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yù蓋彌彰現在走的這條岔道,要比一進來時的道路窄的多,也就夠三個人並排前進。眾人繼續向前,沒走出多遠,又在前麵有了新的發現。屍體,一具死屍。這具屍體身穿士兵的服飾,心臟位置被刺穿,臉呈驚恐之sè。金蟬和蔣傑都帶有士兵下去,難以分辨他是何人的部屬。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現在並沒有有錯路,自己的人馬肯定路徑過此。既然能更加確定自己的手下從此經過,嶽肅便加快了行軍速度,想要儘快找到蔣傑或者金蟬。又往前走出一段路程,很快又再次發現兩具屍體,一具是護衛的屍體,一具是士兵的屍體。士兵,嶽肅並不認識,可自己的護衛,又豈會不識。竟手下的護衛辨認,這名護衛叫作張正,是跟隨金蟬的。兩具屍體都是心臟被刺穿,臉呈驚恐之sè,和剛剛的士兵死狀基本相同。繼續向前走了一會,前方又出現一個岔道口,到這個岔道口,嶽肅吩咐手下停下腳步。“怎麼還有岔道,這會要往哪邊走?”嶽肅手下的護衛沒有出聲,倒是有一名身穿捕頭服飾的漢子道:“在前邊的道口發現狗屎,咱們才追到這裡,這次不如派人到兩邊尋尋,能有什麼發現。”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他一完,馬有差役分彆前查,隻片刻功夫,就有人叫道:“左邊的道口又現在狗屎,以及邊溺的痕跡。”得到這個回答,站在嶽肅身邊的嶽瑾中道:“伯父,既然左邊的道口有發現,估計,蔣先生他們一定是走了左邊,咱們不如就順著他的方向追下去。”然而,嶽肅並沒有立刻點頭表示同意,臉充滿疑惑之sè,半晌才來了一句,“瑾中,左邊道口那邊,再往裡走,是不是也應該有一條雙岔路口。”“這……有……”嶽瑾中道。“那就是了,和我想的一樣,照我估計,你當初聽到左邊路口有喊殺聲,應該沒錯,隻是朝裡麵的雙岔路口走時,失去了方向,因此也和蔣傑錯了過去。”嶽肅道。“伯父……您的意思……”嶽瑾中有些納悶地問道。“這分明是有人yù蓋彌彰,引我走前麵的死路。”嶽肅指著左邊的道口道。“這……伯父您這從何起呀……”嶽瑾中更是一臉的驚詫。“前麵死的那名護衛,是金蟬的人不假,可死狀甚是可疑。他們中刀的位置,皆是在心臟,而且傷痕,明明是被匕首所傷,死前驚恐無比。這樣子,分明是被偷襲而死,絕非是在正麵交鋒之時死的。你先前,這暗道裡傳出喊殺之聲,既然有喊殺聲,那肯定是正麵交手了,正麵交手時,死狀絕不會這樣,而金蟬就算不濟,也不可能一個敵人也殺不掉吧。還有,假如,金蟬殺死了敵人,死屍也在這邊,那對方來收拾的時候,不能單單隻收自己人的屍體,反將我方的屍體留下,那不是故意留下追蹤的路線麼?所以,我覺得這是敵人故布的疑陣,想要引我鉤。你想,蔣先生是何等謹慎之人,在他進到這裡,發現屍體之後,理應派人向我報訊。可他並沒有,如果派回報訊的人被殺了,那屍體哪去了,敵人既然能留下這三具屍體,就萬不會將報訊人的屍體搬走。所以,我認為蔣先生絕對沒有走這條路。”嶽肅出自己心中的疑慮。當他把話完,嶽瑾中是連連點頭,道:“伯父的不錯,經您這一提點,侄兒也覺得這其中有詐。咱們還是趕緊撤回去吧。”“嗯。”嶽肅點點頭,吩咐道:“原路回撤。”“是!”嶽肅一聲令下,麾下的不管是護衛還是差役,都趕緊掉頭。可就在這時,突聽一聲痛呼,“啊……”痛呼之人,不是彆人,正是嶽肅。原來,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在他身後,有一把匕首冷不防地刺了過來,直插嶽肅後心。這一匕首來的極是突然,嶽肅絲毫沒有防備,好在他是練家子,在匕首刺到皮肉的那一刻,他瞬間反應過來,腳尖順勢一轉,才將要害避過。然而,這匕首劃出一條能有三公分長,一公分深的口子。如此深的傷口,他如何不痛。殷柱和厲浩荃都護在嶽肅身邊,見大人受傷、痛呼,馬反應過來,轉頭一瞧,隻見嶽瑾中手持匕首,yù行再刺。“狗賊住手!”殷柱抬腿一腳,直奔嶽瑾中踢去。誰想,這一向顫顫巍巍的老頭,竟然有些本事,向旁一閃,避開這一腳,不過,同樣也失去再行刺殺嶽肅的機會。厲浩荃這邊,已拔出佩刀,直奔嶽瑾中衝去,這功夫,先前喊話的那名捕頭也提刀應了來,抵住厲浩荃。“大人,您沒事吧!”殷柱抽刀,搶到嶽肅身前,其他的護衛,見大人受傷,也都明白過來,亮出兵器,護在嶽肅周邊,緊盯著四下的捕快。那些捕快也都亮出刀來,對護衛們是虎視眈眈,現在局勢已經明顯,嶽瑾中的人,是打算將他們全部消滅。嶽瑾中手下的捕快有近百人,人數幾乎是嶽肅這邊的一倍,好在這裡的道路夠窄,加捕快多是在後,前邊多是嶽肅的護衛。嶽瑾中跑的挺快,現在已經跑到前邊的岔道口,並衝著道口內大聲喊道:“快來人啊,活捉嶽肅!”嶽肅一下子,終於明白了,自己這是中了嶽瑾中的計,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在yīn溝裡翻船,而朝廷的官員,竟然還敢暗算自己。眼瞧著,左邊的岔道口就要有對方的援軍殺出,而這邊,道路太窄,又敵眾我寡,就算自己衛護的戰鬥力強,想要片刻殺出,也是休想。他眼珠一轉,馬喊道:“向右邊的道口撤!”在護衛的簇擁下,眾人朝右撤去,嶽瑾中見嶽肅想跑,大聲叫道:“攔住他,咱們的援兵馬就到,殺了嶽肅大功一件,萬不可讓他跑了!”話音一落,那捕頭立刻帶著差役是蜂擁而。但他的功夫實在稀鬆,可厲浩荃相比,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厲浩荃見他前,是舉刀迎,隻四個回合,就將其砍翻在地。其他的捕快登時一驚,厲浩荃跟著連續劈倒兩步捕快,見護衛已經搶到右邊的岔道,嶽肅正向那裡撤退,他也就提著刀,領著幾名護衛,慢慢向嶽肅這邊靠攏。右邊的這條岔道更窄,相比於前邊那條,還要窄一半,隻能容下兩個人並排通過。道路越是狹窄,對嶽肅這邊就更為有利,畢竟人少,要在寬敞之處被圍,連打都不用打。對方馬會有援軍到來,但嶽肅相信,對方的援軍肯定不會太多,也就百人撐死了。要真是人多勢眾,也不用整這些玄虛。而且,嶽肅還堅信一點,不管是蔣傑帶的那些士兵,還是嶽瑾中手下的那些差役,不一定都是敵人。要知道,這些人要都是對方的人,也不用引自己下來了,在麵就能把自己一勺燴了。因為考慮到這些,嶽肅還是比較鎮定,忍著背的疼痛,大聲喊道:“嶽瑾中,你也是朝廷命官,年寒窗方取得的功名,為何舍去官位,甘願做賊?你要知道,一旦本官身死,不管有無暴露,朝廷必然追究予你,不管你有多少頭顱,也不夠砍的。還有,爾等這些差役,不過是投身衙門,混口飯吃,本官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以為能脫得了乾係嗎?朝廷定然興師過問,除非爾等永遠隱姓埋名,否則一旦露頭,朝廷必滅爾等滿門!”“年寒窗那又如何,不過博了個區區舉人,若非恩公栽培,怕是我至今還要做那***品的芝麻官。今rì取下嶽大人的項人頭,雖然從此要隱姓埋名,但終究可以過那富甲一方的rì子。嶽大人,你不必蠱惑人心,兄弟們,隻要殺了嶽肅,每人重賞白銀五百兩!”嶽瑾中見嶽肅用言語震懾那些差役,連忙許好用,要是隨便從外麵劃了點人來,地方的事,找誰來管。出個大事情,那便是睜眼瞎。而且,你一個縣令可彆真把自己當成土皇帝,因為這不是邊陲之地,任你胡作非為,一旦過分,被禦史參了,肯定要你官位不保。差役們多是像嶽肅的那樣,在衙門口混口飯吃,這番算計嶽肅,不過是奉了大人差遣,而且大人還是以金銀許>可當聽到嶽瑾中抬高價碼,從先前的一百兩改為五百兩,jīng神頭又為之一振。心裡合計,有了五百兩銀子,從此隱姓埋名,去鄉下當土財主也不錯。這幫人的心思轉換,嶽肅自然不知,他隻知道,不能在這裡繼續逗留,估計不一會功夫,對方的援兵就會趕來,自己這邊,雖都是jīng銳,可終究人少,又沒有盾牌、長槍,根本無法結陣。守是守不住的,時間一長,必定全軍覆沒。硬衝似乎也沒有勝算,敵眾我寡,一衝出去,正好讓人包了餃子。於是,下令繼續朝通道裡麵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