經是本王的妃子,不要再對她有什麼糾纏。否則,就算你是本王的盟友,我也不會對你客氣。”趙瑾說到這,語氣不禁加重。“哼。”哈裡木聞言,冷哼一聲,便起身要離去。臨近門口,趙瑾的聲音悠悠傳來:”彆忘了你對本王的承諾。也彆忘了,你娘的仇,你的國家。”哈裡木回頭緊緊看了趙瑾一眼,轉身離去。看著哈裡木離開,直到身影消失不見,趙瑾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撫了撫額頭,歎了口氣。想起午宴時,沈雅那雙幾乎噴出火來的眼睛,趙瑾一時間覺得有些頭疼。他該如何向她解釋呢?女人,真是麻煩。沉思了片刻,趙瑾才幽幽吐出一句。+++哈裡木從趙瑾的藏淵閣出來,腳步匆匆,臉色難看。雖然他知道,自己很可能被趙瑾算計了,可他還是無法抑製自己憤怒的情緒。不遠處,三皇子趙曠的暗探藏在假山後麵,看到了從藏淵閣出來,臉色難看的哈裡木,一個閃身,便從剛才的地方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回主子,奴才剛才看到哈裡木怒氣衝衝地從七王爺處出來,想來是二人剛才有了爭執。”恭順王府一處花園的角落裡,一個身穿絳紫色袍子的男子身影隱秘其中,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跪地像這個男子稟明什麼。隻見男子點了點頭,揮手讓黑衣男子離去。片刻後,三皇子從樹蔭裡出來,抬頭看了一眼矗立在不遠處的藏淵閣,站了半晌,便轉身離去。“停止對哈裡木的一切調查。”三皇子語氣冷然地對著空氣命令了一聲,風中隱隱傳來了一聲“是”。哈裡木臉色不善地從藏淵閣出來後,便徑直往王府大門走去。戲也演完了,他才懶得在這裡陪這群人看什麼雪豹。他府裡還有美人等著他回去溫存呢。走著走著,半道卻突然竄出一個人,擋住了哈裡木的去處。哈裡木心情不爽,被人擋了道,更是怒火中燒,看都沒看對方一眼,冷冷地說了句“滾開”,便大步往外走。可惜,那人似乎鐵了心與哈裡木過不去,哈裡木往左走,她也往左,往右,那人也跟著往右,惹得哈裡木差點就一掌拍死那個人。他猛地抬頭看向來人,目光冰冷地幾乎可以將人凍死。緋舞也確實被哈裡木冰冷的目光嚇地後退了兩步。“錦,你,你怎麼了?”緋舞看到哈裡木,一開始心情又是雀躍,又是緊張,可是一看到他那張幾乎凍死人的臉,又被嚇得小臉發白。哈裡木眯著眼睛,認了半天,才終於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好像是某個公主。緋舞的影子在哈裡木的腦海裡隻停留了片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每天接觸那麼多美人,根本記不過來,隻是依稀知道她是個公主,連具體名字都忘記叫什麼了。除了沈雅,他幾乎記不住任何女人的名字。連哈裡木自己也覺得驚奇,正如趙瑾所問的:為什麼是那個女人?正當緋舞的出現讓哈裡木恍惚之際,緋舞已經走到了哈裡木跟前。“錦,你怎麼了?”緋舞走上前,伸手想要觸摸哈裡木的臉,語氣有些擔憂地說道,目光裡,寫滿了對這個男子的愛慕。哈裡木被這一聲“錦”喚醒,他有些厭煩了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眼前女子肌膚勝雪,眉眼如畫,一襲繡了紫羅蘭的衣裙將她襯托地氣質更加出塵,乍眼看去,仿若月宮中的仙女。說她有傾國傾城絲的姿色毫不為過,但為何,麵對這樣一個美人,哈裡木卻隻感到厭煩,絲毫提不起半點興趣。腦海裡時不時冒出那個女人的臉,清秀有餘,談不上多美,但就是讓他忘不了。忘不了她頑皮的笑,狡黠的眼,脆弱的眼淚。。。哈裡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這個女人的。也許,在第一次見麵,人山人海裡,他一眼,便認定了她。哈裡木還記得很清楚,那一次在南蠻的集市,他乘著攆走在大街上,享受眾人膜拜時,唯獨她走在人群中,似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身著一襲素衣,氣質卻那樣的乾淨練達。出於興趣,他將她擒住,帶回了車攆中,可她卻冷靜地用幾根銀針與幾枚銅板,這樣輕輕鬆鬆地從自己手中逃了出去。他從未見過這樣聰慧的女子。從此,便記住了她。再後來,他霸道地想在林子裡占有她,她絕望的哭泣,讓他生出幾許心疼與不舍。生生地放了她。他想,若是當時他在心狠一點,在那裡占有了她,是不是今日,他們之間又將是另一番光景。哈裡木不知道,也不願再去思考這種可能性。緋舞見哈裡木直直地望著她不吭聲,臉上的嬌羞之色更顯,在哈裡木麵前,她不是什麼公主,隻是一個沉浸在戀愛之中的女人。她已經許久不曾見到這個男子,如今一見,連日的相思之苦總算得到緩解。她癡癡地抬頭望著這個男人,隻覺這世間,再沒有哪個男子能與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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