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宮門外有自稱是荀攸的人求見。”當親兵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劉馮頓時愣了愣,腦中,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身形修長,模樣英俊,但是偏偏雙目有些呆滯,看起來有些呆頭呆腦模樣的人。那就是荀攸。隨即,一股子狂喜之色,出現在了劉馮的臉上。荀攸啊。對於這一位絕代的謀臣,劉馮早就已經饞涎欲滴了。隻是,當年荀彧歸漢,讓荀攸大受衝擊。後來,劉馮就不知道荀攸去了哪裡了,是不曹操軟禁了,還是被曹操給殺了。劉馮一概不知。但是當初,劉馮卻是傾向於荀攸被殺居多。因而,歎息連連啊。畢竟,曹操不可能容忍背叛自己的荀彧,自然也不可能容忍荀攸的。連荀彧這個智者也是那麼認為的,為此身懷愧疚。沒想到,荀攸居然尚存世間。狂喜之後,劉馮迫不及待的說道:“帶路,引孤去見先生。”卻是要親自去見見荀攸。“諾。”親兵應諾了一聲,在前引路。而法正,董蓋,賈詡,劉曄四人都是劉馮的親信肺腑,都是知道劉馮求賢若渴的。而今得遇大才,如此行動,也不見怪。四人對視了一眼,也緊緊的跟了上去。不久後,劉馮一行人到達了宮門口了。劉馮也看到了荀攸,還是那個樣子,英俊挺拔,但卻又有一股呆滯愚者之氣。大智若愚,荀攸。“哈哈哈哈。”劉馮大笑,而後快不上前,一把揪住了荀攸的胡子,大笑道:“老賊,可讓孤逮住你了。”在那一刻,董蓋稍稍愣住了,大將軍不是求賢若渴嗎?怎麼一上去,就抓住了人家的胡須?法正,賈詡,劉曄卻是露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正因為是求賢若渴,才會如此欣喜啊。否則,如何能如此親近?荀攸也是猝不及防,一把被劉馮抓住了胡須。先是一愣,隨即苦笑了一聲,說道:“讓大將軍牽掛了。”荀攸卻也是想起了當年。當年劉馮初次謀劃的時候,就將他的叔父荀彧給拉上了賊船了。那個時候,荀彧對劉馮驚為天人。對劉馮的計劃深信不疑。而荀攸旁觀者清,認為劉氏父子雖有雄心,但卻是勢單力孤,怕是難以作為。為此,荀攸還親自見過劉馮。當世,劉馮果然表現驚人,以孩童之齡發揮出了氣霸山河的氣息。差點,將他都給拉入夥了。但是,當世荀攸拒絕了。隻是讓他呆若木雞的卻是,接下來的局勢發展,卻是讓人無言啊。本是勢單力孤的劉氏父子,不僅有了兵權,還進攻了許都。後來,更是攻占了西方,穩定了一方,終於到了此刻,攻入了兗州,成了天時了。一切的一切,都讓荀攸疑在夢中。當初,劉馮沒將他拉入夥,而今再相見,可不正是應了劉馮的那一句,老賊,可讓孤呆住你了嗎?於是,荀攸才道了一聲,讓大將軍牽掛了。“哈哈哈,可不僅是牽掛,而是醇酒,美人,念念不忘啊。”劉馮聞言大笑了一聲,卻也放開了荀攸的胡子。而後,劉馮笑著對法正道:“孝直,準備酒水。孤要與荀公達宴飲一番。”“諾。”法正應諾了一聲,下去休息了。而後,劉馮摒棄了眾人,與荀攸二人單獨在行宮的大殿內,飲酒,用膳。二人話語生平,都是一番不同的感慨。“早年曾派人打探公達消息,卻是一無所獲。本以為公達已經隕世,沒想到啊。”飲酒之後,劉馮滿臉通紅。問出了失蹤的事情。“當初,曹孟德沒殺我。隻是將我軟禁了,很森嚴。因而,大將軍是沒得到消息。”荀攸笑道。隨即,荀攸又說道:“這一次,陳群遷都。百忙之中,卻是把我忘了。因而,我才有機會來覲見大將軍。”“曹孟德還真做了一件好事。隻這一條,到時候,孤就留他一個全屍。”劉馮聞言慶幸不已,而後說道。荀攸聞言又想起了當年了,當年的曹操可是如日中天啊,劉馮在曹操的眼中,怕就是一隻螞蚱。而今,卻是轉換回來了。而劉馮的這番話,讓荀攸心中也是升起了暖流了。這是重視他啊。隨即,荀攸又想了想,舉拳鄭重道:“這一次,來求見大將軍,卻是毛遂自薦來了。”“哦。”劉馮稍稍驚異了一下,而後笑道:“不用毛遂自薦,孤就打算用公達。不過,既然是毛遂自薦,那怕是有了目標了。不知公達瞄了何處職位?”隻要不是三公,或者是有人的職位,不管何處,劉馮都能應下。不為彆的,因為眼前的乃是荀攸啊。“兗州刺史。”荀攸說道。劉馮聞言一愣,不是高了,而是低了。在目前大漢朝治下,刺史隻有問政之權,沒有領兵之權。權勢日減。讓荀攸坐上這個位置,確實是低了。不過,劉馮瞬息間就明白了荀攸的心思了,不由感慨了一聲,讚聲說道:“卿真佳人也。”佳人,乃稱讚也。稱讚荀攸的人品。卻是洞悉了荀攸的目的,怕是見水患過後,兗州殘破,而有心重振兗州,治理一方啊。“隻想略儘綿力而已,當不得大將軍佳人二字。”荀攸卻是連連說道。“哈哈哈,當得,當得。”劉馮聞言卻是大笑道。隨即,心中又開心了起來。兗州殘破,我正想一力發展呢。卻偏偏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而今荀攸大才,雖然是屈居了,但不正是優秀的人才嗎?發展兗州,穩定兗州。當真是一位好人物啊。“哈哈哈。”想著,劉馮越發的開心了,笑聲也越發的洪亮,爽朗了。見劉馮發笑,荀攸不明所以,但卻也知道,自己的兗州刺史怕是釘在鐵板上了。不由也跟著笑了起來。能為兗州百姓做一些事情,卻是真好。“孤這就下令,命令卿暫為兗州刺史。正式的任命,卻是要天子下詔了。”劉馮說道。“足矣。”荀攸回答道。當今天子,皇太子乃是父子,不同尋常。這現在皇太子已經答應下了,就是正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