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社手持西瓜刀,無比彪悍地走了進來,身後帶著的小弟甚至將整個酒吧站滿:“人呢,跑了?!”酒吧裡不少來找樂子的年輕人見此,都尖叫著逃跑,一時間場麵無比混亂,酒瓶子打落一地。“媽的,都還沒給錢呢!”孫鈺珂心疼地說道。翟藤欣罵道:“回頭都讓楊洪社這王八蛋賠!十倍賠!”楊洪社的目光在酒吧中掃蕩了一番,找到了坐在閻寧身邊的曹鹿,直接走了過去,叫囂道:“小子,算你有膽子,竟然還沒跑!”他又發現了坐在曹鹿身邊的孫鈺珂和翟藤欣,眉頭頓時一皺:“原來你小子認識這兩個龜孫,難怪有膽子不跑。”孫鈺珂和翟藤欣冷笑:“楊洪社,這是要徹底與咱撕破臉皮?”“哼,我和你們談錢,你們不答應,我就隻能用這種方式了。”楊洪社陰笑道。“不把斧虎幫放在眼裡?”曹鹿問道。“斧虎幫?”提到斧虎幫,楊洪社眼中露出了一絲忌憚,隨後又說道,“斧虎幫老大最近死了妹妹,哪有閒工夫管你們的閒……”砰——楊洪社的話還沒說完,閻寧忽然冷哼一聲,將手中的一個酒杯狠狠地砸在了楊洪社的膝蓋上,楊洪社頓時慘叫一聲,捂著膝蓋跪倒在地。曹鹿和郝建看著即將發飆的閻寧,都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個楊洪社,還真是倒黴,欺負誰不好,偏偏說中了老大的心事,這回想不死都難啊!楊洪社額頭上冒出了幾滴冷汗,惡狠狠地抬起頭,盯著閻寧怒罵道:“出手陰我?你小子算老幾?報上名來!”閻寧不屑地說道:“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很貴,怕你知道不起。”楊洪社在幾個小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而後突然揮刀砍向閻寧:“有多貴?一隻手臂夠不夠!”劉思湛麵色一變,沒想到楊洪社出手如此果斷,這麼近的距離,閻寧想要反應過來,實在太難了,她不由得為閻寧的手臂擔心起來。閻寧麵色不懼,淡淡地收回了手,楊洪社頓時砍空,西瓜刀在酒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子。他還沒來得及收回刀子,閻寧便已經站起來來到他的麵前,給了他兩記響亮的耳光:“一隻手臂就想知道我的名字?”楊洪社被閻寧打得幾乎蒙圈了,他扔下西瓜刀,愣愣地後退兩步,想到自己在小弟麵前如此丟人,頓時羞憤無比,直接指著閻寧等人大喊道:“你們還站在看?給我砍死他們!”站在身後的幾十號馬仔,一窩蜂衝了上來,孫鈺珂和翟藤欣也叫著自己的人上前,不過孫鈺珂和翟藤欣僅僅帶來十來人,根本沒法與這幾十人對抗,眼看酒吧裡鮮血四濺,孫鈺珂和翟藤欣有些著急:“老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閻寧點點頭,親自出手,撿起了楊洪社丟下的兩把西瓜刀,毫不猶豫地衝進了人群。劉思湛見到眼前的一幕,覺得與之前閻寧砍熊加寶的人時有些相似,她看曹鹿和郝建一臉輕鬆的模樣,也就放下了心。閻寧殺進人群,每每手起刀落,就有一個可憐的家夥痛苦地倒下,不過閻寧並沒有傷他們的性命,隻是象征性地給他們放放血,嚇唬嚇唬他們,根本傷及不到性命。楊洪社看到宛如戰神一般的閻寧,頓時有些慌張:“草,這家夥是特種兵?砍人比我還熟練!”閻寧砍了幾個人,忽然又折返了回來,在酒桌上給自己倒了杯酒,解解渴,然後看向曹鹿和郝建:“你們倆就在這兒看戲?”曹鹿一愣:“我們也要上嗎?”“老大在前頭砍人,小弟和徒弟在後頭喝酒看戲?”閻寧反問道。曹鹿和郝建聽了,連忙起身,一個手裡提著椅子,一個手裡拿著兩個酒瓶子,也殺進了人群。曹鹿的招式中規中矩,打起人來也毫不含糊,不過並不如郝建厲害,郝建這家夥,專攻人肚臍下三寸,見麵就是一腳,偶爾還來一個猴子偷桃,被他打倒在地的人,無不雙手捂著下身,痛苦地打滾。劉思湛看到郝建的打法,頓時一陣臉紅。閻寧笑了笑,正準備再進人群,可他忽然麵色一變,隻聽酒吧內響起了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快速地從閻寧眼前飛過,打進了劉思湛的小腹!“啊!”劉思湛頓時痛苦地卷縮著身子,倒在了沙發上,閻寧麵前一變,回頭看去,楊洪社這家夥已經喪心病狂,陰笑著手中拿著一把正冒著硝煙的手槍。“草!打老子的人!老子讓你裝.逼!”楊洪社見到自己打中了人,頓時得意道。閻寧對著楊洪社咧了咧嘴,楊洪社忽然感覺置身冰窖,打中人的快感頓時消失不見,他哆哆嗦嗦地收起手槍,居然心生退意。怎麼回事?我不是已經占上風了嗎?我手裡有槍,為什麼還會害怕那個年輕人?該死!老子一槍打死他得了!楊洪社忽然狠下心,再次抬起槍,瞄準了閻寧,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一連三發子彈頓時從槍口噴出!砰砰砰——子彈飛出,楊洪社頓時麵露狂喜,隻見閻寧的肩膀、小腹和手臂上,都被他打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直流!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他期待的慘叫聲並沒有發出,閻寧隻是淡淡地笑著,雙眼死死地盯著他。跑?跑!這個家夥是個怪物!他想殺我!他真的會殺了我!楊洪社的心裡忽然冒出了這些字眼,他想轉身逃跑,可是雙腳卻根本不聽使喚。閻寧默默地撿起西瓜刀,而後猛地朝楊洪社扔去!楊洪社根本來不及反應,低頭看去,西瓜刀居然刺穿了自己的胸口,刀柄沒入身體,刀尖從後背穿出!“啊——”楊洪社發出刺耳的慘叫聲,一時間他帶來的小弟發現這個情況,居然全部化作鳥獸,逃跑不見!“曹鹿!找熱水來!”閻寧根本不在乎楊洪社的死活,而是將已經陷入昏迷的劉思湛抱到了酒桌上,準備為她取出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