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嶽大人斷案的效率(上)“大人,小民冤胤枉呀……您這無憑無據,憑什麼打小的……”徐向誌見嶽肅下令開打,連忙大聲嚷了起來。“憑什麼?憑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本督懶得和你多說!”嶽肅這句話說完,剛剛得到命令的護衛已經來到徐向誌的身邊,把他按趴到地上,抄起***就打。“啊……”隻一***下去,就把徐向誌打的是痛聲大呼。這家夥整rì好吃好喝,吃的是腦滿腸肥,也沒練過什麼功夫,哪裡經得住。而且,打他的護軍都是久經訓練的,下手極重,徐向誌就更是吃不消了。“大人……冤胤枉啊……大人……您這是屈胤打胤成胤招啊……”徐向誌吃痛之後,又跟著大喊起來。不過嶽肅隻是端坐的公案之後,一句話也不說,護軍繼續開打,十幾***下去,徐向誌就再沒jīng神大喊大叫了。剩下的,也就是哭爹喊娘的力氣。沒一會功夫,護軍已經打了四十***,這一頓***,真真正正地要了徐向誌半條命。眼見這家夥隻剩下半條命,嶽肅擺了擺手,示意護軍住手,然後沉聲說道:“徐向誌,現在可知道本督為什麼打你?”“小民……不知……”徐向誌咬著牙,忍著疼說道。“還不知,那好吧,本督就讓你好好想想。來人啊,上夾棍。”嶽肅平淡地說道。常用的刑胤具,嶽肅的身邊都有。護軍取來準備好的夾棍,來到徐向誌身邊,提起他的雙胤腿,便將夾棍套了進去。這東西的厲害,徐向誌也是看到過的,眼下就要用到自己身上,豈能不害怕。看看現在的苗頭,徐向誌意識到,自己要是不說,等待自己的就是一波勝似一波的酷胤刑,自己雖然有錢,可對方是閩浙總督,就算把自己打死,也和打死隻蚊子沒有什麼區彆。自己的嘴再硬,也硬不過板子呀,這麼打下去,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堅持不住,何苦再受這無妄之苦,招了就招了吧,總比最後自己受胤刑不過來得強。再者說,自己不就是行胤賄麼,算得了什麼。“大人……我招……”護軍剛要拉夾棍,徐向誌趕在動手之前喊了一嗓子,上坐的嶽肅似乎早就料到他撐不了多久,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示意護軍不必動胤刑,跟著說道:“徐向誌,算你識得實務。招吧。”“小民確實給常知府送過賄胤賂,前前後後,一共送了能有五千兩銀子。”徐向誌如實說道。“嗬嗬……算你小子老實。先前你不是說本官屈胤打胤成胤招麼,還問本督憑什麼打你,那你現在就說一說,這打挨的屈嗎?本督打你打的對不對?”“這……”徐向誌心中叫苦,你不動胤刑,我哪裡肯招。可現在已然招認,說彆的也沒有用,你能咬牙說道:“小民不屈,大人打的對。”“那就好,讓他簽字畫押。”嶽肅將手一擺,行文書辦拿著口供上前,讓徐向誌簽字畫押。徐向誌哪敢不畫押,老實簽完之後,待書辦退下,就聽上麵的嶽肅大聲喊道:“本督執掌王命旗牌,徐向誌公堂之上,欺瞞本督,等同欺君。現已簽字畫押,供認不諱,來人啊!狗頭鍘伺候!”一聲令下,鐵虯立刻招呼護軍,將立在一旁的狗頭鍘抬到階下,就擺在徐向誌的麵前。嶽大人手上的三口銅鍘,那可是天下聞名,不因為死在刀下的人有多少,而是因為這三口銅鍘幾乎可以鍘天下胤任何人,還不需要請旨。這個年頭,刑罰是有緩的,哪怕是殺人越貨,不到真正開刀的那一天,都能夠加以運作,想方設法保住小命。所以天下間不少有權有勢的犯人,即便被胤判了刑,有時也不太害怕,隻要有錢,就不一定會死。但是犯到嶽大人手裡,鍘刀一亮出來,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所以,現在為什麼那麼多人怕嶽肅,跟著三口銅鍘也有一定的關係,隻有找到一個茬子,便能立馬取了你的xìng命。再有錢,再有後胤台也沒有用,人都死了,提什麼都是虛的。看到銅鍘放在自己麵前,徐向誌的心是“咯噔”一下,接著又見嶽大人站起身來,大聲喝道:“開鍘……”聲音落定,鐵虯熟練地撤掉蓋在鍘刀上的皇緞子,一把拉開鍘刀。刀口錚明瓦亮,泛著青光,徐向誌看在眼裡,暈在心中,險些沒背過氣去。不自禁地,褲襠已經浸胤濕。幾乎是在同一刻,兩名護軍搶到他的身邊,將他架到刀口之下。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過‘嶽剃頭’是怎麼剃頭的,但坊間早有流傳,隻要嶽大***喝一聲“鍘”,鍘刀落下,便要身異處,血濺五步。想到這個,再看看自己就趴在鍘刀之下,徐向誌渾身直打哆嗦,無限地恐懼籠罩著他,已然令他魂胤飛胤魄胤散,唯一能做的,唯有祈求。“大人,饒命啊大人……小人再也不敢了……”“現在才說不敢,怕是已經晚了吧。不過,本督現在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如果你能如實回答,本督或可法外施仁,減等量刑!”嶽肅沉聲說道。“大人想問什麼,就儘管問吧,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這個時候,徐向誌哪裡還想的了許多,一心隻求活命,連忙答應下來。他哪裡知道,嶽肅說要開鍘,隻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他,其實等的就是他這麼一句話。“既然如此,那本督舊事重提,貴府大管家徐榮涉及一樁命胤案,本督現在yù拿他歸案。他是你手下的人,藏在何處,你心中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如果你說出他的藏身之處,並能讓本督將其擒獲,本督定然減等量刑!”嶽肅說道。“他……”徐向誌見嶽肅問出這個問題,有心想說不知,但實在怕的要命,為全xìng命,其他的一切,在他眼裡都已算不得什麼。“大人,隻要小人說出他的藏身之地,您真的能從輕落。”“當然。”嶽肅點頭答道。“那小民就說了,小民在城外有一座宅子,知道的人並不多。小民料想,徐榮或許能去那裡。可倘若不在,小民實在就不知道了。”徐向誌老實說道。“那也隻能看你的運數了,如果他不在,便是你氣數已儘,活該替他抵罪。說吧,那座宅子是在什麼位置?”嶽肅淡淡地說道。“在北門外,十四裡處,比鄰太湖的一所宅子……”徐向誌實在是不想死,求勝yù胤望促使他將徐榮可能的藏身地點說出來。當然,這也是因為他不知道徐榮到底牽扯到什麼命胤案,如果知道的話,或許就不會這麼痛快了。他倒是有心想問,可此時此刻,刀架在脖子上,哪裡敢張嘴。接下來,嶽肅又問了徐榮的相貌特征,隨即命令厲浩然率領一百護軍,出城拿人。太湖距離湖州城用不上二十裡,往來道路也很好走,厲浩然率軍直撲太湖,按照徐向誌所說的路徑,很快就找到那所宅子。這一百護軍都是訓練有素,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衝進院子。院子裡也有一些護院,可看對方是官軍,而且氣勢洶洶,隻做了略微的反抗,便都束手就擒。徐榮就藏在這座院子裡,知道這所院子的人很少,主家雖然知道,但他相信,徐向誌是不會出賣自己的。畢竟他是徐家的老仆,對主家忠心耿耿,而且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徐家。所以,他泰然自得地住在這裡,當看到官兵殺進門,再想逃走,已來不及。將徐榮擒獲,裡麵的家丁奴仆一並押著,封了園子,留十幾個人看胤守,厲浩然率軍返回。回到行轅,厲浩然先到大堂將擒拿徐榮的經過說了一遍,跟著嶽肅讓人將徐榮被押到堂上,人一到得階下,就被按跪在地。此刻狗頭鍘已經收回,徐向誌與常赫都是在邊上,不過一個是跪著,一個是站著。這徐榮也算是老滑頭,跪下之後,連聲高喊,“小民叩見大老胤爺,不知大老胤爺讓人抓小民到此所謂何事,小民沒犯什麼事情呀?”“沒犯什麼事?”嶽肅冷哼一聲,說道:“要是真沒犯什麼事,為什麼在本督派兵到你府上傳你的時候,不跑到城外藏著去了?”“小民是昨天去的城外的宅子,並不知道大人會派人傳見小人呀……”徐榮狡辯地說道。“你的心情倒是不錯呀,你家老胤爺被胤關在總督行轅,至今沒有回去,你還有心思到城外散心。”說到此,嶽肅“嗬嗬”一笑,又道:“徐向誌,你倒是說說看,你跑到城外是打算做什麼呀?”“小民到城外的宅子,是想看看那裡的仆人有沒有懈怠,院子是否時常打掃。”徐榮解釋道。“這等事情,打個小廝過去,不也就行了,何必你這個大管家親自走一趟。不過現在,本督先不來和你追究這個,且隻問你,本督的兵馬入院之後,你院上的仆人為何膽敢抵胤抗,公然對抗天師。你可知道,朝胤廷兵馬所到,拿你前來,不問有理沒理,你敢抗拒,便等同造胤反!”嶽肅大聲說道。寫書不易請多多到起點支持作者“那……那是下麵的人擅自抵胤抗,小民可沒有下過這個命令啊……還請大人明胤鑒……小民可以跟他們對質……”。明末中樞一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