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墜龍澗的安寧,此時的仙界,卻是格外的不太平。荒瀚州一役,成為了諸多勢力的恥辱。閉天島派出仙皇中期強者,押送赤焰門弟子,結果派去的幾名仙帝儘數隕落不說,赤焰門弟子還被人給救走了,就連帶隊的趙無心,也在閻寧等人逃走以後,直接消失不見。閉天島在仙界人們眼中的地位急轉直下,一個連飛升者都抓不住的閉天島,怎麼能夠稱之為閉天島呢?在那以後,鄭天均便一直呆在窺天儀周圍,似乎在研究著什麼,對於趙無心的失蹤,他也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而蒼龍帝國方麵,同樣感覺無比丟臉,魔族強者大搖大擺地闖過巨目峽,橫穿他們蒼龍帝國的領土,結果到最後,那些魔族強者竟然全身而退,反倒是蒼龍帝國損失慘重。好在現在是和平年代,戰爭並沒有那麼容易爆發,但祁蒼龍依舊派出使者出使驚濤穀,想要魔君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而斬龍閣,除了丟臉以外,似乎也沒有太大的損失,隻是沒能抓到閻寧等人,就連巫蠍也忍不住氣得閉關。最後,便是在這次事件當中,損失最為慘重的紫旭帝國了。這天早晨,在紫旭皇城內,徐天慶身穿龍袍,坐在平日裡屬於徐紫旭的龍椅上。下方,是滿朝文武。他的左右兩側,站著的是柳笑晴與軒轅破天,再往下,則是龍虎二將,身為龍將的屠韓育便站在其中。“有事起奏,無事退朝!”一旁的太監高聲喊道。滿朝的官員皆是低著頭,不敢說半句話。自從徐天慶登基以後,紫旭帝國一片混亂,更彆提還有柳笑晴與軒轅破天在幕後主導。一時間,紫旭帝國與各方勢力的關係都變得緊張起來,就連曾經的盟友蒼龍帝國,現在都隱隱有斷交的苗頭。一切,都是上方的那些人搞的鬼。徐天慶躺在龍椅上打著哈欠,絲毫沒有心係天下的模樣,一旁長相美麗的侍女正在輕輕地扇著風,徐天慶極為享受地伸了個懶腰:“沒事的話,這就退朝吧!”“臣——有事起奏!”正當此時,百官中傳來了一道嘹亮的聲音,徐天慶眉頭一皺,尋聲看去,乃是一名滿頭白發的老官。每當有新皇帝上位,若有爭議,多是會想辦法除掉那些反對自己的官員,這位老官便是過去支持徐畫七一派的。但是因為他官位不高,並且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裡了,所以柳笑晴才沒有對他下手。“說!”徐天慶顯得很不耐煩,甚至已經站了起來,隻等那老官說完,立馬離開。成為皇帝以後,徐天慶天天享樂,連修煉都已經荒廢,又怎麼會在乎天下呢?當然,徐天慶也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幌子,是一個提線木偶,真正在謀天下的,是她母親柳笑晴。柳笑晴與軒轅破天,算是真正的狼狽為奸,他們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柳笑晴打理朝中事務,軒轅破天去平息內亂與抹除威脅。倒是真正的“珠聯璧合”。滿朝文武都在看著這位老官,甚至有一些官員已經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雙眼中流露出了惋惜之色。隻是,誰都不敢阻止。“啟奏皇上,臣有一秘寶要獻皇上!”老官手中金光一閃,出現了一個看起來非常精致的盒子,盒子上流光溢彩,散發著神秘的味道。“哦?”徐天慶有了興趣,大手一揮:“呈上來,讓朕瞧瞧!”“喏!”老官露出笑容,一步步朝龍椅走去,在柳笑晴與軒轅破天的目光之下,緩緩來到徐天慶的身邊。“這是什麼寶貝?”徐天慶問道。老官笑了笑,伸手打開盒子,隨後——一道流光從盒子中衝出,直飛徐天慶的門麵!“哼!”一旁的軒轅破天冷哼一聲,手中金劍飛起,擋在徐天慶的麵前,直接將那流光斬斷!“啊!!”徐天慶這時才反應過來,頓時嚇得麵色蒼白,毫無血色,癱坐在龍椅上!“昏君,賊子!紫旭聖上一世英名,就要毀在你們的手上了,老身身單力薄,卻也要為紫旭帝國付出些什麼!”老官見偷襲不成,乾脆以身體當做武器,直接撲向徐天慶。“不自量力!”軒轅破天冷笑一聲,手起刀落,殿內劍光一閃,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落地。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名老官打的什麼主意。之所以沒有阻止,隻是為了殺雞儆猴罷了。而柳笑晴心裡也清楚,這名老官從一開始,也知道軒轅破天對他早有防備。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讓自己血染宮殿。屍體逐漸冰冷,鮮血還在流淌,滿朝文武全都跪了下來。他們紛紛叩首,不敢抬頭,已是沒有半點反抗之心。“今後,誰膽敢再起謀反之心,下場,猶如此屍!”軒轅破天收起金劍,掛在腰間,對一旁的金吾衛手下說道:“把這老家夥的屍體給我掛到城門外去,暴曬三天,讓禿鷲吃了他的血肉,對了……彆忘了他的九族近親,我要一個不留!”帶著恐怖的命令,金吾衛離開了宮殿。屠韓育望著那被抬走的屍體,默默地歎了口氣。退朝。屠韓育正要與其他的官員們一起離開,卻被柳笑晴喊住了。“皇後有何吩咐?”屠韓育問道。柳笑晴眯著眼睛,緩緩說道:“在荒瀚州一役,屠將軍率領著兵馬,卻遲遲沒有對閻寧徐畫七他們動手,是不是認為,事情還有什麼轉機?”屠韓育麵色不改:“皇後言重了,我隻是審時度勢,希望在軒轅統領到來以前,不做錯事而已。”“不做錯事嗎?”柳笑晴笑裡藏刀,“屠將軍年歲已高,確實不適合做這種不容許犯錯的事情了,皇宮裡正缺一位養龍人,去伺候太上皇的黑龍,屠將軍可願意去試試?”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龍將,被貶成一名“弼龍溫”。可屠韓育並沒有感到遺憾,甚至是有些慶幸:“謝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