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興五年,五月十三日。這一日,河套地區風和日麗。在溫暖的陽光照射下,整個河套草原越發的碧綠了起來,充滿了一種勃勃生機。朔方城就立在這碧綠草原之上,雄壯異常。而此刻,朔方城北方,匈奴大軍集結。隻見一位位匈奴勇士們,跨坐高頭健馬,佩帶著彎曲的利刀,散發著陣陣雄健之氣。這一刻的匈奴人,仿佛真有幾分當年統治草原,地域無數裡的達匈奴的氣勢。不過,可惜的。這群勇士們的前方,立著一麵帥旗。此旗,旗杆高達數丈,上方旗幟也是高大醒目,威武非常。當然,旗幟的格局都有定製,這麵旗幟與魏國等帥旗並無不同。不同之處,在於旗上那一個字。“漢。”這一個字在當世,尤其是此刻的匈奴人心中,可以說是重過泰山,威比大日,散發著一股滔天的威儀。匈奴大軍之中,出現了這樣一麵旗幟,很讓人覺得不和諧。而從細微之處,也可以看出此刻匈奴大軍的不同。隻見這一支匈奴大軍,隱約分成了十個部分,每一個部分的前方,都立著一位匈奴將領。不管是從大處,還是小處。都無不表明,此刻之匈奴,已經完全不是當年的大匈奴了。而是漢室的附庸,甚至於今日要為漢室出兵鮮卑,做那馬前卒。“漢”字帥旗下,鄧芝身著輕甲,跨坐高頭健馬,手執節杖。他睜著雙眸,掃視了一眼匈奴大軍們,尤其是那十位匈奴將領,更是著重的看了一遍。這目光充滿了威儀,讓將軍們仿佛是看到了鄧芝的背後,那一個“漢”字,堂皇如大日,無邊如大海的威儀。讓他們心中凜然。而此刻,鄧芝心中也是熱血沸騰矣。單槍匹馬入匈奴,幾經周折,終於有了今日。驅狼吞虎,不費漢室一兵一卒,即於鮮卑人廝殺。草原染血,廝殺無邊。此,豈非漢臣之巔峰也?“今日鮮卑之強,強若天日。然漢室之強,更強於鮮卑。今日爾等謹記,身後所立乃是漢室也。隻許堅持數月,大將軍即可以以七軍相援,鮮卑不足為慮。爾等隻需儘情的掠奪財富,女人,足矣。”鄧芝深呼吸了一口氣,以漢語高呼道。而鄧芝身旁,有專門的匈奴人,在鄧芝高呼之後,立即以匈奴語翻譯了出來,使得鄧芝的話,傳遍了整個匈奴大軍。“殺,殺,殺。”匈奴勇士們聽到了鄧芝的這番話之後,頓時士氣大振,舉起了手中的彎刀,對著天空高吼連連。士氣倒也是雄壯。“出征。”鄧芝見此喝令道。“殺。”無數無數的匈奴勇士們掉轉了馬頭,以十個將軍為單位,分成了十個部分,往北方草原而去。而鄧芝也是選擇了其中一部,隨軍出征了。此是十部其出,掠奪草原,以亂鮮卑之霸業。遏製曹操等人,借助鮮卑人的力量,亂了漢室在並州所奪取的勝利。鄧芝出使匈奴,終於完美了。無邊無際的廝殺,席卷了整個草原。匈奴十部殺出,沿途許多鮮卑部落崩潰,血染草原,慘嚎之聲日夜可聞。猶如十日橫空,天地色變。不過,消息傳遞到底也需要時間。而此刻,處在漠北的鮮卑王庭,也發生了一件事情。奉了程昱之命,出使鮮卑,意圖求和於鮮卑人,經營草原糧道,以不給軍用的程昱。經過萬裡跋涉後,終於到達了匈奴王庭外。與鄧芝不同,嚴忠出使,比較高調。他沿途遇到了鮮卑部落,拜托了當地部落首領,快馬往王庭稟報。因而,鮮卑單於早就知道了嚴忠到達,並實現做了準備,以迎接。鮮卑人,本是匈奴附庸,後來被漢朝遼東太守擊敗,從而歸順了漢朝。而匈奴人也分成了南北匈奴。南匈奴不用說了,歸順了漢朝,被安置在了河套。而北匈奴卻猶自苟延殘喘,經過了漫長變化之後。鮮卑人逐漸強盛,擊敗了北匈奴,占據了匈奴的故地。而後,鮮卑人又出現了一個蓋代人物,叫做檀石槐。他發展農業,網絡山川,水澤,鹽池。終於到達了東西一萬四千餘裡,南北七千餘裡的廣袤疆域。其後,檀石槐與漢朝交惡,年年攻擊邊境,殺害漢朝吏民。漢桓帝的時候,桓帝憂患,決定封檀石槐為王,並許以和親。結果被檀石槐斷然拒絕,以更加囂張跋扈的姿態,進攻邊境,血流成何。當初號稱是“平上人脆弱,來兵皆胡羌。獵野圍城邑,所向悉破亡,斬截無孑遺,屍骸相撐拒。馬邊懸男頭,馬後載婦女。”意思是胡族進攻邊境,圍獵城邑,兵鋒所到之處,全部滅亡。屍骸成山,男子的頭被懸掛在馬鞭炫耀,而婦女被帶回草原,進行淩辱。當真是囂張無比,殘忍無比。而經過檀石槐,此刻的鮮卑越發的強大了起來。目前的鮮卑大單於叫魁頭,是一位相當勇猛的鮮卑勇士。麾下步度根,柯比能皆是草原聞名的猛將,可以說,此刻的鮮卑強橫的可怕。遠非羌族能比。此刻,空中多雲,天氣不算好,也不算壞。鮮卑王庭南方,匈奴單於魁頭,率領麾下猛將步度根,柯比能以及眾多的鮮卑貴族,將軍,勇士們,以迎接嚴忠。隊伍的最前方,立著三人,居中之人雄壯威猛,有猛將氣息,正是鮮卑大單於魁頭,而左方則是步度根,此人也是雄峻非常,很有氣勢。右側則是柯比能,一個看起來很冷靜的大將。其中步度根又是魁頭的親弟弟。“大哥,根據情報,現在漢人內部,分成了五個勢力,漢室最強,而魏,燕,吳,趙等聯合,方能與漢室抗衡。而今戰爭方起,局勢對這四國不利。因為,四國派遣了嚴忠前來,怕是有所求。既然是他們有求於我們,那麼我們為什麼要如此尊重他們,甚至是大哥親自來迎接?”這時,步度根轉過頭來,對著魁頭說道。而這也是柯比能的疑惑,因此,柯比能聽了之後,也是轉過頭來,看向了魁頭。“嗬嗬,沒錯,四國確實是有求於我們。但我們也是有所圖謀啊,難道,你們不覬覦於漢室的富足?漢室的女人嗎?現在不正是獲得財富,女人的好機會嗎?這嚴忠可以說就是肥羊啊,對待肥羊和顏悅色一些沒錯。”魁頭聞言頗為愉悅的大笑道。卻是視漢人如肥羊,垂涎於漢室的財富,女人。為此,可以放下臉麵,前來迎接嚴忠。“也是。”步度根聞言想了想,也覺得漢人的糧食,珍寶,以及女人都是讓人垂涎欲滴的東西,最終放下了疑惑。點頭笑道。