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們的閻寧閻三爺,連京都龍家都說滅就滅,結果此時此刻卻在建州這個小小的機場被人誤認為是變.態,這酸爽,也是沒誰了。感受到周圍人鄙夷戲謔的目光,閻寧也不敢多待,辨彆了方向,就立馬往回跑了。“怎麼去了那麼久?”見閻寧回來,薑武玦忍不住問道。閻寧也是一頭霧水,連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為什麼要去機場上廁所。“沒、沒啥。”閻寧不自然地摸了摸口袋,發現自己口袋裡還沒帶紙巾,不由得懷疑自己剛才究竟有沒有擦屁股。一路上閻寧渾身不自在,好歹回到了茶莊,他第一時間就回彆墅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襠,好歹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沾在上頭,他這才放心。這時候,刑正給他打來了電話,說十分鐘後他便會來茶莊見閻寧。閻寧滿口答應,掛斷電話之後,他瞥了一眼手機屏幕,發現手機屏幕正顯示著一條陌生短信的界麵。“廁所?教主是刑正?什麼鬼。”閻寧感覺到古怪,但此時薑武玦等人已經在外頭等候,閻寧也沒時間多想,直接將短信給刪了。陳誌傑問道:“閻寧,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不能啊?閻寧一臉懵逼:“算了算了,就當我吃壞肚子了吧,那個啥,你們來找我做什麼?”幾人大眼瞪小眼:“不是你讓我們回到茶莊即刻啟程,前往小漁村的嗎?”閻寧一拍腦袋:“媽的,我怎麼給忘了……”“三爺,你在自言自語什麼?”“沒……”閻寧晃了晃腦袋,總算是清醒不少:“那啥,你們去準備準備,我到外頭去接一下刑隊。”張瑞疑惑道:“刑隊過來做什麼?”“郝建偷走了逆八卦圖,他又是郝建的舅舅,能不來嗎?”閻寧反問道。薑武玦一陣唏噓:“真想不到郝建這家夥竟然是長生教的教主,他竟然在我們身邊潛伏了這麼久!”陳誌傑李亞軒等人也是相同的反應。“對了,”李亞軒忽然問道,“怎麼不見小雅?”想起離家出走的小雅,閻寧就一陣心煩:“她到雲南去了。”“去了雲南?怎麼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李亞軒表示不解。“哎,如果我知道是因為什麼就好了。”閻寧歎了口氣。薑武玦帶著眾人去整理行李,閻寧則是隨便打扮了一下,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凶悍一點。畢竟是刑正讓自己引狼入室,郝建是教主,恐怕刑正也脫不開什麼關係,所以閻寧這回見刑正,也是想確認一下刑正的身份。當然,此時的閻寧已經將刑正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否則也不需要做這些無用功。十分鐘後,閻寧來到了茶莊大門外,不一會兒,一輛普通的轎車便緩緩朝茶莊駛來。刑正親自開車,獨自一人來到了茶莊。下了車後,刑正一臉愧疚地說道:“抱歉。”“怎麼解釋?”“郝建是長生教教主,我一點都不知情,這個小畜.生……我到現在也沒能想通,這小子究竟是怎麼誤入歧途的!”刑正後悔地說道。“我前些日子,打電話給郝建,當時他說他在照看自己的母親,他的母親,應該是刑隊的妹妹吧?”刑正呼吸一滯,露出了悲傷的神情:“是……是我的妹妹。”“那她老人家如今情況如何?”閻寧繼續問道。“已經撒手歸西了,”刑正歎了口氣,“若不是郝建暴露,我還一直忙著公務,恐怕都不會收到這個消息。我真沒有想到,郝建竟然親手弑母!”閻寧盯著刑正的眼睛,似乎想從刑正的眼裡看出點端倪。刑正也同樣盯著閻寧的眼睛。忽然,刑正的眼中仿佛閃過了一絲金光,這抹金光非常隱秘,隱秘到連閻寧都未曾察覺!下一秒,刑正的臉色就緩和了下來:閻寧並沒有懷疑我!其實刑正在決定前來茶莊之前,做過非常複雜的心理鬥爭,可他又必須親自前來確認——除了他,沒人能看穿閻寧。好在剛才的那一刻,刑正已經看穿了閻寧的心裡,得知了閻寧雖然隻是懷疑,但並沒有確定!“閻寧,”刑正開口了,“我知道我和郝建之間的關係,讓你對我起了疑心,所以我今天特意來負荊請罪。”“什麼意思?”閻寧問道。“我已經辭去身上的職務,你就讓我這個老兵與你一起,前往小漁村吧,我要親手抓住郝建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為我死去的妹妹祭奠!”刑正說得無比真誠,仿佛恨意滔天,連閻寧都開始動搖了。最終,閻寧點頭答應:“刑隊,希望你沒有騙我。”刑正點點頭,眼中金光一閃,心中再次確認,閻寧對自己已經放下戒心,就算懷疑自己,也沒有懷疑自己是長生教的教主。從來沒有一方首領自己當臥底的。閻寧詢問一番,刑正表示自己沒有什麼可準備的,於是閻寧便領著刑正一同進入茶莊,與新茅山的所有弟子一起開了一場宣誓大會。雖說是宣誓大會,其實並沒有那麼正式,但卻堅定了大家要滅長生教的決心!新茅山的誕生,可以說是長生教一手促成的,若沒有長生教長期對大家的壓迫,大家也不會有今天走到一起的一幕。下午時分,所有人整裝待發,閻寧和薑武玦、刑正同乘一輛車。小漁村在大陸的東南方,沿海,距離建州大約有一天的車程。閻寧坐在副駕駛座上,一手搭在車窗上,眼睛卻盯著手腕上戴著的鴛鴦鏈。“小雅已經離開一天了,不知道她現在在哪。”“等到長生教一滅,我一定去雲南把你找回來。”閻寧沒有注意到的是,坐在後方,雙目緊閉、似乎在休息的刑正,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莊小雅不在,閻寧的戰力又弱了許多。但是這些都無所謂了,無論莊小雅身在何方,或是閻寧屠戮多少長生教的教徒,今日所有的一切,在一周以後都會化作虛無,一切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