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若是還活著,肯定會到神山上來找我們,曹鹿,你彆浪費心思了,乖乖上路,早點到勾王墓去等他們。”王天賜淡淡地說道。曹鹿歎了口氣,點頭沉默。喵大寶再次跳上枝頭,努力想透過雲霧,找到閻寧的蹤跡,可還是無功而返。……在青石板路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上爬,為首的白桐此時腦袋上綁著繃帶,看起來有些狼狽,邪空和尚與鬼臣一左一右跟在她的身後。“白桐,我們為什麼不繼續在神山市追殺閻寧?那小子又不是三頭六臂,我們把全部眼線派出去,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邪空手中緊緊握著算珠,不甘地說道。白桐那晚被閻寧的北帝神威咒打破了腦袋,心中也將閻寧恨到了極點,可是她微微搖頭:“我們這次目的並不是殺閻寧,我們有更重要的事做。”“什麼事比殺閻寧重要?”邪空冷笑著說道。“教主親自交代的命令,你若是想殺閻寧,現在就自己下山,我絕不攔你。”白桐淡淡地說道。邪空和尚一聽白桐這話,頓時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他還沒有自大到違背教主的命令,更何況以他自身之力,已經對閻寧造不成任何威脅了。誰知道當初那麼一個小子,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已經超過了苦修幾十年的他。鬼臣一言不發,緊緊地跟在白桐身後,他忽然腳步一頓,趴在了地上。跟在鬼臣身後的教徒一時沒注意,直接撞在了鬼臣的身上,居然直接從山路上摔下了山崖。慘叫聲持續了短短幾秒,一陣沉悶的落地聲便在山穀中回蕩,驚飛了山林中的鳥兒,驚慌地撲騰著翅膀。白桐和邪空和尚甚至沒能湊過去看一眼,仿佛掉下去的隻是一隻螻蟻罷了。“你做什麼?”邪空和尚問道。鬼臣摸了摸青石板上的一絲黃土,說道:“他們來過這裡。”白桐聽了,轉頭順著青石板往上看:“零靈堂的那個家夥嗎?”“王天賜,翁家的後代。”鬼臣點點頭,將那一絲黃土拍去,隨風落進了山穀。“有意思,”白桐冷笑一聲,高聲下令道,“所有人聽命,加快步伐,追上前麵的目標!”眾教徒齊聲應和,沒人敢不從,也沒人說一句累。鬼臣站在教徒中間,他那一成不變的骷髏臉上,居然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上頭有人。”緊跟在長生教身後的閻寧耳朵一動,隱隱聽到了白桐的聲音,他攙扶著莊小雅,坐在了一旁。“是老鹿他們嗎?”莊小雅問道。閻寧搖了搖頭,低聲撩起了莊小雅的褲腿,見傷口已經緩緩愈合,便鬆了口氣:“是女人的聲音,應該是白桐。”“他們不是應該在反方向嗎?”莊小雅擔心道。“或許是發現了不對,又折回來了。”莊小雅想到白桐打敗自己時的模樣,忍不住握緊粉拳:“下次遇到那個狐狸精,我一定要把她打得滿地找牙!”閻寧哈哈一笑:“等你的腿傷好了再說。”閻寧出門前,特意帶了紫葫蘆出門,可現在紫葫蘆在王天賜的行李中,否則莊小雅小腿上的傷早就痊愈了。閻寧也迫切地想要追上王天賜,可無奈中間隔著一個長生教的隊伍。青石路傍山而行,左手邊是懸崖峭壁,右手邊是無儘深淵,閻寧也無法繞過長生教。就在這時,莊小雅忽然一皺眉頭,緊張地說道:“閻寧,有陰魂在靠近!”閻寧一愣,連忙屏息感受,果然從山下感受到一股濃烈的陰氣,恐怕比那長生教的鬼臣還要恐怖幾分。“我們該怎麼辦?”莊小雅問道。閻寧毫不猶豫地從口袋中拿出了兩道避鬼符,遞給了莊小雅:“你會用吧?”莊小雅連忙點頭,口中默念咒語,將避鬼符貼在了自己的胸口。閻寧遲疑了一下,脫下了自己的襪子,扔下了山,這才使用避鬼符,兩人就這石板靠著閻寧坐下,一動不動。很快,兩道身影從下方緩緩出現,閻寧和莊小雅認真看去,頓時嚇得背冒冷汗,隻見來者居然一個頭生鳥嘴,一個長著豹尾,雖然兩人都是人模人樣,但還是格外詭異。鳥嘴和豹尾?這倆家夥不是陰間的十大陰帥嗎,他們到這裡來做什麼?閻寧心中緊張,不知道這兩個家夥的實力深淺,更擔心他們會發現自己。“你確定沒錯?”鳥嘴四下看著,有些懷疑。豹尾嗅著氣味,認真地說道:“放心吧,我的鼻子不會出錯的,他剛剛從這裡走過!”鳥嘴鬱悶道:“我的哥啊,他好端端的爬這麼高的山做什麼,嫌自己體力太多用不完?”“你彆廢話了,我們找到他後得趕緊走,這山上還住著一位高人呢,咱可惹不起!”豹尾生氣地對鳥嘴說道。“得得得,那你快點!”鳥嘴細長的嘴巴裡吐露出了不耐煩的意味。“咦!”豹尾忽然停下腳步,麵露疑惑之色。鳥嘴連忙問道:“怎麼了?”“奇怪,氣味到這兒就斷了。”豹尾來回走了兩圈,確定前方已經沒有閻寧的氣息,頓時臉色難看了不少。鳥嘴氣道:“你這狗鼻子,一點用都沒有!”“你行你來試試啊!”豹尾也氣道。閻寧和莊小雅坐在正在正常的鳥嘴和豹尾中間,一左一右地看著兩人爭吵不休。莊小雅捂著鼻子,對閻寧使著眼色,好像在說:他們為什麼要找你?閻寧擺出一副無辜的眼神:我哪知道!豹尾哪有鳥嘴伶牙俐齒,很快就敗下陣來來,鳥嘴嫌棄地將豹尾推到一旁,自信道:“還是得我親自出馬才行!”豹尾不屑地說道:“彆丟人現眼了!”鳥嘴輕哼一聲,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而後麵色漸漸古怪。“聞不出來?”豹尾笑了笑,擺動著尾巴,正好在閻寧的麵前晃動。閻寧忍不住朝莊小雅的身上蹭了蹭,不敢碰到豹尾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