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身手,沈超就更加不怕了!他當年可是拿過全營比武的第一名,陳紅兵和鄭洪濤都是他的手下敗將!沈超便說道:“慶東,這個你就更不用擔心了,要說打架,他們兩個都打不過我,要說嗅覺,他們兩個也比我差一截,有我保護著你,比他們兩個誰都強!紅兵,洪濤,我說這話,你們兩個服不服?”經過了一番考慮之後,陳紅兵已經下定了決心,就讓沈超陪陳慶東去蘭州吧,便笑道:“沈超,你說這個我服,當年我也輸給過你,不過你那是使了花招。”鄭洪濤也笑道:“沈超,那次比武紅兵是輸給了你,但我看,要是實打實的打,你還是打不過紅兵。”沈超不屑的說道:“切!什麼叫實打實的打,打架嗎,當然是鬥智鬥勇,誰贏了算誰厲害!要是隻鬥勇不鬥智,那就不叫打架了,不如比賽用拳頭砸牆,誰先砸爛一個窟窿,誰就算贏!”陳紅兵、鄭洪濤、陳慶東三個人都笑了起來。陳紅兵說道:“沈超,你說得對,打架就是鬥智鬥勇,要是真的遇到危險,你確實比我厲害,因為你會動腦子!”被陳紅兵誇了一句,沈超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便說了一句:“其實,紅兵也你也不錯!至少你的勁比我大!洪濤嗎,除了槍法比我好,彆的都不行!”鄭洪濤笑道:“這個我承認!其實我的槍法跟你比也是半斤八兩!”“切!”沈超笑道,“你還謙虛上了,顯得我剛才吹牛逼似的。”陳紅兵走上前,在沈超胳膊上拍了一下,說道:“沈超,那就由你陪慶東去蘭州吧,我弟弟的安全就靠你了。”沈超突然伸手捏了捏陳慶東的臉,嚇了陳慶東一跳!沈超又笑道:“紅兵,你看你這麼小心翼翼的,慶東也不是小孩子了嘛!這麼大一個人,去趟蘭州有什麼好危險的?再說了,蘭州現在又不是什麼戰亂的地方,慶東是去談個生意,又不是去搶劫,能有什麼危險?你就放心吧!”陳慶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是啊,哥,你也彆太擔心了,有超哥陪我,沒什麼事!”陳紅兵也笑了,道:“我其實也知道應該沒什麼危險,但是在我看來,小東總還是個小孩子,他突然要去蘭州,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嗬嗬,看來是我的眼光太老了。”聽了哥哥這句樸實但是充滿了關心的話,陳慶東心裡很感動,對陳紅兵沉聲說道:“哥,我明白。”鄭洪濤看著這一幕,笑道:“行了,那就這樣定了吧。”陳慶東說道:“好。超哥,那就麻煩你跟我跑一趟了。”“沒問題!我其實也很想去蘭州一趟了!”沈超高興的說道,“什麼時候走?”“可能今天就要走。超哥,你還有什麼要收拾的嗎?”陳慶東問道。“沒什麼收拾的,我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好收拾的,連鋪蓋卷都不用卷,就穿這身衣服,拔腿就能走!”沈超豪邁的說道。鄭洪濤又叮囑道:“沈超,你這次去蘭州是跟著慶東談生意的,大事為重,我知道你在蘭州的戰友多,朋友多,但是你可不能光是跟你們那些戰友見麵,天天喝大酒,忘了正事。”“放心吧,我心裡有分寸,絕對不會耽誤事!”沈超說道。鄭洪濤對陳慶東點了點頭,道:“小東,你現在還需要準備什麼嗎?需要帶多少錢?我讓財務現在馬上就去取錢。”陳慶東想了想,說道:“就取兩萬吧。”“兩萬?太少了點吧小東。”鄭洪濤說道,“你這次去蘭州談生意,肯定少不了應酬,可能還要私下操作一下,還是多帶點。”陳慶東說道:“如果隻是應酬,兩萬肯定就夠用了。如果還需要操作,那就沒個準數了,隻能到時候看情況來。咱們賬上的錢也不多了,還是留著應急。洪濤哥,我先帶這些吧,如果真需要操作,到時候再想辦法。”鄭洪濤點頭道:“那好吧,如果需要,你就打電話,到時候給你彙款。”“嗯。”陳慶東應道。“慶東,咱們現在就走嗎?”沈超問道。“超哥,你在養殖場先等著我。走之前,我還要再去找魏書記說點事。另外,劉兆林還在縣公安局待著,我讓魏書記給公安局那邊打個招呼,把劉兆林放出來,然後咱們就出發。”陳慶東道。“行,那我就在這兒等你。”沈超說道。“小東,我現在就讓財務去準備錢。”鄭洪濤說道。“沈超,一會我送給你一樣東西。”陳紅兵也說道。沈超的眼睛立刻亮了,問道:“紅兵,不會是那個東西吧?”陳紅兵卻隻是笑而不語。“行,那你們先準備,我現在就去找魏書記。”陳慶東說道。鄭洪濤把車鑰匙扔給了陳慶東,說道:“開車去吧,速度快一點。”“好。”陳慶東接過來車鑰匙,沉聲說道。離開養殖場以後,陳慶東立刻給魏海龍打了個電話,得知魏海龍已經開完了會,正準備回雙山呢。陳慶東便在電話裡簡明扼要的向魏海龍彙報了這裡的情況,並且讓魏海龍給公安局那邊打個招呼,把劉兆林放回來。魏海龍同意了,並且讓陳慶東先在鎮政府等消息。在這個等時間的間隙,陳慶東開車去了鎮農信社,他要跟農信社主任孫良勇聊一聊。來到農信社,陳慶東直接來到了孫良勇的辦公室。孫良勇正在接電話,而且臉色不太好看的樣子,看到是陳慶東進來,連忙給陳慶東做了個手勢讓他先坐。看到孫良勇這個樣子,陳慶**然油然而生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等孫良勇打完了電話,他臉色沉重的站起來,從桌子上拿起一包中華煙,走到陳慶東身邊,給他遞了一根,說道:“陳鎮長,我也正想去找你呢。”陳慶東心裡一沉,問道:“孫主任,什麼事?”“我上次放給養殖場的那筆貸款,其實有違規操作的嫌疑。最近縣裡的聯社查賬查的很嚴,我聽小道消息說,聯社的領導已經注意到了這筆賬。剛才就是我在聯社辦公室工作的一個好友給我通風報信,讓我趕緊把這筆錢收回來。”孫良勇十分鬱悶的說道。這一刻,陳慶**然想到了一句話:陋屋偏逢連日雨!綠野養殖場現如今的情況真是這句話的真實寫照啊!本來,陳慶東來農信社準備跟孫良勇商量推遲還那一百萬貸款的事的時候,心裡還有點緊張,生怕孫良勇不願意操作,或者再次獅子大開口索要巨額的好處費,但是現在,聽孫良勇說了跟嚴重的情況之後,陳慶東反而不緊張了!孫良勇當初給綠野養殖場貸款三百萬的時候,可是拿了三十萬的巨額回扣的!陳慶東當時就很奇怪,在綠野養殖場的信譽度還不夠,抵押物也明顯太少的情況下,孫良勇竟然敢貸給綠野養殖場三百萬,明顯的是有違規的嫌疑!孫良勇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但是他還是這麼做了。那麼,以孫良勇收錢的時候那副小心翼翼,甚至堪稱是猥瑣的吃相來看,孫良勇肯定不會是腦子一熱,就肆無忌憚的這麼做了,他肯定是對萬一這筆賬被查出來問題有所準備才對!反正農信社給養殖場貸款的事情,陳慶東隻不過是簽了個線而已,而他當時是鎮企業辦的工作人員,這麼做完全是合情合理的。至於農信社給養殖場發放貸款的具體事情,以及具體給孫良勇回扣的過程,陳慶東都沒有現場參與,也不會落下什麼把柄。如果這筆貸款最後真的出了問題,那麼養殖場最多是被農信社收走罷了,陳慶東不會有什麼問題,而孫良勇卻要坐牢!所以,現在壓力更大的應該是孫良勇才對!因此,陳慶東很快的就調整了自己的態度,他點上煙,淡淡的抽了一口,說道:“孫主任,我今天過來,其實也是為了錢的事。”“什麼意思?”孫良勇緊張的問道。陳慶東看著孫良勇說道:“孫主任,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綠野養殖場前幾天簽了一個五十萬隻雞苗的大單子,但是那個客戶拿來的卻是一張空頭支票,現在養殖場已經加班加點的把雞苗生產了出來,但是卻賣不出去,目前卻還都在養殖場砸著呢!”孫良勇很緊張的問道:“陳鎮長,你這是什麼意思?綠野養殖場怎麼做的生意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是還有幾天,綠野養殖場有一筆一百萬的貸款就要到期了,這筆錢必須得還上才行!”陳慶東雙手一攤,說道:“綠野養殖場當然也想按時還錢,但是為了這個大單,綠野養殖場已經把賬上的錢全都拿出來收購種蛋了,其中還欠了老百姓很多錢。本來就指望著這個單子賺了錢之後還貸款的,現在出現了這種情況,恐怕綠野養殖場暫時隻能是有心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