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話,屬下這些天一直在留香閣這邊盯著,發現惜月隻出了一次們,就是大人離開洛陽的第二天。她去的是運生賭坊,進去之後,就沒見她再出來。後來小的才知道,那裡原來有後門,可能她是從後門走的。隻是不知道她是去賭場找人,還是發現小人跟蹤,借賭場遁逃。”差役將情況如實回稟。去的運生賭坊!這案子,嶽肅早先就懷疑到賭場頭上,怎奈賭場太多,無法確定目標,現在一聽說惜月去過運生賭坊,那還有說,肯定是和她和運生賭坊勾結,下毒害死張襄,然後又被賭場滅口。嶽肅傳令,帶上老鴇,返回巡撫行轅。回到行轅,將前廳改為公堂,擺好三口銅鍘,讓人前往運生賭坊,暫將賭坊查封,上下人等一並提來。[搜索最新更新儘在.z鐵虯帶領二百護軍直奔運生賭坊,一進賭坊,裡麵的賭客見有這麼多官兵到來,是下來一跳。鐵虯立即喊道:“巡撫衙門到此辦案!是賭坊的人,誰也不準動,不是賭坊的,都馬上給我滾!”本來這班賭客就嚇得夠嗆,再一聽說是巡撫衙門來的,更是膽戰心驚,哪個還敢留連,屁滾尿流地逃出賭場。見官兵來清人,賭坊的夥計可有點懵了,畢竟是張國丈的產業,在洛陽地界上,還沒見過有人敢來鬨事。可巡撫大人的威名,他們也是知道的,有那機靈的,連忙跑到裡麵,去找管事。管事名叫張榮,原是國丈府的二管家,因為張國紀見賭場賺錢,所以在去年才開設賭場,張榮是心腹,故讓他到這來主管一切。這張榮上次被嶽肅搶了賬冊,回到府裡,被張國紀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揚言現在女兒不僅貴為皇後,還產下龍子,正是聖眷濃時,何須畏懼區區一個嶽肅。讓張榮馬上去將賬冊要回來。張榮跑了一趟巡撫行轅,結果差役告訴他,嶽大人出門了,想要賬冊,等大人回來再說。賬冊沒要回來,他心裡是一肚子情緒,眼下巡撫衙門竟又敢來清場,登時心頭火氣,帶著賭場裡的打手,匆匆跑了出來。一見到鐵虯,張榮是破口大罵,“它媽的,你們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買賣,這可是當今國丈張爵爺的。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這話要是跟彆人說,或許還能唬住,但是來的是鐵虯,鐵虯那是什麼脾氣,上前兩步,一把揪住張榮的衣領,喝道:“nǎinǎi的,你叫誰滾呢?我管你什麼張爵爺、李爵爺,老子是奉命來提人的,都給我押走!告訴你,彆說什麼張國丈,就是那個張國舅,老子在běi jīng城裡也揍過!”說完,拽著張榮就往外走。張榮的身邊,跟著二十幾名打手,見鐵虯放肆,敢拉著管事走,是立即向前衝去,大聲喊道:“小子,放手!”看到對方有動手的架勢,鐵虯更火,叫道:“放就放!”說著,將張榮向後一推,跟著抽出腰刀,向前一指,又大喝道:“巡撫衙門提人,那個敢拒捕,就上來試試!”鐵虯帶來的護軍,在剛剛聽聞張國丈的名頭後,都有點發怵,běi jīng城裡誰不知道張皇後呀。可現在看到鐵虯亮刀子了,大家也不敢怠慢,紛紛湧上前去,亮出家夥。張國丈雖大,但嶽大人確是現管,這班人誰不知道自家大人的脾氣,連去周王府都敢玩硬的,似乎這世上就沒有嶽大人怕的人。誰敢畏懼不上,讓人傷了鐵虯,回去之後,還不得讓大人把頭全剃了。再者說,就算惹火了國舅,人家國舅有大找大,難為不到自己頭上。見官兵根本不畏懼什麼國丈,還都亮出兵器,大有一種誰敢抵抗,便就地正法的架勢,這班打手全都慌了,不知該如何是好。張榮剛剛被鐵虯一推,就地摔了個腚蹾兒,他聽的清楚,麵前那個漢子竟口口聲聲說在běi jīng城裡打過張國舅。這等醜事,張家怎會宣揚,也就到過běi jīng城的人知道,還被封了口,堅決不讓對外說。張府其他人,那是根本不知道,張榮雖然聽到丁點風聲,也不敢到處打聽。現在一聽說是對麵的人打了國舅,剛剛的勁頭登時就沒了,他也怕惹火了對方,對方真的動手,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正剛剛自己已經囑咐人,從後門溜走,到府上報信。到時還是等國丈出麵吧。張榮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說道:“這位差爺,您剛剛說是來提人的,不知您要提誰?”“封巡撫大人命,將運生賭坊上下人等全部提押大牢,賭場暫時查封。”鐵虯說完,一揮手,喊道:“還等什麼,把人帶走,賭場封了!”“是!”官兵們也不含糊,大家一起動手,將賭場內的所有人全部按住,押出大門。鐵虯留五十人封鎖賭坊,自帶人返回行轅。現在的賭場桌上,還放著不少賭資,鐵虯也沒有清點,負責留守的官兵,哪有不趁機揣一把的。隻是也不敢太囂張,揣的太多,肯定會被看出來,誰知大人等會能不能來,萬一被他發現,肯定是要倒黴的。將人帶到巡撫行轅,嶽肅沒有讓鐵虯將人一並押到堂上,而是先讓鐵虯問明這班人在賭場的職司,然後逐個提審。第一個被帶進來的,是負責大門口看門的,也叫引客。這人剛被帶到堂上,就聽兩旁“威武”一聲,嚇得他直接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小的邱大根叩見大人。”“你叫邱大根,不知你在賭坊是做何差事?”嶽肅心平氣和地問道。“是,大人。小的在賭坊是看門的。”“十一月十三rì,你可曾看到留香閣的惜月進入你家賭坊?”嶽肅所說的rì期,就是惜月去賭坊那一天。“回大人的話,小人看到了。”邱大根不敢隱瞞,如實說道。“她進去做什麼?”嶽肅再次問道。“具體小人也不知道,不過肯定是進去找管事的。”邱大根說道。“去找你們管事的,你怎麼能夠確定?”“她一個窯姐,怎能來找我們,肯定是來找我們管事的了。”“她和你們管事有什麼交情麼?以前也來過嗎?”嶽肅問道。“有沒有交情,小的並不知道,不敢瞎說。以前並沒來過,這是第一次來。”以前從沒到過賭場,這次去,肯定是給賭坊管事報信,說我懷疑上她,結果沒出兩天,就被滅口。嶽肅很快下了這個判斷,讓邱大根先行簽字畫押。然後又傳其他人。嶽肅問的都是這個問題,惜月到沒到過賭場,去賭場找的誰,賭坊的夥計也不隱瞞,都如實交待。這等事也沒什麼可瞞的,因為惜月當rì進賭場時,賭場都炸開鍋了,誰不知道呀。到賭坊玩的人,其中少不得有去過留香閣的,再一起哄,全賭坊的人,都知道那是留香閣的窯姐了。至於說賭場找誰,這個問題更是明白的很,一個還算比較紅的姑娘,肯定不能主動去找下人,找的也是管事。讓夥計們全部簽字畫押,嶽肅這才讓人將張榮帶上。張榮上堂之後,仗著自己是國丈府的二管家,是立而不跪,隻是拱手說道:“不知嶽大人請張某到此,有何貴乾?又為何派人封了賭坊?還請大人給個說法。”“賭坊被封隻是暫時的,本部院將你賭坊上下人等全都傳來,怕裡麵的錢帳有失,故派人看著。至於說為何傳你到此,你心裡難道就一點數也沒有嗎……”說到此,嶽肅猛地一摔驚堂木,大聲喝道:“大膽刁民,見了本部院,為何不跪!還不速速跪下,通上姓名!”“威……武……”兩旁差役聽到大人如此說話,都喊起堂威。目的很是簡單,意思是告訴犯人識相點,否則就彆怪我們不客氣。張榮倒也識相,連忙跪倒在地,說道:“大人,小民名叫張榮,並不知大人傳我何事,還請大人明示。”“好呀,那本部院就提醒提醒你。十一月十三rì那天,留香閣的惜月是否到運生賭坊找過你呀?”“是,大人。”嶽肅先後傳了那麼多人進去,雖然帶出來後,全被隔離的一邊,不能和這邊通氣,誰知道裡麵問了什麼。張榮不敢胡說。“她去找你做什麼呀?”嶽肅盯著張榮說道:“把頭抬起來,看著本部院說。”張榮抬起頭,說道:“她找我……啊……她是看我好久沒上留香閣去,所以過來問問。”他前麵的語速有些遲緩,明顯是一邊說,一邊考慮。要是沒有問題,是不會這麼說話的。嶽肅瞧在眼裡,馬上斷定張榮是在說謊。“如此說,張管事倒是常去留香閣了,想來也是惜月的常客吧。那不知張管事一般來說,隔幾天去一回留香閣呀?”嶽肅淡淡地問道。“這……小民也不是常去,隻是去的時候,打賞比較多,所以那惜月姑娘記得清楚。想來是見我多rì不去,才過來問問。”張榮說那個“這”字時,拖了很長時間,看來又是在思考借口。“你既然不是熟客,人家堂子裡的姑娘,為什麼會找你呢?張管事,你這個借口,未免有些牽強吧?”嶽肅冷冷地說道。“我……大人,其實我也不知道,惜月為什麼回來找我。見麵之後,隻說想我,讓我常去看看她。然後我們就在房內那個了……之後我給了她二十兩銀子,把她從後門打發走。”張榮見剛剛的借口被戳破,乾脆來個自己也不知道。嶽肅繼續問道:“那你一共去了留香閣幾次呢?”“這個……小民也記不太清了……”“一般人很少去的地方,去過幾次,大多都能記住。張管事幫國丈打理賭場,想來也是jīng細之人,怎麼連這等事都記不清了呢?”嶽肅又問道。“唉……”張榮故意歎息一聲,說道:“人上了年紀,記xìng就不好,唉……老了……老了呀……”“你不是記不住麼,那容易,本部院幫你問問,看你一共去了幾次,能讓惜月姑娘深念於你,要專程跑去找你。”說完,嶽肅大聲喊道:“帶留香閣的老鴇上堂。”話音落定,不一刻功夫,老鴇被帶上堂來。她見到嶽肅,那是馬上跪地磕頭,見禮之後,隻聽嶽肅說道:“老鴇,傳你上堂,是有件事要問你,你可不要胡言,否則就怪本部院對你不客氣。”jì院裡,那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嶽大人的威名,老鴇怎會沒聽說。急忙說道:“大人有話儘管問,民婦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那就好,你且看看旁邊的人,你可認識。”嶽肅指著張榮。老鴇瞧了一眼,便說道:“這是國丈府的二管家,在洛陽城內響當當的人物,民婦怎能不認識。”“那就好。本部院問你,張榮今年去過你們留香閣幾次呀?”嶽肅冷冷地問道。“張管事那是滿樓的常客,印象中隻來過我們留香閣一次,那次好像找的是惜月,張管事,我說的沒錯吧。”老鴇滿臉堆笑地說道。張榮確實沒怎麼去過留香閣,所以沒敢說常客,這也是怕嶽肅去找人對質。本以為老鴇記xìng不好,會給一個含糊的數字,哪曾想,乾老鴇這行的,都是記xìng好的很,甚至都能做到過臉不忘。你去過幾次,喜歡哪個姑娘,基本都能記住。更何況張榮隻是破天荒的去了一次,而且找的還是剛剛死的惜月。聽過這話,嶽肅將驚堂木重重一敲,怒聲喝道:“張榮!你隻去過留香閣一次,即便打賞再多,又豈會有姑娘上門去找你!分明是一派胡言!你且從實招來,惜月找你所為何事,如再敢欺瞞本部院,休怪本部院對你用重刑!”見嶽肅發怒,老鴇是嚇的是一哆嗦,頭垂的更低,連聲都不敢吭。張榮也是暗叫不好,憋了半天,終於說道:“她……她是找我借錢。”“借錢?”嶽肅輕笑一聲,說道:“她去管你借多少呀?”“一……三千兩……”張榮本想說一千兩,可隨即認為一千兩有點少,所以改為三千兩。“張管事,到底是一還是三呀,不要急,想清楚了說。”嶽肅的臉上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久跟嶽肅的人都知道,大人審案的時候,要是笑的越厲害,那就是要動手的時候了。隻是張榮並不知道,仍是說道:“三千兩,我記得清楚,是三千兩。”“胡說八道!”嶽肅聽了這個借口,舉起驚堂木來,恨得差不點朝張榮腦袋上扔去。“你真是看惜月死了,無人與你對質,公堂之上,什麼話都敢胡說!你隻去找過惜月一次,她需用錢怎會去跟你去借?如此借口,也敢拿來欺瞞本部院,你當本部院是三歲小孩嗎?來人啊,給我掌嘴二十!”見嶽肅下令用刑,張榮連忙喊道:“我是國丈府的二管家,嶽大人,你無憑無據,為什麼打我。要知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敢打我,就不怕國丈爺找你算賬嗎?”說來也真巧,就在這當口,外麵有護軍匆匆忙忙地跑到堂口,躬身稟道:“啟稟大人,行轅外有個自稱是張國舅的,帶了很多人來到門前,而且還押著咱們的人。他口口聲聲說,叫大人放了他的人,還要賠償他的損失,否則就讓大人好看。”聽說國舅來了,張榮馬上來了jīng神頭,不僅大笑起來,還站了起來,說道:“嶽大人,我勸你還是識相點,放了我為好。否則的話,我家國舅爺,絕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你要知道,今時不同往rì,當今皇後,已經誕下龍子,你要還敢不識好歹,丟官不說,怕是你還要身首異處!”今天是除夕之夜,小翼給大家拜年了。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和和美美,都發大財。在這個歡快的rì子裡,小翼還在堅持碼字,那真是默默無聞兩眼字,耳邊響起鞭炮聲。故此,小翼鬥膽弱弱地問一句,今晚有紅包嗎?。.。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