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裡木闔上房門之後,轉身就看到一團白影從自己眼前飛過。他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飛身一躍,就將藏在房梁上的雪球擒住。“吱吱——吱吱——”雪球被他抓住,嚇得吱吱大叫。“小東西,你主人怕是把你忘了啊。”哈裡木望著手中的小東西,嘴角暈開一抹笑容。雪球睜著滴溜溜的眼睛,見到難得露出如此笑容的哈裡木,一時間竟忘記了掙紮。若是沈雅此時在的話,看到雪球這副呆傻樣,定要扶額長歎:這小家夥定是個母的,竟然也會被男色所迷。哈裡木見它有趣,拎著它的脖子,走到桌前坐下。將它擱在桌上。雪球失去了束縛,嗖地一下,竄遠了。竄到離哈裡木幾米遠的距離,抬起身子,瞧著哈裡木。見哈裡木坐著不動,有些好奇地向前挪了幾步。見哈裡木還是不動,小家夥膽子更大了,小心翼翼,自以為聰明地慢慢挪到了桌前,一溜煙地又爬上了桌子。它躲在桌子的一角,觀察著哈裡木。“吱吱。”雪球喚了兩聲,見人不理它,有些不甘心地又往前挪了幾步。“你叫雪球?”哈裡木好笑地看了眼桌子上不安分的小東西,拿起水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眼角餘光瞥見雪球身上的小袋子,覺得有趣,伸手將雪球一把抓住。雪球猝不及防。又被哈裡木給抓了,急得“吱吱”大叫起來。“這個袋子。倒是有趣。”哈裡木抓了它,近距離觀察了一番雪球的袋子。越看越覺得有意思。“本王記得西方有種動物名袋,前麵就有你這袋子,不過。。。”哈裡木將它拎近,看了看,疑惑道:“那家夥,可比你個小東西大多了。給本王瞧瞧,你這袋子裡都裝了些什麼。”說完,哈裡木就伸出一根手指,拉開雪球的袋子。正要湊近查看,卻見雪球拚命地亂蹬腿,他一個不穩,就讓它逃脫了。“小家夥,跑的到快。”被它掙脫,哈裡木也不生氣。他看著雪球瑟瑟發抖地躲在牆角,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目光盯著它不放。這麼一個小東西,會是南蠻的聖物。讓長老院的那群人發了瘋似的尋找,到底有何獨特之處?它又為何會跟在那個女人身邊?那個女人,哈裡木一想到那個女人,氣就不打一處來!“雪球——”正想著。外麵突然傳來沈雅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敲門聲。“哈裡木。快開門!”話剛落,門就吱呀一聲開了。哈裡木站在門邊。麵無表情地望著沈雅。“雪球——”沈雅見門打開,想都沒想。直接衝進了房間。然後隻見白團一閃,雪球已經入懷。“雪球,對不起啊,把你給忘了。”沈雅抱著懷裡的小家夥,頗為內疚地道歉。說完,目光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哈裡木,轉身對趙瑾道:“走吧。”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臭女人!哈裡木惡狠狠地瞪著沈雅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怒火中燒,氣的雙拳緊握。趙瑾向哈裡木點點頭,便與沈雅一道離開。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多的事,他沒必要為一個不值得的醜女介懷。哈裡木想通了這一點,便轉身“砰”的一聲,將門狠狠觀賞。天下女人這麼多,他何必為了這麼一個醜女人生氣!。潛意識裡哈裡木依舊認為,自己之所以對沈雅這般,不過是因為她是眾多女人中,唯一一個得不到的。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現在他想通了,為了自己的大業,決定放棄糾纏。一個女人,還不值得他這樣。沈雅抱著雪球,與趙瑾一起,重新上了馬車。馬車上,趙瑾看了一眼沈雅懷裡的動物,眼不禁眯了起來。這隻動物,有些眼熟。大概是察覺到趙瑾目光落在雪球身上,沈雅有些糾結,又有些害怕,這家夥該不是發現了什麼吧?“那,那個。。。”沈雅想了想,舉了舉懷裡的雪球道:“這是我的寵物,叫雪球。”她以前一直讓雪球躲在包包裡的,為的就是不讓彆人發現它的存在。趙瑾應該從未見過雪球,但是眼下,沈雅看他,看雪球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充滿了疑惑。這讓她有些不安。他不會認出雪球吧。事實上,趙瑾此刻確實有些困惑,因為沈雅懷裡的這隻動物,像極了他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對一種上古動物的描述。她的手裡,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一隻寵物?那本書裡描述,這種動物口含劇毒,但唾液有極強的療傷功能。而,它這胸前的口袋,據傳更是神奇異常,隻是那本書是殘缺的,剛好殘缺了趙瑾最想看的那一部分。當日他迎戰南蠻時,曾聽聞南蠻聖獸離奇失蹤,長老院裡一下子大亂,據聞那聖獸胸前就有一口袋。不知,是不是這一隻。小家夥驚嚇了一夜,現在終於回到沈雅懷抱,沒一會兒,便沉沉地睡了過去。沈雅見趙瑾老是盯著雪球看,心裡十分不安,總覺得雪球很可能被趙瑾看出點什麼,所以想了想,決定說個話題,轉移視線。“那個,咱們做個交易吧。”趙瑾原本確實對雪球有些興趣,現下聽沈雅提到交易,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她道:“什麼交易?”沈雅抿了抿唇,想著,要不現在賭一把,把事情和他說清楚。省的到時候成婚之後要入洞了才提這事兒,到底晚了些。於是,沉吟了一番道:“是這樣,你還記得當日你曾說過,欠我兩個人情嗎?後來我想讓你退婚,你說聖旨已下,不能違抗。現在,我要提的這個交易就是,咱們假成婚,成婚後,你不碰我一分一毫,等過一段時間,放我自行離去。而這兩個人情,咱們一筆勾銷,你說好不好?”沈雅越說,越激動,卻沒有看到趙瑾緩緩沉下的臉。“如果我說,不好呢?”過了半晌,趙瑾冷漠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傳來。沈雅知道他會這麼說,也想好了對策。她不以為意,繼續道:“趙瑾,從我決定逃婚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明白,我並不喜歡你。感情這種東西,是不能勉強的。而你,也不是真心喜歡於我,那麼咱們成婚又有什麼意思呢?你說是不是?”沈雅說完這話,手心裡緊張的都是汗。她微低著頭,有些不敢看趙瑾臉上的表情。(。。)ps:抱歉,今天有些事情,隻能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