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樞一木匠 第一卷 第八十一章 決戰前夕(1 / 1)

('胡拴柱,也就是一箭shè瞎鄒楓狗眼的那位仁兄,今天是他輪休,和兩個軍營裡的小兄弟出來飲酒。在酒館裡,三個人點了幾個硬菜,有花生米,炒蒜苔,拍黃瓜什麼的,要了兩壇酒,一邊牛飲,一邊胡吹亂砍。因為穿的是護軍服飾,也沒有什麼人敢過去搭訕。[搜索最新更新儘在.z在他們鄰桌,坐著四個漢子,這四位也在大吃大喝。或許是喝的儘興,其中一個漢子看向胡拴柱那桌,大聲說道:“軍爺,聽說你們在張家祠堂挖出不少寶貝,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呀?”這話一出口,酒館裡的其他客人,馬上將耳朵豎起,想要聽聽護軍是怎麼回答。這些天,都在猜測,張家祠堂裡到底挖出些什麼,但沒有一個人知道底細。祠堂被官兵層層圍住,最外圍的是巡檢衙門的,連這些人都不知道裡麵的情況,隻是禁止閒雜人等靠近。裡麵的護軍倒是偶爾出來吃飯、喝酒,但隻要有人問起他們這個話題,護軍馬上就會瞪眼。胡拴柱他們三個,脾氣好像不錯,一名護軍隻是嚷道:“不該打聽的,就彆瞎打聽,挖出來的那些金子,也不是你的。”這小子看來是沒少喝,順嘴就把“金子”兩個字帶了出來。“什麼金子?哪有金子?你們彆聽他胡說,裡麵根本沒挖出金子!”胡拴柱捏了那個護軍一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個舉動,酒館裡的人都是看的清清楚楚。“你捏我,那也是金子呀!昨天李大崇他們四個人搬一個箱子,走的都是跌跌撞撞,結果趙小五被石頭絆了一跤,裡麵的金子全灑出來了。那可是我親眼所見。就為這事,他們四個一人吃了四十軍棍,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小子酒氣十足地叫道。“你喊什麼喊,忘了大人的吩咐麼,誰敢出去亂說,就要誰的腦袋。我看真是它媽的嫌命長了!”胡拴柱破口罵道。聽了這話,那護軍才反應過來,連忙將嘴巴捂住,滿臉驚懼之sè,過了半天,才將手拿開,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剛剛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說……”“這人喝的酒,全它媽的喝狗肚子裡去了。好了,趕緊回去吧,算賬!”胡拴柱大聲喊道。“我來算、我來算……”護軍急忙搶著掏出銀子,然後央求地說道:“虎哥,剛剛的事……您看……”“行了!全當我沒聽到。你問小飛聽沒聽到吧。”胡拴柱說完,將頭轉到一邊。那護軍又看向另外一名護軍,用軟綿綿地口氣說道:“飛哥,您看……”“我也沒聽到,趕緊算賬走人吧。大家自己弟兄,你這大嘴巴,以後注意點,可彆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咱家大人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說完,抬起屁股。算過酒錢,三人離開酒館。就在這三人走後,酒館裡沸騰了,大家夥你一言我一語,講起張家祠堂挖出黃金的事。隻一天功夫,整個偃師縣就傳遍了,而且傳的越來越邪乎,先前是說幾萬兩,後來又變成幾十萬兩,甚至還有人說有什麼名貴的珠寶玉器,都是價值連城。就像這些東西,是他們親眼所見一般。玉龍山娘娘廟的一間偏殿裡,葉先生雙眸微閉,用不停地用折扇輕敲手掌。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進來。”“吱啦”一聲,門被推開,鼠老大走進房來,隨手將房門關上,這才說道:“葉先生,偃師城裡有消息傳來。”“情況怎麼樣?”葉先生淡淡地問道。“張家祠堂裡的寶藏被嶽肅挖出來了,據說全是成箱成箱的金子。數字無法估量,少說有幾十萬兩。”鼠老大說道。“傳說沈萬三當年富甲天下,暗中給後代留下幾十萬兩金子也不算多。隻是這嶽肅真夠狠的,竟能想出強挖人家宗祠的勾當。咱們棋差一招,布局一番,反被他搶了先,二小姐妄陪了張老頭那麼多年,還死了這麼多兄弟,主公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葉先生歎氣地說道。“葉先生,您智慧過人,一定要想個法子扭轉乾坤,要是這次再壞在嶽肅的手裡,主公還不得雷霆大怒。就像您所說,咱們要是得不到這筆寶藏,損失實在太重了。”鼠老大說道。“你放心,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嶽肅將金子帶走。你現在立刻把人撒出去,到洛陽、鄭州以及周邊各縣盯著,看有沒有兵馬調動的跡象。再知會王啟龍,讓他的人枕戈待旦,時刻準備出發。這次我們隻能賭,賭嶽肅托大,押運財寶離開之時,不從周邊調集人馬。這樣咱們還有成功的機會。”葉先生淡淡地說道。“葉先生,您這是……想明搶……”鼠老大小心地問道。“還能有什麼法子,寶藏已經落入嶽肅的手裡,這麼大一筆金子,想偷也不成呀。也就剩下明搶了。這等事,咱們也沒少乾,也不差這一次。對了,記得叫人在偃師通往洛陽的路上,來回轉一轉,看有沒有設伏的好地方。”“是,葉先生。”鼠老大答應一聲,又道:“您還有彆的吩咐麼?”“你去跟二小姐通個信,讓她儘量抽空來一趟。”葉先生輕輕擺了擺手,打發鼠老大下去。等人退出房外,葉先生取過桌上一幅畫,就是從嶽肅那裡偷來的仕女圖。他將畫展開,臉上不由苦笑,“嶽肅啊嶽肅,你比我狠,我用羊胡子的一條命,把這幅畫偷來,你連讓我研究的機會都不給,就派人去強挖。這幅畫還有什麼用……”說著,葉先生的眼中露出凶殘的目光,他猛地動起手來,將畫撕得粉碎。隨即,冷冷地說道:“嶽肅,咱們的博弈現在還沒結束,這才是真正的開始……”跟著,他緊緊攥緊粉拳,又道:“決一死戰的時候,很快就要到了,很快、很快……到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張家祠堂。院內的官兵、差役正緊鑼密鼓地忙碌著,一輛輛騾車被趕進院裡,隨即就有官兵將一個個大木箱裝到車上,綁好趕出院子。祠堂大廳之外,地上被挖出兩個大坑,想來是從這裡挖到祠堂下麵,打開的寶藏。大廳之內,隻有嶽肅和熊廷弼兩個人,二人盤膝坐在玉璧之前,顯得十分愜意。“熊大人,這次本部院沒有調集周邊人馬,全靠護軍和偃師縣裡的這點人,你有把握將叛匪一網打儘嗎?”“大人,要將升堂問案,我不如您,如說指揮作戰,您不如我。咱們的人馬起碼是叛匪一倍,以多打少,有備而戰,老夫自認是萬無一失。”熊廷弼肯定地說道。“你就這麼自信,叛匪會從這裡下手?”“我大人口中,我對斬龍幫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這些人絕非莽夫,也會謀定而動。隻可惜,他們的對手是大人和我。”二人正說著,殷柱走了進來,躬身說道:“箱子都已裝完,隨時可啟程。”嶽肅點點頭,說道:“現在就出發吧,一路小心。信炮可帶在身上。”“回大人,信炮就揣在屬下身上。謹記大人訓示,當與敵接觸時,暫不燃放,待到戰事膠著之時,再行施放。”殷柱說道。“很好,我已令金蟬、厲浩荃帶援軍伏於距離城門最近的大宅,在爾等出城半個時辰後,便會出城尾隨。一見信號,定及時增援,你隻要儘量拖延,待援兵一到,定可將叛匪一舉成擒。”嶽肅囑咐道。“屬下定不負大人所托。”殷柱說完,嶽肅隻是點點頭,再沒有多加囑咐。殷柱退出大廳,整理人馬率隊出發。官兵護衛著車隊,又著急了上百民夫,幫忙趕車,浩浩蕩蕩地朝西門而去。為了能誘使斬龍幫中計,嶽肅布置的很周密,儀仗也讓殷柱帶著,就像是嶽肅親自帶隊一樣。金蟬和厲浩然都如剛剛嶽肅所說,帶領著巡檢的那幾百人,隱於距離西門最大的幾個宅子,等到殷柱出城半個時辰,再從後追趕。這個布置,最大的好處是,可以令斬龍幫從容設伏,並觀察到周邊府縣沒有異動,敢於大膽動手。殷柱的人馬先走半個時辰,金蟬再隨後跟上,即便被斬龍幫的探哨發現,想要報信,也為時已晚,等去報信時,估計前麵都已經開打了。如此計劃,顯得是萬無一失。今天的偃師縣,顯得格外安靜,張家祠堂,仿佛已然人去院空,護軍在出門前,還給門上貼上封條,隻留下十幾個人看守。然而誰能想到,嶽肅和熊廷弼會安然坐在裡麵,隻等捷報。作為巡撫大人,當朝少保,親身涉險的勾當,那是不可能去做的。就像熊廷弼、孫承宗這等三軍統帥,何時見他們親自衝鋒。院門封上了,熊兆圭、楊奕山、鐵虯,以及幾十名貼身護衛走進大廳。護衛們兩廂施禮,鐵虯和熊兆圭二人則分彆站到嶽肅與熊廷弼的身後。唯有楊奕山,走到嶽肅身邊,躬身說道:“恩師,兵馬都已經出發。按照您的吩咐,將院門封上。”嶽肅點點頭,向他擺擺手,隻道:“等候佳音吧。”楊奕山並沒有退到後麵,猶豫一下,說道:“恩師,學生覺得今天有點不對勁。”。.。更多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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