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鹿見閻寧心意已決,知道自己勸不動他了,隻能歎了口氣,希望事情不要鬨大才好。歎氣之餘,曹鹿也被閻寧的反應感動得一塌糊塗,果然,跟著閻寧混絕對沒錯的!如今義虎不在,閻寧就是斧虎幫的老大,一個電話通去,黃龍立馬放下了手裡的事,招呼兄弟們去調查了。閻寧掛斷電話,又打量了曹鹿一番,忽然眼神犀利:“你小子這黑眼圈,好像不是被人打出來的吧?”曹鹿聽了,乾咳兩聲,還故作嬌羞地點了點頭,閻寧看了一陣惡心,踢了他一腳:“小夥子,你最近陽火太虛,小心鬼上身!”“不會這麼嚴重吧,我好久沒見到鬼了。”曹鹿擔心道。“回頭給我給你畫一道護身符,就能保你沒事,不過你小子……得克製克製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早勝也早衰啊!”閻寧一副你懂得的眼神看著曹鹿,“說說,你去的哪家大保健?”“我這種風流少年,怎麼能去那種地方?!”曹鹿瞪了閻寧一眼,說道,“怪隻怪自家老婆太饑渴,二十就猛如虎。”閻寧好奇道:“誰呀?我認識不?”“藍小嵐!”曹鹿驕傲地說道。閻寧聽了,眉頭微微一皺,而後立馬鬆了開來。上次閻寧來看望曹鹿的時候,這家夥就是陪藍小嵐去打胎,才撿了買命錢,差點被當成了替死鬼,如今又是藍小嵐,把曹鹿變成了這幅模樣,想來曹鹿去酒吧打工,多半也是為了給藍小嵐買禮物吧。不過畢竟是兄弟喜歡的女人,閻寧就算有些反感,依然不能表現出來,隻要曹鹿喜歡,他當然不會反對。“對了,”閻寧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最近有看到菲菲嗎?”曹鹿一愣:“你說前嫂子?”閻寧白了他一眼:“就是李菲菲,校長千金。”“沒見過,已經好久了,上回百年校慶的時候校長和李菲菲也都沒有出現。”曹鹿撓了撓腦袋,說道。閻寧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李菲菲現在過得如何,她那倒黴老爸現在又在乾什麼。故人既故,痛思也無用,閻寧腦中隻是閃過一道李菲菲的影子,便沒有多去亂想了。這時候,黃龍給閻寧打了電話。“調查得怎麼樣了?”黃龍在電話裡頭說道:“調查出來了,老板確實有一點背景,不過這個場子咱們還是砸得起的。”“要不要和義虎老大報備一下?”閻寧問道,畢竟斧虎幫總歸是義虎的。“不用,這種小事老大平日也都不管。”“那就好,找點兄弟,我們現在就去討說法去!”黃龍得令,便掛斷電話去安排了,閻寧看了曹鹿一眼:“還站在那裡做什麼?我們要去砸場子了,你去不去?”曹鹿心中一陣激動:“去!為什麼不去!老子早就看經理那貨不爽了,待會兒把他留給我,誰也彆碰他!”閻寧嘿嘿一笑:人為什麼要努力?就是為了不讓彆人欺負!曹鹿換了身衣服,勉強算是精神了點,直接跟著閻寧下樓上車,直直找去第一春酒吧。第一春酒吧的地段還算不錯,是建州市最繁華的酒吧一條街,還處在中段,規模在全市也算是排進前十了。酒吧想要做大,背後沒後台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黃龍已經調查清楚,既然惹得起,還怕個蛋?茶莊離市區較遠,閻寧和曹鹿率先來到了酒吧門口,此時是清晨,酒吧才歇業,一條街內滿地的“屍體”,這些都是昨晚喝斷片的小青年,好看的女人早就被撿走了,留下的都是一些爛醉鬼和一些恐龍女。“帶路!”閻寧下車便喊道。曹鹿猶豫道:“老大,咱們不等弟兄們過來一起嗎?”“怕什麼,老子人送外號閻子丹,我要打十個!”閻寧自信地說道。曹鹿說不過閻寧,隻能帶路,兩人穿過一條街,跨過不少“屍體”,這才慢吞吞地來到了第一春酒吧門口。此時酒吧才歇業,可閻寧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便聽到罵聲,走近一看,一個穿著緊身白領服的中年短發女正在指揮著幾個年輕服務員打掃酒店門麵,各種汙穢的語言從她的口中罵出,連閻寧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他們幾個也是我們大學的同學,和我一起來這裡打工的,罵人的那個潑婦是我們的領班,平時沒少欺負我們,我們帶客人的抽成,全都給她一個人獨吞了。”曹鹿在一旁說道。“果然是潑婦。”閻寧低聲說道,見在門口打掃的那幾位同學,紛紛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其中一位嬌滴滴的女生,甚至直接哭出了眼淚。但是眼淚在那個領班麵前毫不值錢,她甚至上千奪過女孩手裡的掃帚,狠狠地在她背上敲了兩下:“昨晚沒吃飯?!掃地都掃不乾淨,你們這些大學生,一個個文縐縐的,弱不禁風,平常在家裡嬌生慣養習慣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哭,哭什麼哭,再哭就和地上的垃圾一起滾出去!”“媽的,老大,我看不下去了!”曹鹿怒罵一聲,惡狠狠地喊道,“綠寡婦!”那潑婦領班還想拿著掃帚再打兩下女孩解氣,又聽有人喊她最討厭的外號,頓時停下了手,怒目尋找著喊她外號的是誰。這個八婆名叫花佩珍,是個寡婦,據說她脾氣暴躁,連自己丈夫都無法忍受,於是在外頭養了情人,結果被花佩珍當場捉奸,三兩下罵得丈夫心臟病發作,直接兩腿一蹬見佛祖去了。從那以後,花佩珍便有了這個外號,也是她最討厭的外號,上一回有個不懂事的女孩如此叫她,結果現在還在某個娛樂會所當小姐呢。“誰喊的?給老娘站出來!這個月還想不想要工資了?!”花佩珍指著那些年輕的服務員罵道。閻寧給了曹鹿一個眼色,示意他儘管鬨,有閻寧給他撐腰。有了閻寧的支持,曹鹿感覺自己腰板都直了不少,站出來指著花佩珍的鼻子罵道:“我喊的,臭潑婦,綠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