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樞一木匠 第一卷 第十七章 禮佛上山(1 / 1)

從潭拓山麓到běi jīng城不過二十裡,騎馬一會就到,這個時辰,běi jīng城城門已關,金蟬亮出順天府的腰牌,言明辦案回來,守城的士兵驗看之後,便放二人進城。雖見馬上還押著兩個道姑,卻也隻是嬉笑一句。兩個道姑聽的清楚,這兩個家夥怎麼不是山賊,反成了順天府的捕頭,實在令她們費解。難道說順天府的人,還敢去動潭拓寺不成。懷著納悶的心情,兩人被押入順天府。金蟬在出門之前,嶽肅有囑咐,隻要把人拿住,不管是何時,都要立即複命。所有金蟬不敢耽擱,進門後,讓鐵虯將兩個道姑押到後衙看著,自己親自跑到後宅稟告。嶽肅一聽是金蟬回來了,連忙起身出門相見,得了稟報,命金蟬馬上招呼童胄並值班差役,連夜升堂。快速穿好官服,趕到後堂,差役隨後到來,左右“威武”一聲,將兩個道姑押上堂來。道姑一上大堂,立時被踹跪在地,王道姑倒是個機靈的人,見嶽肅頭戴烏紗,身穿官服,知是順天府尹,連忙叩頭,“貧道王玄茹參見大老爺。”年輕道姑也跟著磕頭,“小道李貞秀參見大老爺。”嶽肅一臉肅容,說道:“你二人深更半夜,跑到佛門淨地所為何事?”“這……”嶽肅這個問題,實在不太好回答,兩個道姑大半夜的去和尚廟乾什麼,要說是拜佛,也不合情理,這年頭還沒聽說有道士去拜佛主的。如果這樣,還當什麼道姑,乾脆去當尼姑好了。“你二人答不上來,就讓本府代你們答了吧……”說著,伸手一指王道姑,接著道:“李貞秀是送你去潭拓寺私會法覺的吧。”“不、不是……”王道姑急忙抵賴。“不是?”嶽肅冷笑一聲,喝道:“你昨夜在法覺房中說的什麼,做的什麼,需不需要本府當堂上代你講述一遍!”“大、大人……您……這是何意…….貧道實在不明白您說的什麼……”聽到嶽肅說出這話,王道姑是心驚膽寒,嘴裡說出的話,一點底氣也沒有。“你昨夜私會法覺,做那苟且之事,還幫他勸說拐來的良家婦女,這都是本府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公堂之上,你還敢矢口抵賴,欺瞞本府,可知這是什麼罪名?來人啊,給我掌嘴三十!”嶽肅一聲令下,立時有差役上前,抄起木板,也不容王道婆解釋,“劈哩啪啦”就抽了三十下,隻打的那嘴巴是鮮血淋漓。行刑完畢,嶽肅再次說道:“王玄茹,本府再次問你,昨夜到潭拓寺去做什麼了?”“回……回大人……小道昨夜去幽會法覺……”到了此時,王道婆也知道,要是不招,等待她的還有大刑。既然人家已經知道,何苦自討苦吃,就不信嶽肅還敢去抓法覺。“還有呢?”嶽肅厲聲質問。“還有……還有……就是幫著法覺勸說拐來的婦女,令其就範……”王道婆咬牙說道。“啪!”嶽肅一敲驚堂木,罵道:“堂堂敕封禪院,竟成了爾等苟且之地,藏汙納垢,逼良通jiān,可知這是什麼罪名?”“大人,小道隻是和法覺通jiān,偶爾幫他做個說客,實在沒做過什麼大jiān大惡之事,還望大人明鑒。一切種種,都是法覺為所,與小道無乾。”王道婆這話很是明顯,壞事都是法覺乾的,有本事你去抓他。“沒做過什麼大jiān大惡之事?”嶽肅冷笑一聲,說道:“單就一條在敕封禪院做苟且之事,便是欺君之罪,已夠你死上百次,你還想做什麼大jiān大惡之事!本府在問你,你那淨慧觀中,是個什麼場所?”“這……”剛剛已經跟金蟬、鐵虯說過,現在想要改口,王道婆也沒那個膽量,隻能如實回答:“那裡雖是道家門麵,實和青樓無異……”“哈哈哈哈……”嶽肅的笑聲之中滿是怒意,說道:“堂堂道門修行之地,又被你搞的汙穢不堪,妄你還是出家之人。本府再問你,你那道觀之內,可做過逼良為娼之事?”“這個……這個沒有……”王道婆猶豫一下,連忙答道。“你現在不認,倒也無妨,待明rì查抄了你的道觀,一切自然水落石出。來人啊,讓她簽字畫押!”順天府裡的行文書辦共有四個,畢竟是大衙門,差事也多,不一定都是寫供詞的。大家輪流值班,今晚正好是一個趙姓書辦,住在衙內值房,也把他叫了過來,幫忙書寫供狀。讓王道姑簽字畫押,然後將兩個道姑一起押入女監,嚴加看管。嶽肅放話,一旦有失,定然不饒。休息一夜,次rì嶽肅升堂,令童胄帶一百衙役前往淨慧觀,將道觀查封,觀內的一乾人等,不管是誰,全部帶回府衙。隨後,又點了二百差役,帶上阮傲月、金蟬、殷柱、鐵虯、厲浩然、厲浩荃,大張旗鼓地奉旨前往潭拓寺。***************************************************一路無話,府尹儀仗來到潭拓寺外,有差役遞上名帖,講明府尹大人奉旨前來,守門僧人忙入內通傳,不一會功夫,法覺親自帶著數十僧眾出門迎接。嶽肅與阮傲月下轎,走上前去,法覺下來相迎,兩下一見麵,嶽肅心中暗歎一聲,這和尚好一副儀表,沒想到卻乾出無數齷蹉之事,真是可惜。“不知大人奉旨前來,貧僧迎接來遲,還望大人莫怪。”法覺在嶽肅麵前站定,雙掌合十,身子略躬,恭敬說道。說完,目光瞟向嶽肅身邊的阮傲月。阮傲月貌美如花,眉宇間英氣逼人,法覺一見,不禁心頭一顫,暗道:“好一個絕sè佳人,隻可惜是跟順天府來的,今rì姑且作罷,等到來rì,一定要想辦法一親相澤。”按照常理,法覺是皇封的普聖禪師,除非見到皇親貴胄,一般不用欠身行禮。隻是嶽肅是奉旨而來,法覺當然要給皇帝點麵子,才對嶽肅微微躬身。嶽肅一拱手,說道:“普聖禪師客氣了,本府雖是奉旨而來,但也是一心向佛。聽陛下言講,禪師佛法高深,今rì一見,果是三生有幸。禪師得蒙聖眷,尚如此平易近人,實在令人佩服。今rì陛下令我前來,乃是為禦賜佛禮一事。”“難為陛下掛心,小僧愧不敢當。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著,法覺衝北躬身一禮,這次的腰彎的能有九十度。然後起身說道:“大人裡麵請,咱們坐下敘談。”“那就有勞禪師帶路了。”嶽肅客氣一番,帶著傲月同法覺進入寺廟。後麵的金蟬、鐵虯等人當然也領著差役緊隨而入。進門之後,一眼看到正中的神龕,前夜和金蟬便躲在這裡。繼續向前,乃是大殿,不過在即將走到大殿之時,法覺突然往左一轉,說道:“大人這邊請。”嶽肅豈能讓他改變路線,乃道:“本府一向信奉佛祖,今rì既來寶刹,哪有路過大雄寶殿而不入的道理,禪師不如帶我先到大殿上柱香。”他這話倒是說的合情合理,讓人無法拒絕,法覺一想,反正機關又不在此處,陪你走一遭又何妨。當下說道:“大人所言極是,是小僧一聽陛下旨意,有些唐突。大人,這邊請。”說著,帶領眾人朝大殿走去。進入大雄寶殿,嶽肅假模假樣地給佛祖上了三支香,做出虔誠的樣子,阮傲月也不信佛,不過表現的更是虔誠,跪在佛像下麵,半天都不起來。看來天生就是演戲的料。嶽肅先行起來,說道:“內子一心向佛,逢廟必燒香,見佛必磕頭,我俗務繁忙,實在不如她虔誠呀。”“拜的佛多,自有佛保佑。大人一心為國,隻要胸懷敬佛之心,即便不拘於形式,佛祖也不會怪罪。啊彌陀佛……”法覺倒是能言善道。隻是他的所作所為,實在和佛理背道而馳。嶽肅心中暗罵,嘴上卻道:“都說潭拓寺是千年名刹,今rì到此,果然不虛此行,怪不得內子自進京之後,一直想讓我陪她來禮佛,可惜實在俗務繁多,沒有空閒。rì後內子想必會常來,到時希望大師多多照顧。”“這個自然、這個自然……”一聽嶽肅這麼說,法覺是心花怒放,滿口子答應。心想,等小娘子單獨前來,一定要將她弄到手。“內子禮佛時間一向較長,不過正事也不能耽誤。大師您看,要不然就在佛祖麵前,議定一下,陛下禦賜什麼法器為好。”嶽肅微笑地道。“夫人敬佛這是善舉,大人既然想在佛祖麵前議定,那就在此,想必佛祖聽到也會高興。啊彌陀佛……”當下,嶽肅就在大殿之上,商談起製作什麼木器適合供奉,也附和皇上的身份。其實這東西,不過是一個形式,法覺想要皇上賞賜,其實就是想要一個護身符,順便讓彆人瞧瞧,我法覺是什麼身份,連皇帝老子都禦賜給我東西。商談許久,終於議定完妥,由皇帝打造一根九環禪杖供於佛前,由信徒參拜。等到他倆商量好,阮傲月也禮佛完畢,嶽肅一臉微笑,表示要告辭離去。可這時,阮傲月突然說道:“夫君,你我難得來這千年名刹一回,怎能不四處遊覽一番。否則,豈不是白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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