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樞一木匠 第一卷 第八章 劫囚(1 / 1)

金蟬、殷柱一見馮府惡仆衝來,當先那個後生還口出不遜之言,當時怒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誰是你的哥哥?我等乃是順天府嶽大人手下的差役,你剛剛罵誰?”“就罵你們這些瞎了眼的王八蛋!”曾有祿仗著馮銓的勢力,怎會將順天府的差役放在眼裡。要知道順天府這個衙門,在běi jīng城裡一向是人見人踩,最多欺負點小民百姓,有點能耐的人,都不將順天府放在眼裡。但曾有祿哪裡知道,現在的順天府已經換了天。“你們這幫狗養的差役,順天府拿出來嚇誰,爺爺我可是馮尚書家的管事,你敢打我哥哥,我就敢打你們這班狗頭!”說話間,曾有祿帶著幾十名惡仆衝到跟前,一巴掌抽到一名抬筐的差役臉上,跟著抄手將筐上的小旗扯掉。其他惡仆,紛紛動手,有的去拽周卜成,有的去搶曾有才。順天府的差役確實窩囊,看到馮家的惡仆氣勢洶洶,一個個都嚇蒙了,老老實實的向後倒退,任由對方搶人。金蟬、殷柱看出不妙,快步上前,口中喊道:“混賬東西,我看你也是不要命了,這旗子是犯人口供,上麵有嶽大人的印章,手批的告示,你也敢撕扯!當街劫囚,可知道身犯何罪!馮銓又怎樣,你拿來嚇唬誰!”金蟬、殷柱各個身手了得,豈是普通惡奴能夠擋得住的,二人一頓拳腳,立時打倒五六個。然而,馮府惡奴眾多,其中還有幾個好事的,他們見大多差役都是袖手旁觀,氣勢更盛,擁上前去,硬是堵住金蟬、殷柱。眼看著,周卜成和曾有才就要被人搶走,人群之內突然衝去三個人來,三人手中都拿著鋼刀,搶到頭裡,掄刀便砍,一邊砍,還一邊大聲喊道:“大人有令,如有人敢當街劫囚,格殺勿論!”金蟬、童胄轉頭一瞧,隻見來的不是彆人,正是鐵虯、厲浩然、厲浩荃。三人鋼刀落定,登時砍倒三個惡仆,不過這刀劈的恰到好處,隻能使人受傷,卻不會致命。金蟬、童胄見幫手來了,而且大人還有吩咐,馬上抽出佩刀。惡仆出來的匆忙,沒有攜帶家夥,見到對方動刀,嚇得紛紛後退,趁此機會,五人搶步上前,先後將周卜成和曾有才搶了回來。金蟬手快,一刀逼退一名惡奴,探臂膀,直接將曾有祿拽了過來。舉起刀柄,衝著腦袋很磕兩下,砸的是頭破血流,又大聲喊道:“這廝扯毀口供,帶回去,交由大人發落。”說完,押著人往後就退。馮府的惡仆見對方真砍,哪敢上前,有的大聲喊道:“你們有種在這等著,弟兄們,咱們抄家夥去!”金蟬等人哪有功夫跟他們糾纏,帶著人犯立即趕回順天府。一眾差役彆看動手打架不行,逃跑絕對有一套,一點不比金蟬等人差。幫忙抬著周卜成三個,飛快跑回順天府。公堂上的嶽肅,在派出金蟬、童胄押解周卜成遊行之後,就擔心會出現意外,到時指望不上那些差役,所以暗中派鐵虯三人在後麵跟著。不料還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關鍵時刻若非鐵虯三個出手,保不齊人犯就讓人搶跑了。將人帶回衙門,童胄如實稟告,嶽肅思量一番,已有計較,等到明rì上朝,一定要狠狠地參馮銓一本。至於眼下,一是要狠狠收拾曾有祿一頓,二是好好訓練一番手下的差役。讓差役將周卜成三人押上大堂,周卜成和曾有才是老老實實,連個屁都不敢放,倒是不知深淺的曾有祿,一到堂上便大呼小叫起來,“你們這些狗屁王八蛋,真是不想活了,還敢把爺抓到這來,到時就怕你們請神容易送神難。”說著,抬頭看向嶽肅,大聲嚷道:“我說順天府,爺看你這官是快要當到頭了,這事我家老爺轉眼就知道,到時定要你烏紗不保。你要是識相的話,就下來給爺磕三個響頭,陪一聲不是。”嶽肅聽到這話,坐在上麵不禁被氣樂了,說道:“你這不知死的東西,來到本府大堂,還敢如此囂張,現在本府就治你個藐視公堂。左右,還不動手,給我重打四十大板!”“是!”兩旁差役大喊一聲,一擁而上,把曾有祿按趴到地上,掄起板子,就往死裡打。大人不在眼前的時候,可以臨陣退縮,現在公堂之上,老爺在上麵盯著,誰敢怠慢。“你們敢打我,你們給我等著,等老子出去,絕饒不了你們這些龜孫子……哎呦……哎呦……”曾有祿開始還連聲叫囂,可幾板子下去,剩下的隻有哭爹喊娘之聲。差役們聽他叫罵,打的更狠,反正是上麵那位讓打的。“劈哩啪啦”四十板子打完,曾有祿還不消停,咬著牙,有氣無力地叫道:“你們……你們給我等著……爺爺我rì後一定十倍奉還……”“啪!”一聽他還敢耍狠,嶽肅氣的將驚堂木重重一敲,怒聲喝道:“怕你是沒這個機會了!當街劫囚,扯毀人犯口供,與本府親筆批示,你可知身犯何罪?”“你給爺等著,不出一rì,總有你的好看,到時即便不丟掉xìng命,也保不住你的烏紗!”曾有祿一向自恃主子的勢力,橫行慣了,現在即便被打,也想著有馮銓在背後撐腰,是根本不將順天府放在眼裡。“好呀!到了此時此刻,你還敢在本府麵前耍威風,看來那四十板子是打的輕了!來人啊,夾棍伺候!”嶽肅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囂張的惡仆,挨了板子,嘴還這麼硬。一聲令下,差役取來夾棍,套在曾有祿的腿上,使勁一勒,“嘎”地一聲,登時令他疼昏過去。差異們也恨這小子嘴太臭,馬上用涼水把他潑醒,然後一個個望著嶽肅,等待下麵的刑法。嶽肅看向疼得呲牙咧嘴的曾有祿,說道:“怎麼樣,夾棍的滋味如何?你若是不服,本府還有彆的刑法!”曾有祿也不是傻子,知道再敢嘴硬,絕沒有好果子吃,搞不好不等馮銓出麵收拾嶽肅,自己就被折磨死了。當下咬牙切齒地道:“小民服了!”話是這麼說,但語氣之中絲毫沒有服軟之意,嶽肅如何聽不出來,說道:“本府看你是口服心不服吧,現在本府就讓你心服口服!來人啊,換指夾!”“是!”差役們早就做好準備,隻待嶽肅一聲令下之後,就將指夾拿來。把曾有祿的十指塞在夾棍縫中,兩頭一拽繩子,曾有祿再次“嗷”地一聲,疼得背過氣去。差役們又是再次將曾有祿潑醒,當他剛一醒來,還不等叫喚的時候,有差役照腦袋就給了他一巴掌,罵道:“你不是嘴硬麼?再繼續啊,我們順天府有的是法子治你這個病!”曾有才、周卜成都不忍心再看。曾有才心說,兄弟呀,你現在倒是充什麼好漢,多受這許多無謂的苦楚,等到老爺出麵之後,咱們再報仇也不晚,何必逞一時口舌之快。曾有祿現在的想法,和他哥哥那是不謀而合,他也知道,現在再裝大尾巴狼,還得倒黴。哭哭泣泣地說道:“大人……小的知錯……小的現在是心服口服……”倒不是曾有祿想落淚,實在是疼得受不了。嶽肅見他嘗過苦頭,知道厲害了,遂冷笑一聲,說道:“你姓甚名誰,在馮府是何職司,為何敢攔街搶奪人犯,撕毀犯人的口供?”“小人名叫曾有祿,是曾有才的弟弟,在馮府擔任前門管事。至於攔街搶奪人犯,實是不忍看到兄長受苦。至於撕毀犯人口供,乃是無心之失,還望大人開恩。”曾有祿現在說話,明顯軟了很多。“不忍看兄長受苦!嗬嗬……”嶽肅冷笑一聲,說道:“那你兄長橫行鄉裡,搶男霸女,讓無數百姓妻離子散,他們受苦,你就忍心了!撕毀犯人口供,隻用一句無心之失,就想敷衍了事麼!本府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國法森嚴!來人啊,先讓他簽字畫押!”行文書辦錄好口供,讓曾有祿簽字畫押。隨後當堂宣判,“曾有祿攔街劫囚,意圖謀反,擅自撕毀犯人口供,更是藐視官府,罪加一等,將他給我押入大牢,等候秋後問斬!”聽是秋後問斬,曾有祿倒是沒怎麼害怕,隻要不是當場被打死,一切都好說,估計不出一天,主子就能把自己救出去。到時再來跟那些打他的人算賬。****************************************************馮銓這天並沒在家,這家夥昨天晚上就去了客印月府上,今天早朝去紮了一頭,下午又到了奉聖夫人府。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跟府上的人說,所以家裡下午出了事,他也不知道,仍然陪著客nǎi媽花天酒地,巫山**。次rì早上,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紫禁城準備上朝,誰料今rì皇上並未上朝,原因很簡單,身體維和。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木匠活乾到了興頭上,昨晚一夜沒睡,直到現在,還忙活轉椅呢。皇上不早朝,馮銓是喜出望外,趕緊打道回府,準備好好補上一覺。剛一回府,前腳一踏進宅門,大管家就跑了過來,“老爺,大事不好了……”“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馮銓打了個哈欠,十分不悅地說道。“出大事了,表少爺和曾有才讓順天府給捉了……”跟著,大管家就將昨rì順天府押著周卜成、曾有才遊街之事,以及曾有祿被擒走的前後,詳詳細細的告知馮銓。馮銓一聽這話,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聲罵道:“好一個順天府,真是吃了豹子膽,竟然欺負到老子頭上了。你給我等著,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終於出差回來了,去了趟哈爾濱,差點沒凍死我,同是北方人,也很不適應那裡的氣候。今天一回家,洗了個澡就開始碼字,一共碼了兩章,現在先更一章,等到中午十二點,再更一章。明天周六,爭取小小的爆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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