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選擇?唐偉東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還用說嗎?最後一個選擇,自然是給他們物理銷戶了。這些人,不可能不出國。隻要他們一踏出國門,就憑克格勃的手段,要讓一個人正常“死亡”,那太簡單了。唐偉東有足夠的手段,十足的把握,解決掉他們這群人。公子仿佛明白了唐偉東的意思,眼神一縮,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唐偉東打算給他們來個先禮後兵,因此,還是請王進軍派人去給他們傳話了。要是他們不聽,那可就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至於會不會引來他們背後之人的報複,唐偉東不僅不怕,反而還有一絲戰意盎然呢。當然,唐偉東也不是頭鐵的大傻子,這次是他占理,他才敢這麼乾的。同時,他也很想借此試探一下,他在有關部門心中的分量。三個人聊完之後,公子就回去了。王進軍也去召集小弟,讓他們去給那幾個小屁孩兒傳話了。而唐偉東,也像個沒事人一樣,回家睡覺了。可能是王進軍的麵子夠大,第二天被勒令歇業整頓的福沃超市就解封,重新開門營業了。至於唐偉東要的賠償,根本就沒有人提這個茬。唐偉東知道,這會兒應該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想看看他接下來動作。而這些人中,還都是那種極頂級的人物,層次矮一點的,甚至都不配知道這件事。明知如此,他隻是笑了笑,沒有絲毫的動作。就如同此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甚至連那些賠償,他都沒有再提。仿佛一切歸於了平靜。就這麼過了一段時間,就在大家已經開始忘記這件事的時候。這顆雷,爆了!針對福沃超市的那幾個衙內中,為首的一人,也就是某位高乾家的公子,在某位商人朋友的邀請下,去了蓮花島嗨皮。就在這次的蓮花島之行中,他竟然欠下了一百七十餘萬港幣的賭債。在這人均工資三五百的年代,能欠下一百七十多萬的外債,他算是出名了。不過,除了一些圈內的人,並沒有多少普通人知道這事。他自然是沒有這些錢的。原本說好的是他那個商人朋友出錢,給他墊資讓他儘情的玩兒的,沒想到最後卻成了借貸!他也不是傻子,事後馬上也回過味來了。這尼瑪是被彆人下了套啊!可那又如何?這裡又不是國內,就算明知被坑,他也無可奈何。這些錢,他肯定是還不起的,也不認為應該自己還。但人家就是咬死了不鬆口,簡直是癩蛤蟆蹦到腳麵上,不咬你,也惡心死你。而且,在他到達航康的時候,他的債主們,馬上在航康將他給起訴了。並控告他詐騙,提請限製他離港出境。他爹的手,還伸不到這會兒的航康,就算有力也使不上,隻能乾瞪眼看著,還不敢冒頭,怕在國際上引起負麵影響。可他爹不敢冒頭,並不等於此事的幕後始作俑者,就會放過他。最終因為借貸證據不足,又沒有借款合同什麼的,裁判所裁定,不予對那位公子起訴。到達拘押日期之後,這位公子就被解除管控了。但這,僅僅才是個開始呢。操作這一切的幕後之人,早就料到了他會被放出來,也沒想著怎麼著他,人家真正要出手針對的,並不是他,而是他爹。一切都在預料之內。這位公子一放出來,針對他爹的動作就開始了。“瓢潑大盆、瓢盆大潑、瓢大盆潑”般的臟水,自他出來的那一刻起,就劈頭蓋臉的往他爹身上潑去。先是航康,緊接著就是蓮花島。一些報紙媒體,開始紛紛報道,這位公子之所以欠了巨額賭債,還可以從容脫身,那是因為因為他爹是某位高官。正是他爹通過關係運作,才讓這位公子不僅平安脫身,還賴掉了巨額的欠債。這一下輿論就起來了。雖說有些消息,傳不到國內,但以權謀私的惡名,他爹是背定了。航康和蓮花島兩地,各種報道開始沸反盈天,還全部是負麵報道。慢慢的,在某些人的帶節奏下,輿論焦點開始從他爹個人,漸漸有往其他方麵擴大的趨勢。聯絡社一時間都慌了。對於幾年後,本來很多人就有顧慮,這一下,弄不好就是要出大事的。事情的最高潮,出現在了某天上午。其中的一個債主,因為“借給這位公子的錢”,收不回來,憤而縱身一躍,從航康裁判所的樓頂跳了下來,當場摔成了相片。這下好了,事情徹底失控了。輿論不光攻擊這位公子跟他爹為代表的內地官員,最重要的是,唐偉東埋伏的另一招也動了。那就是,安排了一些人和媒體,瘋狂的對航康外籍裁判官進行攻擊,對他們表示了強烈的不信任,要求驅逐他們,以後航康的裁判官,必須要由航康人自己來擔任。甚至,某些外籍裁判官及他們的家人,開始被針對性的暗殺。一時間,外籍裁判官們如驚弓之鳥般,門不敢出,家不敢回,隻能龜縮在裁判所裡,在警察的保護下,瑟瑟發抖。航康這會兒有點徹底亂套的趨勢。甚至就連約翰牛埋下的釘子,也受到了波及,同樣被人如同點名一般的、一家家的進行“物理銷戶”。唐偉東這個爵爺家更是不例外,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往他家裡丟了顆炸彈。也幸好唐爵爺最近沒在家裡住,要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呐......這次的亂子,已經同時引起了約翰牛和國內兩方麵的不滿,不管是剛上任的新總督還是聯絡社,這會兒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焦頭爛額了。約翰牛一方,是因為自己還未完成的布局,就開始被人拿著錘子往碎裡敲,恨的殺人的心都有了。國內則是擔心會影響到幾年後回家的事,想著儘量能穩定住局勢,一切以平穩過渡為主,也生怕中間出現意外。知道此時前因後果的人,明知道這事跟唐偉東脫不開乾係,卻一點證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